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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晴心头一紧,回身望向声音的源头处,总觉得心头开始有些隐隐不安。
而当慕晴跟着声音,确认了方向后,她的眸子猛的一缩。
这声音,竟是来自已经荒废了的晴岚轩!
过去的画面一一席上,使得慕晴好像将什么重叠在了一起。于是她紧抓了一下上官羽的腕子,又蓦然松开,之后便匆匆的向着那方赶去。
而身后的上官羽在听到那女子之声后,心头也是一提,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故而也随着慕晴向着晴岚轩的方向走去。
这一刻,慕晴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纤细的小手紧紧握着双拳。
这个声音,这个地方。
她听过,了解过,甚至经历过!
只是……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慕晴越走越急,越走越慌,甚至好几次差点跌倒,还好有上官羽在身旁及时扶住。
过了没多久,慕晴终于是来到了这让自己既怀念,又心痛的地方。
这里,曾经有过初来皇宫时的记忆,更有着与茗雪初见时的回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有些颤抖的向前迈出了一步。
可当慕晴听到在已经有些荒废,更是没人打扫的晴岚轩里面,再度传来了女子嘶喊的声音时,慕晴终是耐不住,忽然上前,直接将那只是被轻轻掩住的门踹开。
门上的灰,阵阵下落,若雪般分散。
而在这时,慕晴见到几个似曾相识的小太监又在围着什么人,用着极其下。流的声音调笑着。
“混蛋!”慕晴蹙眉,便是连上官羽也眸子顿缩。
没等上官羽下手,慕晴便倏然上前,将其中一个小太监狠狠扭过,然后干脆利落的将他的腕子掰到脱臼,而后奋力一推,便将那小太监扔在了地上。
那小太监痛苦的惊叫着,在地上不停打滚,而一旁冷冷的上官羽则面无表情,只是一脚踩在那小太监的胸口上,便见那小太监冷不丁的呕出一口血。
慕晴侧了眸,交代道,“下手别太重,免得中了有心人圈套。”
上官羽蹙眉,又看了几眼脚下的太监,才缓缓挪开了步子,缓缓走到慕晴身边。
这时,那些小太监都被这突然闯进的人惊的说不出话,更是知道自己打不过,也不能打。于是他四下看了看,便迅速溜着边,拽上了那倒在地上的小太监跑离了晴岚轩。
见这些小太监全跑了,慕晴才低头看向在地上抱膝且瑟瑟发抖的女孩子。
只见她披头散发,衣衫虽然凌。乱却也没有全被扯开,旁边还有一个未沾血迹的刀子。
慕晴松口气。
还好这一回,她赶上了。
于是她便走近,蹲下。身,望着那女孩道,“没事了,别怕。”
女孩哆哆嗦嗦的转过头,用着那同慕晴一样倔强的眸子不屈的望着慕晴,而后忽的上前,紧紧抱住慕晴的身体。
这香味……
慕晴心中一紧,总觉得哪里搅乱了自己的心。
似是过了很久,那女孩才稍稍安静了下来。她松开慕晴,随即抬了头,用着那清脆是声音说着,“多些皇后娘娘救命之恩。”
慕晴点头。可就在慕晴帮这女孩将额角垂下的长发轻轻向后挂于耳边,且露出了那白净的面庞时,慕晴猛的倒吸一口气,纤细的指尖就这样悬空在一旁,而站在慕晴身后的上官羽亦然,连那平日里凛冽的俊脸上都显出了一份讶异。
因为这个女孩……因为这个女孩的容貌,竟与茗雪极为相似!
