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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怪的,”他两手枕在脑后,眉眼逐渐笑开,“我叫,梵。。。。。。”
“梵?”她放在嘴边重复,心想着,同自己一样,也是个怪名字呢。
两人,不由得相视而忘,谁都没有多讲一句话,只是靠在那假山内,身边,有个人就好,妖暗暗的想着,她太害怕孤独了。
血妃的寝殿,像是一座空置的牢笼般,她整夜留宿在皇帝的寝殿,专心的,想着怎么除去冥帝身侧的女子。
娘关照过了,自己不能找燿哥哥同恤哥哥,小小的身子,躺在那大床上,周边,沾满了守夜的丫鬟们。妖,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幼小的心灵,空荡荡的。
她翻来覆去的不得安睡,起风了,那阵阵呜咽声,狰狞而诡异的窜入殿内。无意中听嬷嬷提及过,说这寝殿内,以前吊死过一名妃子,越是这么想着,便越怕。
整个身子,缩进了锦被之中,她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只是在心里期盼着,那熟悉的脚步声能快点回来,“娘,娘。。。。。。”
第一百三十四章 十年前之天命
冥商一手轻叩着身前的案几,另一手,揽在了血妃的腰上。
掌下的肌肤,娇嫩而柔腻,皇帝的脑袋笑着凑上前去,在她颈间摩挲细吻着。那一下下的温度,让端着酒樽的血妃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来,“皇上。。。。。。”
身侧,一袭白色太子服的冥帝,修长的指自颊侧移开,妖冶的脸微转,蛊惑而魅惑的眸子望向两人,在那四目相接之时,他唇角轻勾起,若有若无的展颜。
血妃纤细的手腕一抖,满杯的酒,一下便洒在了自己白皙的手掌上,那惊凉的温度,让她猛的回神,将深陷在冥帝潭底的视线滑了出来。
冥商见状,全部的精神只落在她的身上,并未察觉到有丝毫的异样。他大掌执起血妃的柔荑,凑下脑袋,将她掌心的酒渍舔弄干净。神情,专注而贪婪。。。。。。
血妃俯下的双目,闪过一丝厌恶,另一手,不着痕迹的握紧,她娇小故作的转过脑袋,却发现,冥帝的视线并未收回,嘴角的弧度,带着几分戏谑,更有着玩味的轻佻。那样的眼神,却又太过于沉寂,她心一沉,将那手缩了回去。
那样的笑意,看在血妃眼中却是万般的刺眼,分明的,扎在自己的心里。冥帝,是看不起自己的吧。
呵,她无奈勾起一片浅笑,越是这般,我,便越不会放手。
露台之上,歌舞升平,全长的表演,也迎来了最精彩的高潮。
七色彩衣萦绕的女子中,一名人儿脸上蒙着白纱,在足有十米高的露台之上,腾空跃起,高难度的飞旋之后,下方的人群一一伸出双手,凭空搭起一座莲花宝座。
而次名女子,正是皇室给冥帝定的太子妃,相国之女。
眼见着,足尖便要踏在那莲座之上,血妃唇角一勾,笑的颇为深意。一双美目,随着女子慢慢落下的身影,而闪耀的越发绚烂。
“轰隆隆。。。。。。”
忽然,一阵震彻云霄的坍塌之声传来,挂满喜庆彩球的露台,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四方支起的柱子向着里侧倒去,中间‘轰’的一下被残忍折断,下方的女子,一一自那漏洞间摔了下去。
“啊。。。。。。”上头的女子,双目布满了惊恐,十米的高度,一旦摔下,便是死路一条啊。
“易儿。。。。。。”一旁端坐的相国猛的起身,平日里肃穆严谨的脸,更是吓的苍白无色,起身的瞬间,将身前的案几都掀倒在地,满壶的酒撒了一地。
众人的怔愣中,只看着一抹白色的身影迅速跃起,张扬的发,铺在半空中,一手夺过侍卫手中的长鞭,‘啪’的一声,有力而急促的甩出,被拉开的劲道,准确无误的缠上了女子的腰,腕间翻转,手一带,便将她抛向半空,牢牢地收入了怀中。
差一点,便要摔落在地,与那冤魂作伴。
心有余悸的,像是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两手下意识的搂着身前男子的颈项,怎么都不肯放手。直到,两人落了地,她仍是花容失色的哆嗦着唇,华丽的舞裙,撩至了双膝处,露出女子白洁纤细的小腿来。
静谧过后,便是无止境的嘈杂,原先露台上的那些舞娘乐师们,无一幸免的自高处摔落,有的,当场便送了命,还有的,却是痛苦呻吟,生不如死。
耳边的声音,使得怀中的女子一颤,她颤抖的睁开眼,入目的,便是冥帝那倾世的魅容,脸一红,双手不自在的放了下来,“谢,谢太子”。
“易儿,易儿,”相国惊喜过望,忙的跪下身子行礼,“臣,多谢太子,救了小女一命”。
冥帝身一弯,便将女子放了下来,一手将握住的鞭子弃于边上,“相国用不着多礼,她,是太子妃,不是么?”
