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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臣弟说她还在世呢?皇兄不知道吧,离阁,最近活动很频繁。”穆寂夕看清了他的伪装,轻轻的说道。
“不提她了,说说你这半年的经历吧。”他岂会不知道离阁的动静,只是早就查清楚是是谁在超控离阁了,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正准备收离阁回来呢,那女人一手建立的,不能落入别人的手里。
“无趣的半年。”耸耸肩,穆寂夕答道,随即,便是沉默,都是沉默,只是静静的喝着酒,看着飞雪,兀自的陷入各自的回忆。
忽的,白影掠过,放下酒杯,他立即飞奔追去。
这身影,快得和她如出一辙。
这感觉,浓的和她分毫不差。
只是,瞬间,他又停下来了,出现错觉了吗?这空旷的桃林,除了树,就剩下雪,什么都没有,静悄悄的,只吹着风。
而冷宫屋顶,坐着两个忽隐忽现的身影,淡淡的,都望着天空。依旧是单薄的白裙,依旧是飘散的长发,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冷了。
沉睡醒来,她就像真真的孤魂,没有一点的体温了,发丝在雪天飞舞着,表情极淡,像什么都忘记了,什么都不在乎。伸手覆上小腹,她只是淡淡的笑。
大家,好像都过得很好。
“师姐,你还不打算见皇上?”小男孩扬着小脑袋问着,就是很奇怪,明明当初十天都分离不了,现在明明能相见了,却又躲着,真不懂她心里想什么。
“还不到时候。”她答到,宇间藏着疲惫,就是想休息了,凤德宫,现在是不是荒芜得没有人去管呢?三爷已经不让任何人进入了,任何人,是不是也包括她呢?
飞下屋顶,她去了凤德宫,宫门口,没有半个宫婢的身影,心里一沉,果然被忘记了吗?迈步进殿,却又笑了,这殿里的东西,居然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她走时的模样,这些饰物这么的干净,是每天都有人打扫的吗?
“是谁?”殿外忽然就传来了声音,她一急,隐去了身体。依旧站在殿内,小南,就那么冲进来站在了她的身边。
心止不住的疼,她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却看不见。好好的一个丫头,却变成了这般的模样,她明明是那么娇弱的一个丫头,怎么就变成这冷冽的模样呢?好想伸手摸摸她的脸,可是刚伸出的手,却是又缩了回来,她是不是在心里恨自己这个主子?
“主子,是你回来了吗?”比刚才柔了许多,小南唤道,就那么强烈的感觉到主子就在她的身边,伸手一扑,却是什么都没有,失望的垂下眸子,怕是出现幻觉了吧?
“师姐啊,真没有意思,你要折磨这些人到什么时候?”身边亦是出现了一个小鬼的影子,坐在她的床上,还摇晃着双腿。
“你给我滚下来,那床不准坐。”暴怒,她上前捏他的耳朵,硬把他给扯了下来。
“小气,就坐下就这么斤斤计较。”瘪瘪嘴,城儿不服气的顿时就在则偌大的宫殿里消失了。
她就是小气,那床,除了她就三爷睡过,她不能让别的人碰。
只是三爷,该是多么的恨她呢?
