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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福了福身,清音还是乖乖的走向了住处。
妖妃依旧靠在那墙壁之上,后背,凉意不断的袭入,双手摊开按在上面,想让自己清醒几分。
梵祭司那冷漠的眼神,深刻在心,梵,你是不是真想将我,一步一步的推开呢?
夜凉如水,洒下的光亮,投射进这园内的,也不过寥寥数几。
清音回到屋子,同住的几名丫鬟早便睡下了。将身上的披风除下,压在了枕头下面,这,是第二件了。
钻入被窝中,她将手凑到窗前,一颗守宫砂,开在臂上,会是怎样的呢?
“清音,你才回来么?”旁边铺上的小丫鬟将头从棉被中钻了出来,一双眼似合非合,轻轻打着哈欠。
“恩,吵着你了吧,”清音躺下身子,将被角在肩膀处掖好,“快些睡吧”。
丫鬟倦怠的点了点头,脸摩娑了一下,便再度进入了梦乡。
清音缩了缩身子,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额上,手上,都是疼得厉害。
先前还不觉得,如今,被窝暖了,便更加的疼痛。
就这么,清音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夜,天刚放亮,便起身去了圣心殿。
几名丫鬟规矩的站在妖妃的塌前,她还未起身,垂下的白幔遮住内里的风光,清音悄然上前,恭身站在边上。
满屋子的馥郁,纱帐突的被掀开,妖妃撑起半边身子,不断的干呕起来。
“娘娘……”,几人急得忙用手上毛巾,擦拭着她的嘴角。
妖妃微微扬起脑袋,清音见她脸色很差,便一手在她背上轻锤着,“妖妃,奴婢去唤御医吧”。
“不。”一手猛的抓住她的手腕,脸色更加苍白了,“不要去叫御医,本宫没事”。
清音弯下身,一边轻轻拍带着她的背部,过了一会,妖妃才止住。
替她更好衣,清音见她脸色恢复了几分红润,这才放宽了心。
早膳摆了满满的一桌,妖妃只吃了几口清淡的,便再无胃口,整个人也是懒洋洋的,清音只得唤上几人,搬了张躺椅,让她在院子里歇歇。
“妖姐姐……”,一抹欢快的声音快速传了过来,灵茉娇小的身影搭上一件白色的披肩,便跑了进来。
“茉儿……”,妖妃脸侧着望向她,一手将她牵了过来。
“妖姐姐……”,灵茉乖巧的蹲下身子,将下巴枕在她的腿上,“昨天,那离妃被我泼了一杯酒,还掐了一把呢”。
妖妃一下笑出口,一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轻拍了拍,“茉儿,做的很对”。
清音将笑意压下,真是一样的人呢。
率真,却不让人讨厌。
“妖姐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哥哥又欺负你了?”
妖妃微顿,抿唇想了片刻,“茉儿,有些事情你不懂”。
灵茉不再追问,将脑袋窝进她的怀里,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拍着她的腿。
“清音,你去叫御厨做点桂花糕来,”妖妃宠溺的望向灵茉,“咱们的小公主啊,最喜欢吃了”。
“是,奴婢这就去,”清音福身便退了出去。
灵茉转过脑袋望向她的背影,“妖姐姐,哥哥是不是喜欢她?”
妖妃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上半身微仰起,“放心,你哥哥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不……”,灵茉急急的反驳,一张小脸,写满了焦虑,“哥哥喜欢我”。
“好,”妖妃笑着躺了回去,“他呀,就喜欢你”。
两人靠在一处长谈,难得的好天,平添了几分慵懒之色。
清音顺着长廊一路走着,寒冬将去,今日的天,更是暖的像春天要来临般。
“胡昭仪,胡昭仪……”,声声哀怨,自不远处的宫闱之内传了出来,极像了那哭泣之声。
清音加快步伐跑了过去,只见那宫门打开,地上,一张白布之下,呈现出一个瘦小的人形。
几名丫鬟围着跪在一处,幽阳一袭白色衣衫,头上,扎着一条白色的带子。
“胡昭仪……”,清音一下便忆起了,昨晚那天籁般的琴音,她上前几步,蹲下身,一手放在了女子的肩上,“幽阳,怎么了?”
幽阳呆滞的回了回头,倔强的眼中,没有一丝光彩,“昨晚胡昭仪献琴之后,命我一人先回来,说是要去园子逛逛,我等了一夜,今日才在御花园的井中,发现了胡昭仪……”。
清音一时不敢相信,虽然只是见了几面,但在她眼中,胡昭仪便是个不争,性子温和的人,如今,怎会这么不明不白便死了呢。
“幽阳,”清音唤出了她的名字,才察觉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一手在她肩上轻拍了拍。
幽阳呆楞着望向她,眸中闪着几分茫然,对清音却是有着说不出的信任,累极的将脑袋靠在她的肩上,白皙的颊上,禁不住,滑下一滴冰凉。
离妃循着哭声,便一脚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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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之卷:第五十四章 异样]
昨晚的愤恨,正巧今日没出发。
“呦,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身后,紧紧的跟着颂颜,也是昨晚唯一活下来的。
几名丫鬟只顾着哭泣,一见离妃进来,有的继续抽噎着,有的,则是怔在原处,讲不出一句话。
清音只觉肩上一松,幽阳正了正身子,匍匐着回话,“会娘娘,奴婢们的主子胡昭仪,昨晚去了……”。
“哦?”离妃蹲下身,盯着那盖在地上的白布瞅了半天,“哼,还真是可惜了呢”。
语气清淡的可以,甚至,夹带着一丝笑意。
幽阳面无表情的继续趴在地上,由于就在她身侧,清音头一转,便见到她双手,缓缓的握起。
“皇上驾到……”。
一声尖细的嗓音传来,离妃同颂颜忙的就地跪在了清音身旁。
一发现胡昭仪的尸首,便有丫鬟通报了上头。
冥帝一袭鲜活的明黄之色,就这么突兀的闯入了众人眼中,清音肩一垂,将脑袋压得更低了。
“皇上,”福公公将地上的白布掀起,望了一眼,“是胡昭仪”。
冥帝走上前几步,清音只觉他每走近一步,自己便明显的压抑一分,终于,在她三步开外,站住了。
“那便好好埋了吧”。
好好埋了……。语气如此的置身事外,死了便死了,没有一丝所谓的怜惜。
清音双手紧紧的撑在地面之上,那般冷淡。身侧的幽阳还是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那手,握的更紧了,凸起的指关节狠狠的泛白,宣泄着她心中的情绪。
离妃更是不敢再多一言,生怕惹祸上身,一副战战兢兢之态。
冥帝没有一丝多余的话语,只是睬了一眼,便转过了身,丢下一句话,“这胡昭仪长的怎样?”
