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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织田亚夫开口了,“御极,你很渴?”
尚善御极并不客气,“当然,我专门巡视了你主建的那两条形象街,外面太阳真不小,渴极了。”
织田亚夫转回眼,唇角上挑,“有空逛街,远征军出征前的准备都做完了?”
尚善御极没注意到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表情不满,“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行不行。早知道你这么悠闲,我就该给你也派点儿活忙忙。这什么东西做的,口感真不错,正好解暑。你哪里买的?”
织田亚夫也不答,直问,“外面传言本王欲专权于朝,全国经济大权已掌握在本王手中,现在又染指军政要务的话,你是不是存心要本王再拖着半死不活的身子,上大殿跟一群没脑子的老匹夫吐唾沫。”
尚善御极哼笑道,“行了,知道你为可爱的小宠物受尽了委屈,兄弟我陪你干一杯。奇了,这玩艺怎么越喝越好喝呢!”
“宪兵队的事都安排好了?”
这才是此行的重点。
尚善御极正色道,“虽然有些困难,但已经全弄好了。左大将军那一派心里再不服,也不敢公然反对,否则就会变成他们嘴里的”叛国贼“。为了帝国机器的正常运转,保证陛下对军部的绝对控制权,防止将在外而军令有所不授的忤逆之举,设立这样的军队警察——宾兵队,真是个了不起的漂亮手段。”
对于好友的激赏,织田亚夫只是点了点头。
此时,只有五分钟时间的留生机音乐已经停了下来。
尚善御极又想到一事,问,“对了,你之前说发军时用来祭旗的人准备好了?”
织田亚夫放下杯子,站起身整了整衣褶,“就这两日,即时我的亲信会直接送到你那里。”
他抬起头时,唇角一抹冷笑。
尚善御极很清楚,那大概又是一场不见硝烟的血腥争斗。然而,不管过程有多么紧张刺激甚至是危机重重,他相信织田亚夫都能以让人惊叹的手腕,完胜。
铛,铛,铛,三声落地壁钟的报时声响起。
织田亚夫走出办公桌,十一郎已经敲门而入,手上拖着佩刀。
“亚夫,我们好久没一起喝酒了。歌舞伎厅的百合子说新进了一批俄国长腿美女,听说跳的大腿舞很受欢迎。”
尚善御极只比织田亚夫长两岁,性子也比较沉稳,但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对追莺逐燕的新鲜事儿也不乏兴致。
“不了,大夫说我现在还不宜饮酒熬夜。”
“都一个多月了,还不行。你这么早回去,不是又批公文吧?”
“习字绘画,逗鸟赏鱼,早睡早起。”
这话招来一声哧笑。
“亚夫,你是不是提前进入老年期了?这都是老年人才会做的消遣啊!”
两人同时朝外走去,错身之人均向两人点头示敬,而女干事们见着丰神俊朗的两人,都不由羞色脸红,低笑着探看许久。
来到屋外,两辆轿车已经候在路边,司机都打开了车门。
“御极,你不懂。”
上车前,织田亚夫只是淡淡一笑,充满了让人匪夷所思的神秘感。
尚善御极不安地拉住人,低声道,“亚夫,你又是为了屋里的那个小宠物?”
织田亚夫挑眉不语,但眼底明显划过了不悦,他向来不喜欢别人过问他的私事。
“亚夫,我知道你不高兴。不过做为朋友,我还是必须说,你即已答应了陛下,与出云公主的婚事。那个敌国女子,最好……”
“御极,本王的事,不需要别人指手划脚。”
织田亚夫脸色一沉,坐进车中。
尚善御极却没走,俯身看向车中的男子,劝道,“亚夫,这世上的女人何其多,就算你要养几个情人,公主殿下也不会大惊小怪。可那个女孩不但是敌国人,甚至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伤了你,差点还落下个刺杀陛下的罪名,根本就不可能跟你……”
“够了!尚善御极,你僭越了。”
车门被砰地一声关上,看不清男人的表情,车窗上反映出鸷亮的光线。
“亚夫——”
尚善御极拍着车窗,耐何车里人根本不予理睬,下令开车,害得他追了几步就被抛下了,只能站在原地暗自郁愤。
没想到汽车开出十米突然又退了回来,他眼中一亮冲回去,车窗刚好滑下。
织田亚夫微笑地看过来,仿佛刚才的争执已不存在,说,“御极,忘了告诉你,你现在最好赶紧去医院挂点滴。”
“啊,什么意思?”
那笑容,让人浑身发毛。
“刚才那好喝的玩艺儿是黄豆磨粉煮出的豆浆汁儿。”
“啊,你,你怎么不早说!”很不幸,尚善御极对黄豆过敏。
织田亚夫大笑出声,“谁让你饥不择食!”
说完,汽车扬长而去。
徒留穿着斗蓬服的男人,气得又挥杖,又跺脚。
车内,男人的笑容渐渐消逝,放在膝上的五指曲拢握成了拳。
他想要什么女人,谁也管不着。
闭上眼,脑海里立即浮现这几夜里,小家伙乖乖巧巧地在他怀里撒娇,红着小脸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诱人模样。
他爱死了在她身体里的甜美滋味儿,怎么可能就此放手,除非有朝一日他真的厌倦了,否则,任何人都别想阻拦。
……
荻宫
廊檐下,轻悠洒鸟食逗绿雉,向兰溪像往常一般坐在她身旁,执着她的手腕推揉穴位。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其乐融融。
然而,向兰溪的眼眸却随着推拿的面积缓缓扩大,越来越黯,在雪白的皓腕内侧,零星散布着粉红深紫的印痕,早就知道那意谓着什么,因为在女孩偶时绽露的粉颈上,也有这样的痕迹。
他的心悄悄紧缩,惊异地发现自己的心情也随之变得越来越糟糕,开始有些排斥甚至厌恶为女孩做推拿这件事。
他默念着智真法师的《清心咒》,目光尽量移开那些透露着糜艳气息的印痕,用多年熟读深习的诗书礼教捆缚自己的心。
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机没有成熟,必须忍耐,无论如何。
突然,轻悠回头低声问,“向大哥,已经好几日了,你说我现在跟他提见……合不合适呢?”
