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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习俗,但心里终归是希望爹娘能亲眼看着自己嫁出去。若加快路程,也许能在行成亲之礼前赶到京城。
陆晓通接过信,奇道:“你为何不亲自回去一趟?”
“我要成亲了。”这话说出口,宋锦绣脸上泛出一片霞红色,喜气的很。
陆晓通连忙道了声恭喜,随后把信塞回袖中道:“帮你送信当然没问题,只是仲州毕竟路途遥远,兴许会花上一段时间。待回来后,我一定会来讨杯喜酒喝。”
宋锦绣交代完一切事宜后便要离开,临出门口时陆晓通问了句:“你现在住哪?回来后我怎么找你?”
脚步已跨出门槛的宋锦绣回头应了声:“长玉街王府。”
看着宋锦绣飘远的身影,陆晓通倒吸了口气:“长玉街王府?那不是景王府吗?”
…………………
仲州城,宋府。
秋风扫落叶,一派寂静。就连往日最能闲侃的丫鬟小厮都人人噤口,只是做着自己的事。向来热闹的宋府此时安静地连脚踏在落叶上的声音都能清晰而闻。
宋锦颜看着这番情景,气冲冲地踹开宋昭玉的房门,急道:“这肃王要留爹娘‘小住’到何时?如今大半月已过,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
宋昭玉低头饮酒,沉思不语。
如今仲州城谁人不知?说好听些叫小住,说难听些便是软禁。即便是这宋府外,也有许多肃王和李清朗的人在盯着。往日的宋家无论是在江湖中,还是商场上都是一呼百应,如今棒打落水狗,人人都希望在宋家危难的时候避而远之,连欠债的都理直气壮起来。
苦笑溢出唇角,此次真是引狼入室。
“真没想到那青墨居然是细作,枉费娘对她那么好。”宋锦颜犹不自知,恨恨咬牙。
叶轻棠一路追着气冲冲的宋锦颜跑,好不容易追上,听到这一句不由拉了拉她的衣角,轻轻摇头。
宋锦颜有些恍然,一双秀眉拧得跟麻花一般,欲言又止了几番,终是叹了口气跑了。叶轻棠对宋昭玉一抱拳,又立刻追了上去。
'奇'看着那一跑一追的身影,宋昭玉心中的苦涩又渐渐泛出。
'书'谁都知晓那个风流倜傥的大少爷突然转了性,不再整日往府外跑,而是外分守己地天天候在一个婢女的身边。宋家大家长一向都不太计较身份地位这回事,府上的人都猜这个叫青墨的丫头便要飞上枝头,嫁作长媳。可哪能料到宋自阳与唐双双被带出宋府的时候,连她也一道走了。这时候,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丫头身份不简单,竟是混入宋府的细作。大少爷此次痴心付流水,第一次栽了个大跟头。
'网'宋昭玉看着杯中摇曳的身影,记起那天爹娘被带走的一日,他曾拉着她的手问:“为什么?”
她低眉许久,甩开他的手,悄然退开一步:“你早已猜到我的身份,却还假装未知,只能说你愚不可及,怪不了我。”
“你利用我,我不怨你。但在你心中,可有我一席之地?”
“没有,从来都没有。”
宋昭玉苦笑着饮下壶中最后一杯酒。他怎会不知她是在利用他?但他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原以为自己的一片真心能换回她的回头,可是失算便是失算了。即便她眼底那一抹柔情被他发现又如何?各为其主四个字便注定两人有一日会对立其面。
门前人影一晃,宋昭玉抬头,微微一笑:“三弟来的不巧,酒方才被我喝完。”
“我不是来喝酒的。”宋昭影跨进房中,眉宇间颇是平和,似乎完全不为家中变故所忧心。只是紧握着的双手却显露出隐隐焦急。
门顺势而闭,宋昭影掏出两份信,通通递给了宋昭玉。
打开第一封后,宋昭玉唇角的苦涩渐渐收去,一双眉高高挑起,难得的起了好心情,抚掌一笑:“没想到我们宋家倒霉数日,总算来了件喜事。可惜小妹要成亲,我们全部去不了。”隐隐眉间泛出郁色,“看来还是她运气最好。”
“你可知小妹要嫁的是谁?”
