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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每代都只有一个少女能继承这种力量,所以她们在继承力量成为“圣医女”后,人们统一唤她们作“安莉。奈波德”。
“所以,这名字,也寓义着‘为爱奉献一生的人’。”安莉一边说着,温柔地用眼里流光细细勾勒着唐尼脸上俊秀的线条。
她语中溢满对安莉这个名字的尊敬与崇拜:“这种奉献是高贵无私的,因为少女必须保持对情人的爱才可以继承并永远拥有这份力量,一旦她的爱意消失,或者与人偷情失贞,力量会立即消失,当初救活的情人也会重新死去,而少女本身也会立即衰老,作为曾经使用力量的代价。”
安莉话里饱含着一种出自宗教般热情的情绪,唐尼听了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微愠说:“相爱又不能相守,不能相守又不能相忘,不能想忘又不能相恨,世上还有比这更活生生残忍的事情吗?而且还要规定女子来做这种事!”
顿了一顿,似乎听到安莉愕然的吸气声,他落落一笑,继续说道:“在我家乡,有首歌里几句词是这样唱的‘为了你的眉毛,我都情愿捐出性命;即使是我的墓门,也要修得如你的眉一样弯曲。’美丽纯洁的姑娘,都应该得到这世上最美丽的祝愿,最轻柔的呵护,怎么能忍心叫她们牺牲……”
他的语调缓和有力,柔和动听,不管教谁听着都觉得那道理似乎天然就该如此。
“唐尼,你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呢!”就算她盲目崇拜好了,安莉承认这位乐师不管是外表,还是歌声,还是说话的方式,早就彻彻底底俘虏了她。
唐尼把圣医女传说跟丝罗娜及其跟随者们转叙了一番。颇为见多识广的依欧迪斯露出了恍惚的神情,在公主打趣追问下,也说了个故事。
“我曾经跟父亲在柏斯游商,有一次碰到强盗,他们人多势众,兵器锐利,而我们只请了一个五个佣兵当保镖。事后强盗虽然被打跑,但我的伤势几乎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正当父亲和我都快放弃的时候,有一个脸带白纱的女子经过了。她听到我父亲嚎啕大哭,跑过来弄清了是怎么一回事,便吩咐把我放在大水桶里,然后伸出她白葱般细腻的手,也浸到水中。我看到那手渐渐散发出皎洁细微的白光,就像夜里月华,慢慢腾腾,笼罩了我一身。我很快晕过去了,醒来后她人已经离开,而我身上的伤竟全部愈合了!”
“那个女子有可能就是……”
依欧迪斯点头同意公主的猜测。
“如果不是拥有神奇力量,怎么可能拯救垂死者?”
“看来这一代的安莉。奈波德真是个心善的好姑娘……”
不等奈苏美杜的称赞,依欧迪斯干笑一声。
“她要了我父亲货物价值的一半作为救人报酬,可没有夫人你想得这么高风亮节。”
“……”
“为什么要为救治收钱感到遗憾呢?”迪墨提奥摇摇头,“如果她真的是传说中继承神力的安莉。奈波德,那么她已经为情人的生命奉献了世上最伟大的情操,为什么还会有人去诟病仅仅是贪财、甚至说只不过是使用者付帐这样的规则而失望?”
发现大家都奇怪地看着自己,金发青年不满地说:“你们想说什么就说吧。”
依欧迪斯嘴唇扬起了一角。
“没什么,迪墨提奥大人,也许你应该比我们想像的要不古板得多。”
真是,这算是什么评语呀!金发下的深翠眸子闪了闪,越发纳闷。
“我倒是觉得,这仅仅是缺乏浪漫的想象力而已。传说再美,也只能联想到相似的名字读音,可见队长大人的长处应该是很善于撇开华丽的外表,直达事实吧。”
自从被安排住在贵宾专用的百合苑后,唐尼时常向公主殿下推销改编自百合女神的故事诗篇,迪墨提奥却屡屡只用“丝罗娜,斯诺维娜(百合女神的名字),真是何其相似的名字”等字眼来表达感想。
非常明白自己被揶揄了,前骑兵队长只好选择认真纠正形象。
“我不知道什么才叫浪漫的想像力。虽然并不明白其它人如何看待这个故事,但是在我们齐拉维,一向认为男女平等,大家都有权力争取自己的权利、地位与情人。如果女子够强,她一样可以成为保护男子的一方。这个故事,我只感到可敬,就像我们齐拉维女子所传唱的一样……”
丝罗娜睁着冰珠般的眼睛认真地听着。
“……情人呵,你即使把利剑悬在我的头顶,我也丝毫不感痛苦,依然甘心乐意。我宁愿作你马蹄下一片干净的泥土,只要你高贵的脚步愿在我身上驰驱……”
噗!依欧迪斯喷了一口麦茶。
“迪墨提奥应该更适合当一个朗诵家吧!”奈苏美杜如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只要多练习,迪墨提奥。”小公主一副等待看戏的样子。
“嗯哼~事实证明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擅长的一面。”不知道为什么唐尼的语气更加自信了。
“你们……”
培利亚之狼
更新时间2008…3…10 2:38:00 字数:2949
“华尔素,你最近怎么老是这么神不守舍的?”
