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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很坚强,其实比谁都脆弱,主子很爱说谎,但是却总是为别人着想。”静静的流着泪,小南就那么轻声的说着主子的事情,提到好玩的地方,她会笑,提到悲伤的地方,她再哭泣。
他听着,心里柔成一片,却是无比的心酸。入宫之后,她就隐藏着自己,什么事情都躲,什么事情都不露声色,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不求依靠,不求理解,不求宠爱,不求权势。
她那么爱闹的一个人,为何会变得那么的沉默呢?聪慧,善良,为了保住离阁,不惜以命想胁迫,为了保住小南和嬷嬷,又千方百计的演戏将她们送出皇宫,后来,爱了,她又不惜一切都在为他付出。
她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他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爱了,就是一心一意,毫无保留,哪怕用尽生命,她也毫不在乎。
师傅说了,她是用自己的生命在爱。
完颜烈说了,他不值得她用生命去付出。
她也说了,到死都爱。
可是他现在好恨她,
恨到心都快要死去了,呼吸都快停止了。
留下了这么多的印迹,却又消失得这么的彻底,叫他如何是好?
就只有等,真的好想动用卫军去寻,但是她跟他说过,要珍惜自己的血,不能再喂卫军了。
她的血,他如何忍心再用?
“皇上,这是主子一直携带在身边的铜镜,她临走的时候,将这镜子交给小南了。”见不得穆寂风这般的哀伤,小南递上主子留给她唯一的东西,但是,她相信,现在的皇上,比她更加的需要。
主子,似乎除了伤和回忆,什么也没有留给皇上。
给读者的话:
晚点还有一章,呼呼,明天就是下半的内容了。
一百三十六回 爱太沉重
接过铜镜,眸子却是柔的恨不得滴出水来,伸手抚着镜面,就像依稀能看见她对着镜子梳妆的样子。
镜面,一道白光,他怔住,只是疑惑的看着镜子出现里的画面。
热,那么的烫,在岩洞口,她对完颜烈说着话,前面的都仿佛听不清晰,但是那句,我和你不一样,认定,哪怕万劫不复,我也会毫不犹豫却是那么的响亮。随后,她飞身进洞,她凌空踱步,她被岩浆烫伤,她的坚持,她的泪迹,她的勇敢,她的一切,都像刀,狠狠的割着他的心。
挤进岩洞,她和麒麟大战,她被麒麟撞伤,她吐了那么多的鲜血,她那么绝望的撑着麒麟的大掌,唤着别伤害我的孩子,得到麒麟角,她又是那么的狂喜,却又是那么的悲伤。
昏睡,在雪峰,她醒了,面容苍白得像死去一样。
为了应他看风景的承诺,她运功硬将自己身上的内伤隐了去,步都走不稳,却硬是要坚持到他寻上雪峰。
崩溃的哭出了声,他就那么失声痛哭了起来,小南没有见过这样的皇上,她只是呆呆的蹲下身来,轻柔的抱住穆寂风的肩膀,让他有一个依靠。
“皇上,这么沉重的爱,您能承受吗?您也能这样的去爱主子吗?”拍着穆寂风的肩膀,小南轻问。主子,太傻了,真的好傻,她把皇上,看得那么的重要,她把孩子,看的那么的重要,却把她自己看的轻如鸿毛,那么的没有重量。
“主子,现在,是为您活着的。”见穆寂风依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小南再次感叹的说道,主子就那么傻傻的守护着皇上,所以,她现在要代替主子守护皇上,就像主子在他身边一样。
之后,小南成了穆寂风身边唯一伺候的女官,负责穆寂风的生活起居。
之后,小南不再笑了,学着主子那般的聪慧内敛,仔细的照顾着皇主子的一切。
之后,大家都变了,都沉默了,都变得不爱说话了。
奉帝十年,八月,孟王爷消失在王府,去向不明,无人可知。
奉帝十年,八月,穆国宣布蒙戎太子被擒,蒙戎老王病逝,蒙戎大乱,奉帝亲征,平了战乱,将蒙戎划入穆国版图,分十二个郡县,直属穆国管辖。
奉帝十年,九月,奉帝宣称宁后病逝,追封青宁皇后为德嘉皇后,入葬皇陵,举国哀痛。
奉帝十年,十月,奉帝选秀,十人入选,却无一妃。
奉帝十年,十一月,奉帝下诏,永不封后,凤德宫不得有任何妃嫔进入。
奉帝十年,十二月,彻彻底底的进入严冬,转眼,半年,过去了。
现在的小南,已经忘记了怎么笑,一身灰色的外袍,一付男子的装扮,和何羽年已经成了穆寂风的左右手。
跟着穆寂风,她学了武艺,她不希望总是要主子的保护,跟着穆寂风她学了算计,她不希望总是受到别人的利用。
都变了。
她醒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样子了。
给读者的话:
上半部,很清晰啦,只是可怜了我的小南。
明天,下半。要种子的亲留下GG号哦……
一百三十七回 半年之后
严冬,在偏南的落城居然下起了大雪,大好山河一片白雪皑皑,远处,近处全都是一片洁白。不是小雪,是鹅毛般的大雪,就像那日在雪峰上看见的一样。
冰雪覆盖的宫殿,寂静的御书房内,放了好几个火炉,静静的看着奏折,俊朗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依旧是一身紫色的龙袍,依旧是夹杂着白色的发丝,依旧是那么的冷冽,依旧是没有多少的言语。
忽的,手臂烧灼的疼。
放下奏折,他惊住,怔住,就那么在大雪的天气里,露出了自己的手臂。
图腾亮了,那么的亮。
不可置信的夺门而出,他急急的到处寻找着。
是她吗?半年来,这图腾就没有再亮过。他以为,她已经不在了,他都恨得有些支撑不住了。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现在,又乱了,那么的乱。
“主子。”小南见到穆寂风慌乱的模样,走到他的面前唤道,那么久了,已经久的她记不清什么时候皇上有这样慌乱的模样了。是主子回来了吗?