半年了,太多的事情都变了。
喝得有些醉,他很久都没有这般的放纵过自己了,安静的回到凤德宫,那么空的殿里,一个人都没有。这殿,每日,都是他亲自打扫的,殿内的东西,从来都没有人碰。坐到桌案上,却是自己亲自泡着茶,茶香四溢,他捧在手里。半阖着眼,休息。
她就站在他的面前,那么近,看到他半白的发丝,她却是不禁的哭出了声音。三爷,当初是怀着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回宫的?北疆客栈,她去过,却听说在她走得那日就莫名其妙的塌了。
是三爷吧。
他瘦了好多,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呢?这半年,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主子,完颜烈在地牢病倒了。” 闪身进来,小南低声的说道。那人,已经被囚禁了近半年了,一直都在地牢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派人去看看吧,注意别让他逃了。”眼依旧阖着,一点睁开的意思都没有,他淡淡的说道,只是忍着手臂的疼,不敢再欣开来看了。
“是。”允诺之后,小南闪身,却是不见了。
泛着凉意,她不由的感叹,都变了,小南,已经叫三爷主子了,是不是很恨她这个主子了?从前,小南那么怕痛,现在却也学了这一身的本领。她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以后,是不是都见不到小南笑了。
思考了片刻,她转身去床边取了一件外袍,轻轻的搭在他的肩上,见他睡着了,她便跟着去了地牢。这次,她不会放完颜烈出去了,只因为,她不能再做任何惹三爷生气的事情了。
还是当初的地牢,只是因为下雪显得更加的冰冷。完颜烈已经病得意识不清了,太医走了之后,她才敢现身出来。叹口气,从身上拿了药,她放进他的嘴里,之后,又不见了身影。
只是留下甘草精的味道,还有冰凉凉的气息。
只是养了一会神,却是发现披在身上的外袍,他一怔。却也不觉得是小南,小南知道他不喜欢别人靠近。这殿里,为何这般的冷?这般的凉?
好久都没有这么凉了。
跟她有关吗?
这袍子……
把玩着铜镜,他陷入沉思,只是有些不敢相信。
禁宫,还是那个模样,全是冰块,没有气息。
大殿里,她飞身进去,靠在墙上,扶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却是一脸的诧异。原来,魏妃被送到冰窖了,两眼空洞,只是如仆人那般的打扫着偌大的宫殿,灵魂被控制了吧。
“丫头。”见她来,白衣妇人现身出来,却是急急的上前去扶她的身体。
“师傅,没事,就是这孩子老踢人。”笑笑,她轻柔的答道,眼里是欢喜,却有无助,这孩子,出生以后就没有了娘,他该会过得多么的辛苦?只是希望三爷好好的照顾他,别让他也像自己小时候,过得那么的孤苦伶仃。
“还没有见过风儿吗?”扶着坐下,妇人问道。
“不敢让他见到,三爷应该花了很多力气才能过上这平静的生活。”扶着小腹,她答道,语气全是无奈。她何尝不想出现在他面前,只是绝情散只会让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变得千疮百孔。她心疼,所以忍耐。
给读者的话:
宁儿,回来了, 哎, 纠结。
亲们,要种子的,请留下GG号 ……
爬走,码字、
一百三十九回 这么的凉
“况且,我的身体这么凉,怕冻着他。”她轻易的找到借口。
其实是怕,怕看到三爷的恨,怕自己会承受不住,怕孩子会受到伤害,怕,太多太多了。
“为何会这般的凉?”妇人听她说道,这才警觉过来,握着她的手,的确是毫无温度。
“血,给了一半给三爷,一半用去寻药,已经所剩无几了。”两行清泪划下眼角,她答道,却毫无后悔之意,反正都是千疮百孔,血又算的了什么?
“难怪风儿没有进入沉睡,可是丫头,你这样,还能撑得了多久?”满脸的担忧,妇人急急的问,这丫头为什么就能把自己折磨得这般的体无完肤?
