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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他理解有误?疏王府的产业不动,爵位亦保留,他依然要被处斩。
这其中,是不是另有玄机?
月醉秋的行事作风他自然通晓,亦知道他平日里若要斩草除根,定不会给那人留下任何退路。
既要斩他,为何还要留着那些爵位?还有不查封疏王府,难道月醉秋不怕他的人有机会将他救走?
无论怎么想,这事都说不通。
另一厢,双儿匆匆出宫,往疏王府的方向而去。
等候在大门外的云天涯见到双儿的软轿,便立刻迎上前问道:“双儿,怎么样了?月醉秋怎么回答?”
双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云天涯,才将月醉秋对她说的话如实转告予云天涯,“月醉秋已经下旨,明日午时处斩月疏桐!圣旨已下,没有转寰的余地。”
“月醉秋看到信后的表情如何?”沉吟一会儿,云天涯才问道。
“没什么表情。天涯,为何要留月疏桐一命?是不是因桑芷?”
提到桑芷时,双儿的音量不自觉地加大。
“她说若月疏桐死了,她不会跟我回天涯山庄,宁愿自行了断!”云天涯沉声回道,蹙紧眉宇。
怎么事情与他料想的不一样?
月醉秋因为那件东西,应该会放月疏桐一条生路才是。
如今骑虎难下,他要怎么跟桑芷交待?
若桑芷知道月疏桐非死不可,会不会真的自行了断?
他不能冒险,再一次失去那个女人。
“因为那个女人的一句话,难道你还要派人去救月疏桐不成?”双儿冷笑着道。
虽然是她心甘情愿替云天涯办事,帮他尽快得到桑芷,但当她知道云天涯的心中只有桑芷时,她还是忍不住怒气勃发。
“未尝不可。我不想失信于她,既然答应了她,就要替她做做到,我不想看到她有任何损伤。”事态来重,他明天或许要亲自上刑场劫人才行。
很快,到了入夜时分。周遭一片寂静,天牢更是如此,似乎所有人都沉入梦乡。
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天牢,准确找到月疏桐所在的位置,压低声音道:“爷,属下来救你出天牢!”
“霜儿,你怎么能轻易进入天牢,没有人拦着你们的去路么?”月疏桐疑惑地问道。
霜儿却将一封信递到他手中,月疏桐快速看完,才知原来另有乾坤。
时间流逝,很快到了次日午时。
围观在刑场的老百姓众多,更有官兵里三层外三层地将刑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监斩官看了看天色,然后挥出斩令,沉声道:“行刑时刻已到,斩!!”
潜伏在周遭的蒙面人在同时一跃而出,往行刑的刽子手施出暗器,想要救下刽子手下的月疏桐。
孰知在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个犯人之时,另一厢的刽子砸刀已挥下……
待到那些人发觉不对劲,另一厢的月疏桐头颅已被砍下。
来人使了个眼色,甩开官兵的追逐,纵身而去。
“月醉秋真狡猾,他早料到会有人救月疏桐,却来了个调包。没想到我此次亲自出手,还是没能救月疏桐。”云天涯扯下面巾,喃喃道。
“女人其实很好骗,只要告诉她,月疏桐已被你救下,她就不会再要死寻活。”双儿抛下这一句,便头也不回地施展轻功离去。
闻言,云天涯顿时喜上眉梢。
双儿说的对,只要将月疏桐已死的消息封锁,他就能让桑芷心甘情愿地随他回到山庄。
“双儿,你的主意甚好……”云天涯的话顿住,因为双儿早已消失无踪。
双儿为什么要全心全意帮他?
她不是讨厌桑芷么?若他对桑芷情有独钟,那双儿她的夫人宝座就将不保。既如此,双儿为何还要帮他一把?
一路想着这个难解的问题,云天涯回到疏王府。
正等候在大厅的桑芷见状,赶紧迎上来问道:“怎么样了?他被救出来了么?”
