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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静无为,自成大道。”方云似乎听见‘唐方’在消失的一刹那所说的话,于是方云似有明悟,慢慢地盘膝而坐,双手打开莲花印,小小的脸上,似乎宝相庄严,万鬼不能近其身。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方云的肉身开始慢慢的溃烂,疼痛袭上身来,若是一般人,可能早已疼得死去活来,偏偏这个孩子,硬是在莲花座上一动不动,任凭自己的肉身慢慢的发烂,发臭,最后不知道哪一天,蛆虫从他的身上慢慢的出现开始啃噬着方云的肉身,这种疼痛,即便是凌迟也不及万一,但是这小小的孩子,居然硬生生的挺了过来,在眉心中间,那处被唐方抹过的印迹,光芒越来越亮。
然后不知道在哪一刻,甚至连方云都已经忘了时间,方云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一堆白骨……
时间慢慢地流淌着,方云在盘膝打坐,参悟白骨观,而在这颗老槐树的下面,深潭之下,一个人同样和方云一起,盘膝静坐……
心无他物,日月流走,清净无为,两人的心态完全一致,一人在树顶,一人在树底。这种感觉,何曾相似,曾经在王家祖坟下面,唐方就曾经有过……如今只是重拾而已……
方柳每日便在这颗老槐树下不停地踱步,现在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度日如年,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了,方家的老槐树甚至开始有些枯萎,再无火树银花之盛况,落叶变得枯黄,飒飒而落。
三个月来,平静地让方柳感到奇怪,三个月,除了邬家来过一次,但是随即就走了之后,没有任何人来过,甚至连魏家的人,都不曾来,难不成魏家自知已经无法控制其余三家,自暴自弃,默认了方家的白骨观,还是在酝酿着什么大的风暴?
越是平静,方柳便越是觉得暗波涌动,危险的血腥味,似乎隐隐的飘进方家的院子中来,也许他们都在等那一刻。
白骨流光,若是方云坐观侥幸不死的话,应该到了这一步了吧?
白骨流光,便象征着熬过了最最艰难的前两关,若是在加上一点点运气的话,白骨生肌,比有可能,可惜多少方家祖辈,在第一关就坐化了㊣(5),即便是硬撑第一关,第二关,也是无人渡过。
方柳心中忐忑不安,心中唯有祈祷和希望祖宗们庇佑。
助我方家度过此劫吧。
忽然,这槐树开始急促的抖动,一道光芒冲天而起,方柳的心顿时无法在平静,喃喃地道:“白骨流光,白骨流光……我儿熬了过来……”
两行老泪缓缓地流了出来……
“嘎。”方家的许久不曾打开的大门,缓缓地打得开,宅门上灰尘簌簌而下,一个面容俏丽,浑身紫衣的女子缓缓地走了进来。
方柳叹了口气,暗道:“白骨流光,乃是白骨观中最危险的一刻,此人显然知道,此时找上门来,果然是时候啊。”
方柳脸上依然平静,多年来上位者的修养已经让他修成了喜型不怒的城府,道:“紫小姐,在门外站了三月,何不早点进来喝杯茶呢?”
龙虎山掌门女弟子,当代掌教乌月鹤得意门徒紫玲玎终于前来拜访。
第200章拔树!
方柳的面容古井无波,看着款款而来的紫玲玎,紫玲玎衣带迎风飞舞,一头秀发微微拢在肩膀后面,随意地扎了一个马尾,看上去很是随意,见到方柳微微一福,道:“龙虎山后辈紫玲玎见过方家家主。 ”
方柳点头道:“乌月鹤调教的弟子,果然有些礼数。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方柳明知故问,紫玲玎回答也是干脆利落,嘴唇轻轻一张,吐出两个珠圆玉润的字:
“拔树。”
周围的气氛英文紫玲玎的回答,变得骤然开始紧张起来,方家弟子各个神情戒备,但是嘴角依然露出一丝讥讽:“柔弱若斯,也敢妄谈拔树,龙虎山纵然了得,但是一个人弱女子有何本事?来此无非只是蚍蜉大树,不自量力而已。”
方柳缓缓地道:“就你一人?”
