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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女子暧昧的呻吟声断断续续逸出,殿外,福公公却是充耳不闻,双眸盯向远处。
衣物轻微的窸窣之声,伴随着情欲涌动,古色的窗格之上,双人交缠。
“啊……”,女子再度出声,福公公只是轻摇了摇头,神色依旧泰然。
这一声,没有丝毫情欲氤氲,却是夹杂着满满的恐惧之色,半声阻在喉间,像是被生吞了下去。
婳美人颤抖的哭声终是抑制不住,断断续续的艰难逸出,和着风声,消失殆尽。
“朕不是说过了么,上了这床,就别哭着喊着求饶,”男子不悦的倪视着身下的女子,“明日,你若还活着,这东宫之位便是你的”。
婳美人一怔,颤颤抖抖的将双手撑在两侧,美目紧闭。
冥帝戏谑的将手饶至女子脑后,“把眼睛睁开……”。
面容苍白,婳美人贝齿紧咬住下唇,阖起的睫毛颤抖分开,男子的欲望,却在一瞬间爆发了。
“啊,”一声尖利,划破女子喉间,杏目圆瞪,霎时便失了光彩。瞳孔慢慢聚为一点,婳美人无力的垂下了身子。
冥帝眸光嗖的转冷,身子一沉,便埋入了她的体内。
纯净的处子之血染在身下,女子仅存最后一口微弱的气息,却仍坚持着将眼别开。
欢爱之音,自然是笙箫夜夜,冥帝不屑的抽身,睬了婳美人一眼,“不错,胆子够大”。
“来人……”。
“奴才在,”福公公进入内殿,头却依旧低垂着。
“派人送婳美人回去,若熬得过明日,就是她的造化了”。冥帝身着明黄寝衣,暗色的长发,垂在腰下。
“是,”福公公忙唤来外殿的太监,将女子抬了出去。
身子抬动之时,婳美人不安的动了动指,脸色惨白,发丝纠结的缠在一处,连那精致的妆容,也花了。
身上赤裸的裹着一床锦被,抬出之时,寒意侵入,女子缩了缩身子,瞳孔却依旧涣散。
回到寝宫时,婳美人的贴身丫鬟无措的跟着几人的脚步,放下女子,公公们便走了出去。
丫鬟忙的取过热水,将她脸上的泪渍擦拭干净,“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婳美人一瞬不瞬的盯着上头,双手紧紧的握成拳,牙关更是死咬住。
丫鬟端来热水,将女子扶起,“主子,您喝口水吧”。
就着杯口,却是自嘴角溢了出来。丫鬟一急,便失了方寸。
“主子……”,任凭怎么唤,女子始终不开一下口。将自己封入了那冰凉的世界。
丫鬟没法,只得守在一处,没过多久,天也便亮了。
离妃起了个大早,想着,这时候冥帝该去早朝了才是。
携着颂颜,两人来到了婳美人的住处。
丫鬟忙起身,一边还不住的抽泣着,担忧的望着床上的女子。
“奴婢参见离妃娘娘”。
“起来吧,”离妃见婳美人躺在那,一颗心便也悬了下来。
听到声音,女子却是忽然坐了起来,眸光茫然无焦距,一把掀开锦被下了塌。
“好红啊,动啊动的……”,婳美人语无伦次的在屋内转着圈,双手蒙上了眼。
离妃同颂颜相视而望,不解的拧起了秀眉。
婳美人不断的重复着,身子在桌脚之处磕磕绊绊,却始终没有把手放下来,“好可怕,好可怕……”。
离妃只觉心一凉,一阵恐慌,“婳美人,你说谁可怕?”
