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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脉被摧损,皮肉被烧灼。骨骼被震碎,痛!超乎想象的剧痛。比淬体时还要强烈十倍!
“痛死了!”任由对方从自己的身畔掠过,宫阳委顿在地,双手无力地托在胸前,痛得整个面部的肌肉都在抽搐不止。
“小宫!刚刚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搞成这样?”余俊半蹲下身体,简单地查探了一下宫阳的伤势,又惊又怒地问道。
“我不知道…就看到一道一闪而逝的金光和感到一阵扑面而来的热浪,就变成这样了…”宫阳痛苦地呻吟着,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师兄,那小子真的很邪门,你可千万要小心,莫要像我一样不知不觉就着了他的道啊!”
“师兄省得,你就在原地疗伤,我自会替你出这口气!”余俊点点头,想到刚刚那只火鸟儿的嚣张,心中的怒焰燃烧得更加炽烈起来。
“站住!听见没有?给我站住!”他已然动了真怒,再一次火力全开地追了上去,恨不得三拳两脚就把前方的黑瘦少年砸成一摊肉泥!
“你们九幽门的人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几次三番来我幽冥宗挑衅撒野?”
“跑跑!就算让你见到老祖,他也不会答应出手救援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等着宗门被道门十大宗派碾为齑粉!”
“罢了!天人道的谪仙你们宗派也敢接收,还有什么事儿是你们做不出来的?”
……
余俊跟在将岸的身后狂追不止,一边还不停地讥嘲咒骂着,试图动摇少年闯山的决心。
“你说什么?天人道的谪仙怎么又跟我们九幽门扯上关系了?”眼看就要到缥缈峰山腰的幽冥宗内门建筑群了,将岸忽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望着身后追来的余俊。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宗门抢先去林安镇收下谪仙的事情,现在早就传遍了整个修真世界!你又岂能不知?”余俊总算赶在少年杀入内门前追了上来,神sèyīn沉地怒瞪着将岸。
“我真的不知。刚刚我说得很清楚,最近三个月我都在闭关修炼,根本不知道外面世界都发生了什么!”将岸摇头道。
“你既然什么都不知情,那来我幽冥宗闯山,求见老祖做什么?”余俊问。
“距此千里之外的玉清山里,有邪心谷,合欢宗两派的宗门建于其中…”将岸便将恶鬼门一事拣重点叙述给了余俊。
“恶鬼门…恶鬼道…”余俊见将岸言辞恳切,心中不自觉地信了一半,可是一想到刚刚飞扬跳脱,自大跋扈的火鸟儿,愤怒和羞辱的情绪就在转瞬间驱走了他的理智,“若是刚刚那只贱鸟儿没有来捣乱的话,兴许我就信了你了…可惜,你俩相继前来,又都是九幽门的,一个为了宗门被围攻而来,一个却是为了恶鬼门入侵而来,两件都是必须老祖才能定夺的大事儿!嘿嘿,试问这世上哪有此等巧事?”
而同一时刻,将岸的心中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林安镇,肯定不是女的,三个月后”…这是在九幽门时,九箓山首座湛伯阳和龙虬山首座庚元龙的对话里,他无意中听到的只字片语。
“十八孩儿主神器,千万须眉尽俯首,双木女子带小帽,金秋时分初开颜。”…这是在开阳城,洛水河畔的老酒楼里,透过琼翅贵探听来的谶言,据传是大衍门的李淳风道长推算出来的。
一直以来,他都只把这件事当成是调查湛伯阳和庚元龙的线索和突破口,却万万没想到,那个谶言里的谪仙居然已经被九幽门收录了!
林安镇人,姓李,今年的新晋弟子。
肯定不是女的,“千万须眉尽俯首”…“黛眉不让须眉”…难不成是。。。
想到这里,少年的双眼骤然瞪大,有点激动的动容自语道:“不可能!若果真是她,那么她手臂上的黑莲纹身又如何解释?除了那一朵亘古相传的至宝,这世间难不成还有第二朵黑莲不成?”
“这种时候还敢发愣?”余俊轻啸一声,一个飞纵跃到了少年的身畔,出指如电,疾点将岸的左首肩井穴!
