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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说:“你怎么整天屎屎屎的。这教主之位可不是说让就让的,必须年满三七二十一岁,及冠才行,你师父今年才十七,才是束发之年,这规矩还是得遵守的。”
这个十七岁真真是把我吓到不行:“啥,你说他他他楠木钦才十七岁?我以为他二十七岁都有了!”
老爷子连连摆手,说:“哪儿能啊,要是他真的二十七了,我早就把我头上这大帽子给他,然后帮他找一打的媳妇儿,我曾孙子都能打酱油了。”
“可是我还是很奇怪,你把这些事儿扔给他,他没什么怨言就接受了么,谁愿意揽这么大个担子在身上。”想我若是到了十七岁的年纪,必定是游山玩水、逍遥快活去,世界末日也不管。
老爷子十分神秘地说道:“这个事就是凭你老爷子我的手段了,看楠木钦那小子那么嚣张,还不是得听我的,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又是不肯告诉我,行行行,不说算了,可关我半毛钱的事。”说完,我快速地扒完碗里的饭,自己回小屋子去了。
晚上坐在床边,我捏着排骨的肚子,越想越不是个事儿,跟楠木钦说,他必定是不会答应。再说,我连他的人影都看不到还说个屁啊。
我把排骨扔在了床角,起身去收拾行李,准备下山快活去。
忽然想起来上次跑路时被我扔在路边的大包裹,都这么些天了,风吹日晒雨淋的,肯定是被人当成垃圾给扔掉了,想起来还是会一阵肉痛。
这下我倒是放聪明了点,那些个东西根本就不值什么。只要有钱,什么东西买不到。住客栈买两间,间睡觉,一间空着,也是小爷我有钱我乐意。
可是,钱哪里来?
说来也真是来气,在齐居山这么久住下来,奢侈浪费之风到处都是。大白天的灯火长明,到处摆放的也都是些稀奇的玩意儿,可是为什么就是不给我们这些人发工资呢?
上次在中秋夜捞的银子倒也还在我手里,只是总共二十二两银子四十五文铜钱,说够也够,说不够也不够,能再弄点就最好了。
有没有什么可以拿去换钱的?记得我手拆板子的那天,雷光说是为庆祝我“再世为人”送了我一块血玉,我一看就喜欢得紧,说什么我也不会去当掉它。
我一拍脑袋:“南霸天,你真的是蠢爆了,你忘了你的本职么?”
这么久都没练过手了,希望技艺不要生疏了才好。
我拿一块方巾遮住自己的脸,而后吹熄了灯,把排骨绑起来放到了被子里,而后蹑手蹑脚出了门。
我关了门才想起这目标都没找到,我该偷点啥,最好是又小又值钱的玩意儿……我一拍大腿:“对了,老爷子不是有双金筷子么,肯定值不少的钱。再说那东西可就在厨房里显摆着,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快来偷我’的架势。老爷子这么有钱,我拿他一双筷子定是不会把我怎样的。”
这样想着,简直是侮辱我的技术。我立马的扒下了面罩,大摇大摆的走到厨房,点了灯。看来老爷子吃过饭不爱洗碗的毛病还是没改。那双金筷子正躺在桌子上,上面还沾着油水跟口水,泛着金黄的色泽,真真是好看极了。
我拿抹布擦了两下,揣回兜里,然后熄灯关门走人。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解开绑在排骨身上的绳子,把它摁在怀里,它却一口咬我手上。还好我早就磨了它的牙,咬着也算不上痛了。我一巴掌拍它脑袋上:“真真是个畜牲,连主人都不认得了么?”
排骨松开了口,不敢再动,只能哼哼唧唧的小声发表着不满。
我捏着排骨的脸说:“你主人我就要下山风流快活去了,可你怎么办?我可不想带只猪当宠物啊,被外面人看见多丢人你说是不。”
说完,我又把它给绑了起来,放到了桌子上。还在它屁股下放了张纸条:“老爷子,排骨就拜托你照顾几天了。”
然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脚才跨出门槛一步,一阵阴风吹过,我就一个激灵给缩了回来。“妈的,这么黑,我还是等明天天刚亮的时候再走好了。”
继续坐到床边抱着被绑成了粽子的排骨,自言自语道:“就我这德性,明天一觉醒来,铁定是太阳都晒到呆毛上了。我今天还是不要睡了,坐等明天天亮。”
不过,就我这种躺床上倒数三秒就可以睡着的节奏来说,也颇具有挑战性了点。前半夜靠着欺负排骨跟意淫楠木钦的一千零一种死法支撑下去,到了后半夜却是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一般,老是在我还没发觉的情况下,我就闭了眼。连排骨都熬不住睡死过去,我再怎么捏它的脸,拎它的蹄子,揪它的尾巴它也醒不了。
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我肯定会在不知不觉间秒秒钟就睡着。
后来,想到了“头悬梁锥刺股”的法子。可是我又找不到锥子啊,便只有“头悬梁”了。可这个头到底是怎么个悬梁法,其实我是不知道的。
“呃……是不是像这样把绳子一头栓在房梁上,这一头打个圈,然后圈在脖子上?”试过之后,这办法果然是好的。每当我要睡着头开始晃悠的时候,那绳子就猛然把我脖子拉住,不能呼吸,然后我自然就会醒了。
不过,有时候我被惊醒过来会浑浑噩噩的,还没明白是什么回事儿,只知道死命的拽那根绳子,然后越拽越紧……
我在崩溃与睡着的边缘挣扎,终于是看到了天边缓缓升起了希望之光,我一声长叹:“要是再不天亮,我不是勒死过去就是睡死过去了。这古人真是用生命在读书啊。”
掏出金筷子看了两眼,立马的让我振奋了精神。早知道这样就可以的话,我绝不会冒着生命的风险去头悬梁了。
重新把排骨放在了桌子上,屁股下压着那张纸,关上了门,顺着路走。还好下山的路只有这一条,不然就我这路痴,不仅绕不出去,连回去的路也肯定找不到。
这会儿果然没人,一路上我一个人都没碰到。也是,只怕是没人会想到,我会这个时候偷偷溜下山。
可是,我美好的心情瞬间跌倒了谷底……望着眼前看不到头的天梯,悲从中来:“为毛我把这茬给忘了啊!这这这怎么办,要不我直接滚下去得了?”