福公公也是一愣,恭敬的上前回话,“回皇上,是头批秀女之中,姿容最好的一位”。
冥帝抿唇点了点头,“回去吧”。
“是”。
直到两人的身影走远,离妃才站了起来,“颂颜,我们走,大清早的,添了晦气”。
“是”,她忙的跟在后面,原先止住哭声的几名丫鬟,忍不住又抽泣了起来。
幽阳趴跪着来到胡昭仪身前,对着她朝南的头部,深深的磕下了头。
她凌乱的发,散在额后,随着一起一伏,重重的开在那乳白色的地砖之上,前额处,血渍悲凉的蔓延。她却紧咬着牙,愣是将眼里的泪逼了回去。
“胡昭仪,都是奴婢没用,保不住您……”。
清音见状,当下上前蹲在了她身侧,“幽阳,你不要太自责了”。
“你不懂,这皇宫,可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就因为一支曲子,博了皇上一笑,却没想到,竟是惹火上门,”幽阳望向前,双眸无神,盯在一处。
清音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她们也只不过一面之缘而已,或许同是身份的卑微,让心如此接近。
“我知道,一定是离妃,昨晚我便有预感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可惜了胡昭仪,那样的不争的主子……”。
听了幽阳的话,清音只是一怔,却并未有太大的惊讶。离妃,不一向是眼里容不得刺的么。
“清音,你说我要怎么办啊,胡昭仪是我从小跟到大的主子,如今说去便去了,这以后的日子,要是遇上个像离妃那般的,我……我真不敢想”。幽阳收回神,望了望外头,“清音,你快些回去吧,让人看见了不好”。
清音不放心的摇了摇头,却被她给搀扶了起来,“走吧,一切听从天命,我幽阳就不信,天真会绝我”。
女子的眼中,写满坚毅,眸子中更像是燃起了一把灼灼的火焰,那样的自信,让清音不自觉的点了点脑袋。
“那我先回去了……”,她起身,脑中忆起了妖妃的命令。
幽阳点头,便见视线收回到了胡昭仪的身上。
清音一路小跑着往前,这时辰已经耽搁了,生怕回去的晚了,又换来一顿骂。
“燿……”。经过冥耀寝殿之时,清音刚跨出去的脚便被女子的一声唤给拦了下来。
忙的将身子掩在门前,背紧紧的贴在墙面之上,一望,竟是意嬷嬷。
“燿,”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份不甘,双手缠上了冥耀的手臂。
他虽是说不出话,劲道却大的很,手一甩,便将意嬷嬷甩出了几步之外。
好不容易将身子收回,意嬷嬷背对着冥耀,缓缓的将压下的背挺直,“你是不是已经厌倦我了”。
抛却了身份的悬殊,她的话语里面,只有一份无奈,甚至,还带着一点质问。
殿门大开,清音本想就这么走了,可方才的一顿,让她心虚的再不敢迈步,就怕被他们发现了,而尴尬。
冥耀还是一如既往般的沉默,俊秀的脸高抬起,似乎,只对上方有兴致。
天,有着几分蔚蓝,一个不经意间,让人错认为是暖春将至。
“燿,其实我早便察觉到了,自从那血奴来到冥朝之后,自从她成为你的丫鬟之后,你的心,一点一点开始暖了吧”。意嬷嬷的语气之中,没有犹疑,而是深深的肯定。
冥耀高抬的脑袋低垂下几分,神色黯淡。
门外,清音却是猛地一颤,又将自己拉入了这漩涡之中。
“你承认了?”意嬷嬷上前,在他身侧站定,妩媚的眸中,有着一份希翼,只要,一个简单的摇头便可。
冥耀望向身侧的女子,一手轻抚在她的颊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等不到他的回答,意嬷嬷急躁的将他的手拉了下去,“燿,你真的承认了?”
清音只觉心都快跳出来了,她纯粹的以为,那段时间的相处,冥耀只是把自己当成了朋友。
探出半个脑袋,清音只见他专注的盯着意嬷嬷的脸,拇指指腹轻柔的划过她颊侧,头一低,便压了下去。
意嬷嬷睁大着眼,意外的望向冥耀,却见他双眼紧闭,唇上,辗转缠绵。原先的愤恨消去,双手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