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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暗波 。。。
小刀终于找到姚蜜和德兴郡主藏身的花丛外时,姚蜜和德兴郡主的密谈已近了尾声,他只隐约听得“长辈作主,一家人”两句零星话,再要听,姚蜜和德兴郡主已是说完了,他只得避往一边,使劲分折纸条上那句话跟现下听到的两句话有何关联。
综合起来看,应该是小厨娘提醒德兴郡主,言道想要嫁与将军,不若从老将军那儿着手。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军父母既然不在,作主的自然是老将军了,只要老将军开口定下婚事,大致也就成了。
待姚蜜和德兴郡主钻出花丛,各走各路时,小刀这才沿小路赶往书房,把听到的两句零碎话复述了。谢腾听完不作声,看来小厨娘怕德兴郡主整治她,主动示好,卖主求荣了。只是小厨娘也不想想,他的婚事,是别人能作主的吗?是别人能指手划脚的吗?
他们说话,谢胜和谢腩也进来了,只问小刀道:“如何,探听到什么消息了?”
小刀见谢腾没有阻止,就把事情说了,眼见他们三兄弟有话要商量,就带上书房门出去了。
谢胜笑道:“大哥,德兴郡主每月都过来一次,每次都赏赐东西给府里的人,府里婆子丫头私下讨论,都认定她就是未来的将军夫人。只怕到时形势所逼,大哥不得不……”
皇室公主郡主人数不少,先前好几位示好,被谢腾冷言冷语几句,平素自傲的,便退缩了。再被他黑起脸不理睬,平素自尊心强的,也退缩了。偏生德兴郡主既不往他跟前凑,也不变法讨好他,只每月来将军府一次,上上下下打交道,博得众人夸赞。渐渐的,便有风声传出来,说德兴郡主定然会当上将军夫人云云。
正说着,管家却来禀报,说德兴郡主告辞走了,让府里的人不必相送。
谢腾知道,像德兴郡主这样不冷不热,也不近着他的态度,他是没法冷言冷语打击的。人家都没凑到跟前来,如何表态度?但越是这样,越是难以处理。
谢腩贼眉鼠眼凑近道:“大哥,那小厨娘既然是顾庭的外孙女,也是正当人家,而且她为了接近大哥,肯入府当丫头,勇气可嘉,大哥不若娶了她,胜似以后被皇家用个郡主拿捏着。”
另一头,谢夺石在练武厅见两位老战友李副将和严副将,三人先拿兵器过了几招,这才坐下闲聊,谢夺石一听严副将又添了曾孙,不由扼腕道:“我那三个孙儿愣是不肯娶亲,若不然,我也能抱上曾孙了。”
严副将见谢夺石抱怨,摇头道:“我朝现下女多男少,朝廷百般设法让官府解决男女婚配等事,就你家三个孙儿这等,一人娶十个也不为过,为何现下一个也未娶?”
谢夺石叹口气道:“在他们心头,再没女人比得上他们的娘和小姑姑了,一时之间,却看不中京城这些女子。”
严副将默一默,过一会道:“虽如此,子嗣大事也刻不容缓。”
李副将道:“老将军,将军看不中京城的女人不要紧,要紧的是您要赶紧抱上曾孙,若不然,这将军府人丁凋落,总不是好事。”
谢夺石点点头道:“最近府里来了三个丫头,其中一个相貌像阿云,腾儿稍有些动心,我正打算推波助澜,成就他们的好事。至于腾儿到时要娶要纳,由得他自己作主。”
谢夺石谈得兴起,把姚蜜等人的身份也说了,笑道:“那三个丫头俱是顾府的亲眷,又生得美貌,正好配他们三兄弟。”
严副将马上道:“不管他们愿不愿娶亲,总之,把人配给他们,先抱上曾孙再说。”
谢夺石大力点头道:“我正是这样想。看着你们一个两个抱曾孙,我心里痒痒哪!”
