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考上前来,自身后拥住她的腰,习惯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清音,
朕似乎已经习惯了你的味道。”
清音淡笑,她小嘴一撇,便追问道,“什么味道?”
冥帝望着她的侧脸,一种暖意油然而生,他贴上清音的颊侧,“那是一种,
很美的味道。”
清音哑然失笑,味道,还能是美的?
她真想,就这样同冥帝过着一辈子,耳鬓厮磨,抵足而眠。
第一次的除夕,他不会受血咒所累,冥帝拥着她躺了下来,十指交握,
两人久久没有闭上眼。
只是望着对方,谁也没有讲一句话。
有时候,幸福可以很简单。
清音再次醒来之时,冥帝已经穿戴一新,站在榻前,等她醒来。
她睡眼惺忪的揉了揉,坐起身子,肩上那轻柔的蚕丝被便跟着滑至了腰际,
一脸娇媚,带上几分床气,望向冥帝。
“醒了?”他靠上前,嘴角勾挂起玩味,“累了吧?”
清音动了动身子,便要起身。
肩上, 被力给压了回去,“躺着吧。”
冥帝旋身走到桌前,将准备好的汤药端过来,递到她面前,“喝了吧。”
清音难过的皱眉,“这是什么?”
“反正对你有用,”冥帝将碗沿对上了她微启的红唇,手上用力,倾斜
的药汁便触到了她的舌尖。
“好苦,”她逃也似地双手捂住嘴巴,清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小脸
更是揪的紧,“能不能不喝。”
冥帝只是摇头,便将碗再度靠上去。
清音望着碗里那黑乎乎的药汁,想起了以前看的故事,便打着商量,开口道,“你喝一口,我就喝一口。”
由于双手不敢放下来,说出的话,便是闷闷的,字语倒是吐得清晰。
只见冥帝脸迅速黑了下来,端着碗的手,更是一颤,差点将那药碗打翻,
“这是,让你顺利得胎的药。”
双眸,紧锁住清音脸上的神情,笑意,被慢慢的扯了出来。
她拒绝不得,便乖乖的端过了碗,清音总觉得冥帝过于期盼,她只愿是
自己多想了,“皇上,顺其自然不好吗?”
“清音,”他盯着女子的手,站起来,语气一下被压得很低,“朕。等不及了。”
她看见他的背影一僵,便想也不想的,将那药吞入腹中,果然很苦,
苦的,都到心里去了。
冥帝听到声响,便转过身,见她紧闭着眼,擦拭着嘴角。
清音吐着舌头,冥帝便将碗接了过去,坐到她身后,一手在她的背上顺着。
手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动作中充斥着关怀的柔意,清音好不容易缓过气,便将实话讲了出来,“我是嘴里苦,不是喘不过气来啦。”
说完,背上的动作便猛然的僵住,她意识到了在身后的,可是皇上啊。
果然,下一刻皇帝便起身,将那碗重重的放在桌上,殿门外,福公公的声音适时传了进来,“皇上,早朝时间到了。”
冥帝并未睬她一眼,便走出了内殿,刚要跨出的脚顿了一下,脑袋微侧,
“时辰尚早,再睡会吧。”
清音满嘴苦味,却还是乖乖的躺了回去,待到冥帝的脚步声走远,才下了塌。
她穿上原先的衣衫,便蹑手蹑脚的走到殿门前,双眼凑近缝隙朝外望去,
手上,已经用力将门打开了。
天还早,云际深处却亮的透彻。眼一闭,便是一道强光般,让人睁不开眼。
雪,还在下。
她裹紧身上的外衣,单薄的身子穿梭在长廊之间,缩缩肩,便大步跨开,
实在太冷了。
本可以光明正大的,清音却始终觉得自己像是做贼般的心虚,她猫着身子,来到了凉妃的冷宫。
原本无一人把手的禁地,如今却是戒为森严,两人分守在两侧,四周,更是如临大敌般的站在两排。
清音踌躇着,还是走上前。
“站住,”语气冰凉,远远的,便射向了步步靠近的女子。
清音惊的顿足,她双手放在身前,任由漫天的雪花落在自己的肩上,“几位大哥行行好,让我进去吧。”
两人目不斜视的望向前头,丝毫没有转寰的余地,“黄上有令,即昨日起,谁若敢私自接近冷宫,杀无赦。”
清音黯然失色的垂下脑袋,忽然,两人身后猛的传来剧烈的砸门声,伴随着那哑哑的嘶喊,一下下,像是抓在清音的心间。
凌乱的,慌张的,清音听的清楚,那是凉妃啊。要不是自己的贸然,她至少还保留着一份完整,甚至是半步的自由。
“还不走?”
