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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之活,定然其中有鬼,我不管你,你也不能管我,可是这位兄弟想做什么,你我应该都管不着吧。”说完,一摸唐方的脸蛋,笑道:“小兄弟,你不会是怕了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吧。”
唐方好容易飞来艳福,岂会轻易放过,将手中的王八盒子掏了出来,指着王云光恶狠狠道:“小子,少管老子的闲事,否则老子让你满脸桃花开!三娘,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们走。”
王云光还到说什么,忽然门外一阵马蹄杂乱,唐方乃是从军多年人物,奸猾似鬼,一听马蹄之声,便顿时脸色有些惨白,欲火下去了不少,心虚地道:“鬼子来了。”
第007章活叫驴
唐方能够在枪林弹雨中活下来,凭的便是这成了精一般的耳朵,加上多年摸爬滚打出来的保命之术,光凭这马蹄之声,便可以知道来者是敌是友,凭着经验,唐方知道来者不善,顿时间欲念消去了大半,将苏三娘子放了下来,在原地如热锅上蚂蚁一般不知道如何是好,不仅仅是唐方,连王云光和苏三娘也同时齐齐色变,苏三娘断声道:“你们先躲起来,我来应付他们。 ”
“不行,你一个弱女子,鬼子们都不是人,他们。”唐方在女子面前,顿时热血涌了上来,将王八盒子在次拿在手里面,道:“你们两个先走,老子先拖住他们,***,这群死鬼子。”话音未落,这王云光已经一把将唐方拖住,淡淡地道:“三娘应付得来,你我先躲避一阵子。”不等唐方反对,强行将他拉进里屋。
唐方刚才只是一时间不想在女人面前丢了面子,所有热血冲昏了头脑,要是当真遇到鬼子,他保证跑得比兔子还快,冷静下来一想,,自然是不敢冲出去英雄救美,说到底,他唐方的小命,别人看起来不值钱,他唐方还是要紧得很的。
果然一阵马蹄响起,外面一人大声喊道:“哟西!”
接着一又一男声响起:“里面的人听着,这间房子咱太君征用了,识相的都出来,不然太君生气,将你们统统杀光。”一口流利的汉语,不用猜定然是断了脊梁的汉奸。
忽然门外一阵骚动,一人惨叫一声,跌进了屋中,汉奸连忙道:“太君,太君,当心,当心。”汉奸连忙将跌倒在地上的太君扶起,骂道:“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门槛修的这么高,闪到了太君的腰,你们赔得起吗?”
唐方心中一咯噔,他记得,刚才他进屋的时候,明明没有门槛,为何现在?
苏三娘媚声响起,娇笑道:“哟,我倒是谁来了,原来是太君大驾光临,太君当心,当心,奴家扶着你点。”说完上前扶住跌倒在地上的鬼子,身子有意无意地靠近鬼子。
这领头的鬼子,原本便要发作,但是见到苏三娘这样娇滴滴的妇人,顿时眉开眼笑,道:“哟西,是花姑娘的干活,花姑娘,太君喜欢。”
太君进屋,后面跟着三四个荷枪实弹的鬼子,还有一个头发分两半,眼睛贼溜溜直转的汉奸,几人进屋,太君大马金刀的做了下来,将唐方两人喝过的茶水嘟哝哝地灌了满口,这才一擦嘴,双眼不停地在苏三娘的胸脯上乱转。
由于这喜神全部立在宽宽的门板后面,这几人不是有意去搜,便不会发现——当然这几人也不曾想到,这间屋子,居然是湘西传说中极为神秘的死尸客栈。
苏三娘不以为意,还有意无意地将胸脯往太君面前蹭蹭,道:“太君,大老远的,您不在城里面享福,怎么来到我这荒山野岭?”
这汉奸昨晚睡的正熟,半夜被人提了起来,说寻找昨晚失踪的一组士兵,心中早已憋了一肚子火,但是哪敢在皇军面前发泄,一路上陪着小心,这几个鬼子,到底是军人,受过训练,翻山越岭也不觉得怎累,可是却让这个汉奸受不了,闷了一肚子的气,正准备坐了下来,但是一看旁边几个级别较低的鬼子,还站在那里不动分毫,当下眼珠子一转,又讪讪地站了起来,闷闷地发着牢骚道:“你以为我们想啊,”
苏三娘娇笑道:“那当真是辛苦几位太君了。”
汉奸厉声道:“还不给几位太君做饭,迟了,老子要你脑袋搬家!”