慕晴心头一颤,似是当真有些不知所措了,但是在她那倾城的眼中,却明显滑动着一种酸楚。
对茗雪的记忆,忽然若泉般涌。出,让她痛,让她揪心不已。
尤其是上官羽,在看到那女孩的容貌之后,竟然当真愣在了那里。
茗雪,是上官羽心中最铭刻的伤,他恨不能向天祈祷,若是能换回茗雪,他宁可一审相殉。
而此刻,这个与茗雪如此相似的女孩,竟就这样出现在面前。
见慕晴与上官羽都用着一种无法读懂的眼神望着自己,那女孩似乎又一次的惊慌了,她战战兢兢的看着周围,而后好像是害怕再次受到伤害那般,踉踉跄跄的逃跑。
慕晴一怔,当然是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去,便是在她下令之前,上官羽便先一步出了门,将那女孩直接劫在了门口。
慕晴忍不住的有些失笑。
上官羽,无论再冷冰,终究也是人。
面对着与亲手上刑的妹妹极为相似的女子,他,又如何能不追问。
而后慕晴也起了身,缓缓走向那女孩面前。她似是学着当初茗雪抓。住自己手的那种方式,轻轻的握住女孩的柔荑,而后温柔的说道,“别怕,告诉本宫,你的名字?”。
那女孩依旧有些警戒,而后低声而道,“奴婢,名唤思雪。”。
话音刚落,慕晴的眸子有是一颤。
思雪、思雪。
思念茗雪。
如此一人,难道是上天让她来补偿茗雪的吗?
慕晴微微垂了眸,心中忍不住的有些酸涩。
“你在哪个宫?又为何会在晴岚轩?”慕晴又问。
“奴婢……”之间思雪眸子忽然闪动了些伤,而后苦笑了声,道,“奴婢手笨,没有娘娘喜爱。一直在洗衣房做事。今日偶然经过,那几个公公见了奴婢的衣衫低贱,便……还要多谢娘娘,救下了奴婢。”
慕晴静静的听着,半响,她便幽幽而道,“本宫明白了。”
说罢,慕晴便起了身,再看了眼旁边似乎一直想说什么,甚至略微有些僵硬的上官羽。
她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径自走到门口。
当她指尖贴附到门边的时候,缓缓停了步子,而后低声说,“跟本宫走。”
说完之后,慕晴便出了大门。而轩内的思雪惊讶的几乎全身僵硬在了那里,便是连上官羽也稍稍松口气。
他低下头,望着思雪,仿佛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他向来不善于表达,于是只是冰冷的看着,随即有些僵硬的说,“领命吧。”
说罢,他便匆匆的离开。
而在门口不远处,贴着门墙外围站着的慕晴,双手紧紧贴在墙后。她如释重负那般的吐了口气,随即苦涩的笑开。
上官羽,当是很开心。
慕晴摇摇头,便转身向着凤阳宫而走,而上官羽也即刻跟上。
一阵风起,撩起了她身后幽幽长发。
而这时,思雪也赶着跑出了晴岚轩,跪在慕晴身后大喊,“思雪感谢娘娘!!思雪永不忘娘娘大恩!”
慕晴扬唇,向自己方向扬动了下指尖,示意她跟上,“要准备祭天仪式了,可没时间休息。”
思雪见状,满面笑容,“嗯!奴婢定当尽全力!”
说罢,她便撑起身子,随着慕晴方向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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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祁亲王府,院内。
一身简袍的北堂墨静静的在院中抚着琴,长发轻抚,在那俊逸的脸上,有着一种淡漠不争的神情。
这时,离若白进了别院,低声对着北堂墨说了几句。
北堂墨闭眸而听,随即露出了一抹浅笑,“是吗。左寻送了龙凤雕玉。”
说罢,他便继续抚着琴,仿佛丝毫不感到惊讶。
半响,他才幽幽说道,“房里有一个红色锦盒,下次进宫时,替本王,送与皇后吧。”
离若白领命,但好像眼中多了些闪烁,仿佛有什么话,想说却又犹豫。终于,在挣扎了一番后,离若白又上前说道,“若白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但说无妨。”北堂墨淡语。
于是离若白点了头,进一步上前,道,“禀王爷,皇后今日在晴岚轩救了一名宫女,竟与茗雪有七分相似,而且行为举止也与茗雪颇为相同。”
忽然间,琴声止,一切都归位了沉寂,唯有微风轻轻扬动。
半响,北堂墨缓缓抬开了那狭长的琉璃色眸。
若白见状,垂眸而想,于是问道,“王爷,这宫女有问题吗?”
