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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又有一伙不知道哪里的军队跑来攻打冀州城了。一时冷清的医药院里又是人满为患。
云蘅抬头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好想苦笑。
这个乱世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若是天下太平了,她一定早就千方百计的想法子离开了这里,然后找个地方种田发家致富去。
可惜,乱世还在继续。各地烽火更是不断。
云蘅放下了挡着阳光的手,低头朝着医药院的方向就去了。
一进入医药院内,果然是听得四处哀嚎声一片。
李翊是早就已经过来了,瘦削的身影不时的穿梭在各个伤兵之间,利落的在给他们包扎着。
而他的身后,另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兵在紧紧的跟随着他,不时的就将他需要的工具递到他的手中。
云蘅无奈的笑了一笑。两年前的那番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言论之后,李翊对她的态度似是发生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重又回复到两个人最开始见面的那会。而随后,他不知又在何处找到了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甚至是右眉边都有一颗小红痣,名叫曹志康的小兵来给他当助手。
云蘅对此是淡然相对的。
她是一个拿得起也放得下的人。既然知道了两个人之间是不可能的,那还不如索性多花点心思去研究点新菜式来的实际呢。
更多的伤兵被简易的担架不停的送了进来。云蘅也迅速的挽起了袖子,加入了包扎伤口的行动中。
当忙活的时候,就会觉得时间过的特别的快。所以当云蘅抬起头,抹着额头上因为忙碌而渗出来的汗水时,她方才发现,已经到了中午饭点的时候了。
因着这几日医药院特别的忙,所以云蘅也就无暇再去小厨房里亲自做饭,转而又由着伙房那边来送饭了。
来送饭的依旧是李永祥。两年已过,他的身高又蹿了一截,颈中喉结也越来越明显了,甚至唇边都已有了黑色的胡须。
一一的将木桶中的馒头分发给了医药院里的人,他最后又悄悄的扯了扯云蘅的衣袖。
云蘅会意,忙跑到一旁的水盆中洗干净了双手,也就悄悄的尾随着他出去了。
而在她的身后,李翊已经直起了腰,紧抿着唇,望着她的背影没有出声。
两年来,云蘅的女性特征发育的越来越明显。腰肢柔软,身姿玲珑纤细,面上更是越发的精致了起来。这让李翊常常产生一个错觉,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孩子,怎么忽然之间就长的这么大了?大的他都还没有习惯过来现在的她。
身后的曹志康将刚刚接过来的馒头递了过来,道:“李大夫,你的馒头。”
李翊无声的接了过来,却是放置到了一旁,而后转身就朝着帐篷外走去。
而那边,某个偏僻角落里,李永康前后瞅了瞅,确定四处无人之后,这才从怀中掏出来一个油纸包递给了云蘅。
云蘅接了过来时,油纸包外面尚且还是热的。
急忙打开了来看时,见里面正包着一只油汪汪的大鸡腿。
云蘅失笑道:“一路上怀里踹了这么只鸡腿,倒没烫着你。”
李永祥则是笑道:“这是王厨特地吩咐我给你带过来的。他说最近几日你这里肯定会是忙的昏天黑地的,整日的吃馒头哪里成?怎么着也是我们伙房出来的人,开个小灶不过分的吧?”
云蘅喜笑颜开的捧着手中的这只大鸡腿,觉得这么明目张胆的给她开小灶的王大厨真的是太可爱了。
于是她也就毫不客气的对着那只鸡腿狼吞虎咽了起来。
李永祥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随手扯过身旁的一只草根,塞到口中,嚼巴了嚼巴。
但他忽然又侧过头来看着云蘅,八卦的说着:“哎,云蘅,你听说了么?”
云蘅撕扯着鸡腿的动作依旧没有停,闻言甚至是头都没有抬,只是含含糊糊的问着:“听说了什么?”