严副将和李副将对视一眼,我们不光抱曾孙,我们还能抱老妻。老将军就可怜了,老妻早早去世,连儿媳女儿等女眷也皆没了,他还得亲自张罗孙儿的婚事,够呛!
听谢夺石说道姚蜜是顾庭的外孙女,严副将虽是一个大老粗,也搜肠刮肚帮忙想主意。 顾家在京城本是世家大族,顾庭早年也做过官,十年动乱中,他被指摘结党营私,罢了官职闲赋在家。如今小一辈的不争气,眼看顾家一年不如一年,渐有败落的迹象。像谢夺石这等退敌回京的英雄,正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若肯给顾家下帖子,顾家行情马上就会高涨起来。他寻思着,便道:“既如此,老将军过几日生辰,便给顾府派几张帖子,让他们来热闹一番。指不定老将军最后就和顾家成了亲家,总不能怠慢他们。”
“不错,正是这个道理。”谢夺石赞赏严副将,“还是你想得周到。”
可怜他们几个武将,心思一点不细腻,只想着将军府没准会和顾府结亲,应该先拉交情,却没想到,姚蜜是瞒着顾府诸人偷偷跑到将军府的,顾府的人一来赴宴,姚蜜的身份便瞒不住了。
却说德兴郡主出了将军府,轿子才到半路,就被人拦住了,她掀开帘子一瞧,却是罗瀚的妹妹罗润,不由诧异,她往常虽也在宴会间见过罗润,却不能算很熟悉,这是闹哪出?
罗润看看德兴郡主身边的丫头,见她们避开了,这才道:“郡主,是我二哥想见你一面。”
德兴郡主更是诧异,挑眉道:“为何?”
罗润眼见不透一点风声,是请不动德兴郡主了,便压低声音道:“郡主应该知道,我二哥当年喜欢将军府的谢云,一直死追不放。到现下不肯娶亲,也是因为忘不掉谢云。不想昨儿在将军府见着一个相貌像谢云的丫头,这一见便不能放下。他向老将军讨要,老将军却不肯给。无奈何之下,想着郡主现下在老将军跟前说得上话,想请郡主帮忙美言几句。”
德兴郡主听罗润说完,笑道:“我为何要帮你们?”
罗润见得这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得匆匆道:“我二哥有法子让郡主得到将军的心。”
罗府和将军府是世交,罗瀚自小在将军府出入,又与谢云有过一段情,若说他知道谢腾的喜好等事,这个却没人会置疑。德兴郡主想了想便道:“约在哪儿见?这就走!”
姚蜜不知道自己被几帮人马惦记上了,见谢夺石留了两位副将在书房吃饭,又叫谢腾等人去相陪,并不回来,便自行和史绣儿范晴用了饭。饭毕,大家商量要送什么生辰礼物给谢夺石。
史绣儿和范晴自然认为要送亲手做的东西才有诚意,只是离谢夺石生辰才几天功夫,大件也做不出,只能做做荷包香包之类的。
姚蜜听史绣儿要做荷包,范晴要做香包,寻思一会便道:“那我绣个手帕子好了。这会时间紧,别的也做不来。”
史绣儿和范晴一听姚蜜要绣手帕子,不由捂嘴笑道:“这样啊,那你就在帕子上绣一对鸳鸯好了。老将军一看,焉有不明白你心意的?”
“啐!”姚蜜一想手帕子上一只老鸳鸯,旁边偎依一只小鸳鸯,不由恶寒,忍不住啐史绣儿和范晴一口,嗔道:“什么鸳鸯呀?送老将军的生辰礼,自然是绣松柏仙鹤在上头。”
她们说着,已是忙忙出门,招一个小丫头去针线房给她们领线。那小丫头见孟婆子也要听她们吩咐,自然不敢不应,马上跑针线房去,很快就给她们领来了线。
她们先前在家里是狠学过女红的,只一个下午,手里的东西就有了模样。
谢夺石送走李副将和严副将之后,却让人喊来小刀,说了一番话。
谢腾现下虽在京城,并没有松懈,白天习武,巡兵营,晚间在灯下看兵书,每至夜深方睡。小刀除去每月两天休息会回家之外,晚上也在书房侍候。现下听得谢夺石的话,让他今晚不必去书房侍候,自然点头,嘿嘿,老将军要出招了!