“不是轻棠的随从杜涵吗?”
“呵……”宋昭影冷笑,“是景王的独子,邵涵。杜不过是他的母姓。”
宋昭玉脸色变了变,正要说什么,宋昭影却微微摇头,示意他看第二封信。
凝眉展开第二封。细细读来,宋昭玉此刻的心情已无法用波澜起伏,大涨大落来形容。吃惊地抬头,站起又坐下,手中的信因颤抖而哗哗作响。
“当日我虽年小,可也隐隐记得娘只诞下二妹而已,后来又说是龙凤胎。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宋昭玉重重吸了口气,恍然看他,“你竟是……”
宋昭影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道:“如今肃王和李清朗要的便是这封信,之所以暂时不敢动爹娘,是因为他们还不敢确定当年太子的遗腹子究竟是谁。但若再继续拖下去,我只怕肃王会用尽手段,满门抄家。”叹了口气,“所以,我把信交给你,你去救爹娘出来。”
宋昭玉失笑,把信推了回去:“不行。爹娘若知道我这么做了,非宰了我不可,连死了,牌位都进不了宋家祠堂。你莫陷我于不义。”
“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若把信交出去,能证明你身份的唯一信物也没了。更何况,你虽不是我亲弟弟,我却一直将你当做家人看待,如今要我出卖你,我办不到。”
“二十年前的事对我来说不重要,爹娘还有你们才是我最重视的。”宋昭影负手而立,“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乖乖等着肃王来拿我。我会走。”
“去哪?”
“去京城,小妹如何都不能嫁给景王的儿子。”
“你何时走?”
“以我的功夫,随时都可以。”
宋昭影将信推了过去,抱拳转身。风随着门开而涌进房内,扬起他绣着兰花的衣角。正要提步出去,却听得身后一声重重的嘱咐:“我和爹娘都等你回来。”
缓缓露出笑意,身影卓然。
秋风尽管萧瑟,太阳却自厚厚的云层中崭露衣角,薄蓝的天空万丈光华。
作者有话要说:美女们,瓦不是甲流。。。。。瓦还是没有穿成功啊!
那啥,我周六要去外市参加我人生的第一次面试,虽然成功几率非常低,但还是得去试试,我老娘说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泪奔~~~
等我回来哦!
出嫁对立
无论心中有多挣扎,宋昭玉还是照着宋昭影所说的做了。
从李清朗书房中走出时,迎面而来的是青墨。明知身份对立,可他依然上前一笑:“近日天寒,可有加衣?”
“勿劳公子费心。”
从旁施施然走过,漂亮的绣鞋踏过从青石砖中钻出的草芽儿,残酷无情。
推开书房大门,转身要关,却见他还是伫立在原处,俊朗的侧脸上还挂着莫名的苦笑。一身月白色的袍子迎风而扬,看起来单薄的很。
傻子,这又何必呢?明知不可能,何苦还要强作欢颜。
“看够了没?”李清朗从书桌前抬头看她,一双眼似笑非笑。
青墨赶紧关上房门,走至跟前:“大人叫属下来有何吩咐?”
“方才宋昭玉送信来,曾问我与你是何关系。你说,我应该如何回答?”
青墨倏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焦虑,随后低头道:“自然是主上与下属的关系。”
“宋昭玉似乎不那么想。”
“那属下……也无话可说。”
李清朗轻笑:“你们俩倒是心意相通。我方才问他,可知我和你是什么关系,结果他与你般的回答。我又问如果不是呢?他便道——不可能。”
青墨僵硬的唇线稍稍柔和,却听李清朗继续道:“宋昭玉把那封你潜伏宋家多日都未找到的信送了来。你说,我是不是该投桃报李,把你还回去?”
她抬头:“信送来了?”
