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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蘅觉得他这话真的是太琼瑶了。可她这会也觉得,自己也还真的是琼瑶女主附体了。
因为她还真的在说着:“我不要听。”
她一时挣扎的更甚,不想就扭到了胳膊处的伤口了。
虽然两条被卸下来的胳膊先前是被展穆给重新装好了,可毕竟前几日都是处在被卸下来的状态中,虽然是一时接好了,可肩膀那里还是痛的厉害。
她由不得就口中嘶了一声,只痛得都半弯下了腰去。
李翊立时便察觉到了,伸手扶住了她,着急的问着:“阿蘅,哪里痛?他们伤到了你哪里?”
但云蘅这会两只胳膊都痛的抬不起来,也没办法伸手去指哪里痛,只能是开口道:“肩膀那里。”
李翊连忙扶着她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脱下她的外衣来,细细的检查着她的肩膀那里。
外衣一被脱了下来,当即就看到两边胳膊处都已经微微的肿了起来。
手指按了上去时,他立时便知道了,她的这两条胳膊曾被人卸下来过。
心中一时又是心疼,一时又是愤怒,便寒了声音问着:“谁干的?”
云蘅尚且还来不及回答,门外就有声音接道:“是我。”
李翊连忙将云蘅身上的衣服拉好,又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这才面色森冷的看着正站在门口处的展穆。
展穆却是不看他,目光只是望着倒在地上已然气绝的姚国公。
半晌他方才抬起头来看向李翊,冷淡的问着:“你杀了他?”
李翊冷道:“你要替他报仇?”
展穆摇头:“他虽然当年将我从死人堆里救出来,但这些年来,他的这些恩情我早就已经报答完。而且这些年来他所做的事也为我不齿,所以他死便死了,我是不会为他报仇的。”
一时他又望着李翊阴沉的脸色,再是看着被他紧紧护在怀中的云蘅,问道:“你要替云蘅找我算账?”
李翊冷声的回道:“是。你掳走了她,而且又伤了她,我定然是不会让她白白的受到这些伤害。”
展穆了然的点了点头。
而后他非但没有离开,反倒是又走近了几步,站到了云蘅的面前。
李翊望着他,目光一时更是森冷。
接下来,展穆却是对着云蘅行了个礼。
当他直起身来,他便望着云蘅沉声的道:”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女子。我展穆既然掳错了人,教你平白无故的受到这些伤害,那该受到的惩罚,我定然是不会躲闪。“
说罢,竟然就是站在那里,大有一副李翊你随便出招吧,爷要是皱下眉头爷就不是好汉的架势。
他这幅样子,倒教云蘅有几分钦佩起来。所以她也就道:”展校尉,我已经打了你五十军棍了,就当做你卸了我两条胳膊的事了。从此你我就两不相欠了。你走吧。“
她现在觉得,再不让展穆走,依着刚刚李翊杀了姚国公的那狠辣果断劲,说不定下一刻展穆也要横尸在这里了。
她开始在想,李翊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啊?平日里看着那么好静的一个人,但杀气人来的时候竟然是眼睛都不眨。
难道真的让她给猜对了,丫的其实就是一外表斯文清秀,但内里其实是个变态的杀人狂医生?
得,极品都让她给碰上了。
而展穆却没有走。反而还是站在那里,无所畏惧的与李翊对视着。
李翊看着他的目光分明就是一种看着死人的目光。
意思很明显。伤了我家阿蘅,任你是谁,那你也得死。
右手动了一动,立时便要一掌拍出。
他都想好了,念着他与展穆这些年来的相识,便不要他死的太难受,直接一掌拍在他心口让他瞬间咽气算了。
只是他的右手才刚刚一动,云蘅立时便察觉到了。
她急忙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转头便对着展穆严厉的道:”快走。“
但展穆也是个不听话的主,还偏就倔强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云蘅没办法,只能深吸一口气,抬头对着李翊温声的道:”师父,先前你没来的时候,我已经打了展穆五十军棍了。这五十军棍,就当是我自己给我自己报仇了。所以你就放过他吧。“
她这声师父一叫出口来,李翊立即垂眼看着她。
她现下痛的一张煞白的脸上分明就有像他乞求的神色。
李翊的心中动得一动。
她竟然为了其他的男人向他开口乞求?
李翊一时心中更是愤怒了。右手被云蘅拉住动不了,他便扬起了左手,一掌击在了展穆的胸口。
展穆只被他这一掌击的身子如断线的纸鸢般就向后跌出。
云蘅嚯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对着李翊就怒道:”师父。”
起的太急,头有些晕,身子立时就有些左摇右晃。
李翊急忙扶住了她,连声的问着:“阿蘅你怎么了?”
云蘅却只是怒道:“师父,我让你放展穆走,你没有听到吗?为什么又要杀他?”
李翊垂下眼,面上没有任何情绪的道:“可是他伤了你。”
云蘅只气的都想直接一个耳光子扇过去。
“可是我也说过了,我已经打了他五十军棍了,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杀人很好玩吗?师父你告诉我,你到底杀了多少人?两年前那个于洪生,还有赵泽兰,是不是都是你在中间做了手脚?要不然怎么可能会那么巧,两个人在同一个晚上就都消失了?”
李翊继续垂着眼不说话。
他这幅样子,自然就是默认了的意思。
云蘅只气的手直抖,颤着声音就说道:“不如你现在也一掌将我打死算了。”
李翊见她这幅激动的样子,却是低声的问了一句话:“阿蘅,展穆对你而言,就这么重要吗?你竟然为了他,这般的忤逆我?”
