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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黄、白净,一件件衣衫在男子的手下出去,清音惊的赶忙用手掩住,退也不是,站也不是。
冥帝邪魅的勾起唇角,一手将她覆住眼睛的手拉了下来,“看看,这便是世人眼中的妖孽”。
清音抬眸,只因他的妖孽二字,让她心一窒,正视望去。
起初,她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过了一会,才在男子的下腹处,显露端倪。
同那日看见的一样,就像是红色的火焰般,顺着小腹蜿蜒而上,又像是一条细小的经脉,清音专注的盯视着,只见那股红色的光源越来越密,逐渐的额,像是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尾端很细,隐约的,还有窸窣之声,慢慢的,上方的红开始齐聚,红色的,又像是鳞片般,那通红的身子,如蛇形般舞动,清音紧屏住一口气,惊的,连呼吸都忘了。
那身子越变越大,逐渐缠绕了冥帝半个身子,随着扭动,清音惊的倒退了一步,那就是蛇的形状,匍匐蜿蜒,红色的与他蜜色的肌肤形成了泾渭分明的蛇身,那就像是朕额蟒蛇缠身,每一条令人惊惧的纹理,以及蛇性钠阴冷的气息,都是那么明显。
蛇身上方,那红色的聚集,渐渐的,在冥帝脖颈下发形成了半个舌头,清音只觉全身冰冷,脚下,更是没有一点力气,就连站着都是勉强。
忽的,那闭眼的狂蟒突地睁开眼睛,阴寒滴血,蛇身猛的攒动,便向着清音的方向,猛的张开了獠牙,一瞬间的错觉,竟真像是冥帝体内跃了出来,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脖子。
那还未成形的半边蛇头,让清音吓的一手抓住了身旁的桌子,抬头望向冥帝,却见他原先深邃的眸子,一片赤红,同那身上的巨蛇,慢慢融入一体。
“啊……”,清音双手捧住脑袋,死命的摇了起来。一种天然的恐惧,让她差点就晕了过去。
闭上眼,脑子里却满是那蛇形游动时,翻转向外扭曲的蛇身。她狠狠的咬住了嘴唇,直到一股甜腥之味溢满了口腔,这才缓下几分神。
殿外,梵祭司听到那一声响彻云际的惊唤声,脚下差点一个没忍住,便要冲进去了。
双手紧握,他还是纹丝不动的挺直了身子,鬼面外的眸子,望向远处。
清音略带怯意的抬起了脑袋,只见冥帝胸膛上的狂蟒,像是沉睡了般,双眼紧闭,隐隐的,还能望见细微的,那透明薄膜的合动。
虽然,蛇的眼睛是看不见东西的,但清音却始终觉得,那蛇即使再闭眼之时,犹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对于清音的反应,冥帝早便是见怪不怪了,嘴角的笑意加染,一步步,走近,“怎么,吓着了?”
眸底划过一抹嘲弄,已经心被隐隐牵动的疼痛。
以往侍寝的女子,任她们怎么叫唤,怎么求饶,他也不会停下,便被生生吓死在了床榻之上。
清音脚下一软坐到了地上,双手死死的抱住那桌腿,她将脑袋垂在双膝间。小声的啜泣声,只她喉间破碎的溢出,消瘦的双肩,不断的抖动着。慢慢的,哭声便被放大,一下,将那衣裙湿了一大片。
冥帝盯着女子的背影,是不是自己太过于急躁了,他慢慢走近,听到脚步声,清音这才擦了擦眼泪,抬眼望去。
那红色的恶魔竟是褪尽了,胸膛上已恢复了原先的平静,冥帝并未穿上衣衫,他蹲下身子,一把擒住了清音的下巴,手上的力道,越渐收紧,甚至,带着一丝怒意,将她的脸转向自己,“变哑巴了?”