她抬头,脸上落了满脸的冰凉,顺着脸颊,窜入了衣领,冷的她直打颤。
“皇上有旨,以后……”其中一名侍卫望着清音,却不知该如何称呼,想了想,还是板着脸说道,“若你执意要见凉妃,便要赐死凉妃。”
“什么?”清音失声惊呼,皇上明明说要善待凉妃的。
“你快走吧,凉妃没事,”见她一脸担忧,那名侍卫不耐烦的催促着,
“皇上已经下令,凉妃的下半辈子,会衣食无忧的。”
清音听罢,不想走,却还是不得不转身。自己连累的,已经够多了。
身后,凉妃见脚步声逐渐远去,手上的力道便越发重了,清音狼狈的走着,
脚下踉跄,滑不溜湫的差点跌倒。
她撑住旁边的柱子,走着走着,便捂上了耳朵。
清音一股既往的来到了圣心殿,妖妃已经起身,桌上,那汤药也准备好了。
奴婢见过妖妃,“她福身,便被妖妃唤了起来。
清音望着桌上的汤药,方才留在口中的苦味还未散去,”娘娘,奴婢在皇上那里已经喝过了。“
她以为,药都是一样的。
“喝过了?”妖妃霍得起身,“冥帝给你喝的什么?”
起、清音如实回答,“皇上说,是容易得胎的。”
明媚的脸上,掩住了那复杂的情绪,她嘴角似有深意的勾起,便将那碗端起凑到了清音的嘴边,“不碍事,不会拂了那药效的,喝吧。”
清音见状,只得接了过去,“奴婢自己来吧。”
几口,便灌了下去。
妖妃笑着点头,望着清音的肚子,“清音……”
她放下手中的碗,等着妖妃未完的话语。
“你也想要个孩子吗?”妖妃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媚眼如丝,将她的神情尽收眼中。
“奴婢想,”清音笑着弯起那月牙,脸上洋溢着憧憬,倒是让妖妃不忍看,掩饰的别转了眼。
“为什么,孩子有什么好的,”妖妃满脸不屑,想到孩子,她的心便是
缩的疼痛,单手下意识的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孩子……”清音想起了一句话,“是爱情的结晶。”
“结晶?”妖妃似是不懂,但从清音的脸上便可以看出,一定是美好的,
“如果皇上以后没有给你名分,你会在乎吗?”
