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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特点点头:“我明白,这是他们最大的底线是吧?可以放弃信仰,但是不能放弃尊严,真是有意思的异教徒。”
坦布尔这一夜失眠的人有很多,他们都在各自想着心事。有的至高神信徒窃喜,认为这是一个一扫异教徒的机会,有的信徒则担心和平被破坏掉,苏丹的大军会攻陷这种城市。然而那些东方的原住民,放弃了曾经信仰的异教徒却很担忧。
这个新来的东征指挥官会不会对自己清洗?会不会残忍地迫害自己?要不要逃离这个城市,去寻找苏丹的庇护?总之今夜的坦布尔注定是个无眠的夜晚,沙漠中的城市,夜晚冷地让人发抖,同时心也冷地慌乱。
坦布尔城的管辖范围大概有两个豪尔郡那么大,大部分是沙漠外还有一些像星辰一样点缀在沙漠中的绿洲,艰苦的条件使这里的人民生活地很艰难,加上年年的信仰之间的摩擦,使得这里的生活简直就是水深火热。
“首先,是粮食问题,这里的粮食供应简直可以说是令人崩溃!”亚特召开的第一个议会让提玛利亚感到很惊奇,因为几乎每一个东征指挥官的第一个会议都是与战争有关,而不是亚特这样竟然开起了民生会议。
“提玛利亚大人?你在走神?是不是很不习惯我的风格?”亚特问道,被惊了一下的提玛利亚立刻站起来认错到:“对不起大人,请您原谅我的走神,只是您的风格确实与其他的东征指挥官不同。”
亚特笑道:“提玛利亚,想要获得战争的胜利,可不能只是靠勇敢的骑士哦,还要靠我们的人民。”他指着地图说:“我看过了,坦布尔控制的大小绿洲一共有七十二块,可耕作的土地只有豪尔郡的五分之一。提玛利亚,你在这儿生活了几十年,你有什么看法呢?”
提玛利亚答道:“这里的驻军由教廷那边送来的补给维持,每次东征都是先打败我们西方的逊尼部族,这一次是直接从海上过来的,所以,我们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亚特顿时明白了这么多次东征为何会失败的原因了。
补给,要知道从教廷打到坦布尔,再从坦布尔打到圣地,这是一条漫长的行军道路,补给跟不上,东征大军自然无法维持。面对这种情况,亚特有一种将整个豪尔大学政务学院的学生都带过来的想法,他们是处理这些事的好手啊!
“大人,我有一个办法,不过…”杰兰特站起来说了一句,亚特立马问道:“杰兰特,直说,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杰兰特说:“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沙漠中冒过险,有一次我陷入了断粮的危机。”
“不过在这个时候,至高神没有抛弃我,我在绿洲外围的沙地上发现了一种植物,上面的果实饱满而巨大,我饥不择食将它们烤熟,却发现异常美味!大人,这种生长在沙地上的植物说不定能解决这里的粮食问题。”杰兰特却尴尬道:“不过,大人,我不知道这种植物的繁殖性是不是强大。”
亚特身后的媚刃说道:“这个可以解决,但从它能在沙地上生长出来就已经是至高神的恩赐了。如果这种植物没有强大的繁殖性,那么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亚特问道:“媚刃,快说,什么办法?”
