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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纵然千不甘万不愿,她唯有将一线的希望押在冥帝身上,妖妃既然做好了完全的把握,那么,那些所说的证据固然是对自己不利的。
冥帝望着一脸死灰的女子,单手甩开袍脚,便回到了座位处,“来人。”
“皇上,”守在门外的两名侍卫走了进来。
“将离妃拉下去,移送天牢,若是查的属实,便依法论处,离家所有人一律免不了罪责……”
“不,皇上,”跪在地上的离妃绝望的双膝着地爬向了冥帝,“求皇上网开一面,都是皇后,都是皇后串通了臣妾的宫女,臣妾真的一无所知啊。”
千般求,万般哀,冥帝始终无动于衷的望向远处,妖妃朝着边上的侍卫递了个眼神,便坐到了他的身边去。
两人见状,上前便一人架住了离妃的一边肩膀,“娘娘,得罪了。”
“不,放开我,”她用力的挣扎,“你们凭什么抓我,放开,狗奴才……”
望着那被越拖越远的身影,冥帝单手撑起了前额,疲倦的慢慢闭上双目。边上的妖妃手一摆,便示意一旁的颂颜先退下。她沏上一杯茶,推倒了冥帝的手肘边,“皇上,喝杯茶提提神。”
闻言,他眼皮抬了一下,慵懒的将山半身的重力交回了椅背上,修长的五指把玩着那剔透玲珑的白玉杯,“朕不懂,一个离妃,断不足威胁到你。”
“对,”妖妃笑着点了下头,嘴角轻勾,抿起一口香茶,“可是,我看着她觉得别扭。”
冥帝并未觉得奇怪,人剑眉微挑,早就熟悉了她怪异的性子,性感的薄唇拉出一抹笑意,便点了下头,“现在的后宫内,你想要做什么,朕都依你。”
他已经不管了,哪怕是妖妃翻了整个后宫,他也不会说一句话。
本是一句宠溺的话,听在妖妃的耳中,却是一场尖锐。什么都不管,是他无力再管了。
冥帝手一落,放下茶杯,便起身走了出去。
望着他的背影,妖妃难掩那一份心疼,她起身,紧随着出去了几步。
久久的眺望,她的眸子落在了星空外的一点,会神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忙的抓住了边上的殿门。纤手轻抬,额上早逝冷汗涔涔,自己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妖妃正了下神色,便朝前走去。
她来到一处殿门前,伸手,犹豫的扣起,还未落下……门竟是开了。
殿内,鬼面下的眸子闪过一丝惊异,梵祭司退开身子,将她迎了进去,“属下参见皇后。”
妖妃听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旋身双手紧紧的缠在了他的脖颈上,那种安心的感觉扑面而来,她踮起脚尖,小脸埋入了那熟悉而眷恋的颈间。
“妖,你怎么了?”梵祭司趁机关上殿门,一声称呼也改了口。
“梵……”她只是应了一声,便再无声响。
宽大的衣袖下,梵祭司的手最总还是落在了妖妃的身上,将她拉向自己,越收越紧。
“身子好些了吗”他的声音只有在对着她时,才会那般温柔,感觉到她的战栗,梵祭司忙的压下身子,将她紧紧的用在了怀里。
妖妃无声的点了下头,她不舍的退开身子,如水般的双目紧盯着身前的男子,“梵,这么多年来,幸亏有你一直陪着我。”
“傻瓜,”梵祭司鬼面下的唇角轻勾,“我说好了要陪你一辈子的啊。”
“一辈子?”妖妃默念,继而转笑,“好长哦……”
“一辈子,一点也不长,”梵祭司双手捧住她的面颊,凑下脑袋,与她前额相抵,“我会守着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她的梵,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妖妃绝美的面容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她眼睛一酸,掩饰的点了下头,“那下辈子,我还等着你。”
“不,”梵祭司轻语,叹了一口气,“还是我等着你吧,等待的煎熬,不好受。”
等待,是一种煎熬,而自己,却让他等了一辈子啊。
妖妃眼眶内的酸涩,最终还是承受不住溢了出来,她抓着他的两手,慢慢抬起了脑袋,“梵,对不起,”这句话,她藏在心里好多年了,可,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一到喉咙口,就被自己咽了下去。
他望着要妖妃一双晶莹的眸子,薄唇凑上去,吻着她的眼睛,“我的妖,永远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她一点也不狠戾,一点也不毒辣,她有一颗最善良的心。”苦涩的感觉,顺着舌尖直入口中,梵祭司唇角一弯,“我的妖,是圣洁的。”
妖妃努力的拉扯出一抹笑意,她强忍着吸了下鼻子,可是,还未来得及笑开边被那无边的酸涩给掩埋了,“梵, 我真的笑不出来。”
梵祭司两手一压便将她拥回了自己的怀抱,他紧紧的抱着不肯松开。
“梵,要是我走了,你要怎么呢?”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女子的声音自他胸前钻了出来。
“妖,你放心,就算是你走了,我也会好好的活着,”那狰狞的鬼面之下,一滴冰冷,滑过男子坚毅下巴,轻落,“我答应过,要带你去一个满是阳光的地方,在哪里,只有你和我,小时候你就说过,不想呆在皇宫,最想去那深山隐居,每天,与朝阳晚霞起舞,妖,我会带你去的。”
埋在他胸前的脑袋,动了一下,她心动了,满脑子,都是那一副画面。
“梵,我是不是很自私?”妖妃将圈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我要你那样的陪着我,而自己,却有可能在安安稳稳的睡着大觉。”她的声音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自己就是自私,就是想要梵能陪着。
“妖,我很幸福,”他的一句话,就宣誓了一切,“我才是自私呢,想把你远远的带离这边,藏在一个只有我才知道的地方。”