可是,皇主子说她已经不在了,不然她怎么不回来呢?
“没事。”敛回自己又乱了的心思,他淡淡的回应道,转身却是又回到了御书房内。
跟着走去御书房,却是遇上了梁妃。伸手,她将她拦在门外。
“梁妃娘娘,主子正在处理政务。”只是冷冷的提醒,梁紫若却是明白了,撑着腰,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却是又往回走。这么久,他去永和宫的次数不超过三次,但是,她却不强求,她肚子里有龙嗣,到最后,这皇位,总是她儿子的。
“梁妃最近有什么动静?”埋着头问,他一贯的冰冷,没有表情。
“老实着,什么动作也没有。”顿了下,小南回应道。
“留不了多久了,尽快查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朕绝不会放过这对奸夫淫妇。”狠决的说着,之后便继续将精力放回奏折之中,最近都在策划一统的事情,彝兰和北疆,亦是留不了多久了。当初就许诺过自己,她不回来,他便扫荡天下给她陪葬。
“属下明白。”她早就不称自己为奴婢了,当女人那么的弱,要跟上主子的脚步太慢了。
“夕,有什么下落吗?”再问道,他又喝了一旁小顺子沏好的清茶,那些习惯,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王爷似乎已经回府了。”小南回道。
“去宣吧。”思考了片刻,他才抬起头吩咐。
之后,小南便消失了,那么的快,几乎都能赶上主子当初的速度了,学的时候,她就不停的在问。这速度,是不是可以追得上主子呢?问过之后,她又会勾起苦笑,主子若是在,只怕是更快了。
来到孟王府,却是立在门口不敢进去,想着,想着,几月前主子替她易装的画面又回到了她的脑中,心里忍不住的痛,却是不再哭泣了,早就不哭了,那日陪皇主子哭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哭过。
“大人,王爷有请。”听到管家的声音,她这才小心翼翼的迈步进府。
“王爷,主子召见。”见到穆寂夕,她立即双手抱拳的禀告,嗓音不再娇细,小女人的姿态早已全无。
穆寂夕愣住,苏子颜愣住。
这个一裘黑色衣袍,面无表情,冷冽无比的女子是谁?
“原来传闻皇兄身边有一个无所不能的女伺官就是你。”穆寂夕大声的感叹道,眸子里,亦是心疼,时间,真的可以将人摧毁得这么彻底吗?
“王爷若无事,小南先行告退。”完全没有表情,就只是淡淡的回应,随后便快速的消失在了大厅之中。
“大木头,小南姐和我们变得好陌生。”颜儿感叹,亦是没有那么的嬉皮笑脸了,这半年跟着大木头东奔西跑,到处闯荡,她已经内敛了许多。
“是人,都会变的吧。”又或许,是那女人的消失,让大家都死心了,所以隐藏的人才这么的多。剥去外壳,其实,都还是鲜血琳琳的。
寻了半年,消息全无,是消失得多么的彻底呢?
看到他出神,苏子颜有些心疼,早就知道他的心里藏着一个人,只是他藏的极深,深到他自己都不敢承认。
“大木头,姐夫宣你进宫。”见不得他失神,苏子颜这才提醒的说道。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他身影一掠,跟着消失了。
偌大的宫殿,一点都没有改变,白雪覆盖的高墙砖瓦,显得这深宫更加的凄凉没有生气,走在御花园,他止住脚步,脑子里依旧能想起第一次见到那女人的画面,依旧能想起那句深宫无自由。只是物还依旧,人却全非了。
她躲好久了,久到,所有人都想要忘记了她了。
迈步进房,看到埋首在奏折里的男子,穆寂夕依旧那么的感叹,她的出现就像一个神话,把许多人的心都带走了。皇兄的心,早就不在了吧?是不是呢?
“知道回来了吗?”见穆寂夕已经进了房内,他这才把头抬起来轻问。
“太冷了,不想再到处漂泊,等春天到了,再出去。”他却是笑笑,淡淡的答道。
“春天,还好遥远的事。”跟着感叹,那女人走了这么长的时间,每天都是这么的漫长,根本就是度日如年。
“皇兄,我们两兄弟喝一杯吧。”他今日来,为的,仅此而已。
“好。小顺子,备酒。”吩咐下去,放下奏折,手臂却是又再痛了起来,忍住痛,他依旧不动声色,也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就是觉得,最近,她就在他身边一样,所以这图腾才老是亮。
茅亭,还是她走的时候那模样,桃树却已经长出比人还高了。
冷宫,还是她走的时候那模样,打扫的人也从来没有间断过。
怀念,还是期盼,谁都不清楚。
只是她习惯的东西,他现在都会了。
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大雪飞舞着,雪风吹着,他却不觉的冷,只是痛,手臂的痛,心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是记恨她又一次的失约。
说好的一个月,
到现在都已经半年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也许,早就不在了,那么浓烈的爱,也都被埋葬了。
“还是想念她吗?”亦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穆寂夕问道,心里跟着没有知觉,什么感觉都没有。
给读者的话:
要种子的亲,请留下GG号。 哎,总觉着少点什么。
一百三十八回 不怕冷了
“不,我恨她。”托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淡淡的答道,努力的掩饰着心里的慌乱,装作那么的波澜不惊。
“若臣弟说她还在世呢?皇兄不知道吧,离阁,最近活动很频繁。”穆寂夕看清了他的伪装,轻轻的说道。
“不提她了,说说你这半年的经历吧。”他岂会不知道离阁的动静,只是早就查清楚是是谁在超控离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