[祭之卷:第二十八章 挑衅]
女子顿住脚,双眸自虚弱的指缝望向离妃,“皇上,皇上好可怕……”。
颂颜望向身侧的离妃,那秘密,呼之欲出了。
“皇上,哪里可怕了?你看到了什么?”离妃急躁的上前,却不敢靠得太近。
满目焦虑,这个答案,她已经等不及了。
婳美人忽的便僵直在了原地,双手捧住脑袋,大声嘶鸣。
几人惊吓的退后,却看着女子尖细的指甲不断划着自己精致的面容,留下一道道血痕。
内心,承受着怎样的恐惧,几人并不知晓,有那么一瞬,离妃都放弃了追问下去的勇气。
婳美人十指紧蜷起,已然,到了崩溃的边缘。
随着最后一声凄楚之极的哀嚎,女子整个身子直直的向后倒去,双手呈现出上仰的姿势,似要抓住最后一丝救命之望。
偏是明耀美艳,却这般没了生息。
离妃双手紧掩起嘴角,若昨天自己贸然侍寝,说不定便是同她一样的下场。
颂颜见四周并无她人,忙拉了拉离妃的袖子,“娘娘,快回宫吧,让旁人看去了不好”。
离妃敛下慌神,点了点头。
呆楞的丫鬟这才回过神,朝着外头张嚷起来,“快来人啊,婳美人,您快醒醒啊……”。
两人跨向殿外,离妃拉高斗篷,将头压得低低的。
回到火离殿,女子心有余悸的取过丫鬟递来的热茶,一饮而尽。
“颂颜,”离妃起身将梳妆台上一盒首饰放到她手中,“这是本宫赏你的”。
女子一顿,“娘娘,奴婢不敢”。
“没有什么不敢的,”离妃旋身回到桌前,“这一局,多亏了你,本宫才没有赌。”
“这是奴婢应该的”,颂颜不再推辞,收了过去。
离妃起身踱步,脑里,尽是婳美人死前的惨状。
“离妃,奴婢扶您去躺会吧,”颂颜放下首饰盒,“这事过去便算了,娘娘犯不着多想”。
离妃点头,“颂颜,帮本宫泡杯安神茶”。
“是,”女子服侍她躺下,便退了出去。
想来,婳美人之死,也是无人敢追究的,有的,便是那乱葬岗处,多一抹幽魂罢了。
天刚放亮,清音便起来了。
换了主子,连住所也一并换了。
刚出院门,便见冥燿身侧的一名丫鬟正站在一旁,神色焦虑的踱着步子。
“清音,”女子眼一亮,便跑了过来。
“小五,你怎么来了?”
“清音,燿王爷昨日回到寝殿后,便未进过食,还一直嚷嚷着要找你呢。”小五拉起女子的手,“你去劝一下他吧”。
清音见时候还早,便也跟在了身后,朝着冥燿的寝宫而去。
“听说你现在在妖妃身侧当值?”小五担忧的握了握女子的手,“这以后,你自己当心着点”。
“我会的,”清音淡笑着点了点头,没多久,便见冥燿站在院子里,一旁的丫鬟嬷嬷们,也被远远的遣散开来。
“小五,你去准备些清淡的早膳,送到燿王爷寝宫来”。
“好,”女子放开手,便转身去忙了起来。
清音小声的上前,男子似乎并未察觉,只是专注的望着前方。
“燿王爷,”女子轻唤,来至他身侧。
冥燿垂眸,见到清音,那忧郁之色也敛去了几分,一边用手语问道,“你回来了?”
