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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凄婉。她挣脱了佩铎的搀扶,想要向前走两步,追上他的步伐,却由于近日未进食,又忧思过度,昏倒在地。
'奇'当她转醒的时候,不知从何而来的颠簸让她微微有些难受。忍住了极度想要呕吐的感觉,她缓缓睁开双眸,只见一旁是琼珠在焦急地望着她,分外冰冷的手握着她的手,耐心地等着她苏醒过来。
'书'蘅儿起身,只听琼珠惊喜地欢呼道:“小姐,你醒了!”她向着周围望去,听着马车的辚辚声,发现她身处马车之中,身旁只有琼珠一人。马车此时放慢了速度,停了下来。
'网'这是……她迷茫地望着琼珠,不知所措。怎么到了马车上?他们现在这是在哪里?突然,她想到了那场凌霜与佩铎的比武,还有凌霜的话:“顾凌霜甘拜下风,楚公子,依照约定,您能带走蘅儿。”
这是……她迷茫地望着琼珠,不知所措。怎么到了马车上?他们现在这是在哪里?突然,她想到了那场凌霜与佩铎的比武,还有凌霜的话:“顾凌霜甘拜下风,楚公子,依照约定,您能带走蘅儿。”
咯噔一声,蘅儿想起了比武后,弃剑认输的凌霜,以及凌霜远走的背影,她的心分外痛楚。带走蘅儿……难道,佩铎真的把她带走了!不!凌霜,蘅儿绝望地想,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现在的她,究竟距离凝霜城,距离他有多远?她起身,走到马车门前,准备跳下车,只见佩铎已经下马,站在她面前。
此时的荒野,是一片晚景昏黄。斜阳下,佩铎默默站在她面前,金黄色的阳光让他看起来却有几分憔悴与倦意。
“你终于醒了,蘅儿。”他声音沙哑着说道,“我们现在自从离开凝霜城已经有两天的时间了,你可知道师兄有多么担心你……”说罢,正欲把她拥入怀。只见她面上淡淡的,丝毫不理会他,佩铎的心中一阵疼痛与酸楚,却又强笑着说道:“先上车吧,再走个几里路,就到前面不远处的一个小镇,去那里吃一点东西,好好歇息一晚再赶路吧。”佩铎略带恳求地说。
潇湘本来坐在前面赶车,听到佩铎的声音,便连忙走到了他们面前,琼珠也闻声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仿佛能从这么远的地方望见凝霜城,蘅儿却只是茫茫然望着北边凝霜城之所处的方向,淡淡地道:“这就离开了他了么?连句与他告辞的话都没有说,就离开了凝霜城,离开了凌霜?”她声音很轻,像是在问佩铎,又像是自言自语。潇湘却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抱上了车,然后在马车里对琼珠喊道:“琼珠,照顾师妹的事情就拜托你了,我们就按照佩铎师弟所说,到附近的小镇歇息罢再赶路吧,顺便为蘅儿找个大夫看看。”蘅儿在车内,身子倚着车壁,面无表情,也不流泪,也不笑,更不开口说半句话。琼珠走进马车,在一旁垂手望着她,十分无奈,担忧不已。哪怕小姐她能哭出来也行啊!现在,她一定痛苦万千,却一滴泪水都没有掉,这……这可如何是好?她现在的样子,仿佛是一个泥偶般,毫无生气,只有空空的一个淡淡的表情,仿佛历经了世事沧桑,已经淡漠,已经心灰意冷。潇湘在前面喊道:“驾!”马车启程,又里凝霜城更远了,蘅儿对于凌霜的思念与牵挂,又增了几分。
夜幕就要降临,月明星稀,几个人来到了一个城镇中,打尖住店。潇湘叫了几个菜,一行人便坐在饭桌前吃了起来。琼珠,潇湘,佩铎三人从早上开始就什么都没有吃,现在终于能用晚膳了,于是吃得津津有味。然而蘅儿不知是因为心情不佳,还是因为前些时日未进餐的缘故,看到菜之后,十分不舒服,黄昏时在马车上那种翻江倒海想要呕吐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她为了不让众人为她担心,拼命地忍住了。
潇湘点了一道鱼,为了给蘅儿补补身子。但是,她刚闻道味道,不知为何,往日鲜美无比的鱼,其他人也都吃得很香,她竟觉得有鱼腥味。蘅儿终究忍不住意欲呕吐的感觉,放下筷子,冲出了店门。当琼珠慌忙跑到了外面找到了她的时候,望见了她正在痛苦地呕吐着,无助地用帕子擦着嘴。青丝有些散乱,面色苍白,更显得瘦弱憔悴,如弱柳扶风。她抬头望见了焦急担心的琼珠,刚刚欲对她说她没关系,难受的感觉却又涌了上来,却比刚才微弱了些。她又擦了擦嘴,啜泣起来。
安置好身体不适的蘅儿,待她已经睡下了,琼珠走出了她的房间。潇湘与佩铎二人都站在门口,十分为蘅儿担心。望见琼珠走了出来,佩铎忙走上前去,问道:“蘅儿她现在怎么样了?”