清音满面泪渍,眼睛更是哭的红红的,她抬了抬眼皮,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男子。
冥帝见她越哭越凶,泪水更是不断的汹涌溢出,鼻翼轻吸,听见的,便是那反复的哽咽声。
他烦躁的大掌抹去她涌个不停的眼泪,清音抽泣着放开了抱着桌腿的两手,将身子转向了冥帝。
她闪着一双哭的红肿过得眼睛,深深的望向冥帝,时不时的,还抽泣几下。
清音将视线落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出乎意料的,伸出一手,慢慢靠近覆在了冥帝的心口。
掌下,心跳有力,炙热的肌肤,烫的她掌心发疼。
冥帝身子僵硬的金顶着她,眼里,还有着几分不确信,“清音,你不怕吗?”
她一言不语,甚至忘了先前的羞涩,一手一瞬不瞬的紧按着。
冥帝一手握住她放在自己心口的手,包入掌中,清音抬眸,哽塞出口,“奴婢也怕”。
手被用力握起,她疼的倒抽一口冷气,眼一低,便见冥帝的胸膛之上,那巨蛇图形又出现了。
赤红的双目紧握着自己,清音抽出手,犹豫着伸了出去,将那两手覆在了蛇的眼睛上面。她努力的勾起一抹笑意,抬头,“奴婢把它的眼睛遮住了,就……,一点也不怕”。
清音笑着,眼眶里却流出了冰凉的眼泪,顺着双颊,滑落在唇角,苦涩难咽。
冥帝望见了女子眸中的赤诚,黑亮的瞳眸中,只有自己。
心的某一处,逐渐温暖,慢慢的化开,像是尘封的黑暗,照入了一缕光亮,虽是很弱,却已足够让那荒芜,开出希望。
冥帝伸出一手抚在她的颊侧,清音不知道是谁下的血咒,如此之毒,“为什么这蛇,只有半个头”。
掌下,有的是粗糙的质感,那蛇竟像是一条活物,清音差点便以为是错觉,自己竟感受到了,那蛇的呼吸声。
冥帝望了自己的胸口一眼,语气貌似漫不经心,“因为,还没长成”。
“没长成,那时什么意思?”清音满腹疑虑,她睁眼望着冥帝,也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
“这蛇形,随着朕已经十年了,从最初的蛇尾蔓延至如今这般,”冥帝双手覆住她,将她的手拉了下来,“等到这蛇形真正长成,便是朕的死期”。
清音惊愕的长大了嘴,她不相信的狠狠摇了摇头,“不,怎么可能,”蛇形真正长成,只有那半个蛇头了。
心,从来没有这么慌过,更像是被抽空了,她嘶哑着喉咙,满带希翼,“那怎么办,怎么办?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哥哥……”。
门外,灵茉的声音再度闯了进来。
“公主请回吧,”梵祭司伸出一手拦住了女子的去路。
“你们让开,”灵茉双手砸在殿门上,狠狠的敲击,“哥哥,你不要啊,不要让她侍寝,她要是侍寝了,您怎么办,您怎么办啊?”
