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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呛罄矗巳疵挥性谝黄稹飧鍪虑榻愦游锤嫠吖h与姜蘅姐妹二人,因此,可能不想让蘅儿与她知道有关仲玉的这段往事吧。于是姜玥忙大喊:“够了!黎歌人现在在何处?人们都说他病了,病得很厉害。你说,他是你唯一的儿子,你这样把他软禁了,对他有何好处?求求你,黎丞相……不要再这样下去了。黎歌他是个好人,他有他的理想,有他的信念,莫要再这样耽搁他了……你知道的,他是个性情中人,不会追逐名利荣华,他只愿与他爱的人在一起!”黎仲玉微怒,冷冷地说:“是么?好吧,他喜欢的人是将军之女,这样按照姑娘的说法,就是为他好,不是么?”姜玥气愤地大喊:“你……”顾凌霜走上前去,作了一辑,道:“黎大人,顾某知道这是您的家务事,我本无权过问。但这二位姑娘都是顾某的朋友,而黎公子与姜大小姐的事情顾某也曾有所耳闻。顾某斗胆一言,为了令郎,也为了姜玥姑娘,请您抛开偏见,让二人相聚,岂不是两全其美?”黎仲玉望了望顾凌霜,道:“这位公子,你所说的‘抛开偏见’,竟又是从何说起?倒是这位姑娘的父亲,若不是他极力反对,又怎能让她不能回到北辰宫?所以,你还是问问他父亲去吧!”姜玥冷笑道:“黎大人此言差矣。若不是您,家父怎能如此让姜玥离开北辰宫。既然见不到黎公子,小女只好……与他两处相思,把这份爱放在心中了,告辞。”说罢,她忍住了泪水,回头就走。姜蘅对黎仲玉不满地哼了一声,赶忙追上姐姐。顾凌霜也冷冷地告辞,与姐妹二人一同走开了。
原以为姜玥像足了雨柔,没想到,今日见了其妹姜蘅,无论是长相,还是言谈,都与雨柔太像了。他望着几个年轻人的背影,叹道。 不过,那个少年是谁?顾某……难道,是凝霜城城主顾啸天之子?北辰宫,凝霜城,恐怕要联手了。他要把此事上奏给小皇帝么?不,不是时机。丝毫没有任何现象表示二者要联手,也更不能对小皇帝说是在这种情况下,他黎仲玉才发现二者的往来的。再者,这个“顾某”也未必是凝霜城的人。如果说这二者真的联手呢?那么……小皇帝该怎样看邓旸呢?
凌霜的表兄邓旸,年纪轻轻,在朝廷中却已经是重臣,并建立了许多功勋,最为先皇与当朝皇帝所器重。邓旸长凌霜九岁,对这个表弟十分疼爱。凌霜对这个表哥也是钦敬不已。他安排姜玥所住的地方,就是邓府的园子,同时又是先皇为了表彰邓旸的业绩而赐予的宅邸。
罢了……不由得想起了他的独子,与邓旸素来关系很好,年纪又相仿的黎歌,此时正躺在府中,缠绵病榻,蓉月也为此担忧了好些时日了。想到这里,他又望了望姜玥等人远去的方向,提步回府。
回到了住处后,凌霜出门去找他这位表兄,姜蘅则在房中陪着姐姐。
姜玥进门,坐在桌边沉思不语。难道,这就是她与黎歌的缘分?为何,他们如此相爱,却无法相守?此时的黎歌一定很需要她的陪伴,而她,也需要黎歌在身旁,听她诉说这些日子的离情,还有他马上要成为父亲的喜讯。
然而,当日在府中,黎仲玉甚为决绝地拒绝了她要见黎歌的请求。如今,他又要黎歌迎娶大将军之女。相思似海深,却无法与之相见,如此无奈与痛楚,她却要咬牙坚持下去,生下这个孩子,然后等待着有机会与他相见。
思索了好久,姜玥才对身旁的姜蘅说道:“蘅儿,麻烦你帮姐姐研些磨来。”
铺好纸,蘸了些许刚刚研好的墨汁,姜玥提笔写道:阮郎归曾忆秋来雁南飞,落英舞翩跹。离歌一曲音尘绝,旧事如天远。
侯门内,深似海,何时续前缘?两处闲愁与牵念,相思难相见!
