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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到这里,我写的关于荡剑门的故事,有瑕疵,有疼痛,有执迷不悔,有痴绵纠缠,还有我心中一直无法释怀的感动。
迎风其实是每个人内心深处某个印记的缩影。仔细看,谁都会有她的影子,曾经,紧闭心门……
曾经,习惯了掩饰……
写到驴子被埋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鼻涕流了好多,家里仅有的一包抽纸也没了……后来才知道,我感冒了。这也是为什么拖了两天结文的原因,我一直昏昏沉沉的写,一边写,一边哭,以为,是我感情丰富,完全没想到,竟是生病了。原来,当我投入到文里面的时候,竟是可以忽视了身体的警告。
凌晨两点钟,写完这文的正文。
跪谢,所有读者。
……
一个月后,迎风仍是没有任何的进展,她终日的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有时候,她会写一些东西,有几句很有意思的歌词,“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我是一条小青龙……”
她写的东西他们都看不懂,但是直觉觉得是跟鄂鸣有关。
午后,迎风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荷花池子发呆,此时,已近寒冬,从她来到东璃国,已经一年了,期间,她回去过现代两个月,再次会来这里,原本以为看到的会是春暖花开,却是仍旧看不到荡剑门的春暖花开,仍是无法享受观天上云卷云舒的惬意日子。
她坐在躺椅上,荷花池内竟是还有一朵绯色荷花在这个冬日绽放,让人不觉称奇。她看着,眼波流动着……轻声哼唱着驴子唱给她听的那首歌……
很简单的旋律……朗朗上口,可是,从她口中唱出来,清浅的声音,却有催人泪下的感觉,她面容无波无澜,可那双眼睛,却透着深幽的寒光,很深,很冷。
只一瞬的涌动,你便会觉得,她的心中藏了很多很多,可当你仔细去看的时候,她的眼底又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很空……
心都空了,在鄂鸣被活埋的那一刻……
身后有一抹身影移动到她的身侧,安然的坐在她旁边的地上,那身影懒懒的舒展着筋骨,在难得的冬日暖阳下释放他的邪肆与活力。
“好徒弟,你已经沉睡了三个月了,怎么?还不准备醒吗?”严子墨一身黑衣躺在迎风身边,他的眼眸弯起,带着好看的轻狂笑意。
在所有人中,他是唯一一个笑着面对迎风的。不管是乐嘉言,蓝十五,还是南天杨,还是岑崇轩,他们看迎风的眼神都有太多深意了,或者说,他们无形中给了迎风压力,而不觉得。
迎风需要时间,或者说,需要有一天,她自己打开自己的心门。她有时候很完美,完美到,任何人都会爱上,而其实她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深,一旦开启,便会为你付出所有,只是,若是关闭了,能打开她的,便是未知了。
面对其他人的一筹莫展,严子墨倒是轻松惬意的很,虽然他很清楚,迎风对任何人的问话都没有反应了,她现在只会简单的点头,摇头。
你问她饿了吗,她通常是摇摇头,问她是不是想休息了,她会点头。吃饭的时候她也很安静,只吃自己面前的饭菜,而且,这几个月来,若不是岑崇轩在她喝的水里面加了一些东西,她每天只吃几口饭菜的状态,根本熬不下去。
严子墨抹去眼底对她的担忧和疼惜,他躺在那里,让暖阳目眩了他的眼眸。
“你知道吗?我在想,如果我死了,我该对我爱的人,说什么……”严子墨淡淡的开口,他的视线看向迎风,她眼底的平静无波让他的心揪了起来。
他笑笑,仍旧自顾自的说下去,“我会对她说,当我从你生命中消失的那一刻起,那么我已经去了一个很美的地方,遥远的天际。不要为我伤心,我在那里一切都好,除了有时候,我会很想你很想你。
你该知道,我也是舍不得离开你的。可是,就像我们都知道的一件事情,上天是公平的,它给予谁的都是一样的多,拿走一些,就会给你一些,上天把你给了我,让你成为我最爱和最难以割舍的人,让我懂得,原来,爱竟是这滋味。即使再给我一次选择,我仍旧会选择爱你,这份爱,没有止境。为了爱你,其他的,我都可以舍弃。
所以,不要为我离开你而难过,也许,我只是暂时的离开,很快,某年某月,我说不定还会再次出现在你的面前,所以,为了当我回来后能看到一个依旧完美的你,你要坚强的活着,代替我,做我未完成的事情,不准哭,不准难过。要相信,我真的只是暂时的离开。
你知道吗?虽然你现在看不到我,但是我在天上,却可以每天都看到你。我会监督你,是否开心,是否在笑,如果看到你难过了,我的痛苦便会百倍累加。所以,如果你爱我,就要为我快乐的活着。
因为我爱你!”
……
……
因为,我爱你。
因为……
我爱你……
许久,当严子墨的话语已经说完了很久之后,迎风的眼睛眨了眨,她站起身子,身后的躺椅微微晃动着,好似春日里的蝴蝶,想要展翅飞舞……
“我想去……南海龙宫。”她的声音很轻,小小的,好像很久没有吃饱饭一样,一丝力气都没有。
小小的身子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的。
严子墨身子僵在那里,继而,他豁然起身,蹭的站了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他无法相信,几个月不曾开口说话的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跟他说的!
“我想去南海龙宫。”她重复着,神情依旧淡漠,可那眼底却是起了一层白雾,有一丝明亮的光芒似要穿透那白雾,破光而出。
严子墨深呼吸一口,努力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他开口,半天只说出一个字,“好。”
她要去南海龙宫是吗?好!只要她开口了,哪怕是阴曹地府,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带她去!