女子的声音,最后转变成了哭腔,那殿门依旧紧闭,“哥哥,您要现在破了她的身,就再也解不了身上的血咒了,我们还没有找到血妃呢……”。
清音只觉脑子一懵,为什么公主同梵祭司说的,不一样呢,梵祭司明明说自己血祭,就可以解了冥帝的血咒。
刚才祭台的一幕太过于慌乱,如今重拾,她就像是掉进了一个深涡,越想便越是惊慌失措。
祭台上,梵祭司说是以自己祭天,而冥帝的及时阻止,却是要自己侍寝才能活命。
她不愿相信,梵祭司会骗她。
她望着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不敢相信,却又难以说服自己。
清音抡起一手重重的打在自己脑袋上,若真是冥帝为了要救自己,而让自己侍寝,那样一来,会不会真如公主所说的那般,他身上的血咒再也解不了了。
他一手拉住清音,门外,灵茉的声音犹在,却在被一点点远远的拖离,“哥哥,不要啊,不要啊”。
梵祭司知道,灵茉就算再怎么闹,也早已木已成舟。他赌的,同妖妃一样,唯一的胜算,便是冥帝对清音的在乎。
直到灵茉的声音完全消去,清音才回过了神,她猛的推开冥帝,爬到了一旁的桌子下面。
“清音,”他始料不及,身子向后退了一步。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清音双腿乱蹬着”。
清音惊慌的想要躲过,她不要侍寝,不要,“走开……,你放过我吧,我不要”。
她不要,她只想着可以救他,如今,却因为自己,让他失去了唯一可以解除血咒的机会,她不要那东西留在他身上,她更不要,他的生命,从此连希望都没了。
“清音……,这不是你能改变得了的,”冥帝大手一挥,将那挡着女子的桌子一劈为二,细碎的红木,向四处撞击而去。
“不,我有什么用,我救不了你……,反而将你推入了毁灭的深渊……”,女子大声痛哭,她慌忙爬起身,跑到殿门口,小手砸在了门板之上,“梵祭司,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呀,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清音不断重复着,“梵祭司,我那么相信你……”。
女子的声音哑了,已经不能完整的喊出一句话。
殿外,梵祭司听闻,双眸紧闭,女子嘶哑的呼喊声,就在身后。他跨开大步,走向了院中,“为什么,我那么相信你”。
清音,对不起。
清音见殿门打不开,只得顺着屋子一路退着,冲着冥帝,断断续续的哭泣,“你让我血祭吧,我知道救不了你,但是……我的心就不会那么痛”。
冥帝伸出一手,望见了她手上的妖娆,“清音,或许明日就好了”。
今日,是初九,每月的这日,都是自己的一劫,他知道,她臂上的守宫砂,是被强行点上去的。
“不……”,清音犹在抗拒,“我不想,不想害了你的,我真的不知道……”。
她忆起了自己割在他手腕的那一刀,“可……为什么每次都是我,为什么啊?”
她有太多的不懂,如今,她更是一心认定了不能侍寝,仿佛,那样便能挽回什么。
冥帝见她这样,心里更是难受的揪紧,只有他自己知道,就算没有梵祭司,他也会让她在找到血妃之前侍寝,因为,自己已经不能舍弃她了。
清音见他越来越逼近,慌不择路之下,双手便抱住了那赤金鎏柱,将脑袋重重的磕了下去。
前额猛的手里,她疼的一下便差点晕过去,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慢慢流了下来。
她收回身子,刚要再度磕下去,腰间便被猛的紧固住,前额,覆上了一只温暖的大掌。
“清音……”,冥帝的声音带着颤抖的怒意,她竟然,是那般的决绝。
身子猛的被甩开,清音不期然的向前倒去,眼前一片昏暗,整个身子便趴在了床榻之上。
刚要挣扎着起身,男子便压了下来。
双手在她腰间撕扯着,清音惊慌地挥舞着小手,冥帝索性伸出一手,单手扣起,压在了头顶上方。
“求求你,不要……”,她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呢喃,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灼烧般的疼痛。
冥帝另一手放在她的身后,‘哧’的一下,衣衫尽碎,清音只觉背上一凉,那恐怖感,便愈加强烈了,“放来我……,我们争的是什么,我们争的是谁死啊”。
她嘤嘤的再度哭出来,男子手一顿,在她耳畔轻语,邪魅蛊惑之中,有的也只是深深地无奈,“清音,朕不会让你死”。
脑袋埋入锦被中,肆意的泪水融入被中,清音哽咽,双肩颤动,随着最后的遮羞之衣褪去,她仅剩的又岂止是绝望,身子刚要挣扎,便被死死地压制住,“冥帝,我会恨你的,会恨你的……”。
恨,怎么恨得了?她要拿什么去恨,一个生的机会,为什么偏偏要落在自己的身上,她不要。
……
清音臂上的守宫砂,颜色逐渐暗淡,最后变为一点,直至消失。
(省略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