“我不知道,可是我真的觉得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东西一天到晚在窥视着我。”
“窥视你?天啊!”铺着貂皮褥子的躺椅上,眼媚腰软的金发女郎格格地笑着,水葱般的柔指轻抚着额角,似乎为身边人的话感到非常有趣,“那是谁?谁会来窥视你这条培利亚上独一无二的狼——除非有人活得不耐烦了。”
投以一记有点像看白痴的眼神,华尔素闭上眼,享受着柔指在胸膛上转着圈摩娑引发的苏麻感,悠长地呼了口气,又抿了口酒,才缓缓道:“感觉,确实很难向自己以外的人解释。”
虽然知道有人在窥视自己,并且似乎在玩弄着他的耐性,等待着他发出反击的宣言。可是这一次,他有些迟疑。他明白玩弄耐性所耍的几个花式绝对不是窥视自己的人的目的,应该只是某个计划里为了娱乐而刻意制造的副产品。
“也许,该来的还是来了。”
*****
“华尔素。德。尤翠那。撒谬儿,昔日柏斯国尤翠那高地领主家尊贵的名讳,什么时候变成了培利亚雾岭上的一头土狼?”
华尔素因为警戒而绷紧的背再次向后挺了挺,深吸了一口气。
“是那个老家伙派你来捉我的吗?”他的名号早就被一面绣着狰狞狼头的红底旗子彻底掩盖,只留下华尔素这平平无奇的一截,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找到他呢?
“没想到你会真的一个人来见我。”
眼前这个男子穿着与华尔素一般无二的黑衣,缠着最平常不过的黑头布,还有一模一样的独眼龙式眼罩,如果不是那高大了一个头的身材,还真差点让华尔素以为在照着镜子。听到对方非常满意的语气,有培利亚之狼称呼的他嗤之以鼻。
“明人说话不必拐弯,你把这耳环的主人怎么样了?”如果不是收到这副耳环,他才不会愚蠢地单刀赴会。是啊,还是有些东西,他放不下吧。
黑衣男子并不直接回答,只是伸手入怀,掏出另一封信,平平地飞送过去,华尔素接过,拆开,径直细阅起来。完毕,他脸色一土,忍不住就把信撕个粉碎。
“我早已经离开了那里,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她!”
“你知道的,不管她是否接受你的爱,你们的事也断不容于世间,如果你不回去,她就要担起妖惑你作乱亲族的罪名。”
“……你是来抓我回去的?”好吧,回去吧,其实,也是时候回去了结这件事了。什么培利亚之狼,就让这个身份见鬼去吧。
“恩,你可愿意跟我回去?”
奇怪,此人说话怎么这么客气?华尔素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一时觉得,这话中,有话?
也不用他多猜,黑衣男子变魔法般的,又掏出另一封信,扔了过去。
看着信的那张脸,从紧绷到松弛,不过是几瞬,看到最后,两眼发出了异彩。
“你大概也认出这笔迹,不是假冒的吧。”
“是,是她的。可是,我诈死这些日子,还不是让老头子知道了所以派人来寻我,怎么可能让你轻易地隐过去?”再诈一次死,还要把她带来?确实是好主意,可是怎么才能让这么久仍死心不息地寻找自己的父亲确信这死讯呢?
“我说你死,你就是死;我说你活,你死了也还是活的。我可以保证,如果你愿意帮我做个事,那么,这些都不是问题。”黑衣人露出的眼睛黑如矅石,此刻闪着自信,坚定而不容置疑,华尔素呆愣了几秒,便莫明地相信起来。
“你要我干什么?”反正就是一个盗贼头头,为了活命还有什么不能干的?而且,还是为了她,那个至今让自己日日萦怀的她。她嫁的那个丈夫——自己的兄长,这样待她,自己不过是给一位可怜的女子送去能重燃生命之火的希望而已……然后便是某日的东窗事发,之后又是一阵冲突,怪就怪他剑术太好,却不懂控制,酿成不可挽救的过错。
只要能再见到她,能把她救出那个笼牢,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那你附耳过来……”
良久,华尔素吸了一口气,为那计划而惊讶。
“我只想问一句,为什么会选上我?”
“你身手不错,人也机灵,而且有把柄有理由给我办事。”
看着对方不太满意答案,他又补充。
“我需要一个会说堪地那亚腔奥玛森语的人,你的母亲是堪地那亚北部的贵族,你的奶妈是奥玛森人,那至于为什么一定要是你,我只是受了她的恩惠,答应她放过你。”
“恩惠?”那个她是一界弱质女流,怎么对他施恩?
“一饭之恩,但我有恩必报。”他实在不好说那天自己吃饭,钱在跟班身上,与跟班分开后没带钱,差点出丑了。那个她,嗯,也是个让人有良好印象的女子,甚至可以说,样子有点儿像……那个不怎么喜欢自己的母亲,却远远没有那么冰冷的气息。
黑衣人微妙的波动让华尔素再眯了下眼睛。这两个身饰全部一模一样的人,你瞧我我看你的,如果有第三者在场,估计会觉得怪异又滑稽。
“还有问题吗?”面对华尔素用“一只眼睛”扫视着自己,黑衣人很不自然。
“有,你干嘛穿得跟我一模一样?”
“这个……只是好玩。”说着,黑衣人干脆把自己的头布掀了起来,又一把扯下了眼罩,立时华尔素为自己的惊艳吸了一口气。
眼看那修长的手一把一把理着银亮莹润的发丝,满透趣味的黑眼,秀挺的五官,这家伙真是……性感、漂亮!
“好嘛,原来是个美男子!”似乎有些嫉妒了。
“开始,我觉得你的装扮挺特别。后来,我只是想试试看,扮成这样是什么感觉?”那黑衣美男子,盯着眼前这外号培利亚之狼的盗贼头子,像是期待着要看到被揭穿秘密的人会有什么反应,嘴角的笑意味深长。
“头巾又厚又重,眼睛明明是好的,这样憋着真难受啊!正常人还是不要这样打扮的好。尤其是,一个正常的美女,更不应该扮成这样。”
“哼!”
“呵呵,不要生气,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上司了,你得好好听我话,为我办事。要不,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培利亚之狼,三国之桥上最有名的盗贼集团头子,真身是个女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