“一人足矣!”
方柳盯着紫玲玎道:“你是后辈,又是女流,但是此番关系到我方家兴亡大业,我不会留手,我劝你回去想想,是否需要搬来乌月鹤为你掠阵,否则若你进我方家大院,就永远不可能在踏出去了!”
紫玲玎淡淡地道:“祝由四脉,魏家隐忍,王家高深,方家韬晦,邬家锋芒,在祝由四脉中,方家虽然一贯奉行韬光养晦之祖策,但是九幽神灯在你方家,祝由无上法器祝由尺亦在你方家,方家底蕴之深厚,其实不弱于魏家,我既然敢独身前来,已有必死之觉悟,方家主尽管出手,太平一道和你祝由一脉积怨甚深,不在乎再添一笔。”
方柳长笑道:“小姑娘如此可爱,我方柳倒有些怜香惜玉起来,不忍杀你呢!”话语落地,方柳已经双手掐决,只在一瞬间印决完成,在半空中凭空出现一把光芒闪烁的大尺,对着紫玲玎便是猛地当头砸下。
一出手,便是方家至宝祝由尺,方柳此番便是要以雷霆之力,斩杀紫玲玎,好叫在外面的一众人自行掂量,他方柳有没有实力守住这方家的九幽神灯!
轰!祝由尺从毫无征兆的出现,迎空砸下,这一过程,简直在眨眼之间完成,紫玲玎几乎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地下灰尘四起,所有在场的方家弟子都在翘首期盼,死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祝由尺的威力,方家人都抱有绝对信心,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没有人能够避开!
方柳嘴角微微上扬,负手站在原地,傲然看着门外,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谁,在进来,便是这丫头一般的下场!
就在这时候,忽然门外一道紫色的闪电电射而入,方柳的瞳孔放大,惊呼道:“不可能!”话音未落,这间紫电已经逼近了方柳的咫尺之间,方柳身形正要急速后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紫玲玎手中的短匕已经近在离身三寸的距离,方柳此时不仅仅没有了结印的时间,甚至连任何回旋半步的都不存在,只得一声大喝:“吒!”
一口真阳血喷出,喷洒在紫玲玎的短比之上,接着这口真阳血,方柳的身形硬生生地后退三步,紫玲玎的短匕去势已尽,堪堪抵住方柳的上衣衣扣。
紫玲玎连忙回身,不敢耽搁,两人隔着三米远的距离,遥相对峙!
方柳看着衣扣上的画痕,脸色的神色开始认真,道:“障眼隐形术!”
紫玲玎淡淡地道:“区区障眼法而已,不入方家主的法眼,见笑了。”话虽如此,心中不免暗叫一声可惜,方柳的实战经验实在是太过丰富,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喷出一口真阳血,接着这股后坐力,整个身体移开半尺,堪堪躲过自己短刃的距离,让自己必杀一击落空了。
方柳开始重新审视起这龙虎山的得意弟子,紫玲玎的资料,他不可能不细细研究,但是没有想到,她居然练成了这等高深的道术,原想他不过和王云光道法相若,现在看来,这小妮子隐藏地够深,比之王云光似乎高出不止一线,林不依调教出来的,果然也随了林不依的性格。
方柳和林不依曾经在二十年前有过一次交手,这次交手,让方柳一辈子都记得,而让他印象更为深刻的是林不依的为人处事的手段:那就是,不管你手里握了一副多好的牌,总有出完的时候,但是林不依,不管手里握了什么牌,他总是永远比你多一张底牌。
方柳要逼出紫玲玎用最后一张底牌!