然而,眼见这一招就要触体了,少年仍旧眼sè迷离,神情恍惚,没有一点点准备躲闪或是还击的意思!
“哈哈,贱鸟儿,你的师弟就要落在我的手上了啦!”报复的快感彻底泯灭了余俊的理智,他的脸sè掠过一丝狠sè,手指上的劲气又加重了几分!
这一招称为点星指,以劲气凝炼集中而著称,在余俊玄yīn之力的催动下,穿透xìng更是惊人!
“锵!”
一声金铁交击的铮鸣,余俊的点星指被一根长约三分(十分为一寸)的黑sè小棍挡了下来,那是唐升霄的右臂!
“怎么搞的,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小怪物?”一阵阵地剧痛从余俊的食指指尖传来,那上面刚刚新增了一条半寸长的血口子,十指连心,疼得他额头上冷汗直冒。
“谁是谪仙?到底谁才是那个谶言中的谪仙?”将岸喃喃地自语着,双眼中布满了可怕的血丝,散发着阵阵凶残暴虐的肃杀气息!
“差点被你骗了,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余俊忍住钻心的疼痛,左手骈指为剑,扭身疾点向少年全无防备的腰眼!
“靳冰月?郭诚?又或是另有他人?”
“还是说,还是说…果真是黛…黛眉?”少年颤声自语着,忽然眼中凶光一闪,后退半步,侧身挥出一拳,气势雄浑苍莽,席卷四方,正是黑风拳第四式——风卷残云!
“怎么可能?哇啊…”
余俊瘦削的身躯应声飞出,不受控制地往缥缈峰下直飞出去,伴随着一声惊惧到了极点的哀鸣!
“到底是谁!”将岸长啸一声,长风动地,云气聚合,群山间反复地回荡着“是谁…是谁…是谁”
……
“好雄浑的气息!山上怎么了?这是哪位师叔出动了?”聂鸿晖仰望着高耸巍峨的缥缈峰,神sè惊疑不定。
一道灰影从天而降,“砰”地一声,重重地落在山脚下的青砖上。
“余俊!”
“那是余师兄!”
“不好,余师兄落下来了!”
PS:感冒了,天气变化快,大家注意身体
第一百九十三章但求我魔心无悔!
遵照将岸的嘱咐,琼翅贵并没有太过为难与之对抗的幽冥宗弟子们。
所以俞俊从天而降后,山门前的聂鸿晖等人集体石化,它也并没有落井下石,只是安静地盘桓在山道的上空,坚决地执行着牵制和断后的任务。
“咳…咳…”俞俊的前胸上留下了一个凹进去寸许的拳印,身体弯折,大口大口地吞吐着殷红的血沫。
聂鸿晖面沉如水,小心翼翼地将俞俊的身子放平,沉声问道:“是谁?果真是刚刚那个九幽门弟子?”
“是…是的…”
“不可能!那小子面嫩的很,看上去决计不会超过十六岁!”
“俞师兄刚刚晋级了入魔境中级,这样的实力还打不赢,那小子难道是打从娘胎就开始淬体不成?”
“你们仔细看看俞师兄的伤势。”扎着冲天小辫的少女忽然指着俞俊前胸的拳印道,“对方走的是刚猛霸道的路子,光凭拳力就能造成金钢大锤奋力挥击般的惊人破坏力,这样的对手委实可怕!”
“无法想象啊!虽然俞师兄的千鸟yīn煞诀不是以气力见长,但也不至于被重创至此啊!”
俞俊的话还没讲完,其他的幽冥宗弟子就像是炸开了锅一样七嘴八舌地嚷嚷开了。
“闭嘴!听他把话说完!”聂鸿晖大手一挥,喝止了其他人的议论,随手捏碎了几块灵石,将其中的灵气源源不断地灌输进俞俊胸前的伤口里,继续追问道,“入魔境中期还是后期?”
“不…不确定…”俞俊吐出一大口淤血,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回答道。“他…他只…只出了一拳…”
“一拳?”聂鸿晖动容道,“只是一拳…难不成这世上还有不到二十岁的魔血境强者不成!”