一句话,便也将太子妃的人选定了下来,冥帝幽暗的眸子睬了身侧的连易一眼,便大步跨开,走了出来。
冥商望着那狼籍的露台处,两手还维持着将血妃深拥入怀的姿势,“爱妃,不用怕,不用怕。。。。。。”
她两手拉住冥商的前襟,双目,却是追随着冥帝的背影而去,自己的一场努力,亲手毁在了他的手上。
为他,才做了这一切。。。。。。
双目,忌恨而不甘的落在连易身上,面色,却要迎合着冥商,摆出一脸的惧意。
这一事,更是查无可查,全朝的人,权当是一件意外,谁都没有再提。
午后,自当是其乐融融,血妃一人走在园子中,她摒弃了下人,只想着出去走走。
御花园内,竟是万分的寂静,周边,一个丫鬟太监都没有,她不解的巡视着四周,双目一定,便落在了绿茵之上,那俊朗非凡的男子身上。
冥帝不喜人打扰,先一步便遣退了他人,只见他,两手枕在脑后,墨发铺散在身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欣长的身影,形成了一种天然的魅惑。
两眼微阖,一脸的悠闲自在。
血妃放轻步子,亦步亦趋的走上前去。娇小的身影,被阳光缩成一道暗影,打在了冥帝的脸上。
只见着,他眉眼一皱,下一瞬,那幽冷的黑遂便猛的对上了血妃,一时间,她踌躇不前的站定在原地,四目相接,谁也没有开口讲一句话。
她小心翼翼的神情,无一不落入冥帝的眼中,两手撑在身侧,便将上半身挺了起来,“夜阑珊?”
那三字,自他口中说出更是加重了几分味道,留连在唇齿间,第一次,她觉着自己的名竟是那般动听。
在冥帝三步之外坐了下来,她双手环膝,小脸轻扬,“我能叫你帝么?”
