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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青嘿然一笑:“焕颜豹是我一人所杀,想送谁便送谁。”
朱老太更是惊诧了,眸子禁不住一缩:凭一己之力,杀焕颜豹这等灵兽,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然没错。”
朱老太淡淡道:
“我平生最恨带徒弟了,不过你的剑法,我倒是能指点你一二。”
玄青苦笑一下,指点就够,收不收徒的,他还真没在意。
“谢宫主。”
随即将玉盒奉上,客套了几句,便退了出来。
小童为他和小乌安排了一间厢房,两个人就此便住了下来,。
……
朱宫的夜晚,十分宁静。
玄青在院子中练习《幻雪十三式》。
闪转腾挪间,剑风裹着叶片簌簌而落,随着剑向形成气流,气流越来越大,随着剑身朝前一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块两人多高的石头被击中,霎时间碎石崩了一地。
玄青却没有停手。
剑风震得小乌头皮发麻,不由扫了一眼,随即叹了一口气:
“怪不得主人那么厉害,这样疯狂入魔的练习,实在太苦了,我是受不了……”
乌雀咂咂嘴,见玄青已热汗直流,却仍不停歇。
顿觉困意四起,随即打了一个呵欠,靠在树上,呼噜噜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
玄青被带练武场,朱老太到来时,气色好了不少,脸上已经没了那苍白之气,焕颜豹的心脏果然厉害。
“练几招,我瞧瞧。”朱老太负手而立。
玄青把剑,翻飞而下,刷刷刷将幻雪十三式打了一遍。
朱老太看在眼中,微微摇头:
“你虽然自修到了凝气四层,但凡人寿不过百,如此下去,不等你大成,早就该寿终正寝了……”
玄青心中颇为赞同,要想在有生之年,有所突破,单纯靠着夜以继日苦修。是不行的。
“你必须够强,这世界是靠拳头说话的。”
朱老太说的很轻,但每字每句都烙印在玄青心里。
“你剑法刚猛异常,却缺乏柔婉,常言道水为万物之源,并非强韧,乃是因为柔婉。
想关键时一击致命,必须练出滴水穿石的韧劲来。”
玄青细心听着,时不时点点头。
“每日三百次腾跃,手腕脚腕,一日千翻。”
丢下这句话,他扬长而去。
此时已入冬,寒风刺骨,玄青站在寒风中,衣袍被吹的猎猎作响。
玄青翻转丹田,先是做了三百个腾跃,此时,已经大汗淋漓了。但他不肯懈怠,又练手腕脚腕的翻转,直练到了一千次,才终于停下手。
此时,夕阳西下,顿感疲惫不堪,这才提了剑,离开练武场。
如此日日练习,转眼之间,已经过去二十几日。
这一日,小乌来到玄青面前:“主人,吃饭!”
玄青一边翻转手腕,一边道:“等做完最后一个。”
小乌撇撇嘴:“朱老太又没看着你,少一个他又不知道。”
“练功是自己的事。胜败之间,往往取决于这一点一滴。”
说完,最后一个翻转也做完了,接了小乌递来的毛巾,擦了下汗,这才离开。
二十几日的锤炼,肌肉和骨骼强健了很多,剑法更是精进了不少。
距离青阳宗开赛越来越近,这一日,玄青决定向朱宫主辞行。
来到寝室外,远远的就被一股药味呛到,屋子雾气蒙蒙,隐约有人影晃动。
一个小童端着药碗走出。
“宫主呢?”玄青拉住那个小童问道。
那小童怯怯道:“宫主病了,他的药中,少一味紫灵芝,可是整个朱阙宫,谁也没能力去拿……”
他说着颤巍巍的朝里面往了一眼,“宫主头痛难耐,已打折了两个仆从的腿了。”
“——紫灵草,在忘忧塔的塔尖上,需要过一个白峰阵,凶险无比……”
“我去取。”玄青果断说道。怎么说这朱老太指点了他小半月,冲着这份恩情,也是要为他去一趟。
“真的?那我们宫主有救了……”
小童说完,匆忙离开。
玄青叫上小乌出门而去。
“你怎么就答应了?”刚从朱阙宫出来,小乌埋怨道。
“那阵法太厉害了,周围还有在结界内,您有把握?”
“不试试怎么知道?”玄青淡淡道,脚步却没有停。
如今,他已是凝气四层,又狂练了《玄冥功法》,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即便有真气亏损,相信也能补充上来。
玄青倒是毫不畏惧,俗话说艺高人胆大,就是这个道理。
看着主人胸有成竹,小乌忽然一乐:
“主人是想试试当下的体能吧?”
“不错。”玄青肯定道。
这句话说到他心坎里,取紫灵芝倒是其次,试炼一番才是真正目的。
一路上,时常有人认出玄青睐,毕竟邙山郡地方不大,出一个敢深入幻雪山,杀死焕颜豹的修士,单说这份胆识,就已经是百年不遇了。
玄青从众人崇拜的眼神中穿过,直接来到忘忧塔。
远远看去,塔形如笋,瘦削挺拔,犹如擎天一柱,直插云霄。六角飞檐上,吊着金铃,随着风发出清脆的响声,周围笼罩紫色结界变换不定。
小乌探出食指,轻轻一碰,一声巨响,下一刻便被弹飞出了两丈远。
不多时,小乌狼狈爬起来,摇了摇头:“我是进不去了。主人,看你了。”
玄青气定神闲,翻滚丹田,身子一掠,手中剑直直劈下。
片刻后,只见紫光一闪,结界被豁开一道口子,玄青抬脚一跃,轻轻松松便踏了进去。
无忧塔高三十三层,玄青一步步拾阶而上。每踏出一步,都觉真气丝丝散去,感觉越来越无力,但他咬牙坚持着。
三个多时辰后,玄青终于到了三十三层,一枚淡紫色灵芝草出现在视野里,周遭发着黯哑的光泽。
阵法应该就在灵芝草附近。
玄青提了一口气,将剑握紧,朝着紫灵芝靠近。
嗖嗖嗖!