“听说这次前来攻打冀州的反贼里面,有一个箭术特别高超的人,就可以说是百发百中了,端的是厉害无比。”
云蘅哦了一声,心中暗暗的道,难怪这几日送到医药院来的人大都是受了箭伤的。
但毕竟还是要表示下担心的:“那这么说,冀州岂不是早晚都会被这伙反贼给攻了下来?”
还是要担心下的。要是真的有城破的那一日,那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李永祥却是笑道:“先前我也和王厨这般说,觉得搞不好这次冀州城就不保了,甚至还商讨着要是城破的那日,可得想法子保了性命才是。可是现在不用担心了。云蘅你知道吗?朝廷上新派来一个裕王。昨日方到,然后就立即登上了城楼。然后你道怎么着?”
云蘅也被他这番话调起了体内蠢蠢欲动的八卦因子,于是也赶忙接着问了一句:“怎么着了?”
李永祥眉飞色舞:“听说那裕王上了城楼,命人给他取了弓箭来,然后他便对着城楼下反贼里那个伤了我们不少弟兄的人淡淡的说了一句,听说你箭术很了得啊。今日你也见识见识小爷我的箭术。说完,拈了三支箭搭到了弓上,扯个满月,然后瞬间就射了出去。娘哎,你道如何?一箭将那个反贼头上盔甲顶端的红缨给吓掉了,另外两箭则是贴着那反贼的左右耳旁射了过去,当场就将那反则吓的直接滚下了马背。”
卧槽!竟然这么吊?
云蘅也立即沸腾了:“这个裕王的箭术竟然这么厉害?比叶肖如何?”
叶肖当年也是以善射闻名整个冀州军营。
对此李永祥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答道:“虽然叶校尉的箭术是厉害,百步外取敌将性命易如反掌。只是,应该也没有这个裕王厉害的罢?人家可是三箭齐射,而且每支箭射的方向都不同哎。”
云蘅就有些哼哼唧唧起来,觉得不管这裕王再怎么厉害,那也没有叶肖厉害。李永祥又没有亲眼所见裕王亲自射了那三箭出去,不过就是听了别人说起的而已。但传言这种东西,总归是会有些夸大其词的。
别的不说,那个裕王要是真的那么厉害,干嘛不当场就三箭取了那个敌将的性命?
李永祥对此也只是笑嘻嘻的,不来与她争辩。
但他忽然变坐直了上身,探身过来,用手去摸她喉间,口中还在奇道:“真是奇怪了。云蘅,你都这么大了,怎么喉间还是这么的不明显?想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喉结已经长的有这么大了。”
说完用手比划了下大小,然后又想继续去摸她的喉间。
云蘅心中惊了一惊,急忙躲闪,口中还在道:“哪里与你相比?天天碗酒块肉。我却天天清粥小菜,喉结自然长的就比你慢了。”
“喉结竟然与这个有关?”
李永祥茫然有些不解。但末了又是伸手过来,笑道:“别动云蘅,让我摸上一摸。别你压根就没有喉结的吧?”
云蘅继续躲闪着。可李永祥是存了与她嬉闹的心,一手扳住了她的肩膀,一手就向着她的喉间摸了过去。
眼见得他的手就要摸了上来,但忽然就听到身后有人在冷声的叫着:“阿蘅。”
两个人回头望过去,就见李翊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正双手握拳冷冷的看着他们。
李永祥素来就是惧怕李翊的,便是现在也是如此。
见李翊容颜如罩寒冰,心中打了一个突,将刚刚要与云蘅嬉闹的心立时就给浇了个透心凉。
匆忙的捡起身旁的木桶,撂下一句,李军医,云蘅,我先走了,你们先忙,然后就匆匆的转身跑了。
而云蘅百忙中还记得胡乱的将手中尚未啃完的鸡腿重又用油纸包包了起来,这才起身站了起来走过去,垂手问着:“师父,你叫我有什么事?”
