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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的第一人,正是赵媚。
依然有着明媚的脸庞,媚眼如丝,脸上的笑容比起当年却好看了许多,起码不是那般张狂。
第二人,是云萝。她与云萝打交道的机会很少,只知看似婉约,实则泼辣恶毒。今日身着一袭淡绿色长裙,却也招人视线。
另一个,则是红弥。
仍身着一件红艳纱裙,百年如一日,没一点长进。
“赵媚说的对,风儿,你无需为我挡着她们。故人难得一聚,聊聊贴己话解闷也未尝不可!”桑芷笑道,脸上挂着一丝淡笑。
盈盈而立,朝阳之下,似染上一层光晕,美得脱俗。
赵媚看着不远处的桑芷,不禁发出一声赞叹,无怪乎云天涯无法对此女放手,确实有她的独道之处。
光她这份无与伦比的美貌,就不知风靡多少风?-流才俊。
就不知桑芷若失了她的美貌,云天涯是否还会对桑芷欲罢不能。
“你们两个,退下吧,让我和她们好好说几句话。”桑芷看向风雨二姝,下令道。
风儿雨儿对视一眼,默契地走了开去,远远地守着。
“两年不见,别来无恙!”赵媚走至桑芷的跟前,媚笑着道。
桑芷仔细打量了一番赵媚,看进她的眼眸,礼貌地点头道:“看起来,你比以前要顺眼一些。”
因为赵媚的眼眸,没有两年前的咄咄逼人,开始懂得收敛锋芒。这个女人有进步,怕是和双儿交手,让她吃了不少苦头,才有此长进吧?
听到这话,赵媚的脸上并无怒气,她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你走了,为何还要回来?这可是是非之地,早已没有你的容身之所!”
“自然是情非得已。若可以,我也想离开……”桑芷同样压低声音,而后若无其事地大声道:“今日天气不错,是个好日子。”
而后,桑芷缓缓离开。
她真不想再在这时待下去,若赵媚能够帮她脱离这个地方,她会很乐意。
她亦知道,这几个女人如狼似虎,想要她们的真心帮助,谈何容易。现在的她,是被逼急了,才会在情急之下给这几个女人暗示。
“桑芷,等等——”赵媚叫住前面的桑芷,突然想起一件自己打听到的事。
桑芷顿下脚步,静等着赵媚的下文。
赵媚示意云萝和红弥别跟上,才拉着桑芷走到一旁,待离所有人够远才悄声问道:“你和疏王是不是两厢情悦?”
“自然,我相信他有一天会来救我。可不知为何,等了半月时间,仍不见他的踪影,你是否有他的消息?”桑芷听到“疏王”二字,心跳顿时加速。
赵媚看着桑芷,打量她的神情,想探测桑芷所说的话是真是假。难道桑芷不知道,月疏桐早在京城已被处斩?
“赵媚,你做什么这般看我?”桑芷被赵媚看得头皮发麻,小心翼翼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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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查清楚事实的真像,没有人能伤害你。”云天涯沉声道。
他自然听出桑芷的话外之音,但他没想过放任桑芷离去。婚事迫在眉睫,希望能赶在婚礼之前查探出事实的真像。
“启禀庄主,在媚夫人的身上除了颈部的勒痕,还在其头部找到细小的针孔。媚夫人是被类似细针的东西封住了穴道,在没有反抗余地的情况下,才被人活生生吊死在悬梁之上……”仵作很快查探出赵媚的死因,向云天涯禀告验尸情况。
“妾身就知道是如此,媚姐姐被人害死,罪魁祸首,定就是夫人。”仵作话音刚落,红弥便立刻尖锐地嚷道。
“红弥姐姐,莫再说了。庄主有心偏袒夫人,两年前的那件案子不了了之,就能知道庄主此次定会再护短。”一直在旁看热闹的云萝不甘寂寞地道。
她们二人本和赵媚走得近。
这回赵媚突然去世,十妾少了一个最强劲的对手,若再将桑芷掰倒,她们两个岂不是有了机会?
