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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知道我要是说去,这身体现在不好接触这些,程白泽肯定会不同意,与其跟他墨迹来墨迹去让他担心,还不如自己偷偷地去弄明白,要是他封的顺利,那我就搞清楚来龙去脉后偷摸的回来然后当没事发生,要是他不顺利,我也可以直接帮他。
我没开车,所以一路上跑的也是气喘吁吁,天很冷,北方的风硬,刮在脸上有些生疼,入冬的天儿本就黑的早,等我跑到河边儿的时候,天儿已经黑透了,我借着清亮的月光往河沿儿边一看,远远地,居然站了两个人!
怎么会有两个人?
猫着腰,我慢慢的往里面挪动着,借着河边杂石堆里那一片片枯草的遮挡,我像做贼一般的慢慢的趴到地上,他们背对着我,风起来的时候,枯草发出‘沙沙’的声音,我把草扒开,仔细的辨认着站在程白泽身旁的那个人,直到风把他的袍子吹起来,我这才看出来,那个人穿着的不是我那件儿寿衣吗!!
紧接着,程白泽忽然让那个人正对着自己,我吸了一口冷气,哪里是个人,是个很简陋的穿着我的寿衣的稻草人!程白泽给稻草人穿我的寿衣做什么,正常封鬼也不是这个步骤啊,他要布什么我没见过的阵吗。
正想着,程白泽好似用手在稻草人的身上画着什么,太远了,我看不清,隐隐的觉得,他现在嘴里应该是念念有词的,随后,程白泽的手中猛地燃起一抹红色的萤火,我心里一怔,是送请符?
正吃不准他要做什么,就见他将燃起的符纸对着稻草人的头顶绕了三圈,随即将稻草人将河水里大力一扔,我瞬间了然,他在用我‘钓鱼!’
所谓‘钓鱼’,就是用凶物憎恨的东西逼着他们现身肉搏,那个寿衣是我穿过的,上面沾有我的人气儿,程白泽扔到水里就是在用我没死这点挑衅她,抑或者可以说是激怒她,让凤霞觉得,那个稻草人就是我,随后程白泽再在凤霞出来抓这个‘我’的瞬间,逮住她!
只是不明白,他逮住凤霞要做什么,只需要给她死死的封在里面就好了啊,她出不来就不会在祸害人了呀,想着,我在草稞子里向着他的方向偷偷的往前爬着,想看的清楚一点,但是手一摸,居然抓到了一个东西,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只烂鞋,随手刚要撇了,却发现不对,这鞋虽然是烂的面无全非了,但是拿近借着月光仔细的瞅了瞅,脑子里仔细的回应着我跟姥姥埋鞋时的画面……
“是凤霞的……”
“啊!!!!!!”
还没等我念叨完,一记凄厉的惨叫声随即传了过来,抬眼望去,月光忽然隐匿了起来,天地间一片漆黑,一阵如刀尖一般的锋利的凉风猛地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好重的戾气。”
我什么都看不清,但耳朵里却异常清楚的听到了河水翻涌的哗哗声以及伴随着的女人惨叫,那惨叫极其痛苦,在冷风中更显凄厉,‘咔’!的一声,天空中居然兀自打过一道闪电,大亮的瞬间我清楚地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不自觉的睁大眼,我的嘴巴也随着微微的张了起来:“程白泽……”
河沿边儿,程白泽笔直的站在那里,他的左手掐着凤霞的脖子,右手却握着一个闪着金光的东西,就在闪电打起的刹那,他快速用力的将手上的东西刺进凤霞的胸口,伴随着脓水的涌出,凤霞那张在水里快要泡烂的脸便扭曲狰狞的发出凄厉的惨叫…………
只是一刹,除了呼啸席卷的狂风,幕地,又是一片死黑。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身体现在有问题的原因,我居然能清楚地看见凤霞,虽然他们是侧身而站,我看不清楚程白泽的表情,但是他的动作的确是给我吓到了,金刚杵,我可以断定他拿着的是金刚杵,他这么做绝不是封住凤霞,以凤霞的惨叫声判断,他应该是已经在凤霞的腹部,四肢都用金刚杵刺穿了,那剩下的就应该是……
‘咔’!!!又是一道大闪,我望过去,果然看见程白泽高举起金刚杵,对着凤霞的天灵盖用力一击!!
