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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不能动她?”李沐道:“就算浩轩仍对她有意,也终究是被休了的。难道他会为这样的事情,跟我撕破脸。”
“撕破脸倒不至于。”殊离道:“但是只怕心中始终会有芥蒂。王爷虽然不必将慕容浩轩放在眼里,可是这个时期,他也是我们不可或缺的一份力量。现在和慕容浩轩闹翻,并不理智。何况是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不值得。”
殊离的话,倒是真正的为了正事考虑。李沐其实又何尝不明白,只是刚才一时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罢了。”李沐站起身来:“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殊离微微颔首,便要退出。
“等等。”揉了揉眉心,李沐终是叹道:“去看看她吧。虽然她表现的很镇定,不过我想还是应该吓坏了。既然她曾是浩轩的侍妾,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殊离,我们两人在一起十来年,你虽是我手下,我却也把你当兄弟,你若是看上她了,也等到这事情都定了再说。”
殊离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为了薛冷玉这样一个女人,无论是和慕容浩轩有了间隙,还是让殊离心中抑郁,对他而言,都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属下明白。”殊离应了。带上门出去。
出了门,殊离扫一眼薛冷玉的房间,灯没有亮,门也依然是关着的。再看院子的大门,反而是开了一条小缝,像是有人出去过的样子。
王府这么大,薛冷玉要是一个人乱跑,还真是不太好找。一个受了欺负却依然倔强的女孩子,想必会找一处无人的地方独自疗伤吧。
殊离定下心来想了想,王府里面,薛冷玉并不熟,这么晚了,应该也不敢乱跑,没人冷清她又去过的地方,还只有花厅那里了。
皱了皱眉,殊离一提长袍,也不走门,纵身便出了枫园。
也不知道为什么,狠心拒绝了薛冷玉的求助后,回到屋里,他辗转反侧,怎么也安不下心来。闭上眼,竟是能看见薛冷玉那一副淡定从容的面上,隐藏着深深的绝望和无助。
即使跟着李沐十几年,几乎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平日里,李沐也不把他当下人看待,可是他自己知道,他们的身份,永远是天差地别,为了一个女人而违逆了李沐的意思,他做不出来。
想让自己不要那么在乎。可是时间每过去一分,他心里的焦虑便多一分,终于忍不住翻身而起。罢了罢了,自己冷静淡定了二十几年,就冲动一回吧。
进了李沐房间,殊离不禁庆幸自己没有来晚,薛冷玉就和他想的一样,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有些面如死灰的站在李沐面前,正如她自己所说,她反抗不了生活,只能看开的顺从,可是那样的一幕,却让他心痛。
没有大哭大闹的挣扎,那样无奈顺从却倔强的绝不屈服的女子,却让他心中更痛。
殊离心里着急,用上轻功,不过几个起落,便站在了花厅的边缘。放轻步子慢慢的往里走,不出所料的,在那高大的花树下,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倚着树干而坐,两臂抱膝,头低了埋在双腿间,想来是在哭吧。
第五十四章 不生疏 能如何
不想让自己出现的太过突兀,殊离故意放重了脚步,让薛冷玉听见他的到来。
果然,听见有脚步声,薛冷玉抬了抬头,本还以为是王府的守卫要巡查,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来。
今夜无云,月色皎洁,分外明亮的照着大地,月光下,将殊离的脸照的格外清楚。依然是那样轮廓明朗,神色湛然,可看在薛冷玉的眼里,却再也没有一丝波澜。
薛冷玉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来,依然两手抱着腿弯,并不想出声。
在最开始的时候,若是殊离站了出来,哪怕是替她争取一番,薛冷玉也会对他另眼相看。可现在呢,到了那个时候,再进去说那些理由,要是该有些什么,也有了。自己那一番生死的挣扎,也挣扎过了。
此时此刻,薛冷玉实在对殊离,没办法有什么感激之情。而最重要的是,她彻底的看清楚了一点自己本来就该知道的事情,在这王府里,是不会有人能够站在她这边的,而那一刻,她竟然异想天开的以为殊离会为她顶撞李沐,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见薛冷玉不出声,殊离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她身边蹲下,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和:“你怪我?”
薛冷玉不抬头,声音仍然理智而清醒:“殊大人多心了,夜寒风大,大人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一早,奴婢自会回枫园的。”
怪?她有什么资格怪殊离。殊离是李沐的属下,根本就没有帮自己的理由。
而薛冷玉清楚,今晚李沐放过了她,以后应该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了。自己的打算还是可以进行下去,到时候拿钱走人,再不和这王府有一点瓜葛。所以对于殊离,她也不是很想理会。
好感这种东西,是可以掐死在摇篮中的。而放纵下去,也许总有一天,会是自己被掐死。殊离既然不是那个可以在危机关头护自己周全的人,该压抑的感情,便一分也不能由着再涨。
听出薛冷玉话中绝对的冷淡与陌生,殊离的眼神中,一丝的黯然。却看见她领口被李沐解开的扣子,仍就那么敞着,不由的伸出手去。
殊离的手指触到薛冷玉的那刻,只觉得她微微的颤了颤,随即便不再动,任他将扣子系了,低声道:“谢谢殊大人。”
其实这扣子,倒真不是薛冷玉在意的。别说是开了两颗,脖子上那一排就是都开了,也不过是看见里面穿的吊带吧,对于夏天一般只穿吊带的姑娘来说,实在是不算什么事。wrshǚ。сōm可在殊离看来,这也许就是衣衫不整了。
殊离伸手想抬起薛冷玉的脸,又缩回来,想想,解开自己的外袍,替她覆在身上:“外面冷。”
他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此时此刻,即使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却在薛冷玉的拒人千里下,不知该怎么开口。
六月的夜,还真是有些寒意。他是习武之人,自是无所谓。薛冷玉一个体弱的女子,若是这么坐一夜,却可能会着凉的。
薛冷玉抬了头,殊离很意外的,并没有在她脸上看见泪痕。而是一脸平静,眸子闪亮。
薛冷玉将头靠在树干上,长长的吸进一口气,再呼出:“谢谢殊大人的关心,我真的没事。”
殊离的声音有着淡淡的苦涩:“你只有这个,要对我说吗?”
