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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你没事就好,不然我要后悔死!端午我相信你是清白无辜的,是绝对不会去伤害任何人的!”蝶儿睁大了她的小圆眼,煞是可爱模样。
“谢谢你的信任,蝶儿,我想去看看俞影,毕竟她是因我才中毒的。”
“嗯,她住在你以前住的那个位置。整个人都仿佛痴呆了一般,不说话也不哭不笑,眼睛就傻傻的望着前方。”蝶儿语中充满无奈与可惜。
端午在蝶儿和那个小丫鬟的搀扶下徐徐走到那个以前熟悉的房间,依然没什么变化,左右各三间床铺,中间一张破小圆桌,而俞影就直直的坐在凳子上,眼睛看向窗外。记得端午第一次看见俞影她也是坐在轩辕殿仆人院房间里凳子上,那时候她活蹦乱跳的和严叔开玩笑,现在却如同一个木人一般。何其悲哀!
宫闱女人之间的战争也是如此残酷,总是要牺牲某些人为代价。一不小心就做了别人的棋子,被利用个干干净净,到时候连死都是奢求。
“蝶儿你要好好帮我照顾她。”端午没有上前走到她面前去看她,于心不忍。也怕让自己觉得愈发愧疚她。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嗯,端午你就放心吧,你也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蝶儿小声安慰着。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谢谢你蝶儿。”
“你跟我还那么客气,不理你了!”
“呵呵,我走了。”
端午回到琉璃殿时已经累得汗流浃背,一进门就见王妃端坐上位。想参拜她时,却被她先阻止着,“不用行礼了。去看了俞影?小丫头,言行举止都得注意着些,说不定早就被人盯得死死的。”
“是,奴婢以后定会更加谨慎小心。”端午知道王妃话中意思,知道她指的是那些人。因为她一入禁闭室就明白那些人是想要她死。
“罢了,休息着吧。本宫认为这件事也是时候该了结了,你说呢?”王妃杏眼星眸笑意盈盈,但是就是这句看似随意的话,将绪王府这摊表面平静无澜的湖水惊得波涛骇浪。
端午略微思考片刻,随后正色道,“请王妃再给我七时间。”
“好。就给你七日时间,本宫要一个满意的答案。”
“是。”
七日时间足够了,有王妃的配合帮助,她已掌握不少证据。她还在等一个时机。一个绝好的时机来跟她们决斗,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出府
端午又修养了一天,见行走已不是问题,便和照顾她的小丫鬟去了宛心苑。刚踏入苑内便见图麽麽领着四五个丫鬟面色愠怒的走过来,图麽麽扯开了嗓子嚷着,“你这小丫头倒是命大的很,这样都死不了你,看来你祖宗上辈子积了不少福才保住这丫鬟命吧?”
拐着弯子骂她,端午怎会听不懂。她不与她争辩,道,“奴婢只是前来拜见莲妃娘娘,希望图麽麽行个方便。”
“你个病捞子莲妃娘娘又岂是说见就能见的,简直是给我们宛心苑带晦气来了,出去出去!”图麽麽仗着她那高大圆桶的身材优势欲将端午轰出去。
端午步步后退,幸好有个小丫鬟扶着她,不然早就摔倒了。眼见就要被轰出苑外,端午反倒镇静下来,“有劳图麽麽远送,那端午就先告退了。”
“哼。”谁不知道现在是个关键时刻,谁知道她来这里是何用心?还是给主子少若个麻烦的好。一扭身就带着那些个丫鬟回到苑内。
端午一路带着浅浅微笑,这让她的狐眼看上去愈加明亮漂亮。回到琉璃殿,就拿出绣线在锦帕上细心绣起来,对周围的事务倒是置若罔闻。
第二日端午带着那小丫鬟去了淑芳苑,与莲妃不同的是,她见到了玉妃。玉妃对她居然是淡漠极了,反而没有出言讽刺和讥笑。端午不管这些,依然将怀里整齐碟好的锦帕恭敬递与玉妃娘娘,“玉妃娘娘,这是奴婢精心绣制百合傲放锦帕,愿能入得了玉妃娘娘贵眼,暂且收下。”
丫鬟将锦帕呈上,玉妃淡淡扫了一眼,心中暗叹好个绣艺精湛的丫鬟!“嗯,本宫收下了。”
“多谢玉妃娘娘,请玉妃娘娘对端午以前不懂礼数之处多多海涵,奴婢定当毕生难忘娘娘的恩德。”端午正襟行了个大礼。
玉妃没有说话,早料到她来此定有目的。想不到竟然是来求她放过她。呵。她眯着眼,笑意难挡,就那么饶有意味的打量端午。过了半响,她才淡淡道,“起来吧,本宫乏了,你自行回去。”
“是。多谢娘娘。”端午缓缓起身。而上位坐着的玉妃由人搀扶着缓缓起身,离开前,把那方锦帕拈握手中。
回到琉璃殿见天色还早,便去正殿拜见王妃。王妃正在和管家严叔商讨处理府中事务,端午正欲上前跪拜却被王妃直接打断,“本宫两日不曾前去看你,身子可有好些?”
