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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报复月醉秋,他要夺取月醉秋的皇位。
是她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政局,按照李清风的预言在走,这要她如何不信命?
以前的她对命理之事嗤之以鼻,可现在,她真的相信。
她最怕的是,因为她,月疏桐会不得善终。
轼天夺位,这是何等罪责?若不能成功,便是失败。
月疏桐因为她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月轻舟,如果她现在与月疏桐重修旧好,岂不是掌月轻舟嘴巴?
月影国在四国之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除却月狼国,便是月影国。
说起来,月影国的政治地位比月狼国更重要一些,毕竟月冥国与月落国都是以月影国为首是瞻……
桑芷不敢再多想,现在的她,无论月疏桐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轻易动心。她不能给月疏桐添麻烦,亦不想成为阴挡月疏桐前进的拌脚石。
月疏桐说要保护她,她又何尝不是想让自己强大,反过来保护月疏桐?
“好,你不需要我的照顾。可我需要你照顾,近两年来我总无法安然入眠,你来了,定要治好我的失眠才行。”月疏桐并不生气,反而嘻笑着道。
“真的?”桑芷的问话脱口而出,略显急切。
待看到月疏桐笑意加深、情意绵绵的样子,她立刻冷下脸庞。
“芷儿,我没有骗你。自从你走后,我每晚都睡不着。一直到后来,有你的……我不管,你来了,就一定要把我的病治好。”
月疏桐上前一步,将桑芷强制性地抱在怀中。
桑芷想把月疏桐推开,可一想到两年来月疏桐饱受失眠的痛苦,她便觉着他很可怜。
其实,刚开始她也患了失眠的毛病。
只不过后来有工作的寄托,忙碌之后,忘记一些不该记得伤痛,她便好了。
失眠不好受,眼睁睁到天明,她试过……
“芷儿,我经常想做梦梦到与你这般相拥,可我睡不着。即便侥幸睡一两个时辰,亦从不做梦……”
月疏桐一声轻叹,紧紧地抱着娇小的桑芷,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
这样拥着她,很奇怪,他居然觉着很困乏,睁不开眼。
这种极度困乏的感觉,他已好久不曾有过了。
桑芷只觉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越来越重,像是他所有的重量都挂在自己身上。而且很快,便传来他轻浅的呼吸声。
一阵错愕,这个男人就这样站着,头倚在她的肩膀睡着了?她想将月疏桐的身子推开,月疏桐却仍紧紧压着她的肩膀,手紧紧圈着她的腰,让她没办法动弹。
这样下去,她要怎么办,不得累死?
“疏桐,累了回床榻睡去,这样我很累。”桑芷放低音量,还是狠心将月疏桐推开。
“呃。”月疏桐听话地直起身子,将她带进怀中,往雅苑方向而去。
待桑芷回神,她和衣与月疏桐躺在了床榻。
月疏桐在她怀中睡得安稳而深沉,双手霸道地将她圈在他的怀中,不得动弹。
他长长的眼睑投入了黯影,挺鼻如削如刻,薄唇轻扬,露出一点贝齿,有些孩子气,亦有些纯真。
桑芷看得专注,忍不住伸手轻捏他高挺的鼻梁,“疏桐……”她在心里轻唤他的名字。
这样与他躺在一起,感觉好平静,好幸福。
她是不是不该再犹豫?即便是逆天而行,即便他伤她再多次,她的心,还是向着他,她的爱,还是在他身上。
她也好希望自己的勇气回来,或许,月疏桐有一天能带给她,或许吧。
桑芷钻进月疏桐的怀中,深深汲取他怀抱的温暖,沉沉睡去。
真希望,这一睡永远不醒。
月疏桐再睁眼,他有些迷惘,不知自己在哪里。
他是不是睡着了?感觉自己很长时间不曾睡得这般深沉,临睡前,他是抱着桑芷睡下的……
唉,瓦在酝酿他们第一次的XX,你们说,要不要撒花。不撒花也无妨,让他们憋一辈子。
倾城叹:下堂要自强正文爱,亦难(2)
待看到他怀中近在咫尺的甜美睡颜,月疏桐彻底怔住。
原来,不是他在做梦,他真的跟他的女人这样睡了一整晚。
只可惜,整晚睡在在一起什么都没发生。
霜儿说要快准狠,那他是不是该趁机把这个女人吃干抹净?