至晚间,谢夺石回房,见姚蜜等人已经用过晚饭了,便笑对姚蜜道:“小蜜,我不是让你过去服侍腾儿吗?怎么还不去?”
“老将军,我……”姚蜜一想到要跟谢腾独处,总有些不自在,我了半天没下文,只是傻站着。
唉,女孩儿脸皮薄,不能逼得太紧哪!谢夺石决定徐徐图之,因道:“只让你每晚过去书房服侍一个时辰,待腾儿回房安歇,你便回来跟绣儿和小晴一处歇着,不必守夜。”
这还好点。姚蜜不由吁一口气。虽说自己是准备做祖母的,毕竟要避点嫌。只每晚在书房服侍一个时辰,不过研研墨,拿拿书,端茶递水,却不必紧张。
谢腾饭毕,到了书房,不见小刀来侍候,也不以为意,只翻了兵书看。看得一会,听得门响,姚蜜的声音在外道:“奉老将军命令,来侍候将军看书。”
谢腾听得声音,眉毛一扬,压着嗓子道:“进来吧!”小厨娘今日跟德兴郡主勾结,卖主求荣,这会跑来书房,想必另有目的,且看你想如何?
25、扑倒 。。。
姚蜜听得谢腾的声音,不知为何,只觉心口一跳,莫名其妙的,就想起前晚被谢腾拖到书房,吹了谢腾几口迷香的事。一时之间,她觉得自己脸上发烫,手心冒汗,脚步便慢了下来。待硬着头皮进了书房,见谢腾坐在案前翻书,看也不看她一眼,这才悄吁一口气。当她不存在最好。
姚蜜蹑手蹑脚绕到书架后,想藏起身子,让谢腾忘了她。和这么高这么大的孙儿独处,总是有压力的,更何况前晚还喷人家迷香泼人家茶水的,虽则人家这两天没有爆出来,但现下到了案发现场,就怕人家记仇,冷不妨就报复了。还是静静观察几天,看情形如何再说。
谢腾眼角早觑见姚蜜蹑足朝书架后走去,他手里翻过一页书,这才问道:“书架后面有油瓶吗?”
“呃,你问我?”姚蜜在书架后探出半个头,见书房除了她和谢腾,并无他人,便反问道:“书房怎么会放油瓶呢?”
“书房不放油瓶,你怎么像一只偷油吃的老鼠?”谢腾好没气,屈起手指敲敲案台,“倒茶!”
姚蜜摇头,大龄未婚男的脾气果然古怪,如果再让他单身下去,将军府的人都得遭殃。还得想法子让他早点娶了德兴郡主过门,日子才安生。
见姚蜜走到旁边提了茶壶倒茶,谢腾鼻孔里哼一哼,又翻过一页书,却没看进去,心下琢磨着谢胜和谢腩的话。与其让皇家塞个郡主牵制着,还不如自己挑一个娶进门。嗯,要不要看在这小厨娘为了接近自己卖身进将军府为奴的份上,给她一个机会呢?
这小厨娘虽然笨笨的,但她有两个大优点,一,相貌像小姑姑,看着亲切。二,会喷迷香,算是与众不同。
姚蜜提着大茶壶倒茶,一边倒一边纠结,瞧这茶壶,大肚子长壶嘴,白底青花,和上次那个砸碎的茶壶一模一样。先前在自己家里也好,在顾府也好,就没瞧过这么大的茶壶。不知道将军府用这么大的茶壶干什么?
谢腾见姚蜜提着茶壶倒茶,还顺手摸了摸茶壶嘴,眼皮不由一跳,小厨娘想干啥?难道又要让他吮茶壶嘴?还是说,想在茶里下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