身前的妖妃,早就泣不成声了,她是执意带着死别的心来的,“梵,从娘把我扔下的那一天起,我的一生已经注定是个悲剧了。但是……最让我开心的,就是遇上了你。小时候,只有你陪我玩,只有你和我讲话。”她抚上梵祭司的面颊,一把将那鬼面摘了下来,就连这张脸,也是因自己而毁。
妖妃望着那狰狞的旧伤疤,踮起脚尖,一下下仔细的亲吻了上去,从上到下,没有一处遗漏。
“妖,”梵祭司大惊,双手放在她的腰上,想要将她拉开,“不要看。”
“不,”她两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湿润的舌尖吻在他的脸上,而每亲一下,两人那连在一起的心房,便跟着跳动,痛上几分。
“梵,我要把我自己给你,”妖妃退开身子,认真的炙热的眼神紧盯着与之相靠的男子,“只有一晚,是属于我们自己的。”
梵祭司望着她瞳眸中射出的身影,他一手拨开妖妃额前的碎发,“妖,我守着你,并不只是想得到你。”
揉夷轻覆上他的薄唇,她满脸泪渍的点了下头,“我都懂,梵……是我,我想把自己给你,我不想它,成为自己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不要坚持,不要让我动摇。”妖妃退开身子,她双目始终紧盯着男子,两手拉住自己的前襟,只看见一袭天空之色缓缓落在了她的周边,那一身肤如凝脂,在烛火的映衬下尤为光洁。抬手,将头上的发髻除去,一把墨发,像是行云流水般垂落在了她的身际,她迈出那一推繁芜的衣衫,来到梵祭司的身前。
小手,紧张的落在他的身前,她没有去看梵祭司的神情,只是低垂着脑袋,用颤抖的手去解他的前襟。那张苍白的面容,也在此时染上了一片酡红,好不容易,才将他的衣衫拉开。妖妃抬眸,便吻了上去,坦诚相见的二人,紧紧的用在了一起。
那一份想要她的疼痛,终于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梵祭司翻身将她压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望着她满面的娇羞,男子埋下了脑袋,一串串的亲吻安抚着她不安的内心。勾手,攀住了他的肩膀,妖妃只觉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张笑脸,瞬时惨白无色。
撑下去!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无神的双眸望向顶上,她大口的喘着气,自己这是怎么了?空气,逐渐稀薄,她美目紧闭,一串晶莹便落在了红木的桌子上,难道,自己真要留下这么一个遗憾?不……她摇了下头,死命的撑着,看着上头的东西,慢慢模糊开来,没来由的便是一阵惊慌。
梵呢?梵呢?她惊恐不安的伸出手去,看着梵祭司逐渐逼近的俊颜,这才安心的吐了口气,哭着,浅笑出声。
意识到她的不对劲,梵祭司忙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欺上前去,两手伸向妖妃的脑后,将她拉了起来,“妖,妖,你怎么了?”
她恍惚的睁了下眼睛,两手无力的抓着梵祭司的手腕,“我,我没事……”
一阵晕眩感,席卷而来,她身子一软,便瘫倒在了梵祭司的胸前,晕了过去。
“妖,”他疾唤,忙的将她从桌子上抱起来,朝着边上的床榻走去,“你醒醒……”
而这,终是成了妖妃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她用梵祭司,错过的太多了。
三日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清音每天都不放弃,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她不知道,自己的身后。亦有人在绝望的守着,冥帝望着她走远的背影,轻语,“所幸,只有三天。”
万里无云的祭台之上,只有一个男子,负手迎风,高高的站在祭台中央。
明黄色的龙袍,那九爪金龙张牙舞爪的昭显着高贵,天空,特别的低,黑压压的,仿佛就在头顶的感觉。原先张狂而起的风,也在这一刻静止了,袍脚散了几下,便贴在了两边。
“沙沙沙……”偶偶的几点残风,将那枯枝败叶吹上了祭台,畅通无阻的前进,在聚集到了冥帝的脚边之时,才停了下来。
眸中,那巨蟒的文图清晰可见,冥帝听着身后的动静,身子一旋,便转了过去。
只见,一身大红妖娆之色的血妃,正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火红的裙摆,在四方的石板上旖旎而过,绣着亮色花朵的四边,平展在身后,妩媚而诱惑。
单手,抱着一名孩子,同时明黄色的小小衣衫,穿在了他的身上。那孩子背对着冥帝,双手搂着血妃的肩,一颗小脑袋乖乖的趴在她的颈间。
嘴角含笑,却是残忍痛楚,血妃脚一弯,便顺着那绵长的石阶,步步走了上去。
自己等了十几年,却还是要这般面对。
“皇皇……”忽的,那趴着的孩子动了一下,并未转身,却是大声叫嚷了起来,“皇皇……娘……”
是笑儿的声音。冥帝心下一紧,背在身后的双手猛地紧握,大步便要跨上前去。“笑儿……”
“站住,”血妃一声厉喝,身子侧过,将孩子双手搂在自己身前,“你若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掐死他。”
阴霾的脸色,冥帝一张魅惑的面容,在此刻狠戾的紧揪了起来,风儿轻扬,遮起的墨发被吹散,露出那半边蛇形,“血妃,你敢。”
“呵,”想不到,你真的会来,血妃自嘲的苦涩笑启,“看来,你是真的打算为了这孩子,不要自己的命了?”
“把笑儿还给我,”冥帝上前一步,双眸始终盯着那一抹小小的身影,“只要你将孩子给我,我便放你走。”
“哈哈……”血妃闻言,大声笑了起来,“我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要离开,你不是要同归于尽么?我成全你。”
冥帝望着已近疯狂的血妃,心中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