这时,北堂墨淡淡勾唇,指尖从上到下撩过了琴弦。
“若为楮叶,焉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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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李公公,您再说一遍好吗,本宫……耳朵不大好。”
凤阳宫。内,慕晴侧眸坐在桌旁,手上本来在给李德喜倒的茶,早已顺着满溢的茶杯,流入桌面。
“呀呀,皇后娘娘,这……”李德喜慌乱的起身,不停的拍着衣服。
他就知道,无论皇后如何劝说他,他这奴才怎么能与皇后同桌,这不,遭到天谴了!
然而,此刻的慕晴可根本就无暇顾及李德喜湿透的衣衫,只是面带微笑,却一脸铁青的问,“李公公,您方才,是开玩笑逗本宫的对吗?”
李德喜一听,紧忙摇头,道,“哎呦,娘娘这可就吓唬奴才了,奴才怎么可能对皇后开玩笑呢。这祭天的仪式,已经传承了几代皇上,皇后初进宫时,当是了解过……啊,奴才忘了,皇后似乎不记得了。”
慕晴听后,“砰”的一声便将茶壶放在了桌上,吓得李德喜又是一哆嗦,有些战战兢兢的望向慕晴,“皇后,奴才说错什么了吗?”
慕晴蹙着眉头道,“以前看过的书,祭天不应是做个大礼,然后祭祀先帝,怎么……”
李德喜有些茫然的搔搔头,“皇后看的哪门子书?应当不是南岳国的礼纲吧。”
语毕,李德喜便深吸一口气。他站直了身,像是背书一般摇头晃脑的说道,“明日的南岳祭天,要皇上携皇后单独上龙凤台,在龙凤台祭天坛,行祭天大礼。然后必须在龙凤台后龙凤居中互净其身。不仅如此,还要在龙凤居中。共榻一夜,谁也不得离开。以向天祈福,龙凤同祥,天下共祥!此规矩,乃老祖宗订下,就算是皇上违反了这礼纲,也要受到责罚。”
慕晴凝重的听着,袖中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整合李德喜的话,摘取其中精华。
明日的南岳祭天大礼,她便要与北堂风……鸳鸯共。浴,同榻而眠!!
慕晴忽的咬住牙齿,那顿时迸发出的摄然让李德喜再度吓一跳。
开玩笑!
她苏慕晴可是才虎口脱险,照这几日北堂风的态度,是明显得罪了他。
而这时竟要……鸳鸯共。浴,互净其身,同榻而眠。
简直就是这皇家祖宗嫌她苏慕晴命太长了,拿出来晒晒!
“若是皇上也不从,那要如何?”慕晴挑眉问道。
李德喜听后,忽然放低声音,一脸凝重的说,“皇后忘记了吗?在那龙凤台上,可有一位祭天礼祀,那人便同史官一样,可以不听从皇上号令,只管执行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若是皇上不从,当真照罚不误。去年,皇上就是因为急着处理政事,所以没能和皇后一同上龙凤台,可是被那礼祀狠狠的责罚了,十天没能正常上朝。想必,今年就连皇上,也不会再任性而为了。”
慕晴一听,冷不丁的心中一揪。
敢情还有人盯着他们鸳鸯共。浴,同榻而眠?!
这回死了!
就连这北堂风都斗不过的祭天礼祀,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半响,慕晴忽然趴在了圆桌上,仿佛是当真绝望了,而后长叹一口气,“算了,听天由命吧。”
说罢,慕晴便抬了头,有些无力的说,“多谢李公公提前告知。”
“这是奴才的本分。”李德喜见慕晴终于不再吓他,这才松了口气,接着道,“要下朝了,奴才还要去服侍皇上,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