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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沐小心翼翼的靠近的时候，老师那双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一丝的光彩，他的眼睛亮了亮，然后说道：“小伙子……你是来看报纸的么？五毛钱一份……”
秦沐的嗓子有些发紧，妈蛋自己才毕业多久，老师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当初照毕业照的时候，老头虽然有些糊涂，却也不至于到现在这个模样，从老头身上的衣服来看，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秦沐记得老头是有一个非常相爱的老伴的，他依稀的还记得，当初这厮将打了镇定剂的兔子带回去，给老婆煮的时候，一脸奸笑的模样，这怎么才没几年，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秦沐似乎忘了，自己毕业之后，重华没多久才走的，然后秦沐这厮足足找了五年，没看见他人影，而秦沐这厮在读大学的时候，只有十五岁。
少年读大学不是什么稀奇事，在寝室里面，还有一个比秦沐还要小两个月的，按照年龄的大小为老五，就是一天到晚都不在寝室，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回家的家伙，而秦沐排在老四。
那个时候的老三已经十九岁，老二二十岁，唯独老大年长，大一的时候已经是二十二岁，据说是因为家里穷，为了供弟弟妹妹读，这家伙在高三的时候辍学了几年出去打工，然后才回来考的大学。
也就是说，离着秦沐后一次见到自己的老师，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老头变成现在的这个模样，秦沐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嗓子发堵，他不是那种感性的人，但是一个拥有自己心爱的老伴的老头，为何在五年之后变成了这副模样？
“老师啊，你不认识我了么？”秦沐看了一眼那老头，想要伸手去触摸，却被老头灵活的闪开，秦沐嗓子发堵，有些难过的说道：“我是小不点啊，你记得吗？”
每一个老师都会记得自己的学生，论是过了多久，被人记得也是一个幸福的事情，秦沐相信自己那会儿在学校的特殊，老师一定会记得，因为整个年级，也就只有他和老五的年级小。
因着老五的身材瘦小，活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所以老师那会给秦沐起的外号就是小不点，另外一个就是小萝卜头。
老五是出自医学世家，家里除了父亲从政，母亲，哥哥，外公，爷爷，都是医生，所以对于解剖什么的也是面不改色，秦沐则是见得多了，所以没什么感觉，那个时候的秦沐和老五是给老师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的。
在秦沐说完这句话之后，老师的眼睛亮了亮，好像有什么流光溢彩，他伸出颤抖的手朝着秦沐的面颊边上伸了过去，但是当他的手要碰到秦沐的脸颊的时候，又直接垂了下来，他的脸上再度恢复了原先的木讷，浑浊的眼珠没有一丝光彩：“小伙子，要报纸吗？”
秦沐：“……”
花月看了看周围的模样，这教师宿舍也太烂了点，这周围的大楼都裂缝了，看上去仿佛随时都会倒塌的模样：“如果这就是你老师住的地方，这实在是太可怜了点。”
秦沐也观察了一下周围，有些失落的说道：“这楼是老了点，我还怕老师搬家了呢。”
“你们学校也真够穷的，”红莲一脸嫌弃的看了看周围，说道：“这周围都用的些什么啊，这楼都成危楼了都散架了知道不？”
秦沐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老头就坐在那个报摊的前面，他面前的报纸已经有很多是很旧很老的报纸，老人的面前还有一个铁皮盆子，只是这里面的钱财已经是少的可怜。
老头的神智显然已经是不大清楚，糊里糊涂的，当初上学的那会儿，老人是一个多么爱惜自己羽毛的人啊，平日里那头发打理的是一丝不苟，这个一脸脏乱馒头乱发的家伙，一定不是自己的老师。
可事实往往让人很奈。
“他这么糊里糊涂的，有什么办法没有？”花月观察了老半天，说道。
“有倒是有，就是麻烦。”秦沐喃喃的说道，看了看天色，说道：“必须在晚上，好是凌晨的时候，将他的魂魄招出来就行了，他脑子糊涂，魂魄可不糊涂，只是身子骨老了，年纪大了，贸然招魂会损伤魂魄，并且导致死亡。”
“确实麻烦。”花月耸了耸肩说道：“需要我进入他的记忆里面观看吗？”
秦沐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说道：“你进去之后老师就彻底没救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我还能有把握恢复他几分记忆，你进去他脑袋会直接报废的。”
“反正他已经老年痴呆了不是么？”花月耸耸肩，所谓的说道。
“边呆着去，我宁愿等晚上招魂。”秦沐没好气的说道，看了看老人，这才轻言细语的说道：“老师，你还有什么亲人没有？”
在秦沐正在问话的时候，从楼道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那是一个尖细尖细的女人的声音：“你个老不死的，卖报纸又没收钱吗？”
秦沐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眼前一花，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从楼道里面跑了出来，一阵风似的席卷到老人的身旁，而老者看到那女人的时候，就如同老鼠看见了猫，双手抱着头，一遍遍的大声喊着：“别……别打我……别打我……”
秦沐眉头一皱，直接上前，一把将准备动手的女人给推倒在地上，凶神恶煞的说道：“你干什么！”
“哎哟，你哪根葱，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女人被秦沐推倒在地上，并没有因此而害怕，反而气焰高涨，加盛气凌人起来。！！
1312 痛打儿媳
女人的态度让秦沐怒火中烧，尤其是之前老人家见到她的时候，一脸惊慌的模样，此时的秦沐也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他直接冲上前去，单手就将那女人给拎了起来。
