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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尖顶着她的鼻尖,依稀可闻她吐气如兰香馥郁。
叶肖眼望着她如玫瑰花瓣般胭红的双唇,一时只觉心神激荡,忍不住的就要凑上去细细吮吻之。
可自己的双唇尚未印上她的双唇,耳边就听到一声怒喝:“放开她。”
不用抬头去看,叶肖都知道,来人定然是李翊无疑。
双眼闭了一闭,他在心中叹息了一声,这李翊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其实是不想理他的,决然的吻了上去就是。
可是随着李翊说出放开她这三个字的同时,身后还有劲风袭来。
百忙之中单臂揽住云蘅的纤腰,叶肖将云蘅整个的斜抱在她怀中,而后另一只手撑着地面,向左侧快速的移去。
李翊一掌落空,掌风直直的击在方桌上,只击的那张坚固的方桌瞬间就被硬生生的向后退了数丈。
毕竟还是考虑到云蘅尚且还在叶肖怀中,所以李翊这掌不敢用全力,怕不甚伤及了云蘅,不然全力一掌击了过来,那张方桌怕不是瞬间就要碎为齑粉了罢。
眼见得叶肖躲过他一掌,而仍是没有放开云蘅,李翊的眼中怒气顿现。
“放、开、她。”
他一字一句的又将这三个字说了一遍。
叶肖忽然就恍然大悟了。
四年前的那些所有忽然就一一在脑海中浮现。
怪不得他对云蘅有那么强的占有欲,怪不得他每次看到自己和云蘅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是面色特别的冷。原来,他早就已经知道了云蘅的女儿身,甚至是从那时候起就已经喜欢上了云蘅。
叶肖忽然就很想大笑。于是他非但没有放开怀中的云蘅,反而是挑衅似的又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李先生,”他面上笑意盈盈,“想来你是早就知晓云蘅是个女子的事了?这样正好。”
他忽然就利落的撩开了衣袍下摆,对着李翊的方向单膝跪了下去,面上笑容一直未褪:“俗语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云蘅是个孤儿,高堂不在,李先生就是云蘅的长辈了。既如此,我叶肖今日就在李先生的面前求娶云蘅为妻,还望李先生玉成。”
说罢,依然直直的跪在那里,面上是势在必得的笑容。
而李翊站在那里听了叶肖的这一番话之后,面上瞬间就阴沉了下来,连带着垂在身侧的双手都紧握成拳。细看之下,他的双拳甚至都在微微的抖着。
“若我说不同意呢。”
半晌,他方才寒着声音,慢慢的说了这一句。
叶肖笑,俯首望过怀中尚且还在沉睡的云蘅,而后便抬头对着李翊道:“不瞒先生,云蘅全身已教我看光。只怕现下无论是先生同意与否,云蘅都只能是嫁我为妻了。”
李翊这一刻是起了杀意的。
目光陡然一寒,右手在左袖中快速的滑过,瞬间指缝中已是夹了数根银光冷冷的细针。
可是云蘅还在他的怀中。若是这些细针撒出,错乱之中,可能就会误伤了她。
李翊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不动神色的将右手指缝间的细针收了回去,他沉着声音道:“既然你已言我是云蘅的长辈,那你也当知道,她的婚事由我说了算。而我现在也可以很明确的告知你,你们的婚事,我绝对不会同意。”
叶肖不以为意的笑:“李先生,这个只怕由不得你了。”
李翊立即便道:“裕王是想请你的兄长下一道圣旨,将云蘅指给你为妃,如此便由不得我?若真是如此,我只能说,裕王实在是太幼稚了。你的长姐揽月公主就断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叶肖闻言,面色瞬间一沉。
若他只是叶肖,和云蘅的婚事也许还会容易些。但如今他既然是裕王,那他的婚事就由不得他一个人来说了算。
皇家的婚事,从来就是为了利益二字,他的兄长也许还会乐于见成这桩婚事。但是如李翊所言,他的阿姐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娶了身份背景全无的云蘅?
可是那又如何?
俯首目光看着云蘅,右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颊,他抬起头来,眼中满满的都是志在必得的神色。
“我的阿姐,我自然会有办法去说服,这个就不劳李先生担心了。”
他起身,将熟睡的云蘅轻柔的放在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而后他方才转过身来,看着李翊慢慢的说着:“李先生,云蘅就暂时交给你照顾几日。待我说服了我的阿姐之后,我即时就会来迎娶她。”
刚刚李翊一直都在冷着脸看着叶肖将云蘅抱起,而后将她放在床上,用被子细心的给她盖好,他说不清楚自己那时是什么心情。
今晚她才刚刚拒绝了她的表白啊。他甚至十分决然的跟她说着,我宁愿你是个男子,而不是个女子,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脸面再来干涉她的事?
而叶肖,无论是说容貌也好,人品也好,乃至家世也好,他其实都是云蘅的良配。而且,他们两个人,年纪相仿,平日里也一直有说有笑,很合得来。
他黯然的垂下了双眼。
只是,为什么他的心中一直都是闷的慌?
似是有人大力的对着他的胸前狠狠的揍了一拳,只揍的他一颗心碎为齑粉,连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而叶肖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但他忽然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对着李翊的背影笑道:“李先生,你素来就比我博学,所以我想,人伦这两个字,先生理解的一定比我深刻。云蘅就烦劳先生再照顾几日了,过几日我一定会来接她。”
说罢,他大笑着出了门。
他就是笃定了李翊为人正经,纵然他对云蘅再有意,可碍于师徒长幼之分,他也绝对做不出罔顾人伦的这种事来。
要是真的能做出那种事来,也早就做了,而不用等到现在不是吗?