不远处,岑崇轩身子僵直的站在那里,他看着暖阳下那抹终是有了一点反应的身子,心底砰然一动。
她开口说话了……
不知为何,他堵在心底的郁结终是解开。
……
颠簸的马车上,岑崇轩和严子墨各自坐在迎风一边,迎风手中捧着一个苹果,却是一口都没吃,她安静的看着,再次恢复了不说话也没有反应的状态。
岑崇轩知道,她在等着到了南海龙宫,继而将所有的话都告诉玉棺中的那个人……岑崇轩心底仿似被什么刺了一下,是嫉妒的感觉吗?
迎风身侧,严子墨此时是一副心满意足外加受宠若惊的模样,虽然他心底是个如魔一般不顾一切的男子,但是现在他的成就感丝毫不亚于成为天下第一大魔头的那种快意感觉。
他竟然是第一个让迎风开口说话的人,如果这件事情被乐嘉言他们知道了,估计那脸色,能非常好看吧。
想到这里,严子墨便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迎风此时眨眨眼睛,似是感觉到了严子墨的情绪,她扭头看他,冷不丁的丢下一句话,“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说完,转过头去,低头盯着自己手中的苹果。
严子墨一愣,旋即跳了起来,一头撞在马车顶棚上,险些将马车顶棚掀翻。岑崇轩此时皱了眉头,淡淡的瞥了迎风一眼,眼底寒芒闪过。
严子墨蹲在迎风身前,激动的看着她,“如果我喜欢你,你会给我机会吗?”严子墨紧盯着迎风的反应,竟是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迎风垂下眸子,想了想,抬手将手中的苹果交给严子墨,“谢谢你对我说的那些话,让我想起了很多事情,过去的,将来的。如果一会我们去南海龙宫的路上,一个海中生物都没有遇到的话,我就给你机会,好不好?”
迎风说完,岑崇轩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就好比说,东璃国有谁不知道荡剑门一样,无可能性!
严子墨半天没回过神来,他眨眨眼睛,分析着迎风的话,大脑在此刻处于短路状态。
他们要去南海龙宫,海中虾兵蟹将无数,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一个海中生物都碰不到?
她耍他呢?逗他玩呢?
严子墨愤怒了,他气哼哼的扔了那苹果,一言不发的坐在凳子上,再也不跟迎风说一句话。
迎风侧过脸看了他一眼,捡起苹果,安静的拿在手中,仿佛严子墨发飙的状态很没有道理一般。
马车颠簸了不知多久,当岑崇轩带着迎风到了南海龙宫的入口,继而慢慢走进去的时候,岑崇轩忍不住回头看了严子墨一眼……
因为……
这一路上,真的一个人……确切的说,一个虾兵蟹将都没有碰上。
迎风不解的看着岑崇轩,岑崇轩神情微微波动一下,淡淡的瞥了严子墨一眼。
“你们看我作何?我只知道,迎风说了,若是一个都碰不上的话,她会给我机会的!”严子墨冷哼着,酷酷的开口。
迎风看着空荡荡的南海龙宫,不知为何,心里升腾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她抱紧了手中的苹果,撒腿就朝驴子的寝宫走去。她记得岑崇轩当初带着她跟驴子的尸体回到这里的时候,玉棺就放在他的寝宫里面。
迎风冲进去,然,那里空空如也。
“他去了哪里?”迎风回头看着岑崇轩,她的声音依旧很轻,却打着丝丝惊慌。
岑崇轩看着空荡荡的寝宫,也不觉流露一丝震惊。
“迎风,你先别急,我们四处找找。”岑崇轩握住迎风的手,感觉到她的小手在发抖,岑崇轩的心,微微波动着,他环顾四周,如果他的感觉没错的话,这整个南海龙宫,已经是一座空城了。
……
岑崇轩跟严子墨带着迎风四处寻找了近两个时辰,莫说是虾兵蟹将,就连一只海星,哪怕是珊瑚都没有看到。
这是怎么回事?
迎风手中的苹果碰的一下落在地上,滚到了严子墨的脚边。
“迎风,没事的,没事的。别怕,我们先出去,也许龙宫有什么活动,他们都出去了呢!”严子墨安慰着迎风,抱着她瑟瑟发抖色身体,从不知道,她竟是也可以如此脆弱,这份脆弱,只因她担心的人。
严子墨想到未来的某个时刻,她也会为自己而担忧的,心底的疼痛转化为酸涩的甜蜜,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岑崇轩看着严子墨的表情,眼底暗沉了一抹七彩的流光,不知觉间,握起的拳头,泛着森冷的白。
三人出了龙宫,已经是夕阳西下,却是有一个人早早的等在那里了。
“天判官?”迎风看清那人是谁,急忙迎上去。
“我等你很久了,都两个多月了,你这丫头知不知道神仙很忙的!我要是再等不到你,我就走了!”天判官捋着胡子,一通火气撒在迎风身上。
迎风不解的看着他,只见天判官打开手中记录神界犯错神仙罪行的本本,朗声念了起来。“麒麟王,不顾天庭严规,擅自降雨,在关入西域无名山的时候遭遇洪水,被埋。”
天判官说完,眼底闪过一抹皎洁的光芒,而迎风却是面色苍白,身子止不住的抖着。
天判官念的这些,她都知道,为何要如此残忍,将她无法面对的那一幕说出来。
“咳咳!这是书上记载的。”天判官说完,合上书,四下看了看,继而压低了声音说道,“还有野史,想知道吗?”
天判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