“生命之水,月刃氏族的东西,大人可以写信会豪尔郡,拜托那里的月刃氏族,带过来一瓶生命之水,只需要一瓶,我保证,这种植物一定会改变的!”亚特大喜,急忙命令行杰兰特前去寻找那种植物,而写信回了豪尔,请奥瑞娜带着生命之水赶过来。
“好了,提玛利亚,粮食问题解决了,我想听听这里的异教徒。”亚特冷说出了这句话,提玛利亚一惊,难道这个年轻贵族对于这些异教徒真的是狂热的残忍?亚特说:“不要惊慌,提玛利亚,我只是想知道这里的基本情况而已。”
提玛利亚舒了一口气说:“坦布尔经过多年的发展,早已形成了融合的态势,不过因为教廷的旨意,对于异教徒我们的处理是只要放弃他神的信仰,那你就可以视为一个无信仰者踏入坦布尔,而不是异端。”
亚特点点头,他对于这条命令非常的满意,如果只靠至高神信徒,是不可能夺回圣地的,至少无信仰者还可以塑造他们的信仰,而异端却不是那么容易了。亚特说道:“嗯,这条法令继续生效,告诉异教徒,坦布尔是个宽容的城市,它可以包容任何一个寻求它的人。”
开完会议之后,亚特立刻要求接见了这里的驻军。这是教廷留在这儿的一个独立圣骑士联队,不过三千人。这些骑士们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过家乡了,他们对于这里已经有了感情,甚至于有的骑士还穿着五十年前制式的盔甲。
看到亚特不解,提玛利亚解释道:“有的骑士在这里结婚生子,他们战死后,他们的儿子便继承了他们的剑和盔甲。由于我们与大陆的联系不紧密,这些旧式得以存在到了这儿。”尽管这些骑士们盔甲陈旧,但是他们每个人地眼中都透露着对于至高神狂热的信仰。
坦布尔骑士,这是对这一只驻军的称呼。板锁混合甲,外面罩着一套白色袍子,上面用红色线条绣出了一个教廷的标志。骑士们的主要武器是一把加长骑枪,还配有一把长剑,一副长弓。亚特问道:“他们的忠诚可靠吗?”提玛利亚立刻严肃起来:“大人,您可以怀疑一切,但请不要怀疑坦布尔骑士的信仰,他们都是英雄!”
亚特道歉:“对不起,我收回刚才的话。”提玛利亚说:“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个移动的英雄。”说完他指着站成方队的骑士:“这是阿奎希尔,他脸上的这道疤是为了保护一支平民朝圣队留下的,这位独臂的修米尔拉斯夫,他的手是在坦布尔保卫战中断掉的,还有他,他,他…”
提玛利亚连连指了十几名骑士,将他们身上的伤疤一一指了出来,亚特感慨道:“坦布尔能在众多异教徒军队的包围之中屹立不倒这么多年,就是靠这些生活艰难的坦布尔骑士啊!”
“坦布尔带给了亚特足够的震撼,异教徒,几乎被遗忘的坦布尔骑士,奇特的东西方风格建筑。亚特现在不知道,这个地方将成为他最富传奇的一个地方,亚特称帝后,这里被改名为伊斯坦布尔,伊斯在异教徒语中是强大,不朽的意思。”——亚农?海斯崔?诺伊尔
第六十七章 苏丹的使徒
当亚特收到提玛利亚关于坦布尔军事力量对比的报告后,他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加上此次东征主力的玫瑰骑士团,整个坦布尔一共五千多名骑士,他们需要面对的力量是西边的逊尼部落和东边的萨拉部落。
这两个部落在异教徒世界里只能算是中等部落,加起来不过百万人。可是异教徒在艰苦的环境中流传下了一个可怕的传统,只要是十四岁到六十岁的男人都是一名战士。他们或许拿着铁质武器,或许只拿着尖木棍,但是他们仍然是一名战士。
五千多名骑士面临的是两个部落接近三十万的成年男子,也就是三十万合格的战士。作为法兰克帝国南方总指挥的亚特手下的兵力早已经过了百万,可是那些军队现在正努力地抗击着亡灵大军,自己身边能够指挥的只有这五千骑兵!
以前的东征动辄就是几十万大军,那都是依靠和平的大陆形式。比如上一次东征,法兰克帝国就是在和平超过了三十年特地向教宗申请的,那一次,法兰克帝国组织了五万骑士,超过四十万装备良好的大军,那一次也是最接近圣地的一次。
三千坦布尔骑士需要执行的任务很简单,只是保护坦布尔平民不受马贼强盗的侵袭,至于如果战争爆发,坦布尔有权利要求教廷和大陆派兵增援。坦布尔就是这样有了至高神庇护的城市,只从有了坦布尔以来,这座城市就一直在至高神信徒的控制之下。
坦布尔是一个大城市,因为它是东西方交流的唯一枢纽。东海族不允许人类的舰队上有军队,可是并没有不允许他们的领海上航行着数不清的商船,商船上缴的税收比东海族所有的财政收入都要多!