“灭你孤魂!永不超生!!”
“啊!!!!!!”
凤霞的这几惨叫闻着绝对胆寒,我浑身皆凉,控制不住的张大嘴巴,看着凤霞的身体如筛子一般的颤抖了两下,身上扎漏的地方不停的往外涌水,头顶直接炸开,一泡好似脓血的水直接喷了出来,她的一张脸还维持着一个极其扭曲的形容不出的痛苦表情,然后渐渐的萎靡在地,变成一滩污水。
这对已经是鬼的凤霞来讲,我敢发誓,此痛苦绝对是最最痛苦的二次死亡,而且被金刚杵刺穿天灵,永生永世,都不会超生渡劫,所谓的魂飞魄散,此种乃是最绝,难怪会打闪电,程白泽的做法太过狠辣,易遭天谴。
寒风骤减,月光随即露头,我看见程白泽站在原地,周身居然笼罩着一层重重的煞气,我不自觉的出声:“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气……”
“谁!!”
他的脸忽然转了过来,一双眼睛精光灼灼,戾气逼人,我居然本能的害怕,且不知自己害怕什么,慌忙的捂住嘴把头低到草里,身上因为过度紧张居然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我不敢相信,这里哪里是他,哪里是我认识的那个程白泽!!!
我想不明白,他身上的戾气怎么会这重,是我跟他太熟了吗,还是他高到一定境界已经能将身上的气隐匿深藏不露了,我能感受到老丑叔南先生以及黄大师跟齐大师身上的气,但为什么从未感受到他身上的,这是戾气啊,戾气是一种形容不出的气,介于正邪之间,有句话可以形容,‘有戾气者,道行卓绝,稍有不慎,便可天怒人怨’。
但是不可能啊,就算是他之前的道行就很高,可他之前还受过五雷掌,两年里应该是养伤比较多,怎么会达到这种高度,简直就是深不可测了,而且,他怎么会这么狠!!
头伏在草稞子里,我本能的去想,按照我看见的,程白泽简直就是没费吹灰之力就把凤霞给灭了,手段狠不狠先不谈,就谈道行,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真正的爆发会什么样,但是我要是正常发挥的话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他的戾气太重了,引来闪电都不惧躲闪,甚至有超越我之前看过的几位大师的趋势,这点我真是想不透,他怎么炼的,这两年他究竟发生什么了!?
等了一会儿,我听见他踩在石头上的脚步声,咬了咬牙,正在脑子里酝酿着要不要直接蹦出来问个清楚,却听见这脚步声渐行渐远了,他走了?