她脸上的焦虎之情很刺目,令云天涯极为不悦。
不过,那是一个死人,再无法跟他抢桑芷。
“当然,我出马,自然能将事情办成!我该做的事已经做了,你也应实现你的承诺,即刻随我回天涯山庄!”云天涯上前拽着桑芷的手,拉着她便往早已准确妥当的马车而去。
桑芷默不作声地上了马车。
月疏桐得救,而她,再也没有拒绝云天涯的理由了,是不是?
可她,还是不舍。
掀起轿帘,桑芷看向疏王府。
她对这里不大熟悉,只有轻影轩和幽苑,她曾居住过一段时间。这里的一切,都那么陌生,她却依然不舍,因为是月疏桐的地方。
若月疏桐知道她跟云天涯回到天涯山庄,他会不会恨她?
无意识地扫视着疏王府的景致,前面不远处,便是新月湖。
湖泊的中央,是轻影轩,那是月疏桐居住的地方。
他逃了,会不会去到那里?亦或是,此刻的他正看着她坐着马车,走出他的疏王府?
新月湖越来越远,最终被一匹高头大马挡着她的视线。骏马上的女子,冷眼瞧她,眸中的恨意尽敛。
“既然要随天涯回到山庄,那你就死心踏地跟着他,心里不准再想其他男子,任何人都不可以!桑芷,不要让我知道你水性扬花,否则我会杀了你!!”双儿再冷睨她一眼,轻挥马鞭,一阵尘土扬起,连人带马已消失在她的视线。
作品相关重回山庄
“云庄主,你已有一个双儿全心全意爱你,为何不懂得珍惜?是不是有一天你再失去她,你才知道后悔?”
放下轿帘,桑芷疲惫地靠在软轿之内。hp∶//
她真的不懂云天涯,甚至非常厌恶这样的云天涯。
云天涯曾经深刻地爱着桑清,于是将失去桑清的痛苦转嫁到她身上。而后,他失去了她桑芷。这个时候,他又说其实他对桑芷有感情。
她看得出,云天涯对于双儿矛盾的感情。
一方面似乎是憎恶,另一方面,却又有不舍。
不舍,其实就是一种情绪。是不是有一天他再失去双儿,他才发现,原来他爱的人是双儿?
“不会,那个女人很有心计。若有一天她消失在我的视线,我会很开心。不必想着是不是要顾及一些夫妻情分对她手下留情,更不必下手对她做一些无情的事。毕竟当年,我就是那样对待芷儿你。芷儿,对不起!”握着她的手,云天涯满脸歉意。
“云庄主,那你说说看,你最爱的女人是谁,是我桑芷么?”桑芷看向云天涯的手,没什么情绪地问道。
没料到桑芷有此一问,云天涯呆怔住。
他知道自己爱过清儿,是以失去清儿他很痛苦;当他失去桑芷后,他发现,其实他爱着这个女人。
但他从未想过,在桑清与桑芷之间,他最爱的人是谁。
“我问到了重点是不是?你连自己最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岂不是很可悲?”桑芷一声冷笑。
“不能相提并论。清儿已然去世,可你还活着。”云天涯着急地辩解道。
“你想说逝者已矣,对吧?这就是你,云天涯。你自以为爱着桑清,却在失去桑清后,依然可以和其他女人做亲密之事。你自以为对我有感情,在失去我后,你和双儿依然能够双宿双栖。你连什么是爱情都不知道,爱情无关生死,不是对方死了,那些爱情便已停止!你仔细想想我的话吧,或许你对于我的感情,那不是爱情。那只是你失去我后,以为对我的那点感情便是爱情。起码你没有因为失去我,而活不下去,或是要报复什么人……”
“你错了。你以为我为什么娶双儿?还不是因为你而报复她?我给她想要的一切,庄主夫人的位置,表面的风光,却从不跟她圆房,让她寂寞两年之久。我清楚地知道,对你的感情不假,那是爱。芷儿,你无需以此误导我,让我以为对你只有占有欲!”云天涯大力摇着桑芷的手,吼道。
“是吧,可惜我对你没一点感觉。”
桑芷淡然地别开视线,不愿意再跟云天涯多说一句。
云天涯的怒气,因为桑芷的淡然消失无踪。
他要有耐性,不能被桑芷的三言两语激怒。
这个女人,确实有些本领,不知不觉便带动了他的情绪。
他一向很能忍,对于一个女人,怎会这么快沉不住气?