红莲和花月面面相觑，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劝说，而那个一头乱发的老头，则坐在墙角处，可怜兮兮的看着秦沐的动作，当他看见秦沐将那女人给单手拎起来的时候，高兴得直鼓掌，口里叫道：“打死她，打死她！”
花月和红莲可没那么不理智，她们脑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通灵者的守则，不能对普通人出手的规矩，生怕秦沐怒极的时候出个什么好歹来，对于通灵者，杀掉一个普通人真的是太过容易和简单了。
“你是谁？老师只有儿子没有女儿，你这个女人才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秦沐一脸愤怒的看着这厮，手上的力道也不由得加紧，看上去仿佛要随时将对方掐死的模样。
而红莲和花月则站在旁边随时准备救援，但是现在并不打算出手，这女人的态度的确让人讨厌，如此给她点教训也是不错的，所以，两人并不打算出手阻拦，除非那女人真的危及生命的时候。
“你……老师……”那女人也不是等闲之辈，即便是被秦沐这样抓着了却没有丝毫的惊慌，甚至还能理清楚秦沐和那老头的关系：“你和那老不死的是师生关系，你管得着我们家的私事么？老不死的，你今天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打死你。”
那女人大概是还分不清楚状况，在秦沐面前竟然公开的威胁起老头，那老头躲在角落里面使劲的哭着，面对女人的凶狠，他是直接抱着头藏在角落里面，使劲哭喊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打？”秦沐冷笑一声，让那女人感觉到浑身冰冷，只听得秦大官人一脸愤怒的说道：“那么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打。”
秦沐说着，另外一只手直接一巴掌甩在那女人的脸上，她整个人直接倒飞出去，撞上了停在楼房旁边的一排自行车上，半天都没有起来。
“不会死了吧？”花月吞了吞口水说：“我们要不要上去帮忙。”
红莲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没事，秦沐会将她治好的。”
“治好？”花月一脸的诧异：“这伤就是秦沐揍的……他怎么会……”
花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秦沐的巫歌响起，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唱起了巫歌，红莲看了看周围逐渐围观过来的人群，不动声色的布下一个结界，让人看不清楚究竟。
秦沐的恢复巫歌很的就起了效果，那女人一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身上的伤痕也在一瞬间飞的修复着，只是这些刚刚完毕，秦沐这厮的第二巴掌就飞了过来，直接将那女人打飞，这一次，她吐了一口鲜血，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牙齿掉落了下来。
“现在知道什么是打了吧？”秦沐笑眯眯的再度将对方治愈，跟着又是一巴掌。
就这样，惨不忍睹的持续了七八次之后，秦沐心中的郁气才消减了许多，而期间，他的老师一直都在墙角边使劲的鼓励着，不停的傻乎乎的笑着说道：“加油，加油，打死她，打死她！”
秦沐看着老头现在的样子，鼻子有些微微的发酸，他从未看到老家伙这个模样，看来是平日里被这个女的天天压在头上，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秦沐再度给那女人治愈，依旧是一巴掌，缓慢扬起的手掌在那女人看来就如同死神的镰刀，让她不寒而栗，锁着脖子一动不动，而这个样子，就连一旁看着的红莲和花月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秦沐这也太欺负人了。
虽说到后那女人身上连个疤都不会留下，但是，刻骨的疼痛会永远停留在她的记忆中，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在开始的时候，这女人还牙尖嘴利的能够使劲骂人，而到了后，则声音越来越小，而秦沐这把杖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就听得这女人低声的哀求道：“求求你，饶了我吧……”
“秦沐。”在看到秦沐就要继续动手的时候，站在秦沐身后的红莲开口了。
红莲的提醒让秦沐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老师那个样子被人给虐待，他就有一种气血上涌的感觉，原本仁慈理智，却能够想出这样阴毒的法子来惩罚别人。
“你是谁？”秦沐放下手掌：“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老师？”
“我是……我是他的儿媳妇。”女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头要埋到胸前去。
秦沐咬牙切齿的问：“他的儿媳妇？他的儿子允许你这样做？我老师多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叫你们折磨成这个样子？你丫的平时没少欺负我老师吧？你还是人吗？”
“这能怪我吗？！”那女人被秦沐一通的话说的恼羞成怒，怒不可谒的吼道：“是他嫌屋子里有东西的，他自己疯的，我叫他回去他不回去，他自己要呆在外面的！”
秦沐气血上涌，眼看着又是一巴掌。
这女人太特么气人了，明明是她虐待老人，到后什么事情都怪在老人的头上，这老人有错吗？口口声声说老人不愿意回到屋子里，怎么可能？自己的屋子自己不回去难道要给别人住吗？
秦沐记得那老人的儿子，是一个留美的博士，这样的人，竟然娶了这么一个悍妇，真尼玛搞笑。
红莲叫住秦沐，压低了声音在他的耳朵边上说道：“或许她说的是真的，这屋子的确不对劲。”
秦沐一愣，开了阴阳眼，只见那楼房的顶部的天空，在阴阳眼的观察下是一片漆黑，那是浓重的怨气，在楼顶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远远的看上去就好像一只眼睛一样。
他走到老师的跟前，拉着老人的胳膊说道：“走，跟我进去。”
“不！不要！”那老人直接推开秦沐，他的反应比起看到他的儿媳妇还要激动，双手双脚都在胡乱的挥舞着：“那里面有东西……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