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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沉闷的声响,不断自两边林中发出,丛林深处,血光溅射。
裴负全不理睬两边,看似漫不经心的行走,却又迅捷无比的朝着蜀山剑派的山门扑去。
在他的身后,灵鼠背着张帅,如同一抹清风般的飞驰,紧紧跟随着裴负的身影。
迷神法阵刚一被破,蜀山剑派的山门内已经骚动起来。
在裴负才来到那闪烁金色光芒的山门之外时,百余名蜀山弟子,已经在山门外结成奇妙剑阵,严阵以待的看着扑来的裴负。
“传进去,就说神州道派道宗裴负,今日求见你家宗主!”
裴负停下脚步,对着剑阵前那看上去年纪在三旬上下的道装男子喝道。
道装男子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裴负,当他目光掠过灵鼠剎那,竟禁不住惊声道:“巨灵鼠?”
巨灵鼠,截教中十二护法圣兽。
在封神之战以后,曾有不少修真门派,将截教的十二护法圣兽图形画进道册之中,以示警戒。那男子显然也是剑派中的高阶弟子,自然一眼认出了巨灵鼠的真身。
“快快通报,我没有心情和你废话!”
“什么神州道派,听都没听过,居然在这里大言不惭!”
道装男子在片刻惊慌之后,冷哼一声。虽然看到了巨灵鼠,可是他却不相信真的有这种圣兽的存在,了不起是什么修炼了妖法的妖兽,而裴负,不过是乳臭未干的青年。
说着,他也不理脸色阴沉的裴负,看着巨灵鼠背上的张帅,呷呷的一声怪笑,“早就说你张家难成大气,今日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找来一个妖人,居然跑来我剑派闹事。张帅,诛仙大会还有些许日子,你急急忙忙的跑来,莫非想要讨打不成?”
“王校,你……”
“小帅,他曾经打过你不成?”裴负阴冷问道。
张帅脸一红,被王校一句话说得他再也不想什么门派和睦,冷冷道:“启禀道宗,三年前,这王校曾与我比武,弟子败后,这厮又出言侮辱我玄宗一脉,后来我父亲出面阻止,否则弟子定要和他血溅三尺。”
“现在也不迟!”裴负冷笑一声,拇指翻天印奇诡按住,一抹强绝灵能破指而出,就听他口中低吟一声:“破——”
王校甚至连回神的时间都没有,直觉一股灵力看似凶猛,却阴柔如丝一般刺入他的体内。
奇异的灵能让王校感到全身如同撕裂一般的剧痛,未等他发出那一声吼叫,一口鲜血先行夺口喷出,身体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击飞一般,甩出了三十余米,落在尘埃中后,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才脱口而出。
“奴才们,给我清理道路!”
未等裴负话音落下,自他身后骤然传来声声长啸,十余道金芒化作人形,闪入剑阵之中。
蜀山剑阵立刻运转,但那截教十二护法圣兽,又岂是他们可以阻拦?
虽然裴负没有下绝杀之令,可是那十一个圣兽也如同虎入羊群,只听剑阵中一声声惨叫声接连不断,残剑激射天空。
张帅从巨灵鼠背上爬下来,而巨灵鼠已经化作人形,恭敬的立在裴负身边,护着张帅,却又颇为不爽的踏动脚步。
“干掉他们!”
裴负也不回头,径自一声沉喝,身形化作一抹流光,沉香法剑骤然发出一声焦雷般的巨响,冲入剑阵,眨眼间便没入了山门之中。
山门外,百余名道装者倒在地面。
虽然这些人无性命之忧,可是在裴负等人的打击下,却也个个身受重伤,再也无力站起。
王校最惨,他的丹田被裴负击毁,一身修为尽数破去,原本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他,在眨眼的工夫便苍老的露出了脸上的皱纹。
“我操,原来你他妈的还是个老家伙,我说我怎么斗不过你!”张帅破口大骂。
没等王校回口,突然间一缕清风拂过张帅身边,只见张无忌、张玉和一个青衣道人骤然出现在他的身边,“小帅……”
张玉突然止住了呼喝,眼看着山门外一片凄凉景色,和那不绝于耳的哀嚎之声,她楞住了。
“小帅,道宗呢?”
没等张帅来得及回答,突然间从蜀山剑派的山门内,传来一声地动山摇般的巨响,紧跟着,裴负那龙吟般的长啸声,撕破了天际。
天空中,仙云翻滚,张无忌身边的道者脸色顿时大变,大叫一声:“不好!”
“老友,怎么?”张无忌有些紧张的问道。
“声音传自辟邪堂,别是你家道宗在辟邪堂前惹出事端,那麻烦可就大了!”
张无忌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至极,“那我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他一跺脚,顿时消失在原处。
道者也不太自然,紧跟着张无忌朝山门内冲去。
张帅看看张玉,突然觉得二姐真是可怜。此次事情的后果,已经不是她可以承受得起的,要知道,无论裴负是否出事,蜀山剑派和张家都不会轻易饶过她。
“二姐,妳……”张帅话说到一半,突然一声长叹,飞速朝山门中跑去。
山门外,张玉一个人全无主意的站在那里,如同梦游一般!