“宫师弟呢?他…他不会已经…”
“没…他打了对方一拳…折了右手,伤势不算太重…”俞俊喘息道。
“单凭反震之力就伤了宫阳?”聂鸿晖瞪大了眼睛,梦呓般的颤声自语道,“跟刚刚那只火鸟儿相比如何?谁更扎手一些?”
“我…我不知道…”俞俊艰难地摇摇头,眼神中满是不甘,“聂师兄…我们…我们已经成了井底之蛙了吗…九幽门…九幽门…我…我…”
“莫说是你,我也只是仅闻其名而已!”聂鸿晖轻叹一声,收回了按在俞俊胸口的手。“同时培养出了两个如此年轻的强者,若是能撑过这次危机,未来的魔门也能多一点点复兴的希望…可惜啊…”
“师兄,我们还要追上去吗?”扎着冲天小辫的少女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问聂鸿晖。
“罢了,时至此刻。我忽然有点希望老祖能出手救援了。”他摇摇头。
“啊?为什么?”
“道门势大,魔种难得啊!”仰望着高耸入云的缥缈峰,聂鸿晖久久不语。
……
“来者何人,何故闯山?”看守内门的弟子厉声喝道。
“轰!”将岸无心解释,闪电般地杀到门前,一拳就砸开了高大厚重的青铜门,一步都不曾停留。
“哇啊。有人闯山!”两名守门的弟子面面相觑,相顾骇然,连忙大声地呼喝起来。
进门是一段长长的内院廊道,少年长驱直入。大步流星,转眼间就冲到了廊道的尽头。
“好小子,居然敢独闯我幽冥宗的山门!”孰曾料到,刚刚穿出廊道。就有四五个手持大刀的护院弟子先后杀了出来。
“锵锵锵锵!”将岸拳出如风,刚猛无俦。每一拳都不偏不倚地砸在护院弟子们的刀锋上,发出一连串刺耳挠心的打铁声!
“好厉害!龙纹刀都被砸弯了,快触动示jǐng法阵,这小子我们应付不来!”
击退了护院弟子,将岸穿堂过室,又连续闯过了好几拨年轻弟子的围剿,他也不知道幽冥老祖究竟身在何处,便凭着感觉往视线中最高最大的一座古殿杀去。
老祖xìng情随意,很少过问宗门的各项俗务,致使门内山头林立,各堂长老和各院首座相互间都不服气,管理混乱到了极点。
而若非如此,就算崇求凰和将岸再厉害十倍,也不可能先后闯入幽冥宗内门,横冲直撞,如若无人之境。
不过将岸的运气却及不上他的三师兄,随便闯闯也能遇上出来散心的老祖人,在炼魔堂前,他遇上的是xìng烈如火的内门长老左明阳!
“又来一个闯山的?真当我们幽冥宗无人吗?”左明阳魔体境初期的修为,身材矮胖,穿着黑袍,眼耳口鼻都朝肥脸的zhōngyāng挤聚,看着该惹笑,可是他半眯的细眼芒光烁闪,隐隐透出一股杀伐随心的酷厉,却绝无半分滑稽的感觉。
可此刻的将岸早就急红了眼,他也不搭话,左手摊平成掌,右手紧握成拳,一柔一刚,一yīn一阳,一往无前地杀向了拦在身前的左阳明。
“好!好胆魄!”左阳明xìng情刚烈,生平最欣赏的就是简单直接,用拳头来说话的勇者,所以他不避不让,同样也是左掌右拳,正面硬接少年的强攻!
“砰!”
双方的对撞激起了一股绝大的气浪,一阵呼啸的狂风吹得四面殿堂门摇窗响,檐飞瓦落!
“嘿,好刚猛的拳法,好轻柔的掌力!念你修行不易,说,到底来我幽冥宗何事?”后出手的左明阳气息平稳,不粗不喘。
“我…我…”黑瘦少年却连退十余步才卸掉对方拳掌上传来的压倒xìng力量,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我是九幽门将岸…有要事求见老祖…”不过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