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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芷想起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孩,突然很想看他一眼。
就不知道自己生的孩子,会是怎样,会不会像桑清的孩子一样漂亮?
“我把他托给他人照看,因为此趟凶险。孩子姓桑,名无涯。”提到孩子,桑清的嘴角绽放温柔的笑容。
桑芷顿下脚步,看着桑清,看着她无意间散发的母爱光芒。
不知为何,竟有想流泪的感觉,鼻子酸涩。
“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桑清感觉到桑芷的视线,疑惑地问道。
“没,没什么。”桑芷回神,往前走去。
她方才出现的那种不好预感,是源自于桑清么?桑芷又悄悄回头看一眼桑清,桑清看着她温柔地笑。
桑芷猝然回头,疾步往正厅方向而去。
正厅在望,那里灯火辉煌,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桑芷率着众人而来,正厅的人很快便看到了这边的不妥,齐齐转移视线,看向这群娘子军。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月疏桐,他迅疾地冲出正厅,转瞬便来到桑芷的跟前,大力握着她的手腕道:“女人,你来这里做什么,回去!”
“我就是过来走走,你也不许了,真霸道!”桑芷反握月疏桐的手,笑得温柔。
因为她这个安抚的笑容,月疏桐焦虑的心情,此刻慢慢平复。
他看着桑芷,移不开视线,沉溺在她温柔的瞳眸。
桑清对这对男女的恩爱视而不见,她看向站在正厅前,背光而立的高大身影,再移不开视线。
好半晌,桑清才回神,她缓缓走到那人的跟前,仰望那个男人,“天涯,别来无恙!”
甫一出口,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云天涯却没有看她,他的视线和另一个男人的视线都顿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那么地专注,柔情满溢。
曾经,他看她的样子,也是这般温柔与专注,为何他会变了呢?
云天涯似感觉到她的视线,终于将投注在桑芷身上的视线收回,冷淡地道:“桑清,别来无恙!”
说罢,云天涯便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折回室内。
桑清依然保持原来的神情,没有伤感,有着淡淡的笑容。
流素站在一旁悄悄地看,不禁苦笑。
这就是云天涯,冷酷而绝情。他曾看了一眼桑清,却不曾看她一眼。
她是该同情桑清,还是该羡慕桑清?
“桑清,他的心早已走远了,你为何不把自己的心,收回呢?如此,你会更加快乐一些的。”流素喃喃道,一声轻叹。
“我不想收回。他不爱我没关系,我爱他就够了。”桑清不以为然地回道。
流素哑然。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固执,若她也对云天涯这般固执,她会不会活得更有意义?可她,不觉着非要爱云天涯不可。
也许,她的爱,不够吧。
另一个男人看着那对男女深情相视半晌,终于忍不住冲到他们跟前,将桑芷自月疏桐的手中抢过来道:“芷儿,你跟我走,回月影国!”
“王,别这样,明日我便要与疏桐成亲了。”
桑芷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反被月轻舟抓得更紧一些。
“我不答应!疏王他来得太迟,在我喜欢上你他才来到,所以你是我的!”月轻舟吼道。
听到月轻舟略带孩子气的话,桑芷哭笑不得。
“疏桐,他一直都在。当我刚去月影国的时候,他便陪在我的身边。我的晴天阁之所以会成功,是因为他将我的那条真丝长裙买去,卖了一个好价钱。我的晴天阁之所以能在短时间内迅速崛起,也是因为他派人在暗中帮了我的大忙。做生意不是儿戏,我虽有想法,但真若实施起来,又怎会如此容易?因为有他,晴天阁才在短时间内成为月影国的首富!人人都说晴天阁是奇迹,晴天阁阁主是奇迹,但是奇迹,是可以人为制造的!”
桑芷一字一顿地道,看向月疏桐,与他十指紧扣。
倾城叹:下堂要自强正文成亲(4)
“芷儿,你都知道?”月疏桐诧异地问道。
他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谁知这个女人一早就知道他派人在暗中助她一臂之力。
“一个人的运气不可能像我这么好。无论有什么困难,只要想到或是碰到,第二天便会顺利解决。一次,两次,三次,我不可能每次都如此幸运。是以,我不是不怀疑有人暗中帮忙。有一回我偷偷跟在经常给我出主意的伙计身后,听到他们的对话,这才知道是你在暗中助我。”
“那,那你是不是因为这样而气我?”月疏桐嗫嚅道。
“不是。有人助我,我当然开心,无论是谁都一样,只要让我成功就好了。我以为你很快会出现,谁知一等,便是两年。到最后,我反而对你没有了那种期望。甚至知道你要去月影国,知道你来找我,因而我心生怯意。”桑芷道。
其实时间,能消磨许多的激-情与爱恋。
“早知如此,我应该早点去找你……”
“你又犯傻了。缘分的事,不能早,也不能晚,只能刚刚好。”桑芷失笑着打断月疏桐的话。
听了半晌,月轻舟暗自称奇。
原来这对男女一早便勾搭在一起,这么说来,他确实晚了月疏桐太多。
他不管。
他就是喜欢桑芷,这段时间他日日夜夜想着这个女人,茶不思饭不想,就只想要见她,把她带回月影国。
不想他还没来得及行动,月疏桐抢在他的前头,要娶这个女人为妻。于是他想尽办法与月疏桐交涉,月疏桐却不理会他,更不准月影国的使臣进入五月王朝边境。无奈之下,他唯有联合月冥国和月落国,联名给月疏桐施加压力。
谁知到了这个时候,月疏桐仍不将他放在眼中。最后,他乔装易容,终于在昨日成功进入了未来镇。
在今晚,他率众来到疏王府,就只为阻止他们两个成亲。
“芷儿,我不管。如果你执意和他成亲,我带兵攻打他……”
“王,请恕我直言。我对你而言,真这么重要么?重要到,你要以江山、以战争的方式来掠夺?!”桑芷看向月轻舟,认真地问道。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于月轻舟而言如此重要,因为她和月轻舟的交集,就只有那么长的时间。
而且他们之间,从未情深到此种地步,最多只是朋友之谊罢了。
“我很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一直以来,没有女人让我牵肠挂肚。芷儿,你别小看我。虽然平日里我不拘小节,但我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随意掀起一场战乱。正因为如此,你该知道,对我而言,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我想要以战争挽回你,就是为了表明我对你不只是一时的兴趣罢了!”月轻舟郑重其事地回道。
“我,不值得!王,我把你当朋友,但也仅此而已。我和疏桐两情相悦,除了他,我不可能再对其他任何男人动情,即便王再优秀也是如此!有没有其他方法,既可以不要战争,我也可以与疏桐拜堂成亲?若王能够成全桑芷,桑芷将感激王一辈子!”桑芷直视月轻舟道。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就想要你这个女人。事已至此,我没想过要铩羽而归。若不能阻止你和疏王的这场亲事,我将成为全天下的笑柄。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我要得到你这个女人,无论以哪一种方式!”月轻舟固执地道。
反正他打定主意要这个女人,说他固执,说他蛮横,都不会改变他来这里的决心。
桑芷无奈地苦笑,有时她真的不能理解男人。明知对方不爱自己,为何还要死缠烂打。
难道这般,便能证明他的爱或喜欢要比他人要多一些么?