自蜀山剑派山门,一条青石铺成的山路扶摇而上,山之巅就是蜀山剑派的重地,辟邪堂。
短短的二十里山路,设有重重机关,在裴负冲入山道之后,各种奇异发展运转开来,一股股浓雾蒸腾而起,将山路笼罩得伸手不见五指。
浓雾中,箭矢如雨。
当然这种袭击对于裴负而言,自然毫无用处,可怕的是夹裹在箭矢中的神秘法器,以及一股股化作实体的飞腾剑气。
十二奴才在浓雾才起的剎那,就已经化作金丸,将裴负护在其中。十二粒金丸,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圆环,散发出金色的光芒,相互连接,组成一个球形的气罩,把裴负包围在里面。
于是,气罩外烟雾缭绕,暗香涌动,却又全无法对裴负产生半点作用。
真正对裴负产生作用的,是他脚下看似平常的青石。
在机关运转开来之后,青石石面闪动流光,并且发出一股诡异的力道,牵引着裴负的身体,令他无法腾空飞掠。
炼心道,是蜀山弟子入门的一项试炼。
青石山路上附有重力符,可以产生出超过寻常百倍、千倍的吸引力,这是蜀山自建派后,结合科技和道法所创出的一种试炼方法。很多想要拜入蜀山的弟子,必须徒步走上炼心道,方可真正成为蜀山剑派的一员。
青石上的能量已经全开,裴负被重力符所产生的强大吸引力扯住了身体,只能一步一步的沿着山路而行。
也是他的修为卓绝,炼心道自建成将近百年,第一次能量全开,所产生的巨大牵引力,即使是修为高深的修真者,也一样无法完全化解这股力量。不过,炼心,真的名副其实,当裴负冲过炼心道的剎那,竟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
庄严的辟邪堂就在眼前。
雄伟的大殿,透着一股缥缈的仙韵。
白玉铺成的广场四四方方,四个边角处,更有奇形玲珑塔矗立。而大殿门前,百名道装剑派弟子严阵以待,为首一人,白衣鹤氅,面如冠玉,衣抉飘拂中,更显出别样的道骨仙风。
与一干道派弟子不同,那道人并未持剑,宽大袖袍将他双手掩盖。
在他的身后,十余名皓首童颜的老者闭目凝立,眼见裴负出现,却没有一人睁开眼睛。
“贫道蜀山剑主,道临!”那为首的鹤氅人稽首道。
眼见这般局面,裴负也暗自心惊。
一眼扫去,在场的这些剑派弟子,竟全部都进入了离俗修真的境界,而那位道临,更是让他有种看不出深浅的感觉。
更让裴负震惊的,是那十几名老者,一个个修为都已经超过塞难之境,凭这些老家伙,蜀山剑派足以称为西南第一修真门派。
不过,裴负心中虽然惊异,但脸上却依旧呈现淡漠神色。见道临稽首,他也收起十二奴才,放进如意袋中,一手执剑,一手扣出兰花之状,竖立胸前,“在下神州道派新任道宗,裴负!”
“哈,昨日听闻贫道师弟讲,玄宗道宗现世,贫道尚不相信,现在看来,阁下能通过我蜀山炼心道,道宗两字当不是虚言。只是神州道派自明松道长以下,四百年未曾真正现身尘世,不知道宗今日打进我蜀山山门,又有何指教?”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道临若是一上来便气势汹汹,裴负自然也不会示弱。
可道临这番话出口,让他突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的确,他为何打上蜀山?总不成告诉对方,他只是因为一名蜀山弟子的嚣张话语,就一路杀将而来,这道理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道兄,贫道等你的回答!”道临的语气渐趋严厉。
裴负一咬牙,“听闻蜀山剑派号称西南第一修真门派,裴负自出山涉足尘世以来,也未逢敌手。所以,听闻道兄门下高手云集,特来请教一二!”
一句话,顿时让道临身后的道者们骚动起来。
那十几名皓首老者,骤然睁开了眼睛,眼眸中一抹怒色闪过,虽然稍纵即逝,却无法逃过裴负的眼睛。
道临却不动怒,能够通过能量全开的炼心道,裴负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语。
“道兄若来讨教,尽管报上山门,可道兄一路杀来,我道派近三百弟子折在道兄你的手中,未免有些太过蛮横了吧!”
裴负此时已经决心撕破脸皮。
对他而言,高手难求,他渴望能够在不断的挑战中提高自己的能力。所以,当道临话一出口,他却笑了,“道兄此言差矣。道兄你可以召集诛仙大会,驱逐我玄宗门人,甚至派出弟子,到我玄宗弟子府上逼迫,要我道派弟子交出引凤箫,难道就不是蛮横?
“山门外,你剑派弟子口出无礼之言,辱我道派弟子,给他一些教训,裴负以为并不为过!”
“你——”
道临怒极而笑。自他登位剑主之后,从无人对他如此说话,裴负这番言语,让他心中杀机顿起,“引凤箫在你这等狂妄之人手中,对我神州修真界定无半点好处。你既然说出这番话语,那么我看,我们还是以力决出是非黑白,如何?”
“道兄之言,正是裴负心中所想!”
裴负说着,通天九诀运起,沉香法剑突然一声奇异振鸣,那声音听上去细若游丝,却如同黄吕大钟一般,震撼着道临的神经。
“好剑!”道临一声大喝,“剑派弟子听真,若本剑主战败,则蜀山剑派立刻关闭山门,百年不履尘世,今后凡我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