向兰溪抽回手,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四下的仆侍,笑道,“当然可以。习字时不仅要运动腕力,也要运动指力。只要运动适量,还可以促进恢复你手指的灵活性。”
轻悠一听,心上像放下了块大石,轻松地笑开了。
这时,仆人通知织田亚夫回来,轻悠立即跳起身,冲在仆人之前跑去主屋。
向兰溪看着那张欢欣雀跃的小脸,没由来的心直往下沉,她看起来那么快乐,大概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眼底透露的期待之光,几乎让人分不出,那到底是为出逃高兴,还是为即将见到的人开心。
他立即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向兰溪,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这种情况下,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曾经在斗兽场上仅仅三步远的距离都无法跨越为她挡灾,你凭什么妒嫉?!
……
轻悠得到了向兰溪的鼓励,满心欢喜,她觉得近几日的情况非常好,织田亚夫几乎对她言听计从,也不强迫她了,估摸着趁着他高兴的时候,提见林雪忆的事,八成没问题。
如此想着,临近门口时,她看到从另一头行来的黑色身影,笑得愈发开怀,竟一抛往日矜持,像回家见到母亲,大叫一声“亚夫”,就扑了上去。
织田亚夫从没想到,有一天,回到匿大幽静的宫房中,会受到如此热情的相迎,会有一个人,像亲人一般,对他张开双臂,紧紧抱着他,说“你回来了”,这样在普通人家里,最常听到的话儿,竟然有这样的魔力——将他满身的疲倦心烦都一扫而空。
“你今天回来得好早!”
他从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里,看到自己被深深地印在黑色瞳孔中,这种唯一完全的占有,满足得让他心急速跳动,有些不能自矣。
他情不自禁俯下头帖着她的额头,吮了吮嫩红小嘴儿,粉香的面颊,小小的身子里散发的甜腻香气让他产生一种奇怪的眩晕感。
声音沙哑一片,“悠悠,你饿了么?”
“唔?不饿呀,刚才喂笨蛋亚夫前,我有吃过刚做好的糍粑。你的厨子,手艺真不错……
她一边说着,一边舔舔小嘴,一副回味悠长的小模样,惹得他心直发软,后腰眼蓦然紧绷。
他眯起眼,一边蹭着她香喷喷的颈弯,一边说,”可是宝贝儿,我回来前只喝了一杯豆浆,现在可饿坏了。“
她还无所觉地傻应道,”我小叔说,你们做脑力工作的人,能量消耗都更快。那赶紧让他们先送些点心来垫垫肚子吧!“
”正合我意。“他笑得愈发深邃迷人,她的心不受控的狂跳。
没发现,男人抱着她进屋后,就没让任何人进来,拉门紧闭上后,他将她抱得更紧,直接走到铺放在窗下的长毛地毯上,倾身就压了下去,衔着她的小嘴儿就不放了。
”亚,亚夫,你干什么?“
”拆包装。“
”啊,你不是说你饿了嘛!“
”小东西,你就是我的点心。“
”啊,唔!“
她的反抗早就化为欲拒还迎,他轻而易举就甩开了她身上的束缚,只松开了自己的腰带,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大吃特吃起来。
这并不是第一次,可他还是像第一次偿到她的滋味儿一般,狼急虎猛,难以自制,才刚刚起兴儿,小东西就有些承不起地嘤嘤哭叫起来,娇嗲嗲地怨他又骗人,他吃吃地笑着咬着她的小耳朵又哄又骗,动作却没有丝毫放松,紧紧锢着小身子,又凶又猛,直想将人儿整个都揉进自己体内。
直到她丢了两次,又在他肩头上咬了个血齿印儿,还中途昏了一次,他才满脸靥足的抱着她进浴室洗漱。
饭后,他们一起消磨的娱乐也渐渐多了起来。
除去偶时到樱花园里散散步,或者一起泡温泉,但相较这前两项娱乐每每进行到最后,总会被某狼弄得浑身酸软无力,轻悠更喜欢用他送的那个玻璃灯桌,绘西洋花纹,或者摹字临帖。
”要出去走走,还是练字?“
魇足之后的男人,口气慵懒,十分好说话的样子,轻悠觉得现在正是提请的好时机。
”亚夫,我,想求你一件事儿。“
男人刚换好宽松的素袍,回头看到有些局促不安的小家伙,将人搂进怀里,宠溺地揉揉她的小脑袋,轻声问,”什么事,说吧。“
她还是一副犹豫的模样,吱吱唔唔地绕来转去。
他听了两句就知道她的意思,却故意板起脸不吭声儿,她一见可就急了,抱着他的手臂又摇又蹭,直磨得他又有些心猿意马。
”亚夫,我只是想跟家乡人聊聊,看看他们最近过得好不好。另外,我想告诉他们不用担心我,你对我很好,很宠我,我在荻宫很,快乐,让他们帮我派个电报,告诉家里一声,我一切平安。我……“
她在心里痛下决心,终于说出,”我要告诉他们,我想留在东晁,留在你身边,不回家了。“
面对如此可怜乞求的一双大眼,他的铁石心肠早就化成一汪春水。
”好,本王允了。“
”真的吗?亚夫,你真好。“
”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得为之前犯下的一个错误接受惩罚。“
”啊,什么错误?“
真是,她就知道事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