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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在无底深渊之中传来了怒吼,地狼似乎在发泄着什么。
“多谢仙子。”魏求喜回头看了看紫玲玎,擦擦额头的汗水,说到底,祝由和龙虎山世代为敌,此时,若是紫玲玎落井下石,并不为过,但是紫玲玎心中坦荡,不愿趁人之危。
“走。”紫玲玎淡然道,解决了这可怕的怪物,两人似乎看到了胜利在望。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凄厉的叫喊传来,而且并非传自于这九幽地底之中。
魏求喜微微一皱眉,道:“仙子,这怪物肯定还会上来,你我不可再耽搁了。”
“已经迟了。”紫玲玎目光微微一缩,顿住身形,站在甬道之中,顺着紫玲玎地目光,只见那地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重新站在了那甬道之前,身体在窄路上弓起,两个巨大无比地头颅,完全对准了两人所在的方向。
“两头了!”魏求喜倒吸了一口凉气,三头为极限之数,世间地狼均不可能达到,只有传说在地狱入口处把守的两头洪荒级别的地狼,才是三头之数,这地狼居然已经炼出两个头颅,已经可以和当年蔡家的那两头凶兽媲美,甚至犹有过之。
两只灯笼般地眼睛,直勾勾冒着血红地厉芒锁定了魏求喜,浑身地毛发一起竖起,看上去宛如千根厉芒,而身后地那跟巨大地尾巴,则是高高伸开,宛如一面桅杆竖立在那里。
这头地狼显然已经动了真怒,突然,那地狼浑身猛地一抖动,无数根利刺对着两人狂射而出,若是在平地,两人还有回旋地余地,但是在这甬道之上,除非两人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否则绝难逃脱此劫!
魏求喜地瞳孔飞速地收缩,紫玲玎已经开口道:“让我来!”紫玲玎在这一瞬间捏好印结,嘴里念念有词,忽然,一副诡异到了极点地画面在魏求喜的眼中出现,只见紫玲玎头上的那把金函玉镜光芒骤然变亮了许多,那面宝镜之中,一条巨大的青龙从金函玉镜中飞出,然后腾起,紧接着,无数道清光蓬勃而出,将这黑暗到了极点地地幽深处照的通亮,咆哮着,向着那地狼当头撞去!
青光一闪而没,那原本不可一世的地狼似乎在这一瞬间也感到了害怕,整个的身体突然停滞了,就这样,没有半分闪躲的看着这头裹挟着青色气息地青龙,从自己地身躯之中,毫无障碍的穿了过去!
然后一切都消失,在这原本也已经在寂静的黑暗中消失无踪,没有任何恢宏庞大的声音响起。
那头地狼,连同那条青龙,同时在一瞬之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血玉玲珑!血玉玲珑!”看着这一幕,魏求喜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石化了,他可能永不会想到,自己的有生之年,居然能够见到血玉玲珑,见到青仙子当年留下的一丝魂念。
原本,包括魏老鬼,包括邬蠹,包括方家父子,甚至包括自己,都理所当然的以为,紫玲玎乃是青仙子再世传人,这青仙子留下的血玉玲珑,便一定是在紫玲玎的身体里面,但是为何会出现在龙虎山的金函玉镜。莫非是有人已经将紫玲玎身体里面的血玉玲珑抽了出来,然后重新祭炼,藏在了紫玲玎随身不离的法宝之中。
若是当真有此人,此人功力当真是深不可测,心机更是无人能及,这人是谁呢?
魏求喜想到了唯一的可能——紫玲玎的义父——林不依。
紫玲玎浑身猛地一颤抖,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从这狭窄的甬道上面跌下去的危险,魏求喜连忙一把将紫玲玎抱了个正着,软玉温香,不由得让他即便在这等危机的情况下,心中也是一荡。
紫玲玎的整个娇躯绵软无力,似乎整个人随时都又昏厥的可能,想来,是刚才操控那条由血玉玲珑幻出的青龙,导致道念消耗太多。
魏求喜关切地道:“青仙子可还行?”