她们话音刚落,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讨论的话题无非就是云天涯有心偏袒桑芷,这回赵媚死得冤枉。
自然,一些人在心中鄙视云天涯,毕竟赵媚服侍他多年,最后还是因为另一个美人而含冤而去。
桑芷默不作声,静等着云天涯下决定。
好半晌,云天涯才沉声道:“芷儿断不是杀媚儿的凶手,事情未查探清楚前,不准你们乱嚼舌根,否则逐出天涯山庄。”
方才还热闹的院落,因为云天涯的这声威胁,变得寂静无声。
“将这座别苑隔离,任何人不得无故靠近现场,本庄主要亲自察这件案子!夜深了,都散了!”云天涯沉声道。
众人鱼贯而行,退出了别苑。
临走前都会以异样的眼神看桑芷,仿若在说着,美则美矣,却是蛇蝎心肠。
若桑芷真做了庄主夫人,看谁不顺眼便杀了,那么他们的小命岂不是会不保?即便是死了,云天涯也不会过问他们的死活。
既如此,这个天涯山庄着实可怕,还要再待下去么?
一时间,便有人心生去意,打算次日便请辞离开天涯山庄。
“他们看我的眼神,都把我当怪物。”桑芷讥讽地说道。
或许这就是凶手的真正目的,把她设计成一个杀人狂魔,如此她要怎么嫁给云天涯,做什么天涯山庄庄主夫人。
若如此,她还真要感谢那个凶手,无论那人的目的为何。
“这就是那个凶手的目的。不要让我查出真正的凶手是谁,否则……”一声冷哼,云天涯又步进凶案现场。
室内有太多人进驻,他早该在第一时间制止众人涌入。现场早已破坏,他要怎么寻找线索?
桑芷径自往芷苑的方向而去,一路寻思着是谁杀了赵媚。最有动机的杀手,会不会是她?
桑芷直直地看着灯火昏黄的芷苑,那里,站着一个人,与站在芷苑门前的她遥遥相望。
她不确定地擦拭眼眸,看向来人,而后才反应过来,飞身跃至台阶下,仰望着那个高高在上的面具男子,惊奇地问道:“落飞花,你怎么又来了?!”
他来了,那么风雨二姝呢?她们两个刚才分明跟在她身旁,怎么这会儿不见了踪影?
落飞花却直直地看着她,良久。他的眸色在月色的影映下,那么温暖,而且,情意绵绵。
以为自己花了眼,桑芷不确定地甩一甩头,再瞧的时候,落飞花已来至她跟前,将她带入他温暖的怀抱。
“芷儿……”很自然的一声呼唤,却令桑芷的心有些微颤。
怎么回事,她对落飞花难不成有异样的情愫不成?想到这里,桑芷惊惶失措地将落飞花推开,倒退几步,远远地站着。
落飞花不悦地沉下眼眸,他的兽头面具似乎也随着他的情绪有了生命,露出狰狞的兽牙。
其实,是落飞花张开薄唇。他殷红的薄唇,像是嗜血后的魔鬼,一张一合,正对她说着什么。
“芷儿,你到底在想什么?在我跟前居然走神?!!”落飞花一声沉喝,惊醒了桑芷的思绪。
桑芷低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落飞花突然想起了另一个男人。偏偏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世上。
“你来这里做什么?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吧。让云天涯看到你,指不定又要杀你而后快。”桑芷背对着落飞花,不想看这个男人。
她自然知道落飞花与云天涯宿怨颇深,起码她两次见到落飞花出现,都与云天涯打得不可开交。
是了,落飞花怎会突然来到天涯山庄?难道因为知道她没死,所以才来到这里?
“芷儿,原来你没死,真好。”
下一刻,落飞花以鬼魅的速度再将她拥入怀中。
桑芷被动地倚在落飞花的怀抱,想挣扎,却反被他抱得更紧。
这是怎么回事?落飞花怎会突然对她这么热情?