“只要,皇上喜欢就行,”她笑的坦然,说的确是实话。
“清音,你还不知道吧?”妖妃不忍再隐瞒,她朝着外头走去,一手把了门沿之上。细致的眉眼,犹豫着。
清音跟着上前,她在了女子身侧,没有开口,她知道,妖妃会告诉自己的。
“你知道为什么冥帝让你侍了寝,却没有给你一个相应的身份吗?”妖妃转过脸,面朝着她,“以往,只要是他选上的,都会册封。”
“因为……血奴,只能是终身为奴,终其一生,如若血祭幸免,生是冥帝的人,只是,今生不得封妃封嫔,只能是,卑微为奴。”一句话,
道破了所有人心中的疑虑,妖妃低下头,声音中带着几分苦涩,“清音的一生,只能是奴婢,为了冥帝……连最起码的尊严,都没有啊。”
清音豁然开朗,心倒觉得宽了,没有想象中的酸涩,倒是有着一股暖流慢慢的向着四肢周身蔓延,“奴婢的尊严,皇上会给。”
她与冥帝,即使是丫鬟同帝王,她也丝毫不觉的自己有多么卑微。
清音双手扶住妖妃,笑着,将她往殿内搀去,“娘娘,奴婢给你梳头。”
一个名分,阻碍不了什么。
若这也是血咒中的一部分的话,她欣然接受,不是冥帝不肯给,而是,不能给。
阴霾散去,她心情大好,将妖妃拉到铜镜前。
执起桃木梳,一手将她的发收在自己掌心,另一手,轻柔的梳下。女子的秀发,像是绸缎般,带着滑腻的触感,发尖,差一点便要落到地上。
妖妃透过身前的镜子,望着后头一脸认真的清音。
她执起一罐胭脂,自己点上妆容,清音的满不在乎,她其实早便预料到了。
这,才是她的特别,妖妃竟觉得有几分欣慰,她放下手中的胭脂,任由清音替自己梳理着。
“清音,”她靠向身后的椅背,“你会不会有天,离开冥朝?”
手上的动作一顿,便继续着,“奴婢自己也不知道。”
“不知道?”妖妃很奇怪,清音这样的回答,“为什么?”
她怅然若失的对上妖妃的眼,她有时候想,会不会一个巧合,又会穿越回去?
自嘲的摇了摇头,这样的机会,怕是微乎其微吧,“奴婢没有想过,奴婢也没有地方可去。”
妖妃不再言语,闭上眼,一脸沉思。
清音简单的綰了一个云髻,插上女子最爱的大红芍药,素净中,更显妩媚妖娆。
她突兀的睁开眼,“对镜理花红,本宫这样,谁能看的见呢?”
落败的语气,妖妃撑起身子,靠向那面铜镜,“清音,你说本宫是不是老了?”
她望向镜中的女子,笑眸璀璨,“怎么会呢,娘娘正是花样之时,谁能比得上。”
清音说的倒是实话,妖妃也不过二八年华,还比自己小上几岁呢。
“呵呵……”她浅笑着凑近,那笑意,却不深不达眸底,“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在这宫中,黄花老去。”
清音见她满面无神,知道又是她自己想不开,那样的爱,也许真是绝望。
“娘娘,梵祭司来了,”才想着,外头便传来了丫鬟的通报声。
清音欣喜的望向妖妃,只见她对着镜中理了理,白净的小脸上面,染上娇羞。
分明是,女儿之态。清音打心眼里的替他开心,识相的福身,便要退下“娘娘,若没什么吩咐的话,女婢先告退了。”
“好,”妖妃满口应答,人却已经起身,迎了出去。
她跟在后头,一跨出大殿,便望见了梵祭司一身暗色,站在白雪皑皑的地间。
有了片刻的失神,清音便上前行礼,“奴婢见过梵祭司。”
“免了吧,”男子上前,睬了清音一眼;只是并未再说话。
妖妃屏退旁人,清音见状,更是不敢多呆,她见四侧无人,直到两人并入了大殿,她才将殿门掩上,这次她没有再守着,
反正冥帝也许久没有来养心殿了。
她踏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虽然晚上并不会在那歇息,可她总是要抽出时间拾掇着 。
刚踏入屋子,便见几人正围成一团嘀咕着,
清音走上前去,只见,众人围着的竟是一名小丫头,顶多到自己的肩膀,稚嫩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正扑闪着盯视几人。
“你叫什么名字啊?”对于比自己小的丫头,几人更是热心肠的你一言我一句,“你多大啦,也是妖妃的丫鬟吗?”
“是夏嬷嬷分配我过来的,”她抱着一个不大的包袱,差点便将那张脸满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