李翊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着她。
难道她就真的不记得自己的女儿身身份吗?怎么能胡乱的就与一个男子这般嬉闹?甚至是让他伸手摸着她的喉间?
目光在她白皙平滑的喉间扫过,他极力的平复着此刻心中无比烦躁的情绪。
这两年来,虽然他面上不再如先时那般与她亲密无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随着她一日日的长大,自己对她的独占和控制欲也在一日日的攀升中。到现在,他更是见不得她与任何一人男人走的亲近,甚至是连对任何一个男人笑上一笑,或者是说了一句话,他就会觉得心中莫名的烦躁,恨不得就冲上前去,将她的脸扳正了过来对着他,让她从今往后眼中只能有他一个人,而且也只能对着他一个人笑,与他一个人说话。
可是他又知道他的这种心态是不对的。她是他的徒弟,两个人年岁相隔如此之大。而且当初既然他都已经决定推开了她,与她同正常的师徒之间的关系一样的相处,那就不应当管着她的其他所有。
可是,可是,他就是忍受不了云蘅对着其他男人笑。
她笑的太没心没肺了。眉眼弯如月牙,眸间笑意流转。可是这两年间,她都不曾对他露出过这种笑容。
李翊只要一想到这点,就觉得心中的烦躁都要将他淹没掉了。
可是对上云蘅那澄澈的双眼,他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但偏偏云蘅又不知死活的重新问了一句:“师父,你叫我有什么事?”
李翊瞪着眼望了她半天,心中无数话语流转,可最后也只是闷闷的说了一句:“我饿了。要吃饭。”
云蘅纳闷着:“可是师父,刚刚李二哥不是带了馒头过来给你的吗?”
李二哥?叫的这般亲密?
李翊一甩衣袖,转过身去,凉凉的又撂下了一句话。
“那么粗硬的馒头也是给人吃的?赶紧去给我做饭。”
。。。。。。
粗硬神马的,师父你猥…琐了哟。
作者有话要说:卧槽忽然觉得裸奔双开神马的真的是作死的节奏啊抹泪!
ps:下章叶哥回归。没错,裕王就是叶哥。对此云蘅表示,叶肖都是裕王了那她还怕个鸟啊?神马女扮男装的担心,神马别人欺负她的担心,有这么一个王爷给她撑腰她还不是肆无忌惮?所以师父大人必须得有危机感。
另外,这章粗硬不?
☆、叶肖回归
云蘅不是很畅快的正在小厨房里淘米做饭。
她觉得李翊一定是在找茬。那馒头怎么就粗硬了;怎么就不是给人吃的了;王厨做的馒头那是出了名的又白又胖,又松又软。
而且他都已经吃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到现在才察觉出那馒头的粗硬来,
愤愤的将米倒下了锅。她坐在灶台下方的小凳子上,一边往里塞着木材,一边在琢磨着弄点什么菜。
可给伤兵包扎了一上午的伤口,她两条胳膊都酸的快要抬不起来了;实在是懒得动弹。
小厨房里四处的转了转;面对着那堆在墙角的各种菜蔬她却是打不起精神来。
最后她觉得;算了还是炒个鸡蛋吧。
鸡蛋真是个好东西啊。对于懒人来说;炒鸡蛋那是最简单的。不用洗菜不用切菜;磕破了在碗里直接用筷子搅拌搅拌,然后就能倒下锅去炒。而且,鸡蛋很容易就熟了哟。而对于初学者来说,鸡蛋也是最好的食材。基本上用鸡蛋弄出来的菜都不会太难看或者太难以下咽。
取了四颗鸡蛋,又拿了个干净的碗来,云蘅就一个一个的往里磕着鸡蛋。
自然,她毕生的愿望就是磕鸡蛋都能磕的跟哈尔那样,优雅的跟在弹钢琴似的。但可惜,她每次磕鸡蛋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的会弄那么点鸡蛋壳到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