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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们永远抱在你们怀里,再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欺侮你们,再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把你们和妈咪分开。
因为血已经流尽了,宝宝脸上的指痕显得格外的惨白。明珠长长地亲吻着他们冰冷的唇、鼻子、眼睛,孩子们一定是遗传了桑德兰玄坛玉家的高贵血统,所以尸身不但没有烂,反而发出一种奇怪的香味。这种香几乎让明珠一次次产生错觉,宝宝又活了。等到天黑,香味渐渐散了,知道一切已经成了定局。明珠用金丝乌拉草盖上了孩子们的小脸。然后将草被盖在身上。把两只风筝放在孩子们的身边。你们不会放,没有关系,过不了多久,妈咪来和你们一起放。
最后长长地慈祥地凝视了他们一眼,然后自己轻轻地将棺盖放上。这一放,就隔断了母子相见的视眼了。呆呆地盯着盖,突然又把盖给托起来,舍不得啊,再亲亲吧。就这样,盖下,托起,一连盖了五次。最后下定了决心,把盖给钉了。用乌拉草编成的绳子,把小棺材牢牢地捆扎好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就在白棺上趴着。摸着棺盖,给他们讲最后一次故事。森林里有两只小老虎,一只中吵吵,一只中嚷嚷,和他们的妈咪,一起快乐的生活。天就在故事的结尾处亮了,从此以后啊,妈咪就和吵吵、嚷嚷,再不分开了,幸福地生活在森林里。
刘牢子小心地给他拖了板车过来,想帮他把棺材放到车上去。明珠轻轻按住他的手道:〃 大爷,麻烦您以后得空了,给上泽主带几句话。您替我给他磕九个头。请他忘记我和孩子,就当是做了一场梦,放了几个屁,梦醒了,屁放了,什么都没有了。没什么好难过的。〃 刘牢子泪花成飞地点着头。呆呆地站在一边,看他郑郑重重地,像捧宝贝一样,把小棺材捧到车上,又自己捆结实了。然后就一边拉着车,一边哼着哄孩子的歌:〃 宝宝们乖乖,到新家呆呆,把门儿看好,等妈咪回来。!……〃 刘牢头没有办法劝,就蹲在地上,呜呜地抱头大哭。
在后山转来转去,过了几条小溪流,总算找到了一个向阳的小山窝。前面有口清清的池塘,水清见底不说,难得的是湖边都是依依杨柳,如果自己不在,多少,这树,这水,还会伴着自己的心肝儿。再说了,将来自己躺到这地方,这背后是小山,前有水,后有山,也算是不错的啦。就在小山窝里的几棵大树里边开始挖。全部的力量都在自己的手上,一边往咯血,一边重重地往地下掏泥土。挖了二个多时辰,挖出一个圆圆的大坑来。才舍不得叫孩子们就这样躺在这里呢?又拉着板车,到小溪边,前后跑了十来回,捡了十来车上好的卵石,挑出模样整齐的,在坑里边,耐心而又精致地一块块地铺好。然后才将小棺材放在这石头上。他自己就躺在棺材边上,陪孩子们睡最后的一觉吧。
几个牢子看得没有兴趣了,算啦,让他去吧,这种碜人的事,有什么好看的。睡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也就喝了几口凉水。然后再用手一把土一把土地往棺材上洒泥。他洒得很仔细,很均匀。一直洒到快天 黑了,才总算封了顶。明珠又把余一的石头,又一块块地在泥土上压上,就给孩子们和自己,做了一个小石坟。
把一块光滑平整的长石条拿过来,用自己的手指在上面反复的硬掏〃 爱子金超宁、金攘民之墓,母呕血立。〃 慢慢儿地插好,又用几块石头顶着一块小平石,放在墓碑前,权作供桌吧。从板车上取下几只野果,二碗米饭,几只白馒头,一些野菜,再采了各色各样的鲜花点缀着。然后抱着双膝呆呆地坐在墓前,也不知道他的嘴里都在唱些什么,把两个最后看着他的牢头唱得头晕脑涨的。算了,都这样了,还防个啥?几个牢头就回去睡了,等明天再说吧。中泽主不是说给五天时间嘛。
几个牢头一觉睡醒了,天已经大亮,想起犯人还在墓那儿呢?今天就是五天限期了嘛。赶紧赶紧去押回来吧。大家急哄哄地到小石坟边一看,全都僵傻了。人呢?上哪儿去了,大家一呼啦,找开了。可是找了又找,个个像热锅上的蚂蚁,这儿除了坟就是空荡荡的山林,还有坟前的一堆散乱的铁镣,铁镣上染满了斑斑血迹。犯人,逃跑了,就在昨天晚上,他挣断了铁镣,逃跑了!