“多谢王妃娘娘关心,奴婢身体如今并无大恙,只是有一事相求王妃娘娘。”
“何事?”
“奴婢想出府一趟。”
王妃稍做思考,便道,“嗯,去吧。严管家派两个护卫给她,毕竟她是有伤之人,要是一不小心旧伤发作那可怎办?”
“是。”严叔那么聪明的人岂会听不懂王妃娘娘的意思,她怕又人在半途杀害她,而且也好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以性命为由令人不得拒绝。
“多谢王妃娘娘。”端午依旧躬身行礼,心中对王妃的含义清晰明了。
端午怀里揣着些碎银子,带着那两个既跟踪又保护的侍卫出了府。京城的大街热闹非凡,商铺林立,人声鼎沸。端午夹杂在人潮中涌往织女绸缎庄。织女绸缎庄亦是京城首富迟家名下产业,寓意此庄织物只应天上有,媲美王母娘娘的织女织出来的仙物。如此霸道吉祥的店名又怎不让织女绸缎庄受尽官宦富贵人家的喜爱?
宽敞明朗的铺屋内几个打扮娇气漂亮的小姐对着几套精美华丽裙裳指指点点,小斯始终和颜悦色,端午神情自若的进了铺屋内,两个侍卫中一人跟着端午进去而另一人则等侯在铺外。
锦帕仍以花鸟鱼虫为主,其摆设样品神态栩栩如生,端午哂笑了之,不是她自夸,她绣出来的东西绝对比这些样品更为传神。
“端午姑娘你可来了,我们林掌柜可念叨你好久,不知道这些日子可有喷嚏连连?”铺内柜台处的小斯见着端午便开口打笑着。
“我说前些日子我怎地就感冒了,原是林掌柜念叨的!”端午故作恍然大悟模样,她与那小斯也算是相识,于是就附和着玩笑。
“怪不得本少爷从未感冒,原来竟从未有人想念本少爷!”联通里屋的挂珠门帘扶起,走出一个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如悬胆,唇若涂脂,长身玉立,风度翩然的男子。引得那几位小姐不停侧目,秋波暗送,娇羞迷人。
端午有片刻的呆愣,没想到世间竟有这般好看的男子。紧接着里屋跟出个不惑之年的男子,眼中泛着丝丝精光,端午冲他微微一笑以示招呼。
绣衣
漂亮男子见那女子的失神心中正自鸣得意,他对他的容貌是极有信心的。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妄图他的相貌,这哪是那些庸脂俗粉所能染指的!可接下来那女子的笑容却不是展现给他,而是给身旁对他低首垂眉的林掌柜。那少爷第一次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了怀疑。也或许是那女子根本看不清他倾城容颜,不过她确实是有片刻失神的。
“林掌柜,不知前些日子的绣品可有卖出去?”端午礼貌的询问。
“当然当然,端午姑娘的绣品可是我们织女绸缎庄的一大特色,深受富家小姐的喜爱,所以我还想请端午姑娘多绣些其他绣物。”林掌柜冲那柜台内打笑的小斯一使颜色,后者立即心神明了,抽出屉子拿出碎银走来递给林掌柜。
那少爷倒是被彻底忽视了,面前这个女子竟和他的掌柜聊得风生水起。他趁机打量起她来,看她的模样,五官倒是精致,最为特别的就是那双狐眼。狐眼本是妖媚的眸子,可她的狐眼竟如水清澈几净。再看她身着碧色宫裙,衬的她肤色白润了些,如果没猜错她许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丫鬟。可惜了,是个丫鬟,不然……那少爷急忙打住自己的胡乱思绪,堂堂花花大少怎能有收了她去的想法!不过这也是花花大少的特征,见到美女自然想要据为己有。他转移注意力对林掌柜道,“林掌柜,你认识这位小姐?”