抬起头,我四处的看了看,果然已经是空无一人了,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我怕毛啊,那是程白泽啊,只是,很陌生的好像没见过的程白泽。
慢慢的站起身,我这才发现,凤霞的那只烂鞋还握在手里,咽了一口唾沫,我先是跌跌撞撞的跑到河沿儿边看了看,地上除了一泡子污水什么都没有了,蹲下身,地上还有烧成了灰烬的符纸沫子,手指顺着这符纸沫子往旁边量了量,然后掀开石头,下面果然压着黄纸,他在放魂,这河里应该有凤霞抓来的别的孤魂,他在放,让这些魂赶紧走,明早他会回来把这黄纸烧了,否则,他就在提醒这些东西,不走,凤霞就是他们的下场。
我心里的感觉说不出来,作为一个阴阳师,我没法去判断程白泽的对错,因为他对付的不是个人,但是他的确是绝,也许是没见过他的这个样子给我喝到了吧,所以我有些接受不了,摇了摇头,我垂下眼看了看手里的鞋,这个先放放,不关凤霞是不是魂飞破散了我都得把她出来的这事儿搞清楚。
按着先前的记忆我回到刚才趴着的地方,然后仔细的找寻着曾经埋鞋的地点,时间实在是太久远了,在加上这些年的风霜雨雪的,这鞋被冲出来很正常,但就算是鞋出来了,凤霞也不可能出来啊,我是用血镇的她啊,如果阵没事儿,那这一切我自己就解释不太通了。
手正在地上摸索着,指尖忽然一阵刺痛,我动作一停:“是在这儿……”
先前那个用血画符的石头已经找不到了,我扯了个木棍儿过来画了个圈,以我现在的明白人身份去看待这个阵,稍微的思忖了一下阵眼,抬头看了看天,我朝着一个方向抬脚走了十步,在蹲下身,果然在地上看见了一个聚集起来的碎石头,之前应该是搭建出来过什么东西,只是时间长了,所以这堆石头现在散了,但不管这石头散没散,看见这个我心里就有数了…………
这凤霞果然不是自己蹦跶出来的,就是有人故意放她出来的。
以前说过,没有破不了的罩门,只是这个阵布的复不复杂,你会不会破而已,老实来讲,我姥姥这个阵并不复杂,唯一有点难度的就是她用我的血做阵眼护法,其实正常在一个农村来讲应当就万无一失了,因为自然现象以及小孩子玩闹都不会破了的,这个阵破的时候对方位要求很精确,必须要看星,而且,还要搭建破阵门,阵门顶必须要对准天上的煞星,以煞星冲解我血,这样,才能将河里的凤霞弄出来。
只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放凤霞出来的意义是什么,我心里想着,眼睛一抬,抽冷子发现几步之外居然无声无息的站了个人!!
心里一提,我本能的后退了几步,瞪大眼睛:“是你?!!”
☆、正文第434章 我做的
看着眼前那张发着淡淡的绿光阴气森森的脸,我稍微的冷静一下,怎么说都是走过南闯过北的阴阳师,我管你活着的时候是多牛比,死了你就得看小爷的心情。
咬了咬牙。我指着地上的乱石堆:“是你做的?”
他不说话,眼神如要吃了我一般的死瞪着我…………
“是不是你!!”
他还是不说话,眼里瞪得满是血丝,那张脸写满了我杀了他亲爹一般的愤怒。
我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身体子在泛着寒气的冷风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凉意。
“到底是不是你!!!”
我怒了,不说话就是默认,还用眼神吓唬我。你吓唬谁呢你!
俗话说的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我真是憋屈够了,这老比养的,活着的时候就害我差点误入歧途,死了死了还不让自己的徒弟放过我,我到底是怎么着他了,现在居然会想着把凤霞放出来要我的命!
想着,我怒火攻心抡着手里的鞋子就对着他那张满是胡子的脸招呼上去:“你别以为我怕你!!!”
他毫不躲闪,但就在鞋底子要抡到他脸上的那一刹他却‘嗖地’一下不见了。
“出来!!你他娘的给我出来!!!”
我喘着粗气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虚的。反正这一下子抡空后感觉胸膛里的气喘的特别的凶,但是我不能让自己输了阵势,一想到他把程白泽逼到那个地步我就来气。他为什么要让我死,我怎么就成了程白泽的劫了!
身体幕地一颓,我直接坐到地上,看着眼前的石堆子心里异常的发堵,我不知道自己是气什么,是气大胡子毫无理由的要杀我,还是气程白泽另一副样子让我难以接受?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该谁惹谁了,莫名其妙的怎么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河岸边空无一人,刚才还呼啸的似乎要将人吹得千刀万剐的风也安静了下来,大胡子没在出来,看来他心里有数,一个死人,我不信他敢当面挑衅我,我撑着身体往后坐了坐。抬眼看了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