“你是月轻舟,月影国的帝王?”不知何时,桑清自走到他们三个的身边,问月轻舟道。
“正是,你这个女人打哪里冒出来的?”
月轻舟反问桑清,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像是什么都掌握在她手中的模样。
“我是桑清,曾经的双儿,天涯山庄庄主夫人,还有千机门门主。”桑清咧齿一笑,说道。
她自然看到了月轻舟的不以为然,这个一国之君倒是较敏感。
月轻舟虽然神色不变,却暗自惊诧不已。
桑清的大名,他知道,因为他派容战打听了他们这些人的恩怨情仇。
而桑清,在其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我爱的人,是云天涯。曾经,我恨桑芷,恨入骨髓,也因此,桑芷在五年前坠入西江,差点身亡。这一切,皆因为桑芷夺走了天涯全部的爱。可最后,我还是举手投降,因为我玩不过桑芷,你可知道为什么?”桑清浅笑道,直视着桑芷。
她和桑芷曾经是她认为的那种不共戴天的仇人,时至今日,她却想助桑芷一把,维护桑芷千劫万难的爱情。
“这是你的事,与孤王有何关系,孤王不想知……”
桑清抬手,制止了月轻舟的话,又道:“你错了。你若不知道,就走不出你所谓的固执和无聊纠缠。因为,桑芷这个女人令人爱恨不得。她不爱天涯,却因为天涯,受她挚爱男人月疏桐的致命一剑。也因为天涯,桑芷她住进了现在的这具躯体,在月疏桐手中‘死’了三次。她能为不爱的天涯受月疏桐一剑,她亦能为爱的月疏桐死三回,你以为,她为何能走到现在?不过就是为了她的爱情在走她的路,无论她最终能否与月疏桐结为连理,她这一生,因为她执着无悔的爱情,再无遗憾。”
倾城叹:下堂要自强正文成亲(5)
“月轻舟你可知道,为何是由我来劝说你最适合不过?不用怀疑,我不配与她为敌,而你,不配喜欢她。所以,我来说这些,你或许能听进去几句。等到有一日,你学会了爱人,学会了爱情,遇到你真正爱的女人,你就会懂了。”桑清嫣然一笑,看向月轻舟。
“一派胡言!!”月轻舟面子上挂不住,一声冷哼道。
虽然自桑清嘴里说出来的那些事情,确实有几分在理,但他不以为追逐桑芷的脚步就该打住。
事已至此,他不可能空手而回。
“其实我觉得,桑清的话有几分在理。这样吧,月轻舟,现在你不是月影国的王,我不是五月王朝的疏王,我们就只是喜欢芷儿的普通男子。为了她,我们来一场决斗,很公平的决斗。我自认为武功比你高强,那么,我们以另一种方式来比赛。若我赢了,明日我与芷儿成亲,不会再延期。若你赢了,我和她的婚期延后……”
“这不公平。为何我赢了,不是与芷儿成亲?”月轻舟不满地打断月疏桐的话道。
“这就要问芷儿了,因为她甘愿与我拜堂成亲,却不会甘愿与你拜堂成亲,你我的起点不一样,结果自然不尽相同。”月疏桐语带笑意地看向桑芷。
桑芷忙不迭地点头,附和道:“我爱疏桐,与他拜堂是我做梦都想的事。很抱歉,对王我只有朋友之谊。”
月轻舟很不悦,狠声道:“若你赢了,明日娶芷儿。若我赢了,你这辈子都不能与芷儿成亲!!”
就算他得不到桑芷,他也不能让月疏桐得到桑芷,否则他咽不下这口气。
月疏桐看向桑芷,征询她的意见。
桑芷笑着点头道:“疏桐,我相信你,你们尽管立下字据,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见证!”
就算相爱,也不一定就要拜堂,无名无分地跟在月疏桐身边一辈子,也没什么关系,这就是她的想法。
只要不涉及国家和战争,其他的,都好说。
月疏桐命人拿来文房四宝,写下两分赌约,而后签署他们的名字。
月轻舟看到赌约内容时便暗自欣喜,因为对他有利。
也许,是月疏桐故意挑了对他有利的赌局进行,只为让他输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