写罢,蘅儿接过宣纸,看了词,尔后沉默地伫立着。相思难相见……可怜的姐姐,如此相思却不得相见……还有那个黎公子,恐怕此时也是相思情长。终究是,两处闲愁与牵念……
数月后。
姜玥怀着孩子,已经有七个多月了。现在,她不再整日待在屋中,以泪洗面,而是偶尔待姜蘅来看她后,出门走走。
邻街的大宅搬来了一户人家。家中只有一个老婆婆与她的儿子两人。有时姜玥出门,见她在屋外坐着,晒着太阳,便会和她打打招呼。姜玥身边有个名为小婉的小姑娘,是邓府的丫鬟,由于姜玥行动不便,会帮她打点家务,照顾她的身体。
一日与那老妇人闲聊,姜玥才知道她是个稳婆。那老妇人笑着问:“姑娘的丈夫,是否是个游商?或者……”她自知不该问,便不语。姜玥想老妇是误会了,认为她是个妾,便道:“小女的丈夫,本是……戍边的征夫,驻守边关,不忍写信相告,虽沉痛破中肠,却怕形势反苍黄,影响他行军。”说罢,她低头不语。新婚别……仰视百双鸟,大小必双翔。人生多错迕,与君永相望……老妇见她的悲伤,道:“莫难过,姑娘,你相公等驻守后会回来的。倒是这孩子,有几月大了?”提及孩子,姜玥的难过减了些,温和地一笑,道:“就要八个月了。婆婆,细想想,成亲有十个月了呢。虽不到一年,但也彼此十分相敬,相爱。只可怜才一个月他就被……他就去戍边了。”老妇又笑着说:“姑娘一看就十分有贵气,知书识礼,想必姑娘的相公不是一般人家吧,再看看这宅邸,如此气派,定是将相王侯之家莫属了。”姜玥淡淡地说:“您说笑了。这宅子本是朋友的。婆婆,若无什么事,小女就先告辞了。”说罢,她微微行礼,转身离开。这老妇,听谈吐,仿佛也十分识礼数,并非是个为普通民家接生的稳婆。算了,也不知北辰宫中现在怎样了……想到姜枫,蘅儿,还有潇湘和佩铎,以及北辰宫的师兄弟们,姜玥的思念之情油然而生。
更隔蓬山一万重
姜蘅坐在湖边的凉亭中,望着湖面寥落泠清的深秋之景,凝眸不语。湖中的藕花已经香消翠叶残,西风愁起在渌水间,水风轻,一片烟水茫茫。湖畔梧桐的叶在霜中飘黄,寒风初起,吹起了数片落叶。已是暮秋,马上要进入隆冬时节。
顾凌霜终究要回到遥远的凝霜城了。这段时间,他有时住在北辰宫,有时会去京中,几天才回。但是,他毕竟是在距离北辰宫不远的京中啊,虽然也会想念他,但是,她知道他会过几日就回来,并依然住在北辰宫的那个离花圃不远的厢房,这样,她就可以见到他了。才分别几日,她就每日期望着他早点回到北辰宫来,等待着,仿佛在等待自己远行的丈夫回到家中,待他回来后,共剪西窗之烛,畅叙离情。然而,现在他要回与北辰宫相去千里的凝霜城,不知何时是归程,这样等待着,为他担忧不已,更让她心痛的是,如果从此佩铎不来北辰宫,或者……如果他回去之后订了一门亲事,要择日完婚,这……蘅儿想到这里,十分痛楚,不舍,却又十分无助。
湖面虽未结冰,但湖水已经冰冷到砭骨了。他曾说过,凝霜城的冬天,也是冷冽的。寒风凛冽,飞雪漫天,却别有一番粗犷豪放的美。凝霜城,她是多么想去看看这座有着他的热爱与眷恋的城池,因为那是他生长的地方,以及凌霜从刚刚出生的小婴儿长成一个风度翩翩,才华横溢的少年这段成长过程中的点点滴滴,也有着他孩提时代的无忧无虑和笑语盈盈。