看着近在眼前的诱人红唇,月疏桐悄悄靠近它,想要品尝那销-魂的美妙滋味。
只可惜,他慢了一步。
在他就要对桑芷不轨时,她睁开眼,清澈的瞳眸直直地看进他的眼中。
神色微赧,月疏桐将桑芷推开一些道:“不,不是我的错,是,是你在诱-惑我……”
桑芷假装看不到月疏桐的手足无措,径自起身,而后洗漱。
月疏桐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她做什么,他也跟着做什么,真是一个傻气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是名满天下、噬杀狂霸的疏王?
一个张扬邪魅,一个傻气憨直,偏生,他就是她跟前的月疏桐。
对于那些关于月疏桐嗜杀的传闻,她不以为意,以为只是夸大其辞。她不相信,月疏桐会嗜杀。她认识的月疏桐,不是那种人。
“疏桐,我想去找流素,你把她交出来!”桑芷猝然回头,对月疏桐道。
没料到桑芷突然抛出这个问题,犹豫了一回他才道:“流素她很好,你陪我就行了,我的失眠你还没治好,不能离开王府。”
“不对,你的失眠已经好了,昨晚上我推了你很多次,你一点反应都没有,睡得像猪。”桑芷板着小脸,回道。
“是,是么?可我觉着自己还没好。等我好了,我再带你去见流素。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流素就不会有事……”见桑芷瞪着他,月疏桐的话音渐隐。
说实话,他害怕这样的桑芷。
即便她什么也不说,就是看着他,他还是会心虚。
怪哉,他可是疏王,杀的人不少,怎会怕一个他爱的小女人多看两眼?
“疏桐,我不喜欢被人威胁!”
桑芷将月疏桐高大的身躯推开,月疏桐下意识地要拉回她,却被桑芷轻巧地避开。
桑芷走到哪里,月疏桐便跟到哪里,待桑芷去到曾经的四美苑,只见那里残败的样子,令桑芷顿下脚步。
“她们,现在在哪里?”想了想,桑芷还是问道。
“都走了。只有云黛,还留在王府——”月疏桐欲言又止。
他不想提到那个女人,如今再说起,对她的恨意仍然不减分毫。
“她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可以么?”桑芷问道。
听月疏桐的语气,云黛似是一个忌讳。
为什么其他女人都走了,独独留下了云黛?这其中,可有什么不妥?
“一个贱女人,没什么好看的。当年正是她从中陷害于你,才让你我分离两年之久。那个女人,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月疏桐眸中闪过的噬血,令桑芷直蹙秀眉。
“而你确实是这么做的,是不是?”桑芷冷声问道。
月疏桐没有回答,默认。
他不以为自己这么做有何不妥,云黛千不该万不该设计他的女人,害桑芷再在他手上伤一回,最后毅然离去。
“我要去见她,你许是不许!!”桑芷从齿缝中吐出这句问话。
“很好,我也想去看看那个贱人死了没有!”这回月疏桐没有阻止桑芷。他也很想看看,现在的云黛是否过得很如意。
在李梦的带领下,桑芷与月疏桐去到疏王府的后山。
那里有栅栏将后山与疏王府正苑阻隔开来,有点像是圈养宠物的那种感觉。
才走到这里,桑芷便蹙起了眉头。
月疏桐那般厌恶云黛,不用多想,云黛的下场定是很惨。此刻,她要不要前往一探究竟,令自己心里不舒服?