“还应该有什么?”薛冷玉道:“还是殊大人救下了我,需要什么报答?”
薛冷玉看殊离的眼神,平淡无波。她如何不明白殊离的心,却又如何能给出回应。
“你非得和我这么生疏吗?”殊离蹲在薛冷玉对面,两人距离不过咫尺。看这一刻,他却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遥远无比。
那个在他注视下坦然吃饼的女子,那个坐在他马前低头红脸的女子,那个向他伸出手来寻求帮助的女子,重重叠叠,都化作眼前这一张冷清容颜。
薛冷玉没有拒绝殊离的衣服,这夜深露重,确实有些冷。将衣服裹紧了些,也不想说什么刻薄挖苦的话,只是淡淡道:“不生疏,能如何?”
殊离给噎的说不出话来,想向她解释自己的为难,却是张了张嘴,不知怎么开口。
薛冷玉在最后的一刻,心里是想着自己的,她也坦白的说过,在这王府里,自己是唯一让她有好感的人。可是自己毫不犹豫的推开了她,将一个女子,推进那样一个境地,不管是为什么,却又情何以堪。
“我也有难处。”一向不愿意解释任何事情的疏离,终究还是说了一句。然后侧身在薛冷玉身边坐下,也将头靠在树干上,从树枝与树枝的间隙中,仰望着星空的那一弯明月。
薛冷玉揉了揉眉心,她也以为自己会大哭一场的。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无人的角落坐下,却是想哭也哭不出来。只觉得心中竟是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当真是,大起大落后,心如止水吗?
殊离说他有难处,薛冷玉心中如何不知,最后推门进去打断李沐的事情,只怕也是他这平生以来,做的最脱离轨道的事情了。对自己,他只怕是有些认真了。
他这样的认真,对有些人来说,也许便是天大的幸福,是该感激涕零的。可是对自己,这样淡淡的感情,又怎么足以让她给出相应的回答。
不能以自己的标准,来要求古代人,这一点薛冷玉自是明白。可她又如何能够就这么的放下心结。
侧脸看向殊离有些迷惘的神色,薛冷玉终究是不忍这样一个冷酷的男人对自己低声下气,不禁软了心肠:“你不必对我如此。”
“我又何尝想对你如此。”殊离苦笑:“我从未逆过王爷的意思,如今,却为了一个女子……我也不明白,自己这是为什么?”
即使是面上再冷酷,殊离也终究不过是一个凡人,一旦动了心,又岂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就算他可以勉强自己在屋里待着,就那么挣扎一个晚上。可他只怕过了今夜,便是后悔,也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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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的话,晚上还有一章,因为明天要加班到很晚,明天的更可能会晚一些
第五十五章 表白
“可怜我吧。”薛冷玉不愿接着殊离的话往深里说。
殊离如何听不出薛冷玉的敷衍,淡淡道:“若我是这样便会动恻隐之心的人,也许已经死了几百回了。”
薛冷玉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样的话,只能笑了一笑:“就算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想我给你一个什么样的回答呢?”
殊离也不禁一愣,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这样类似表白的话,希望薛冷玉如何回复呢。
不忍心欺负古代人在感情上的纠结,薛冷玉叹了口气道:“我们是两个不同阶级的人,彼此都不必多心。今夜的事情,非常感谢,日后若有需要,我也会帮你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殊离皱了眉:“我不是想要你报答的。”
“我知道。”觉得气氛有些僵滞,而殊离毕竟是一片好心,又是王府的红人,也不能太折了他的面子,薛冷玉侧脸看了殊离,半开玩笑道:“我身无长物,要是指望我报答,你这算盘,打的也太不精明了。”
知道薛冷玉没有误会,殊离心里轻松,也笑了笑,那一直冷若冰霜的线条柔和下来,在这夜风轻拂下,竟是说不出的温柔蛊惑。
薛冷玉看的微微一呆,被殊离那温柔的眼神弄的心中猛地一颤。竟然有一刹那的错觉,这男人,若是能够一辈子陪在自己身边多好。
“怎么?”看薛冷玉眼神中那一刹那的异样,殊离不禁道。
收回心神,薛冷玉轻轻笑了笑:“我听说,越是冷酷的人,感情的爆发就越是炽烈。却不知哪一天,要是你遇上一个真心喜欢的女子,愿意相守一生,白头偕老。那女子,该是怎样的幸福。”
殊离听了,一时没有说话。半响,方才慢慢道:“却不知……你可愿成为那个女子。”
“恩?”了一声,薛冷玉意外地的皱了眉。她听得出殊离言语中的好感,却没想到这个保守的年代,他又是含蓄内敛的人,会这么直接的向她表白。本来还以为,自己不作回应,这事也就这么罢了,日后再相处,也好见面。
得不到薛冷玉的回答,殊离心里有些焦躁失落,失了往日淡定的性子,竟是追问了一句:“冷玉,你……愿意吗?”
薛冷玉笑笑,随口打发:“我今日在酒店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我的良人,是要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三千溺水,只爱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