渐渐地,她发现,她对于凌霜竟有了一种依恋之情。他不在她身旁时,她便觉得百无聊赖,好多事情都变得索然无趣;唯有思念他,绵延不断地思念他,才能帮助她打发时间。思如潮,情如潮,澎湃如江水般难绝。无数次想到他的高大挺拔,风度翩翩的气质,以及冷冽如冬日的凝冰般的面庞,还有,他虽然外表冷峻,而内心则是十分善良温暖。在她心目中,他是如此完美。他的武艺高强,才华横溢,冷冷的外表下却温柔和善,以及帮助姐姐的恩情……可是,每当凌霜回到了北辰宫时,她却担心见到他。有时为他送东西,只见他伏案练字,或者作诗,她就把东西放下,只是诺诺问候几句,就快速跑开了;又有时,见他在花园中舞剑,只敢远远地,默默地望着他英姿飒爽的身影,在心中为他喝彩,近君情怯,无以能言。想到这份相思与倾慕之情,她含羞而笑,笑靥中却有苦涩。从小除了姐姐,只有佩铎能在她无聊的时候开心起来。但这次,佩铎却不能帮她排忧。或许,找姐姐谈谈可以帮她解除她的困扰吧,蘅儿想,一定要找姐姐谈谈。想到这里,她快步走出了门,去马厩牵起一匹马,向京城中策马绝尘而去。
当她来到姜玥那里,发现姜玥万分痛苦地躺在床上,已经快要临盆了。姜蘅竟不知所措,茫然地站在那里。姜玥忍痛道:“蘅儿,快,快去……对面,找项婆婆,她……她是稳婆,定能帮姐姐……”姜蘅急忙道:“那么,谁来照顾姐姐?小婉她人呢?”姜玥痛苦地说:“她……她早上出去买东西了……谁……谁知道……这孩子会……会早出来……十多天……快……蘅……蘅儿……快……”姜蘅点点头,忙跑出了门。
坐在姐姐房外一整天了,蘅儿和知道姜玥待产而前来看望的凌霜皆是沉默不语,都紧张地在门口守着。只听见屋内传来婴孩的啼哭,二人欣喜不已,微笑着舒了一口气,忙站了起来。
只见项婆婆微笑着抱着一个小婴儿,走出了房门。“恭喜了!小姐,你姐姐生了个男孩儿,真是太可爱了!”“项婆婆,”蘅儿开心地说道,“让我抱抱他,好么?”项婆婆道:“好啊,来,慢点儿……”说罢,小心翼翼地把婴孩抱给了她。刚把小婴儿抱好在怀里,只听屋内小婉焦急地大喊:“不……不好了!二小姐,大小姐她……还有个孩子没有生出来呢!”三人大吃一惊。稳婆道:“照顾好小公子。”又对里面喊:“来了,小姐您先挺住了!”说罢走进了屋内,关上了房门。
原来,姐姐怀了双生子。姜蘅又坐在了地上,听着屋中姐姐痛苦的声音,紧闭双眼,担忧不已。凌霜却沉着地缓缓开口道:“姜玥姑娘十分坚强,蘅儿,你放心好了。先把你的小外甥放到摇篮中吧。”姜蘅点点头,抱起孩子,放到早买好的摇篮里。望着没有睁开眼的小外甥,她喃喃地说:“你说,这孩子会像谁呢?”只听屋内又传来了婴孩的啼哭声,二人松了口气。蘅儿笑着说:“太好了!”她温柔地望着婴孩:“你说,你会有个小妹妹还是小弟弟?”她推门欲入,竟发现门推不开,大惊不已。凌霜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忙问:“蘅儿,这是怎的?”屋内传来了小婉的呼声,又没有了声音。
“顾公子……”蘅儿十分着急,“这……姐姐那边到底怎么了?”凌霜道:“不要急,待我把门撞开。蘅儿,你也来帮帮忙,委屈你了。”
蘅儿点头,随着二人齐心协力的一声“喝”,门被推开了。
只见屋内因为生了双生子用力过度而昏迷的姜玥,晕倒在地的小婉。项婆婆和新生的孩子已经不知去向。
“姜玥小姐一定是因为产后身体孱弱而昏迷的。而小婉她……”凌霜看了小婉的情况后,严肃地说:“是因为那个稳婆的缘故,那个稳婆把姜玥小姐的孩子带走了。”蘅儿却喃喃道:“不……顾公子,姐姐的孩子……”望向窗外,还哪能见到稳婆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