坦布尔的登记人口只有不到十万人,可是流动的商人却高大数十万!异教徒的生产的毛皮,开采的黄金,甚至是更为遥远的东方出产的丝绸茶叶都在这个地方散发着利益的气味,这些气味吸引着贪婪的商人们趋之若鹜。
据说你要是能够从坦布尔运回十吨茶叶或者其他奢侈货物,回到大陆的时候你至少可以因为财富获得一个爵士的头衔。可是有利益的地方一定充满血腥,海盗,异教徒马贼,每一年不知道有多少怀揣发财梦的商人们横尸在沙漠之中。
坦布尔除了有一个“至高神庇护”的城市之称外,他还有“罪恶之都”的称号。只要有钱,和黄金一样贵重的食用水,上等的食物都能买到,而没有钱的贫穷者却饱尝着痛苦和压榨,这样的情况下,罪恶自然就产生了。
抢劫,偷盗,诈骗,提玛利亚担任总督以来每天都要批示至少十份以上的死刑犯。自从亚特来了以后,坦布尔的治安变得好了许多。这也是东征带来的效果。坦布尔的人民已经习惯了每隔几十年一次的东征,而宵小泼皮们每到这个时候也会收敛一点,毕竟东征的军队可不像坦布尔骑士那样好说话。
阿扎里就是常年混迹于坦布尔街道的小混混头目,通过一系列为人不耻的活动他每个月都有至少十枚金币的收入,也算过得比较好。这个凶狠的小混混是治安所黑名单的一员,不过令人惊奇的是他只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孩子。
阿扎里的父母都是放弃了信仰的异教徒,迁入坦布尔后,原本想得到的富裕生活比没有得到,坦布尔只是富人们的天堂,至于穷人,那只是地狱。阿扎里从小混迹街头,父亲是一家至高神信徒开办的商会的书记官,但是作为次子,阿扎里是没有机会受到教育的。
甚至可以说除了数字,阿扎里可以说是文盲。就是这个文盲,到他十七岁的时候,已经是一个管辖着几十名混混的小头目了。成年后,他的哥哥继承了一切,而阿扎里没有继承到任何东西,但是他的生活却比他的哥哥过得好。
阿扎里的父母对于自己的子女还是很希望他们回归信仰的,比如说阿扎里的哥哥,已经在申请离开坦布尔回归了。可是阿扎里不这样觉得,他的心中甚至可以为了钱财和权力信仰至高神。为了这个事,阿扎里与家里已经闹翻了。
关于亚特和阿扎里的相遇,很多史学家认为这是命运的安排,有的史学家甚至用了奇迹来描绘这个令不同信仰放下争斗的会面。然而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他们的会面显得有些不友好,两人甚至为此结下了不小的矛盾。
那是玫瑰骑士团到达坦布尔的第七天,亚特决定对坦布尔进行一次私下的调查,于是只带了媚刃前往坦布尔的大街小巷。阿扎里在这个时候却有了另一个打算,坊间传闻这次东征的实力并不强,他正打算去试探一下这个情况是否属实。
有效的办法阿扎里已经想到了,派一个手下在街上打劫一个身穿华服的至高神信徒,再看看东征军的反映。如果东征军强硬地要求查出凶手并处以死刑,那么自己和坦布尔的所有混混们就得小心点了;如果东征军只是敷衍过去,不愿招惹上本地势力,那就证明这次的东征军是外强中干而已,自己的“生意”就可以好好做下去了。
坦布尔冬日的下午,懒洋洋地阳光铺在坦布尔的碎石小街道上,刚刚用完午饭的阿扎里眼中出现了他的目标: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年,他的身边跟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