三十三别后重逢犯人不见了,大家伙伙一下心全都凉了。金魔奴,他,他居然挣脱了铁镣,逃跑了。这还了得,这铁镣是专用金属所铸,他都能挣脱,要是,要是他心怀不轨,杀身龙泽,那得死多少人啊?牢子们再也不敢耽误,赶紧向龙泽宫禀报。
风涵又惊又怕又怒,拍案而起,立即宣布全泽戒严。一定要将金魔奴捉拿归案。这次捉到了,索性也不必押回来了,就地正法得了,省得成天叫人惴惴不安,提心吊胆的。
一边耐抓人,一边命令将牢头们都押起来了,好好审察一番,一面叫人护紧了明柔。别叫他再杀回来,把柔儿给毁了。整个龙泽出动了三十多万军队,挨家挨户的地毯式搜查。
大家心惊胆战地过了七八天,在北夏有消息传来,北夏魔营中,有一位主将被砍下的脑袋,好像是龙神功中龙冲天的招式。这魔将的帐中,还用血写了四个大字”血债血偿”,据他们魔将说,这好像是金魔奴的手笔。众人一想,已经不在龙泽了,逃出龙泽去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魔营接二连三的有魔将被杀。从北夏到东遥、前秦、秋呈,前前后后,总计了三十来位魔将被杀了。这魔营一时间也魔心慌慌,大家都把捉拿金明珠的希望寄托在明无心身上。把明无心气得够戗。他原来想要集中心思对付金辰鹰和古云树。金辰鹰因为亡故了心爱的孙子们,心痛得双目又失明了,听硕霞儿的禀报,根据她听偷偷听刘静宜跟风涵的对话,这金辰鹰的眼睛,没有一年半载,只怕复不了明,所以这正是除掉这个现在第二劲敌的唯一机会,就算是落了翅的鹰,还是可怕的,不趁此良机,还有什么时候,才能逮到?。而古云树这个戝人,三番五次跟魔家作对,打心眼里,就要把秋呈这伙跟他作对的东西全吞到肚子里去。可是大军未动,魔将先折,这可是不吉利得很。
再说了,现在大家都怕了,不定明天死的又是谁。所以当前的一致要求是请魔祖出手,先将金明珠这个第一死敌给除了再说,否则,别说打金辰鹰、打古云树,很多魔将都要求离开秋呈了,这儿最不保险了。一个月,死了十来位魔将,谁还愿意呆下去啊!
除金明珠,倒是不难,现在想来,这家伙只怕不是龙神王。明无心之所以有如此巨大的胆子确定金明珠不是龙神王,是有铁板证明的。第一,龙神王,十万年才出生一次,现在,限期不到十万年。诸魔是因为得了明亦远偷偷宝物的便利,所以才提前了几十年出魔地。第二,龙神王是天下龙神一族的领袖,在龙神家庭中独一无二的尊贵。据说龙神王出生的时候,他的小脚板上,列着十二种不同的色彩,在婴儿十天内,这种色彩不会消失。而天下所有的龙神,不管有色无色,都要来晋见。从来没有听说过,龙神们去晋见过金明珠。第三,龙神王是既然是众龙神之首,那么守住天柱的就是龙神王。还有,是不是龙神王,他爹金辰鹰最清楚了。如果真的是龙神王,金辰鹰拼了命要将儿子夺回来了。他是儿子的下属不是?哪里有下属看着主上受如此大的苦楚,却还舍下心肠的?