清音摇头,并未开口,同他一般打着手语,“奴婢现在是妖妃身侧的丫鬟,您放心,一有空清音会常来的”。
冥燿见女子眸中满是坚持,他,也只是不放心她而已。
如今看来,她不是逆来顺受,而是坦然接受。
男子的心,便也豁然开朗了,“改日,本王一定同皇上去说,将你要回来”。
清音眼角微微扬起,纤长的指环成一个小小的圆状,凑至男子眼前,“燿王爷,您看”。
冥燿微抬起头,透过那窄小的光环,仰起。
漫漫的延伸开来,尽是阳光,男子只觉脸上暖暖的,朝阳雨露,悉数沾上他浓密的睫毛上,清音一笑,收回了手,“燿王爷,只要您抬头,到处遍是阳光”。
冥燿闻言低下了头,嘴角的忧郁缓解了几分,勉强牵动,点了点头。
清音望着男子的侧脸,他,只是没有朋友,将自己关在那样一个封闭的地方,久而久之,心也排斥了。
对冥燿,清音只觉不舍,那样的压抑,他只是个孤独的孩子。
“燿王爷,先回去用早膳吧,奴婢有空便会过来的,”清音见天也亮堂了起来,殿内,小五也将早膳摆上了桌。
冥燿倒是听话的点了点头,紫色的长袍划过一道空寂,便回了寝殿。
清音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妖妃那,估计也应该起身了。
女子刚跨入圣心殿,便见几名丫鬟分站在四处,妖妃背对自己而立,一手轻捻着身前的芍药。
大红的瑰丽染上女子的指尖,身下,几片妖娆着地,明黄的花蕊遗世而独立,衬得女子身影冷清。
清音并未上前,只是在几名丫鬟身侧站定,对于妖妃的沉默,自是谁也不敢多问。
过了许久,女子才转身,神情冷淡的拈起一片花瓣把玩着。
清音望向妖妃,在一瞬间,至少是在此刻,女子敛下那阴狠,有的,只是淡淡的寂寞,甚至哀怨。
也许,她也并不是外人口中的那般残忍暴戾。
“呦,这么热闹,一屋子都在那?”离妃一袭粉色衣衫,身侧跟着颂颜,跨了进来。
妖妃美目轻抬,并不想加以理会。
“妹妹,听说你侍过寝了,姐姐今日是特地来祝贺你的”,离妃望向四处站着的丫鬟,一眼便发现了容颜被毁的喜儿,居然,还在圣心殿内。
妖妃眼色一冷,指尖的花瓣狠狠揉碎,掌心摊开,将那残败的花叶扔到了地上。
[祭之卷:第二十九章 惩戒]
“姐姐?哼!”女子嗤笑着上前,一手搭在了离妃的肩上,“要论这年龄呢,你是比我大,要论这地位,本宫可是四妃之首!”
离妃难堪的紧咬住下唇,身侧的颂颜见状,福了福身子,“妖妃娘娘,其实是离妃比您早些日子册封,才会一时心急这么叫唤的”。
妖妃放下手,瞅向福下身的颂颜。
一手扬起,啪的一声,狠狠掼到了女子的脸上,“本宫说话,你敢插嘴?”
颂颜一怔,忙的跪了下去,“奴婢不敢”。
“妖妃,你……”,离妃恼怒的一把将女子拉起,“颂颜是本宫的丫鬟,还轮不到你教训”。
妖妃轻轻揉了下火辣的手掌,一把笑声,却是温暖的逸开了,“本宫这是替你教训不懂事的丫鬟呢,姐姐!”
最后二字,咬的极重,像是带着切齿之味。
离妃脸色难看的咬了咬牙,“妖妃,你别以为一夜侍寝就得了皇上的恩宠,昨日,又是一名美人死在了皇上的寝宫,如此看来,你可算真对的起,这封号了”。
一旁的喜儿浑身一颤,如临大敌。
妖妃微仰起下巴,难得的不争辩,将一旁的喜儿唤了过去。
女子举步维艰,双手不安的绞在一处,上次媚药一事,妖妃已经认准了就是自己下的。
颂颜搀扶着离妃,半边脸颊红肿不堪,嘴角,一道血渍已然干涸。
离妃不由退后了一步,喜儿那张被毁的脸,已然结痂,却是一世都不能修复得了的。
妖妃侧目睬了一眼,一手将女子垂下的脑袋抬起,喜儿僵直着身子,平日里还靠着几缕散发遮掩几分,如今,却是这般赤裸裸的暴露在众人眼前。
妖妃一手将她额前的发完全拂开,嘴角,抛出一道轻微的弧角,却是没有一丝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