琼珠道:“小姐她现在已经休息了,你们也去休息吧,今晚这里由我来照顾小姐,有什么事情我会去你们房间找你们二位的。”
佩铎沉思了片刻,道:“不行,我觉得还是现在就要给她请个大夫来。她忧思深重不说,这一连几日的也没有怎么进食,这样下去对她的身体不好。还是让大夫开开方子给她调节一下身体吧。”
潇湘道:“方才在下面我已经问过了这里的店小二了,他说这个小镇太小,没有几个大夫,唯一医术不错的大夫带着他的徒弟们去小镇外采集药材去了,估计几日以后才能回来;而且这里距离雄州城非常的近,那里有经验丰富的医生,不妨明日一早启程,估计晌午之前还能赶到雄州,蘅儿一定也累坏了,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佩铎点点头,二人回到房间,琼珠望着他们二人走远了,轻轻长叹,回到她与小姐的房间中,轻掩房门。她就坐在桌前,望着烛光点点,跳跃着,闪烁着微弱昏黄的光。她其实已经猜到,小姐她……这样子很可能是已经有喜了。轻叹一声,她痛苦地趴在了桌子上,小姐她为何要承受这么多?本来凌霜的不理解与冷淡,已经让她够痛苦了,现在远离了凝霜城,她独自一人以后难道还要带着一个孩子,含辛茹苦地独自养大这个孩子,并且承受着相思之苦与委屈之痛?
只有相思无尽处
雄州城中的客栈内。
一个中年大夫为蘅儿把了脉之后,问道:“夫人,请问……您这段时间月事可否准时?”蘅儿碍着潇湘与佩铎在身旁,有些拘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确定。大夫微微一笑道:“恭喜了,不知二位谁是这位夫人的相公?”佩铎,潇湘二人脸色微变,猜到了大夫想要说什么。佩铎最先反应过来,走上前去道:“我就是,难道……”中年大夫笑着说:“是啊,这位夫人现在已经身怀六甲,差不多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吧。”佩铎闻之,惊讶之余,一丝酸涩涌上心头。顾凌霜的孩子,蘅儿怀了顾凌霜的孩子……这句话,这件事情仿佛是佩铎心中的一根荆棘,此时的他已经麻木了。半晌,他呆滞地谢过了大夫,给了他诊钱,大夫又留了方子,潇湘见状,忙道谢后送了大夫出门。大夫出去时还用一丝疑惑的目光看着佩铎,也可能是因为十分喜悦的缘故,他才显得如此吃惊?不,那不只是吃惊,不知为何当他得知自己的妻子怀胎之后,竟是一种分外怅惘的表情。
躺在榻上的蘅儿闻之,侧过身去,没有人能看到她是悲还是喜。她只是淡淡地道:“潇湘师兄,佩铎师兄,你们二人可否先出去?我想和琼珠说几句话。”
潇湘理解地点点头,道:“有什么事情去我们房间唤我们。”而后拉了拉依然不知为何事沉思的佩铎的衣角,佩铎才反应过来,又望了望背对着他的蘅儿,走出了房门。
琼珠望见二人走远,关上了房门,跪在了蘅儿床前,哽咽着道:“小姐……今后你打算怎么办?”