方柳双手结印,祝由尺缓缓地回到他的头上,紫玲玎也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对于这面镜子,方柳不但不陌生,甚至还有这切肤之痛:金函玉镜。
方柳深吸了一口气道:“林不依对你当真是不薄啊。”
紫玲玎对林不依的成见依然没有消失,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道:“叛国逆贼,提他做什么。”
方柳手中掐决,祝由尺如一道闪电一般飞快的向着紫玲玎射过去,紫玲玎双手上下握住金函玉镜,金函玉镜在她手中滴溜溜地一转,一道光芒与祝由尺对了一个正着。祝由尺不愧是祝由神器,丝毫不受这金光的干扰,不慢反快,冲入这金函玉镜之中,只听见一声脆响,金函玉镜顿时粉碎,祝由尺透过了紫玲玎的身体,停滞在三尺之外。
“这次,打中了?”方家弟子直勾勾地看着这场最高级别的斗法,但是此时,连他们自己都有了一丝动摇。
紫玲玎嘴角一丝鲜血汩汩流出,看着方柳,眼中充满了怨恨,道:“方家主好厉害,紫玲玎败的㊣(5)心服口服。”
说完一个踉跄,便倒地不起。
“这,就算完了?”虽然方柳对自己的祝由尺信心十足,但是这紫玲玎也太不经打了,深吸了一口气,第一关过了,后面呢?回头看了面前的老槐树一眼,顺着老槐树一直看到树的顶端,方柳暗自道:“不知道我儿如今如何?方家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啊。”
树顶参天,在半空中一轮圆月分外显眼,望着这轮圆月,方柳不禁感慨万千,忽然心中猛地一震:乌云蔽月,何处来的月亮。
一个极其不详的兆头在他的心中升起:这不是月亮。
第201章天月有情道
方柳的心中一沉,暗道一声,“糟了。 ”可是那‘月亮’的光芒飞快地射了下来,这光速快得让人根本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瞬间到地,光芒中一个紫色的影子一闪,杀气瞬间袭来,紫玲玎的匕首已经飞快地将要抵在了方柳的咽喉。
“太乙金镜配上障眼隐形术,居然能够发挥出这等效果,这种想法,估计曾经连林不依都不会想到吧?”方柳叹了一口气,道,“不出十年,你必是超越林不依,成为你们龙虎山的第一高手。此法可有名堂?”
得到祝由四脉中方家家主的认可,单凭这一句肯定,就可以让紫玲玎的在道门中的威望提升不少,紫玲玎脸上没有丝毫的喜色,握着短匕的手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的颤抖。淡淡地道:“此乃是我自创道法,名曰天月有情道,本是留给林不依老贼的,今日还请方家主赏鉴!”说完手中的匕首猛地刺入方柳的喉间。
“天月有情道,用障眼隐身术诱敌,本尊藏入太乙金镜之中,幻做天空之月,杀人无声无息,速度惊人,果然是暗杀之术中攻至化境之术,可惜,你比林不依,还差十年!”方柳一声断喝,只听见地底一阵颤抖,整个地皮如同地震一般,紫玲玎的手微微一抖,就在这瞬间,方柳已经如同鬼魅般的后退,避开了紫玲玎势在必得地绝杀,双手掐决,大喝道:“左蹑流电,右彻奔雷,地上万邪,伏死敢迫,万千魂魄俱游天纲!”此言一出,紫玲玎只觉得周围气温如同瞬间降温了一般,而那颗老槐树也似乎老树开了新花一般,瞬间变得璀璨夺目起来,万千的星星点点被这老槐树一抖动,纷纷如雨点一般降落下来,方柳手中幻出一盏灯,正是他所用的破狱灯仪,灯光无风暴涨三尺,照着方柳那张铁青的脸,那些星星点点的东西,以落入地下,便变出一个浑身虚无缥缈的人物,似万千鬼魂,在方家大院不断地飘舞,甚是壮观。
紫玲玎脸色一变,沉道:“引阴人入阳,乃是违逆天地法则之事,方柳,你不觉得你玩得太大了吗?”
方柳笑道:“今日是我方家大劫之日,我方某人也顾不得许多了!”手中的破狱灯仪光芒笼罩全身,手上一挥,这万千鬼物,便对着紫玲玎扑杀而去,紫玲玎额头隐隐冒出汗水,暗道:“若是在其他的地方,这方柳未必是我之敌,但是这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