云蘅都快要傻眼了。
这都哪跟哪啊。
她扶额,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
她开始深呼吸,片刻之后觉得自己已经静下心了来,方才平心静气的跟他道:“我跟展穆他其实根本就不熟。我只是觉得杀人不好。大家都是一样的人,无论谁做错了什么事,但你都没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这个意思,你明白?”
李翊摇头,表示不明白。
“我只知道,谁伤害了你,那就定然只有死的下场。”
云蘅开始抓头发了。
她咆哮着:“可是我觉得伤害我最深的人就是你了,你说这该怎么办?有本事你自己杀了你自己啊。”
但李翊却是继续摇头,慢慢的道:“我不会杀了我自己。我死了,留你一个人在这世间,我会不放心。但是阿蘅,如果你心里真的恼恨了我,你可以每天的打骂我,怎么对待我我都不会反抗。只是阿蘅,这些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不能离开我半步。”
云蘅好想吐血。她觉得对牛弹琴这个成语用在现在真的是最恰当不过了。
她继续抓着头发:“可是我还真的就是不想恼你恨你打骂你,我只想离开你,一个人想去哪就去哪,怎么办?”
李翊闻言,双臂伸出,牢牢的扣住了她的腰。并且还跟宣示主权似的,将她的身子拉近了过来,紧紧的贴着他的身子,口中还坚定的在道:“除非我死,否则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我身边半步。”
云蘅觉得,李翊他约莫真的是疯了。这么疯狂的占有欲,原谅她接受不来的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真的不是那种写内敛沉稳男主的人,算了,往后我还是朝着男主黑化的路上努力吧。
☆、拱火能事
最终在云蘅的坚持下;李翊还是放走了展穆。只是展穆在临走之时;却是对李翊和云蘅道,“云蘅虽然不是真正的前朝太子;但现如今全青州却以为她是真的前朝太子了。再则姚国公又被你所杀,只怕这全天下间,无论你二人走到何处,都再也不会有以往那般的安稳日子过了。”
李翊手扣着云蘅的纤腰,先是沉默片刻;而后却是抬眼面带坚毅的道;“既然这天下间再也没有我李翊和阿蘅的安身之所;那我李翊就教这全天下都为我和阿蘅所有。“
云蘅听了他的这句话;没来由的只觉得心中缩了一缩。
而展穆却是大笑出声;神色间不再有以往的那些冷静,反倒是带了一丝癫狂之色。
“哈哈。若你李翊起而争这天下,那现如今这天下的格局倒只怕真的是要改上一改了。”
言毕,转身大笑而走。
云蘅一刹那有些傻眼了。
这是什么节奏?李翊这意思,是要打江山了?只是这打江山又不是做菜,就是那么容易打的吗?
她将心中的这个疑问问了出来,言语中甚是怀疑。
李翊却只是浅笑,而后伸手轻抚了下她犹自高高肿起的脸颊,柔声的道:“我将这全天下都变做我们的家,往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不好?”
云蘅觉得一点都不好。可是李翊真的决定了的事,她是没有办法去改变的。
李翊最后将她交给了一位丫鬟,交代要好生的照看着她,而后他便转身走了。
云蘅眼睁睁的看着他j□j的背影渐行渐远,一刹那只觉得这事真的是荒诞之极。
所以他原本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医,而后忽然有一天就会是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了?
对此云蘅就只有两个字想说:卧槽!
一连三日,李翊早出晚归。往往晚间云蘅入睡之时,他还没有回来,等到次日她醒了过来时,她又不在身边。
只是她模模糊糊的仍是知道半夜李翊其实还是回来了的,并且还很轻柔的抱着她一起睡。
三日间她在屋中没有出门,自是不知道这青州早已经是变了一片天。
李翊原本独来独往惯了,对这万里江山从来不感兴趣,也没有起而争之的念头。但他为人素来谨慎之极,所以即便是从来没有那般的念头,青州与冀州城内还是有他培植的少量亲信。
而现如今,冀州城早已为他所掌控。至于青州城,姚国公膝下唯有一幼子,自然是不成气候。而李翊又是姚国公的义子,幕后掌控青州城所有,三日之间更是铲除了所有反对自己的异己,将自己原本培植的人安插至各个紧要所在,安排其掌管青州城所有的要务。
一时之间,青州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实则早已是飓风过境,人事全变。
但云蘅自然是不会知晓这些。实际上,李翊原本也没打算让她知道。
他觉得她只需要待在他身后,每日玩玩闹闹,开开心心的过着日子即可。至于其他,万事有他,他自会打点好一切,为她创出一片无忧无虑的天地来。
彼时已值隆冬,自晨间起空中就已铅云密布,灰蒙蒙万里。但至傍晚时分,朔风忽起,却纷纷扬扬的卷下了一场大雪来。
那雪下的纷纷洒洒,撒盐飞絮般,整个青州城瞬间就洁白一片。
李翊撑着油纸伞回来的时候,屋中灯烛正亮。
他心中暖得一暖,似是以往那么多的时日里,云蘅守在冀州的帐篷中,他踏着大雪回来,一推开厚重的门帘子,她就扬着一张小脸迎了上前来,笑着接过他脱下来的外衣,明媚的看着他道:“师父,你回来了?”
将手中的油纸伞轻轻的放置在门侧,他伸手,轻轻的推开了两扇关闭着的木门。
屋内拢着火盆,温暖如春。而桌上正摆放着一桌酒菜,至于云蘅,则是正一只手拿做酒盏,一只手伸在桌面上,头枕是上面,半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