其实她与他的交情,并没有多少。不过是那年的那一晚,他们相拥着赏了一回月亮。
“喂,你这是要做什么?”下一刻,落飞花突然拉着她往芷苑外而去,令桑芷莫明不已。
“当然是带你离开天涯山庄。”落飞花突然直视着桑芷,目光灼灼,“难道你想留在天涯山庄,与云天涯成亲?难道,你再对他动情了?”
听到落飞花这话,桑芷失笑,“你这是在质问我?请问,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我对云天涯动情,想要做他的庄主夫人,那也是我的事,与你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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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飞花刚才的质问,让她以为自己是他什么人。天知道,他们打交道的时间很少,真的很少。
若说落飞花对她动情,就因为那两晚么?
他总是来得诡异,去得突然。记得那年,她甚至来不及跟他道别,他已匆忙离去。
落飞花的眸闪过嗜血的阴冷,他的手快如鬼魅地掐上她的颈子,一字一顿地道:“你敢?!你若真想做他的女人,真对他动情,我让你生不如死!!”
桑芷再度错愕,落飞花对她怎会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可惜,她不怕他!
她握上他的手掌,感觉到手掌心的粗糙,又想起另一个男人。她记得,那个男人的掌心也很粗糙。
“流影,你该不会喜欢我吧?”桑芷看到了落飞花的错愕,虽然他戴着面具。
不知是她的“流影”二字令落飞花吓一跳,还是因为“喜欢我”那三个字令他错愕。
总之,落飞花被她吓倒了。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你并不是喜欢我。既如此,我的一切跟你没什么关系。我喜欢什么人,跟你,更没有任何关系。”桑芷走在前面,思量着要不要跟落飞花离开。
只需一秒钟的时间,她便下定决心要跟落飞花离开。
这是个好机会,落飞花再怎么坏,也比云天涯好很多。
云天涯那人,实在令她喜欢不起来。:
她刚才嘴快,这么不给落飞花面子。激怒了他,不知他是否还愿意将她带离山庄。
“你这个女人,真喜欢云天涯?”下一刻,落飞花突然挡在她跟前,问道。
他似乎,在紧张她的答案,因为落飞花紧紧地盯着她的眸子。
若不是她的错觉,她能发现这个男人的小小紧张与不安。
桑芷蹙眉,有些疑惑并不是自己多心。落飞花真的喜欢她,否则怎会如此紧张她的答案?
可她的心里只有月疏桐,既如此,她又怎能令落飞花对她抱着期望?
在她心里,落飞花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好朋友。
“是,我发现自己对云天涯有情。所以,我不能跟你走!”来不及细想,桑芷的这句话脱口而出。
说出口后,她并不后悔。
若是利用落飞花带她离开,而她又无法给落飞花想要的情,那她岂不是会害他伤心?
她不想看到这种情形发生,她希望落飞花在来得及的时候,收回对她的一点感情。
落飞花的眸子倏地变得冰冷,他冷冷地看着她,仿佛当她是陌生人那般看着,退一步,再一步,“我以为,你是不同的……”
落飞花的声音,有些飘渺,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桑芷回以妖媚的一笑,“我是个俗气的女人,喜欢权势,更喜欢与权势男子交往。落飞花,你记不记得月疏桐?他就是其中一个。在他活着的时候,他是疏王,他有权有势,于是我试着喜欢他,而我做到了。可是,他死了……”
说到这里,桑芷有些伤感。
她喜欢的男人,太短命。人如果真有来生,不知她是否还能跟他再续前缘。
这辈子,她是没指望了。
“可惜吧,他死了……”桑芷再笑,月光下的那张笑脸,太过妖媚。
“芷儿,你不适合这种笑容。”落飞花的怒气,因为桑芷的笑容而渐渐收敛。
“他死了不要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