“山庄的路程有些远,睡一觉很快就到了。”痴痴地看着桑芷恬静的睡颜,云天涯笑了,“芷儿,你对我没感觉不要紧。日久能生情,记得那时的你,对我也没有感情。后来相处久了,便有了情意。我有耐性,也有信心,让你再对我动情!”
闻言,桑芷微蹙秀眉。
她悄悄侧转身子,一手捞起车帘的一角,痴傻地看着马车外的风景一闪即逝。
才离开疏王府,她就开始想那个地方的人和事。
月疏桐,他此刻在哪里?若他没死,会不会把她从天涯山庄带走?
流素和流春又在哪里?她们是否安好?
她之前不曾见到霜儿的身影。照理说疏王府应该被抄家才是,之前府中所有的女眷及家丁侍女确实被关押。
后来听说月醉秋念及兄弟情谊,将这些人又都放了回来。偏偏所有人当中,不见霜儿的身影,难道霜儿跟在月疏桐身边?
若果真如此,她也就放心了。
一路昏昏沉沉,桑芷睡睡醒醒,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待感觉到马车突然顿止,有众人的声音自前面响起,桑芷才睁开迷朦的美眸,直直地看进一双阴冷邪气的眸子,正是云天涯。
他伸手欲抚向桑芷的嫩颊,却被她毫不客气地拍离,便率先跳下马车。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便有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从天而降。
女子淡雅如水,只着一袭单色青衣,衣裙没有多余的花哨,却将她美好的身形呈现在众人的跟前。
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淡淡扫了惊愕的众人一眼,便轻盈地自众人身边经过。
有人率先回神,不确定地在桑芷身后道:“夫人?”
桑芷有些犹豫,她还是回头,看向那个大辫子姑娘,正是风儿。
此刻风儿的脸上满是惊喜和不确定,另一个小姑娘同样如此,是雨儿。
她们两年曾经服侍过她一段时间,她们对她的好,她偶尔会想起。
桑芷露出淡淡的笑容,“风儿,雨儿,我还活着。可我不再是什么夫人,而是桑芷。以后你们可以直呼我的名讳,我回来这里,只是做客,很快我就会离开——”
下一刻,风雨二姝已扑入她的怀中,放声大哭,“夫人没死,实在太好了,太好了……”
风儿激动得语无伦次,抽噎着道。
桑芷笑了笑,轻声抚慰她怀中的两个小丫头。
两年不见,她们还是如此真性情。云天涯唯一对她好的事,是将这两个丫头给了她。
可惜,她们再好,也是云天涯的人。
作品相关物是人非事事休
故意忽视云天涯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在风雨二姝的带领下,桑芷往芷苑的方向而去。※hp∶//
竹林依然茂盛,风景依旧美丽,小径依旧清幽,竹屋,依然孤冷。
“这里的一切,似乎没什么变化。”桑芷一声轻叹,感慨世事无常。
当年她走出这里的时候,义无反顾,何曾想到有一日她会再回来?
风儿悄悄看一眼跟在她们身后不远处的云天涯,才回道:“这里的一切,庄主都用心打理。其实大多时候,庄主都在这里留宿。”
桑芷对风儿所说的话,充耳不闻,径自专注地看着那块菜地。
记得两年前她离开的前一天,还在这里锄草,小锄头搁在菜地上,维持着当年的情景。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可惜,我连眼泪都无法浪费一滴。”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