“芷儿,不过是一个贱人,你确定要去看她么?”月疏桐看出桑芷在犹豫,问道。
只是犹豫片刻,桑芷已经往后山的方向行去。
还没看到云黛的身影,她便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自上面传来。桑芷蹙紧了眉宇,快步往上行去。待看清那里淫-乱的情形,桑芷忍不住扶在树干,一阵干呕。
“看来那个女人过得很自在……”月疏桐讽刺地道。
被这么多老男人服侍,云黛当然很开心,看她此刻沉浸在欲-望之中的模样便知道。只不过,现在的这个女人长发已如白雪,身子瘦得不成人形,身子到处都是伤口,看起来很恐怖。
似感觉到他们这边的动静,她循声看过来,而后将趴在她身上的几个老男人推开,赤着干瘪身子爬过来,像是一条狗……
“给,给我一个痛快……”云黛喃喃道,泪流满面。
经过这两年的折磨,她发现月疏桐做到了他要做的事,那就是生不如死!现在她后悔了,她不该对未来下手,不该……
在看到干呕了好一阵子的桑芷回头看她时,云黛怔住。
好半晌,她狂乱地大笑,嘶声吼道:“月疏桐,我爱你错了吗?我以自己的方式维护自己的利益,错了吗?这个女人她幸运,她能得到你的爱,可你是否知道,爱你的我们有多辛苦和痛苦?!!”
她一直期盼着月疏桐能够来看她,看她一眼,那么她死而无憾。
为什么他来了,却是带着这个女人前往,将她最后的一点希望破灭?
她苟延残喘两年,为何到今日她才悟得透彻?为何她受尽了万般折磨才发现,她利用手段想要维护的爱情,一直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倾城叹:下堂要自强正文爱,亦难(3)
看着这般痛苦的云黛,桑芷捂嘴,不忍再看。
她悄悄别开了头,这一趟,她来错了……
“桑芷,月疏桐,你们听好了。我活着一日,就要诅咒你们一日,诅咒你们生生世世都无法在一起……”
云黛的声嘶力竭嗄然而止,她的眸子大睁着看着他们的方向,满是怨恨!
她的脖子上插着一片树叶,血液延着树叶嘀嘀嗒嗒地洒落在地面,恐怖而苍凉……
桑芷睁大眼看着,忘记了呼吸。
月疏桐将她揽在怀中,语气轻柔地道:“芷儿,那不过是个疯子,你无需理会她说什么。现在,她被我杀死了,永远无法再说话。乖,我带你回去……”
月疏桐的话未说完,桑芷已大力将他推开,瞥他一眼,便慌乱地跑了开去。
他看到了,看到她如惊兔般的眼眸中满是惊慌和害怕……
他的女人一向坚强,她对他,从不曾产生害怕的情绪。
这一回,在看到云黛死在他手中时,却对他露出这种从不曾出现的惊恐。
这,不是他的初衷。
月疏桐回头看向已然断气的云黛,她的眸子,尽是怨恨,那是对他的怨恨……
“李梦,好好安葬云黛,为她超渡。”
再看一眼云黛的尸首,月疏桐轻甩衣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后山。
“芷儿……”知道桑芷像无头苍蝇一般在王府内寻找流素的下落,他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站在她身后,轻唤她道。
桑芷的身子明显僵住,他才靠近一步,那个女人便如避瘟疫般跳了老远。
月疏桐不悦地微眯凤眸,眸色深沉盯着小女人的后脑勺。
他不着痕迹地往前一步,桑芷便又往前一步。
月疏桐不确定地再往前一步,桑芷突然发力,将他大力推开,施展轻功便跑了开去。
留下月疏桐怔愣在原地,待他回神,怒气晕染了双瞳。
什么时候,他成了瘟神,那个女人见到他就跑?
怒不可遏的月疏桐快速追过去,才发现已然不见桑芷的身影。
个子小,轻功却不赖,转眼便不见了这个女人的身影。这是他的王府,不再是月影国,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怎么逃出他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