所以根据这三条,金明珠肯定不是龙神王。而明亦远杀掉他的一对儿子,就是将刚出生的龙神王给除去了。既然龙神王已经死了,这天下,就没有东西是自己可以畏惧的了,想想清楚,要怎样把金明珠引出来了,先给杀了。
他哪里知道,这个判断可真的是错到家了。明珠是龙神王没错,可他爹不知道他是龙神王也没错。因为那时节,金辰鹰躺在玉棺里边,连皮都几乎没有了。儿子出生的时候,他还跟个活死人差不多。等他可以睁眼看的时候,孩子已经二个多月了。这龙神标志,早就已经退去了。金辰鹰确实问过晴轩,有没有发现孩子的脚底有颜色。偏偏晴轩那家伙,忙着给金辰鹰置皮,输血,哪里有精神来顾这件事。好像是有颜色,到底几种,比较多,好像是七八种吧。金辰鹰一听,哦,七八种,就算八种吧。比我还少二种呢,充其量,只是巨龙神。他当然不能拿巨龙神来冒充龙神王,自然只好作罢。至于为什么时间不对,这可是蓝羽芡和玉澹云刻意制造出来的,在将人和魔从瓶子里放出来的时候,故意让大家的时间错位了二十多年。说实在的,连龙神们自己,现在都集中精力盯着自己家大肚子的媳妇,不定,降下的一个,就是统一龙神一族的天子娇子了。谁还来把金明珠当龙神王呢?明无心弄错了,倒也在情理之中。
云树在秋呈听到连续有十几位魔将被杀,打听到了明珠孩子被杀的消息。他再也坐不住了,我要走,要去看明珠。不管别人怎么看明珠,你古云树要记得,是谁在长达四年的无助岁月里,一次次牺牲他自己救你,是谁救下你的孩子,是谁为了你陷入到这样的困境中,是谁救了你秋呈四十万将士,是谁舍了他自己的清白,把你捞上岸来……云树,你这辈子,欠珠子弟的,已经无法偿还了。你就是你的亲弟弟,不甚至比亲弟弟还要亲。现在,他受了这样大的伤害,我若不赶到他身边去护着他,我还是人么?
明珠会在哪里呢?云树想了又想。明珠跟自己一样是个母亲,如果自己的孩子受到如此不幸,自己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跟孩子一起死。既然如此,明珠一定不会离开孩子们。就到墓边去找找,说不定啊,明珠就在那里呢?
偷偷地潜入龙泽。那个岛也不敢打听。不过找起来倒也方便,因为岛已经戒严了。但要上岛可不容易啊。好在,自己大半年来,都在练习水性,原来是存在一份幻想,偷渡过岛,来将明珠救出去。现在,可不就用上了。
趁着夜色,下了湖。这一路倒也游得飞快。春天的水,并不冷,游起来,还很舒适。走了小半夜,就上了岛了。这是个没有月色的晚上。明珠到底把孩子埋在哪里呢?难道就没有目标的瞎找么?
云树偷偷地潜进了军队驻扎的地方,还真逮到了机会了。两个军官刚好在对话:”喂,听说了吗?这小石坟那么,晚上有孩子们的哭声呢?” ” 胡说,人都死了,哭什么哭?” ” 这不死得冤枉嘛!”m ”冤枉什么?这还不都是他们娘造的业?” ” 唉,你不知道啊,昨天,我们巡逻经过那地方啊,大白天,路过那水塘,浑身都发凉。开始有个弟兄胆大的,想转过那几棵松树去看看坟,结果怎么着?走了几步,脚就抽抽了。真是邪门。今天半夜的巡逻,我看我们这队向东吧,这向,向南向,还是你们去。
”唉哟,瞧你们这胆子小的,好哧,我们这就过去。我还不信这个邪呢?过呗兄弟们,去那个小坟堆那儿,瞅瞅去。”这伙人前边走,云树后边偷偷地跟上,一直跟着他们走过溪涧,过了池塘。你还真别说,没来由,就听到有笑声,脆声声的,银铃儿一样,笑得很欢。云树先是打了个寒战,但想着这真的是两个孩子小魂魄不散,眼泪哪里忍得住,便直滚下来。
这几个军官想来也听见了,他们慢慢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