“你的什么的干活,对花姑娘的干活,要温柔的干活。”太君怒道。
这汉奸顿时拉下脸来,陪笑道:“是,是,是。”
苏三娘将手从太君的手中抽出来,笑道:“太君们稍等,我这就去给你们做饭,小女子还想多活几年呢,不敢得罪太君。”说完对着太君抛了一个媚眼,让这鬼子如唐方一般,浑身酥麻,不知道今夕何夕。
唐方在里屋长吁了一口气,心中暗自祈祷,这几人吃过饭之后,赶紧离开,不要再在此为非㊣(4)作歹,但是心中隐隐觉得这群鬼子不会如此轻易放过三娘,想起不自觉想起这几个鬼子在床上蹂躏娇滴滴的三娘时候的情形,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自我安慰道:“鬼子都是银样蜡枪头,哪会如我唐大人般雄风赳赳,三娘无碍。”
唐方怕死,想到三娘狼入虎口,心中若是这几个鬼子若是有过分之举,自己要不要冲出去英雄救美,暗自掂量一番叹口气,还是小命重要。
不知觉间,三娘已经准备好一桌饭菜,几人便在桌上据案大嚼起来,三娘对着里屋里面趁着鬼子不注意的时候探头探脑的唐方使了个鬼脸,忽然转身面对鬼子,拍拍手,娇声道:“倒倒,倒。”
扑通,扑通,扑通,几个鬼子如施了魔法一般倒在桌上,唐方顿时大喜,正要出去,王云光一把拉住了他,淡淡地道:“待三娘收拾好了之后,再出去不迟。”
隔了不久,三娘在外叫道:“出来吧,你们两个今天有口福了,今天我给你们做‘活叫驴’吃。”
“活叫驴?”唐方走了出去,只见外面已经被三娘收拾干净了,几个鬼子也不知道被三娘弄到什么地方去了,桌上摆着一副新放好的碗筷,三娘依然媚眼如丝,娇笑着看着唐方。
第008章造畜
“那,那是什么?”唐方一愣,此时王云光道袍一挥,从袖袍里面拿出了一壶酒,满满的斟给了唐方,似乎有些回忆地道:“那可是人间的美食啊!”
这个时候,苏三娘将窗口打开,从窗外探出头来,笑道:“看你小道士馋的,放心,今天我定然喂饱你的五脏庙。 ”
唐方发现在窗外的苏三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声青衣短打,袖口高高的卷起,在手中握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在窗口上拴着一只肥硕的驴子,两个鼻孔不停地喘着白气,看着苏三娘,两只驴眼中噙满了泪水,在再一旁,一团燃烧得十分旺盛的火盆已经搭好,苏三娘将匕首在水中蘸了蘸,然后放在火盆上烧烤,顿时一团白雾冒起,整只匕首刀身被烧的火红,苏三娘拿着烧的火炭一般的匕首走到驴子旁边,用手摸了摸驴子的头颅,温柔地道:“乖,听话,别动。”
驴子双目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四只蹄子不停地想踢打,但是整个身子似乎被施展了魔法一般任凭它如何挣扎,都不能动弹半分,苏三娘双目依然含笑,用手在驴身上比划了比划,道:“也罢,便宜你们两小子了,驴子身上最好吃的部位就是这里了。”说完,居然一刀下去,这驴子惨叫一声,一线鲜红的血,从心口上串珠般地跳出来。部分血珠溅落在地,部分血珠沿着刀口的边缘,鲜血汩汩地流出,这头驴子浑身都在颤抖,整个脸孔若扭曲般凄厉,瞳孔在不停放大,鼻孔奋力一呼一吸之间,吐出如若实质的白气,想奋力挣开,但是却似乎被无形的五花大绑生生捆住,动弹不得,隔着窗户望向唐方,充满了哀求之色,唐方此时已经变了眼色,在紧张的喘气,苏三娘刀下飞快,一个挽花,手腕一抖,小刀子银光闪烁,一割,一挑,便从驴子身上割下两片又薄又嫩的驴肉,用盘装好,苏三娘擦干刀身血迹,径直走进屋中,放在了唐方的面前。
唐方此时整张脸都已经刷白,没有想到,看上去如此娇滴滴的美女,居然有这么残忍的一面,再看那只驴,双目尽是痛苦的神色,身上的鲜血依然不停地流出,身子还在似乎挣扎,但是钉在原地,一动不动,唐方不用猜,便知道此时这头驴子是何等痛苦,整颗心上如同刀尖划过磁盘,十分揪心。
“还愣着干什么,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可是人世间最好吃的美味佳肴,你我今日有福了。”王云光吞了一口唾沫,便急不可待地将这片驴肉塞进嘴里,道:“怎么不敢吃吗?你不吃我全吃了。”
唐方叹了口气,心道:“到底是畜生,今生是还上辈子债来的,我心疼它们作甚,若是不吃,还真被三娘小瞧了。”心中一横,夹了一块驴肉放进嘴里,只觉得芳香四溢,细嫩可口,乃是今生所吃第一美味,大赞道:“好吃!”