“撑到这孩子出生吧,所以,宁儿才来找师傅,药,现在都交给您了,师傅到时候一定不能对宁儿心软。”凭空出现在她手里的药,显得那么的沉重,妇人接在手里,却是忍不住的颤抖,这些东西,居然都是这丫头用鲜血换来的。
“傻孩子啊,为什么你这么傻呢?”忍不住拥着她单薄的身体,妇人又一次哭出了声来。
傻,也傻了,虽然她已经筋疲力尽了,但是,她还不能倒。周身的伤还在,血液,没有了,全身冰凉的可怕,靠意念撑着,还有多久的时日,她自己也不清楚。
完全就是一个魂魄了,就剩下一个躯壳,就差闭上眼睛了。
所以,她怕闭眼,好像随时都有可能醒不了。
回到凤德宫,那男人还一脸沉重的坐在桌案边,手里把玩着她的铜镜,眉峰蹙着,好像心里藏着很多的事一样。
就那么静静的站在他的旁边,就那么无力的控制着自己想要上前拥抱他的双手。痴痴的看着,好像多久都看不够,分开六个月了,沉寂的思恋比起从前,来的更加的凶猛。
忽的,镜片闪着光,他停下转动的铜镜,就那么惊讶的看着镜面照住的方向。
身旁,站着的,身着白衣的,隆起肚子的,一脸忧伤的,却又是那么飘渺的,仅仅是孤魂么?
沉眸,他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再抬头,人,不在了,镜子里看到的仅仅只有身后的屏风。
凉,这么凉的气息。
“师姐,你不会一直都不现身吧?”又坐在屋顶,小男孩睁着大眼睛缓缓的问道。整天陪她坐着,从她醒来以后就没有休息过,不知道是因为睡了太久休息够了,还是因为她精神原本就这么的好。
“等肚子里这个出生了再说。”看这夜空,她喃喃的道,雪停了,屋顶上盖了厚厚的一层,还是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扫干净的,哪不好躲,偏偏喜欢坐屋顶。
“哎,你确定你能撑到那个时候?”城儿严肃的问道,小孩的模样,却老是眉皱得像个老头。
“撑不到再说。”她答,那么的随意就在屋顶上躺了下来,睡在积雪上,丝毫都不觉的冷。
“有时候真搞不懂你们大人,明明想得要死,却死撑着不肯露面。这样心里会好受些吗?”亦是跟这躺下身来,城儿小声的嘀咕,他看着就觉得累。
“承认自己是小孩啦?”她淡淡一笑,抓他的病语。
“别扯开话题,你就不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吗?睡熟了,就可能醒不了了。”城儿认真的对上她的娇颜说道。
“所以才拉你看夜景嘛。”她忍住心痛,笑得花枝招展。
“以后,我教小师侄武功吧,他一定会像师姐你这么聪明。”有些无奈她的隐藏,城儿随即把话题扯开。
“不要,我希望我的皇儿,就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帮他父皇分担,不要老是让他父皇蹙眉,不要老是让他父皇孤单,要好好的孝顺他父皇,要替他母后好好的照顾他父皇。”有些哽咽的说着,她就那么强忍着心里的难受,明明难过得想要死掉,却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师姐,你是傻子,我没有见过比你更傻的人。”城儿下结论,就想做点什么帮帮她,却又什么都做不了,实在是因为,这头驴太倔了。
“我去偷窥三爷。”起身,却是掠下了屋顶。凤德宫,宫灯还亮着,而那个男人,就趴在桌案上睡了过去,殿里的炉火已经熄了。这个傻瓜就不怕冷吗?轻轻的给他披上袍子,视线却是落在了他压着的纸上。
天堂鸟,再熟悉不过了,她写的词曲。已经是碎片了,又硬被拼在了一起,字迹已经模糊得看不清楚了,她无奈,拿了一旁的纸张,重新写了起来。
感觉到凉,他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就那么看着身旁的女人穿着单薄的衣物提着衣袖写着词曲。
又是梦吗?她这么的凉,忽隐忽现就像是半年前走时的模样,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孤魂。
起身,却是小心翼翼的,就那么从背后抱着了这个在忙碌着的身躯。
“为什么这么凉?”将脑袋放在她的肩上,他轻问,什么情绪也没有,就以为在梦境之中。
僵住,笔从手中划落,她一动不动,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就是怕,他这般轻言细语的背后,是更深重的痛。
“你身子为什么这么凉?”耐着性子,他又问。抱着她,感觉不到一点的真实,冷的像快冰,僵的像没有生气的木头,飘渺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