两人的容貌,竟像是天作之合一样,匹配到完美。女的,倾城绝丽,男的,魅肆惑国。
而血妃,整个人看上去一如花样女子般,她娇媚的小脸,丝毫不掩饰那份希冀,直勾勾的望着身侧的冥帝。
唇间,不受控制般的轻启,“可以”。
刚成年的声音,已带有致命的蛊惑,血妃听闻,双眸一下便睁亮了,她单手掩住唇角,便淡笑出口。
听着她的笑语,冥帝唇角轻勾,整个身子再度躺了下去,狭长的眸子满含深意的睬了她一眼,脑袋枕起,便恢复了先前的睡姿。
望着他安详的睡颜,血妃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她侧着的脑袋紧紧的盯着冥帝的俊脸,不出一会,便见他呼吸逐渐平稳,满脸惬意。
他对自己,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的,血妃试着挪上前去两步,来到了冥帝的身侧。
伸出手去,小手,试探性的落在他的前额上,她只敢放着,不敢乱动。见掌心下的男子并无丝毫的反应,这才五指轻收,顺着他的脸细细抚摸着。
她喜欢这时候的冥帝,至少,她认为是属于自己的。这样的不设防,更是让她心神雀跃,忍不住的躺下身子。单手撑住,另一手,轻抚至他的唇畔。
血妃端望着身下的冥帝,近在鼻翼间的名贵麝香味,一缕缕的撩拨着她的神经,俯下的身子,越压,越下。。。。。。
朱唇,缓缓的,蜻蜓点水般的落在他的唇上,呼入的,是干净的气息,带着一份高贵桀骜,她眸中闪过一份讶异,随后,便是喜逐颜开。
那样纯净的柔软,让她不忍离开,更不敢有丝毫其它的动作。过了许久,才见她眷恋的起身,撑住的手缩回去,脸上洋溢着柔媚的笑意。
不经意间的抬眸,眸子逐渐转冷。
远远的,只见月嘉皇后站在林荫小道间,遣退了旁人,神情愤怒的盯着自己。想来,是顾及到冥帝才没有过来兴师问罪。
血妃犹豫了片刻,还是一脸无谓的起身,走了过去。
她步子落得很轻,丝毫没有打扰到安睡中的冥帝,身材娇小,脊梁却是挺得很直,离着月嘉皇后三步开外,福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血妃,你好大的胆子,”脑中的一幕,像是惊雷般重复,她一指伸出,直指向身前的女子,“连本宫的皇子,你都敢窥见”。
华贵的脸上,满是愤愤然之色,最爱的丈夫被夺了,如今,她还想搞出这宫廷乱伦,毁了帝的名声不成。
“呵。。。。。。”血妃拉起绣着大红牡丹的袖口,轻掩住了唇角,“娘娘您,可真是聪明呢,是,我打见他第一眼起,便爱上了。您,倒是去皇上跟前告我一状啊,看他是否能信你”。
妖媚的脸上,满是笃定,望向月嘉皇后的双眼,更是带着赤裸裸的嘲讽,以及那刻意显露出来的怜悯。
被她的眼神深深刺痛,皇后紧咬着牙,倒退了一步。
找皇上?自从冥商独宠了血妃过后,别说是招她人侍寝了,就是想见上一面,都难上加难。凄凉的压下心中的苦涩,帝王。。。。。。果真是无情啊。
“你想都别想,本宫,是绝不会允许你将主意打到帝的身上的,”月嘉皇后愤然拂袖,更是想将心内的郁结挥散,“有本宫在,你妄想动他一下,”话一说完,便与血妃擦肩而过,朝着冥帝的方向大步迈去。
血妃并未离开,而是握着拳,站在了原地。
远远的,她望见皇后在冥帝身边坐了下来,原先躺着的男子双目睁开,两手撑起,慵懒半坐。
只见着两人说了几句话,冥帝头一侧,便将视线射了过来,月嘉皇后顺着他的两眼,亦转过了脑袋。
由于隔的远,血妃看不清两人脸上的神情,皇后的警告,犹在耳侧,她小手紧握,愤然离开了御花园。
同她作对,不管你是皇后还是谁,拦在身前的,便要一一铲除。
而唯一不懂的,便是冥帝的心,她,可以弃了全世界,却敌不过他一个眼神。她承认,自己是疯狂的,方才,冥帝的一声轻唤,以及嘴角间勾勒的笑意,让她更是自信满满,铲除异己的决心,越发坚定了。
回到大殿之时,冥商正躺在金碧辉煌的床榻上,见她进来,忙的招手示意她过去,“爱妃,快过来”。
她莲步轻移,望着那日渐消瘦的俊朗男子,缓缓伸出了柔荑。指尖刚接触到,便被冥商猛地拉了过来,反身压在榻上。
“爱妃,去哪了?让朕好等。。。。。。”一语未说完,脑袋便凑了上去,亲吻间,血妃两手隔在他胸前,妖媚启音,“皇上,真要让相国之女担任太子妃?”
冥商听闻只是点了下头,双手便急促的伸入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