终于我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滚下去的话就不止断手断脚了,说不定连头都得断!而且我要是毁了容,人家小姑娘小美人儿不是见了我就跑,那我存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死了算了。
我还是乖乖地一步一步地下石阶吧。开始倒还好,一阵轻快,都有些蹦起来的感觉:“这也没多难受,还好是下山,不然我肯定爬不上来。”
可是之后,颠簸得我整个人都要散架一般。每下一节台阶,我都觉得我浑身的骨头都移位。腿一直以这个节奏在运动,我觉得它都不是我的脚了,只是单纯的凭着惯性在动,不停在抽搐。
妈的,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瞬步!
凭借着最后的一点坚持,不知不觉也撑过了那么久,汗都流下来蒙了眼,终于还是看到了远处的最后一节台阶。
我扯出了一个笑脸,不想脚下一软,终于还是如前言一般给滚了下去。在这之前,我十分明智地用手护住了我的脸。
☆、第二十三章 死神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母上大人生日,祝母上大人生日快乐,不要这么辛苦才好啊
既保住了我这张帅气的脸蛋儿,又让我免走了这么大一段的该死的石阶,我怎么觉得这样滚下来十分的划算?!
浑身酸痛不已,都不知道是下这天梯下的浑身都散架了的原因,还是刚刚滚下来磕碰了的原因。我悲催的觉得两者都有的原因会比较大。
还好剩下的路会比较好走,看着这些下坡,我真的是十分后悔没有拿棉被把自己包的紧紧的,这样直接滚下去又快又省事,多好。可也只是想想而已,还是得靠我这双残腿走完这剩下的路。不仅如此,我还得走的快一点,不然被睡醒了的人看见了可就一切都白费了。
怀着紧张中透着激动,复杂里掩着平静的心情,经过九九八十一难,一路披荆斩棘:“终于是让我见到大马路啦,偶也!”
实在是掩不住心中的狂喜,在我见到大马路的一刻一声大吼,振臂高呼,可是……不小心吓坏了路边的小朋友,猛地扔下了正在玩的泥巴石子儿,撒丫子就跑,扔过来的泥巴石子儿糊我一脸熊。
我一摸脸上糊的泥巴,使劲甩在地上:“出师不利啊出师不利。”
现下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离长乐街远不远。只好顺路上拦个马车什么的,指望着带我回长乐街了。
不过到现在为止,一路上至少有七辆车从我面前经过。我扯着嗓子,挥舞着双手双脚想让他们停下,但他们每一次都是从我面前呼啸而过,给我留下一个销魂的背影不说,还扬起一车的沙尘尾气,喷我一脸。
“啊呸。”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世风日下啊,天理何在?和谐社会又在哪里?有这么不助人为乐的么?终于是要我拿出究极武器了。”
在我犹豫良久,拿着几个铜板子在手里颠着把玩,在反复思量着,是拿出这几枚铜钱来晒晒,还是拿出银子来晒晒,总会有见钱眼开的人会停下来,这个法子无论用在哪里都是百试不爽,已经我南霸天的官方认证过。
在我终于是决定下回血本,刚准备掏出银子的时候,一辆车就在我面前忽然刹车,停了下来,又是糊我一脸的尘土。
“咳咳……呸”简直是眼睛都被迷得睁不开。
这会子,坐在车前的车夫问我:“这位小兄弟是要去哪里,不如告诉我声,说不定可以顺路送你一程,我这正要往长乐镇的方向去喱。”
终于是睁了眼,点头应了声。这法子还是第一次如此见效过,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我定睛一看,这货着两个长耳朵的,不是驴子么?!,而且连个车棚子都没有,就一板车,车上拉着些货物,如此高级的敞篷车,我都有些不忍心坐了。
想我还不至于沦落到要做驴车的地步吧,这也破有些磕碜了。正准备拒绝,不想车夫居然改了口,说:“原来这位小兄弟竟是齐居山的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您还是再找找别人,咱们有缘……还是不要再见的好。”说完就准备走人。
我一把拉着车夫的衣袖说:“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改口,说不载就不载,小爷我今天偏偏就要坐你的车。”接着就一屁股坐在驴子身上。我就是这个倔脾气,别人说不要,我就偏要。阿木说:“你这是犯贱。”我怎么都不会承认。
没想这头驴也有驴脾气,一个劲儿的闹腾,几次都要把我甩下去。还好我死死的抓着它的脖子,才没有让它的奸计得逞。
车夫在后面直嚷嚷:“哎呀这位小爷啊,我带你还不成么,你别闹腾了,我板车上面的东西可都得颠下来了……您小心,别踢我脸啊……”
我把驴脖子上的毛都拽下来几撮,扯着它的耳朵,才慢慢安静了下来。我从驴身上下来,坐到跟车夫并排的木头栏杆上面,对他笑嘻嘻的说:“早说不就行了,那……我们这就走起吧。”
车夫满脸的黑线,却还是赶着小毛驴儿向前走。
我问他:“这位呃……师傅,你刚刚为什么突然反悔了?搞得我很不好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