李清朗低头看了看那封放在书案上的信件,眉宇间略有犹豫。
他手边便是那封事关二十年前悬案的书信。虽然心中早已有所猜度,可待证据就在眼前时,还是免不了一番震惊与唏嘘。宋自阳与唐双双二人誓死要护的人原来一直就在眼前——宋昭影。
“大人果真要把信交给肃王殿下?”
李清朗看了看窗外之景,摇头道:“即便不想交,也得交了。”
果然,不过片刻时间,门外便响起敲门声:“李大人,肃王殿下请您过房一叙。”
撩袍而起,李清朗悠然踱步而出,经过青墨身旁时,轻声道:“宋自阳那边你好好看护,不得有任何闪失。”
“是。”
暖阁内暖香袭人,一丝冷冽都感受不到。李清朗悠然侧坐于软榻右侧,榻床之上摆放着一副暖白玉棋盘,黑白色的棋子盘布其中,气象万千。而对面的肃王则一脸铁青地将书函看了又看。
啪!
信纸被重重地拍打在一旁的茶案上:“宋自阳果然大胆,竟敢将此子留在身边。难怪那日这宋昭影看我的神色不善,原来竟存了这狼子野心。”
“来人,立刻给我去拿下这宋昭影。”
“且慢。”李清朗屏退上前听令的侍卫,笑得一派温和,“这宋昭影已经跑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夜里。”
肃王的脸色更铁青了:“好一个暗渡陈仓,明着把信给我,然后找我放人,私底下却已经把人放走了?宋家的人真是好本事啊!”
那握着黑色棋子的手掌渐渐收拢,发出指节交错的清脆声响,再摊开之时,那棋子已尽数化为尘沫。李清朗一对淡眉隐隐蹙了起来:“那何时放了宋自阳夫妇?”
“放了?”肃王挑眉看他,“李相认为该放?”
李清朗随意地拨了拨茶盖,不经心道:“那圣上那边?”
“自然不必惊扰。”肃王打断他,“圣上今日龙体违和,日日在后宫休养,想来李相也不是如此不识时务吧?”
肃王口中的龙体违和,在后宫休养,恐怕是暗指皇上耽于美色,日日沉迷,从此君王不早朝吧。如今皇帝早已不问政事,大权全数旁落在六王爷肃王手中。只是,权这种东西便是一种名为贪念的网,只要动了心,那便没有终止。
“宋昭影逃了又如何?只要宋唐二人还在我手中,就不怕他不来找我。棋已下到这一步,早无退路,若不铲除这枚棋子,后患无穷。”肃王执起另一枚黑子,扣于棋盘之上,掷地有声。随后满意地看着棋盘上白色棋子一点一点沦陷,逐而收复。正抬手收去自己的战利品,却似突地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对着李清朗一笑,“昨日我方收到景王的书函,说我那侄子近日便要迎娶宋家的小女儿,李相想来还不知晓吧?”
李清朗执着白玉棋子的手方要落下,听到此言不由一怔,微微苦笑。当初是自己将她亲自送走的,如今这番情景,岂不是正合他意?
见他执棋犹豫不决,肃王又道:“宋家还未倒透,本王倒不介意睁只眼闭只眼,只怕李相心中有所不快吧?”
李清朗舒眉一笑,落下一子:“王爷,承让了。”
肃王一惊,低头看去,那落下的白子已趁其不备,悄然攻城略池,置之死地而后生。大片黑子白白送上。
………………………………
九月初八乃吉日。
这一天,天朗气清,万里无云。前几日连着下的秋雨也停了,整个长玉街道上挂满红绸,锣鼓喧么,人来客往,一派喜气洋洋。
景王世子娶妻,光派喜帖。似乎唯恐天下人不知,张扬华贵。
由于新娘子不是本地千金,早早地便被安排好住进了别院,无需新郎官上门迎娶,只待宾客到齐,便行新人之礼,礼成完婚。
众宾客接到喜帖后皆有些奇怪。世子娶亲是大事,向来是由圣上下旨指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