所以他就放心的离开了。
而叶肖临走之时的那句话,确实如一记重拳,又狠狠的击在了李翊的胸前。
他一时只觉得气血翻滚,差点就被这句话给呕出了一口腥甜的血来。
慢慢的走到床前,他垂首看着尚且还在沉睡的云蘅,不由的就轻扯唇角,露出了一个苦笑来。
单腿在她的床前半跪了下来,他颤着一只手慢慢的抚上了她的面颊。
入手虽柔滑,但滚烫,只让他冰冷的指间霎时都有了暖意一般。
本已冰凉的血液在这一瞬间似乎又重新的沸腾了起来。
他的阿蘅啊,他看着她一日日的长大,从一个跳脱的孩子,长成今日姣好的少女。这四年来,他无时无刻的不在担忧她,恨不得时时刻刻的都守在她身边,确保她平平安安喜乐无忧的长大,让她永远都只对着他一个人笑。
可是现在,他就要将她让给其他的男人了么?让她从今往后只对着那个男人而笑?
怎么能甘心?怎么能甘心?
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事事忧心,甚至都亲眼见证着她长大的那一刻,而今他怎么甘心让她嫁给了其他人?
李翊的心中瞬间就做了一个决定。
他微微的直起身来,右手绕过她的脖颈下,倾身吻上了她的双唇。
如梦中一般柔软香甜的双唇,唇齿之间犹有冷冽的酒香。
舌尖轻划过她的唇角,而后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双唇,再是衔住了她的下唇细细的吮吸着。
几欲痴狂!
可是不够。这些远远还不够!他复又将左手扣住了她圆润的下巴,迫使她微微的张开了口来。
而后他便快速的将自己的舌尖顶了进去,灵活的勾住了她小巧的舌尖,重重的吸吮着。
罔顾人伦也好,坠入阿鼻地狱也好,他的阿蘅,他永远都不会让给任何人。
他的阿蘅,永永远远都只会,也只能属于他李翊一个人。此生此世!永生永世!
☆、大结局
而那边厢;李翊也正在着急的找寻着云蘅。
大帐里没有;军营里四处寻找了一圈之后,依然是没有。
到处都是奔走的人;可是茫茫人海中,唯独不见那个让他时刻心之念之的人。
他不敢去想如果云蘅此时有了什么意外他会怎么办,他只是一遍遍的绕着军营找寻着她。
终于,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中;他看到云蘅单薄的身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萧瑟如深秋落叶。
而此时云蘅也看到李翊了。
泪眼朦胧中;他的身影虽是瘦削;但依然让她瞬间觉得安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影竟然这样瘦削了;而她竟然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她站在原地,看着李翊慢慢的向她走近。
她一边落泪,一边还在想着,这当会倒是真的有种电影中男女主角重逢时的那种感觉了。
只是,少了那束背景灯光和感人音乐罢了。
李翊上前来紧紧的抱住了她,在她的耳旁轻声的唤了一声:“阿蘅。”
云蘅瞬间眼中的泪水流的就更厉害了。她也紧紧的回抱住了他。
最后两个人总算是艰难的逃出了军营。
中间的过程已经是没有什么好叙述的了。
其实在一开始李翊找到云蘅的时候,那时他就已经身上受了伤,而后逃出的过程中,他护着云蘅,四处都是追兵,受的伤就更重了。
茫茫夜色中,两个人仓皇的就一头扎进了西面。
不知道黑夜中两个人到底是走了多长时间,及至等到天光将明未明之极,两人才终于发现,原来他们所处之地竟然是一片荒芜的旷野中。
而比这更让人惊悚的是云蘅发现,李翊受的伤那不是一般的重。
他胸前和后背的衣襟都已经被血所全部泅湿。所以这一个晚上,他到底是流了多少血?
她手忙脚乱的撕开他的衣服,想给他止血。只是一撕开她衣服的时候,她还是被他身上的伤口给吓到了。
其实在以往在军营中给李翊打下手的那四年里,比现下他身上更多更厉害的伤口她也见过无数了。可是那时候,那些伤口都是在她所不认识,也不关心的人身上,她当然是可以冷静的,无动于衷的去处理。可是现下,这样的伤口出现在李翊的身上,她怎么还可能淡定得了?
可是手头也没有可以帮她止血的工具啊。就是最基本的布带都没有。电视上为什么谁都能随手一撕就能将自己的衣服给撕下一片来给人包扎伤口了?为什么她身上的衣服无论她怎么撕,那都是动不了分毫?
云蘅此时真的有陷入绝境的感觉。
而更糟糕的是,李翊流了一晚上的血,早就是脸色苍白,全身无力了。之所以能支撑到现在,也是怕黑夜中他若是倒了下去,那云蘅定然会支持不下去。
只是现下,他真的是再也没有力气支撑下去了。
双手合拢,虚虚的抱了一抱云蘅之后,他在她的耳旁轻语:“阿蘅,不要怕,不要怕。”
可是,云蘅怎么可能会不怕?
望着他慢慢的倒了下去,仍凭她如何叫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弹,她怎么可能会不怕?
实际上云蘅怕的都快要死掉了。她宁愿选择倒在这里的是她,都好过是李翊啊。最少,她倒了下去,她相信李翊完全的就可以应付接下来的事情,将她救活。可是李翊现在倒了下去,她却是慌乱之中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唯有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动手一件件的处理必须要做的事。
首先必须得是止血。
试了很多的办法,费了很大的劲之后,李翊身上的伤口总算是被她给处理好了,血也是止住了。而后她颤着手指就去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