紫玲玎缓缓地从魏求喜地怀里端正了自己地身体,一开口,便是一抹鲜血喷了出来,紫玲玎微弱地道:“无妨,受了些内伤,调息片刻便可无碍。”
魏求喜点了点头,看着在空中有些摇摇欲坠的宝镜,忧心忡忡地道:“仙子可还能支撑?若是仙子实在是支撑不住,你我先回去,择日再来。”
即便是解决了地狼,若是紫玲玎因此失去控制两面宝镜的功力,两人也是白忙活一次,甚至有可能葬身在此。
紫玲玎艰难的掐了一个道决,稳住空中的两面镜子,道:“应该没有问题。”
“那就好,毕功以此一役,也是我魏求喜的脾气,仙子我带你继续向前。”
说完,便要搀扶紫玲玎,但是紫玲玎在空中将魏求喜的手打落,淡淡的道:“说了没事,就没事。还有……”紫玲玎说到这里,看了看魏求喜。
魏求喜乖觉地道:“今日之事,魏求喜什么都没有看见,即便看到了什么,也是转眼就忘记了。”
“那就好,希望你说到做到。”紫玲玎冷冷地道。
魏求喜耸了耸肩膀,领头向着前方地窄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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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血池怪人
或者,这血玉玲珑,对于紫玲玎来说,是她最大的秘密,今日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这个绝招,她绝不可能拿出来示人,那条青龙,便是当年青仙子留下的龙衣所化,也是青仙子留给自己传承最珍贵的法器,但是,也不仅仅只是一件法器那么简单,只要拥有此物,便可以有着一种通天彻地的本事,难怪以方云何等拥有阴阳眼之人,对于血玉玲珑也是垂涎欲滴,至于到底有何妙用,恐怕连魏求喜也不甚了解。
唯一了解的人,只有对青仙子地身世了如指掌的人,也正是因为此人在紫玲玎幼年之时,曾经对她下了一道封印,封住了她体内那股磅礴深厚的力量,否则,以紫玲玎对于此人地恨意之深,只怕此人早已在紫玲玎地手下,死了千百个来回了。
两人此时已经精疲力尽,与这地狼一战,两人都已经消耗太多,再无再战之力。
只求刚才那地狼已经彻底在血玉玲珑地攻击之下灰飞烟灭,只求前方再无半物阻挡,能够安然达到那片血池。
路似乎越来也窄,很快便开始微微有些光亮,两旁似乎也开始有了些生机,开始出现斑驳的杂草,再走几步,便看见宛如血般的鲜花,越是深入,这鲜花开的朵数就越多,不久,这狭窄的道路上,便开满了这样血红的鲜花,在这镜光地照射下,显得格外妖艳多姿,紫玲玎看着这鲜花,脸色微微一暗,轻声道:“黄泉路,两生花,没想到这里居然看见了。”
魏求喜心情稍稍开慰,有了打趣的兴致,笑道:“仙子乃是人间至情至性之人,要不要采摘两朵,回去留个纪念。”
“算了,我若是破了这景致,倒也是一个不懂得附庸风雅的俗人,世间情之一物,皆系于此花之上,我又何必做那些不懂得成人之美之事。”
“那是,”魏求喜点了点头,两人显然心中还有牵挂,对这窄路上的鲜花并不甚感兴趣。略微聊了几句,便打住了这个话题,低着头,向着前方走去。
前面的光芒越来越甚,似乎隐隐听到了水声,魏求喜点头道:“差不多快到了。”两人加快了脚程,向着前方光亮处疾驰而去。
“到了。”魏求喜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只见一面如镜子一般硕大无比的瀑布倒卷在半空之中,根本看不到其上的尽头,下面是一片云雾,遮掩住了底下的池水,血红的雾气,血红的瀑布,构成一幅诡异到了极点的画面。
紫玲玎微启朱唇,似乎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喃喃地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幽冥血池吗?”