“回三少爷,端午姑娘绣艺精湛,在刺绣方面极赋天份,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林掌柜明目张胆的道出自己的意图,当着主子的面称赞她,毫不隐瞒的希望她加入织女绸缎庄。倒是这三少爷的行为有些奇怪,虽然知晓他平时不学无术,风流債欠了不少,莫非……他意用他的花容月貌勾引这狐眼端午?不不不。林掌柜立马掐断自己的想法,这想是可以想,可千万别流露半点想法。这三少爷绝对不是好惹的主,标准一笑面虎,得罪了他,指不定那尊大佛背后会干出什么事。
“林掌柜缪赞了,端午刺绣只希望某日走投无路了还有个生计活儿。”端午接过林掌柜递来的碎银,浅笑道。她这一手刺绣手艺全是她娘教给她的,那时候刺绣便是娘的唯一生计。
“倘若你真有一天会走投无路,你可以来找我。”三少爷脸上依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眼底有不可一世的傲慢和熠熠闪耀的自信,语气狂傲。
林掌柜心头一惊,这,这三少爷又是唱的哪出?莫非,他暗中腹诽竟要成真。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可千万别让三少爷看出来。那都是主子的事,自己还是老实把绸缎庄料理好就成了。
端午听了那少爷的话,心中漠然冷笑,却未表露在脸上。“林掌柜,我暂时不能刺绣了,所以先行告辞。”
“好,端午姑娘慢走,织女绸缎庄随时欢迎你。”林掌柜招牌熟络的笑容显现在脸上。
她就这样走了?她完全无视他的话、他的存在?迟三少爷第一次知道原来真有女子把他当空气。心中不觉一阵气结。
“林掌柜,既然端午绣艺这么好,本少爷就要她给我绣百花朝阳衣。”迟三少爷依然是那副笑脸,只不过有些奸笑。她想无视他,那是不可能的事!
林掌柜那笑脸还没拉下去,又来这么一遭,脸上那要笑容要有多苦就有多苦。那是你们主子之间的,何苦为难我啊?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端午姑娘且慢……”
端午刚迈出的脚步只好收回,微微愣了一愣,她没忘记她的娘就是因为这百花朝阳衣而丢命。当年,有个大户人家的夫人想要百花朝阳衣,四处打听下知道端午的娘刺得一手好绣,便给了二两银子当做定金,那钱自然是被那该死的男人拿去赌了、喝了酒。要知道那钱可足够端午她们母女俩四五个月的生活了!端午那时候还天真的想可以拿钱去给娘买药治病了,娘在那该死男人的折磨下,已经是风烛残影了。娘就那么咬着牙日夜赶工,一直挺到把那绣衣绣好。从此后便一病不起,那该死的男人见娘还有用处竟到处接下绣活,说什么就算死也要把那些东西绣好再死。因为他已经把接活的定金全输光了。娘,什么都没说,然后就那么躺着睡下去,一睡不醒。
呵,百花朝阳,那么生机勃勃却带来死亡。现在她不也是游走于生死边缘上吗?那么,娘,我也和你一样吧,死之前也绣一件百花朝阳衣。
“端午姑娘,不知能否帮我这个忙?”林掌柜估摸着有几分成功说服的机会,据她观察这端午是个心慈的姑娘,若是软言一番,还有七八分把握。“这百花朝阳衣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