她微微一笑,对琼珠说:“先坐在床边吧,地上凉,跪的时间久了腿会痛的。”琼珠拭去眼角的泪痕,站了起来,坐在了蘅儿的床边。
“我终于可以回到北辰宫了,那里现在一定是桃花满园,美不胜收吧,”蘅儿浅笑着,些微喜悦的面庞上又多了几分期冀。她的笑容犹如在风雪绽放着,颜色之浅好似要融进雪中的梅花,那么淡,那么幽柔。但是,这笑容却又这么惨白无力,因为接下来,她那浅浅的笑容消散,闭上了双眸,她泪如泉涌。“我曾以为,那样与他相处,太累太累,放手了选择分离,便可以慢慢忘却这份痛苦,就当作从未遇见过他,我还是那个北辰宫中的无忧无虑的女孩,整日赏花,练字,写诗;和师兄们切磋武艺;与姐姐谈天说笑,听姐姐吹笛;再就是不经爹的允许悄悄溜出北辰宫到京城中玩耍,听说书,听曲,还能吃好多好吃的东西……真没有想到,那个人总是留在了我的心中,有关凌霜的一切都是那么挥之不去,他的冷冽的外表,他的言语,他的笑容,我们一起共同走过的地方,都有着他的气息。他整个人都印刻在了我的生命之中,无法与他分离,就算是相去万余里,也只有用思念把我们二人联系起来……我要一直思念着他,直到江水为竭,直到山无棱,天地合,可能也难拚这份相思情长。这个孩子,更是把我们二人紧密地联系着,因为这孩子是我们的,是我和凌霜的。”她抚摸着小腹,幸福地垂泪道,“凌霜他已经不要蘅儿了,但这个孩子,是他给我的,你说,这是不是凌霜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从此以后,凌霜再也无法离开蘅儿的心间了,那段与凌霜之间的美好回忆也无法忘却……”
琼珠心酸地望着面色憔悴的蘅儿。小姐啊,难道这就是您要的幸福么?虽说如此,但是,为何此时您已经是泪水盈眶,愁云满面呢?一定是因为还是舍不得和他分开的缘故吧,为何,既然知道彼此相爱,却为何要选择分别?为什么您与姑爷会走到分开相去万余里的地步?
“不……”琼珠轻轻地,却又坚定地说道:“不能这样,现在我们离凝霜城还不远呢,完全可以再回去告诉姑爷,毕竟,虽然有了误会,但是他一定还是爱着您,他知道您有了孩子,一定欣喜不已的,这样,一切误会可以慢慢消融,你们就又可以过着琴瑟和谐的日子啊!”
蘅儿笑了,缓缓说道:“我太了解他了,凌霜啊,他既然承认他输了比武,尤其对手是佩铎师兄,他就断不可反悔。这是他的骄傲与自尊,他宁可认输,也不愿意违背他的君子一言。况且,你有没有想过,嫣红能弄到那首诗来作为我与佩铎师兄只见所谓的‘传情’之书,那么,现在凌霜是深信不疑的。而且嫣红是他家的丫鬟,自小就在凝霜城,对他既然有爱慕之情,一定对凌霜很忠心,凌霜也曾提到过,他是信任嫣红的,所以,要想澄清误会,太难太难。琼珠姐姐,莫要怪蘅儿不争,只是,蘅儿真的太累,不想给嫣红姑娘争了……。也不想面对那样冷漠的凌霜,那样,心很痛……”她啜泣了一会儿,挤出了一个微笑:“其实这样也很好,我听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等到回到北辰宫,我就和姐姐做伴,照顾暮云,还有这个孩子……”琼珠别过脸来,不让蘅儿看到她的泪如泉涌。可怜的小姐!唉,她方才还说,不管在哪里,她都无法忘怀姑爷的。是啊,怎能忘怀,怎么能相见争如不见?小姐这样的性情中人根本就无法做到,只有自己独自承受着痛苦。而小姐她平日又喜欢为身边的人考虑,因为担心琼珠为了她的事情牵挂不已,她是不会告诉琼珠她的痛苦的……她心中轻叹:“小姐,您又为何如此这般,苦了自己……”
翌日一早,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