“这只是一滴。”魏求喜正色纠正道,“这只是幽冥血池留在此处的一滴而已,真正的幽冥血池,比这个大了不知道多少,不过,这仅仅一滴,已经让人倍感震撼了。”
紫玲玎叹息道:“天地造化,可当真鬼斧神工,是你我往日孤陋寡闻了。”
魏求喜笑道:“此时已经不是纠结于此的时候,不管怎样,传说幽冥血池有万般好处,可以洗毛伐髓,希望我能够洗去身上带给我的诅咒,多活几年吧。”
“你就那么怕死。”
“魏求喜苦笑道:“死并不可怕,每个人都会,可怕的是——你知道自己的死期,但是又知道,或许有机会不死的时候,那种折磨,才是蚀骨噬心。”
紫玲玎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你为何还不下去。”
魏求喜定了定神,苦笑着摇了摇头:“可能是近乡情怯,原本我苦心孤诣地想来此处,洗去我身上的诅咒,但是当我真正来到此处的之时,居然有了一种莫名的犹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紫玲玎道:“莫不是你怕这幽冥血池的传说有误,根本不可能达到你心中所想?”魏求喜点了点头,叹声道:“一个人活着,总是需要有些希望,若是连希望都没有了,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不想这么多了,仙子,我要下了,你请自便。”
说完,魏求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义无反顾地向着血池中走去,而在血池边上的紫玲玎,也是心情复杂,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忽然,一声阴冷地声音传来:“谁人敢擅自闯入此地?”
两人同时一惊,没想到此处居然还有人看守,魏求喜脸色一凝,朗声道:“晚辈乃是闻名前来,若是有叨扰地方,晚辈自当告罪,晚辈在此不会停留太久,对很快便会离开。”
那人桀桀怪笑道:“此处是何处,想必你也知道,难道任由你等来去自如吗?在我的心情没有变坏之前,速速离开,否则我不客气了。”
魏求喜耐着性子道:“此处血池,对我二人切关生死,所以晚辈不得已才前来,还请前辈网开一面,让我等在血池中稍待片刻。”
“我叫你等速速离开,难道没有听见吗?”那人有些怒意,言语带着斥责之声。
紫玲玎忽然心中一动,暗道:此人的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魏求喜两人历经千难万险,才堪堪到了此地,怎能轻易放弃,只是此时,两人都已经因为与地狼地的一场缠斗,导致消耗过大,此人虽然身份不明,但是能够寄居在这血池之中,定然不可小觑的人物,两人此时若是跟他翻脸,恐怕并不会讨了好去。
魏求喜压住心中怒意,赔笑道:“我乃是祝由魏家之人,这位乃是龙虎山掌门高足,还请前辈网开一面,我保证,我二人绝不打扰前辈的清修。”没办法,魏求喜只有抬出自己和紫玲玎的门面,期望这血池的人物,能够知晓祝由和龙虎山的名头,不敢轻易得罪。
那人果然沉默了,隔了好久才阴阴笑道:“祝由乃是龙虎山的死敌,两门绝不可能携手,你当我不知道吗?再说,魏家的年轻后生都早已经死绝了,你就算冒名顶替,也要挑个好的,当真以为我远离尘世了,就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一举一动吗?”
魏求喜道:“我魏家之事,一言难尽,前辈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是这龙虎山的门头却不是谁人都能冒充的,想必依着前辈的眼光,定然已经看出我二人头上的这面镜子的来历。”
那人似乎经过魏求喜的提点,才注意到了两人头上的镜子,顿时有些惊讶道:“金函玉镜和太乙金镜,居然是你?”
紫玲玎上前半步,道:“龙虎山晚辈紫玲玎见过前辈。”
那人的神情似乎有些激动,清咳一声,稳定心神,才缓缓地道:“你来此做什么?”
紫玲玎道:“想借前辈血池一用。”
那人道:“这血池之用,想必你也清楚,你要用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