苏三娘笑着又端着盘子上来,在看驴身,在肋部被生生地切开一大块,但是苏三娘刀法精妙,在肠肚之间留下了一道稀薄肉层,透明地几乎可以看见里面还在飞速跳动的心脏,驴脸扭曲地更加厉害,惨叫之声也是越发凄厉恐怖,只是已没有刚才气势,声音虽弱,里面求生的哀求意味,越发让人心悸。
唐方也曾听闻过若干千奇百怪的做菜手法,也曾有幸见过上司在一次宴会上做“活鸭掌”,即将活鸭放在涂满食材的铁板之上,慢慢将铁板加温。活鸭因为热,会在铁板走来走去,到后来就开始跳。最后鸭掌烧好了,鸭子却还活着,切下脚装盘上桌,鸭子做其它用。但是论残忍度,却远远不及这道菜之万一,幸亏唐方也是从军之人,尸山血海都见过,微微有些不适应之后,很快便被这可口美味勾起了食欲,而在窗外惨叫的驴声,更是勾起了唐方心中的戾气,让他从开始的不忍变得微微有些快感。
就着王云光的美酒,两人大快朵颐,窗外的驴叫也渐渐越来越微,最后只剩下蚊吟的乞求,而瞳孔更是慢慢的散开,似乎任命般倒在地上,鲜血被苏三娘用盆接了满满一盆,而唐方和王云光也是酒足饭饱,满意地拍㊣(4)了拍肚子。
唐方道:“多劳三娘费心了,这头驴子三娘养了很久吧。”
“不久,不久,今日送上门来的。”苏三娘娇笑道。
唐方似想起一事般道:“对了,刚才那几个鬼子呢,苏三娘不是放倒了他们吗?让我一枪一个,免得给三娘留下祸害。”唐方吃人嘴短,自告奋勇道。
三娘顿时笑得弯下了腰,挤眉弄眼地看着王云光,王云光含笑道:“唐兄也是走南闯北的江湖好汉,见闻一定不凡,可曾听过‘造畜’之术?”
“造畜?”唐方愣了一愣,摇了摇头,“未曾听过。”
“南赶尸,北造畜,皆是民间的奇异之术,知道的人甚少,两门皆是源远流长的大门大派,里面道术精妙之处,即使我也不知其中精法万一,三娘才是此道高手,简单的说,造畜就是将人变成畜生。”
“将人变成畜生?”唐方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惊奇,道,“怎么可能!”
王云光看了三娘一眼,三娘依然咯咯地笑个不停,用春葱般的手向唐方一勾,笑道:“过来,过来。”
唐方起身,跟着三娘往身后来到窗外,只见在在窗口的那头驴子,惨叫之声已经渐渐断绝,割光了皮肉的半截肚腹上露出森森的白骨,看得十分渗人,而就在这头驴子的不远处,一人已经浑身赤裸地躺在了地上,在他身边不远处,是一张刚刚剥下的驴皮,上面鲜血淋漓,并未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