刚踏出一步,千万道光芒闪烁,化作光箭射了下来。
玄青反转腾挪,将那些光剑躲开,那些光箭当当当的反弹而出,如今的玄青身体的柔韧度非常好,反转腾挪之间,将长剑刺入了阵眼之中。
光箭的密度忽然减少了,一道巨响后,那阵法轰然塌陷。玄青缓步走过去,将将紫灵芝采下,放入芥环中,迅速离开。
不多时,玄青从结界中破身而出。小乌急忙迎接了上去。
“到手了?”
玄青点点头,两个人带着紫灵芝迅速离开。
回到朱雀宫,将紫灵芝交给朱老太时,他微微一叹:
“老夫又欠你一个人情啊……”
朱老太这辈子最不喜欢的事,就是欠人情,只见他挣扎着起身,盘膝坐定,食指对着玄青脑门一点,只见一道光芒闪出,玄青身子一震,脑海中现出一本法决。
朱老太缓缓道:
“此乃大佛拓印的口诀,现在传给你,也算还你的人情了。”
玄青虽然不知这其中好处。既然是朱老太的,定不会差,随即拜谢。
“多谢宫主,晚辈就此作别。去往青阳宗了。”
朱老太点头。
两个人离开了朱阙宫,一路直奔青阳宗而去。
第十七章 宗外杀人
朱阙宫距青阳宗一千五百多里。
两个人走了七日七夜,玄青只要有空闲,就潜心琢磨大佛拓印,不知不觉之间就到了青阳山脚下。青阳山方圆几千里,通往山门却只有一条窄小的石路,石路蜿蜒曲折,一路通向青阳宗的外门。
一路上,前来参考的人络绎不绝,有三三俩俩的,有成群结队的,玄青和小乌放在人群里,毫不起眼。
那些有钱的有权的,多坐着轿子而来。
像玄青这般徒步而行的,却是不怎么多。玄青倒是不在意这些,只管闷头赶路。
又走了一阵子,到了一处山坳处,地势忽然开阔起来。两个人也甚是疲累,于是便坐下来休息。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从远处而来。
“谁家呀,好大的气派。”小乌瞅了一眼,撇撇嘴道。
玄青也不关心,只管闭目打坐,修炼他的大佛陀印。
一顶华丽的轿子从他们两个身边经过,须臾之后又折返回来,那帮人随即将小乌和玄青两个人围住。小乌疑惑地戳了戳玄青的手臂,玄青这才睁开眼来。
“真是冤家路窄啊。”
一道声音传来,随后从青轿上走下来一个中年男子,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颍川烈。
原来颍川烈也是去参加考核的,路上无意间遇到玄青,杀子之仇如何能不报,自然就带着众人停了下来。
他在玄青面前站定,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随即三百来名带刀护卫纷纷围拢上来。
玄青面色沉静,随即站起身来,只见众人手持利刃,目光凶狠,一股无名的杀气霎时间包围了他。
“终于找到你了!”颍川烈道,他撩起袖子,将大刀掣出,“今日,我要亲手宰了你,为我儿报仇!”
小乌知主人此时真气未恢复,便上前一步,挡在玄青面前,双肩上霎时间展开两道乌黑的羽翼,忽闪着,怒道:“站住!”
颍川烈扫了一眼小乌,顿时哈哈大笑:
“小小的乌鸦,你如何能挡得住你大爷!”
此话一出,小乌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那颍川烈分明故意折辱他,小乌哪里受得了这个,登时怒气四起,按着战斧就要向前冲。
玄青怒气更盛,眼前浮现出黑子死时的惨状,不由攥紧剑柄,手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他上前一步,将小乌拨开。
“主人,您真气耗损还未恢复,我替你打。”小乌小声道。
说完就要上前,却被玄青一把拉住,只见玄青目光沉定道:
“黑子的仇,我要亲手报。”
颍川烈身后的护卫们,个个磨刀霍霍,只等主人一声令下。
“地狱无门你自来,怨不得我。”颍川烈说罢,将手中不的刀扬起。
玄青下巴一抬:“打死我兄弟,你我不死不休!”
随即扬手,幻雪剑出鞘。
颍川烈抬起大刀呼啸而下,眼看着那大刀要落在玄青头上,玄青不闪也不躲,就在那刀子距离天盖盖三寸的地方,玄青抬手一挥。
当!
一声脆响,幻雪剑迅速格上颍川烈的刀子,电光火石之间,幻雪剑以摧枯拉朽之势,沿着颍川烈的刀锋滑过去,所过之处,刀锋翻卷,再无之前之锋利。
颍川烈只觉一股强大的推力,顶的他睁不开眼,再一眼,手中的兵器已经卷曲成一块废器,不由身子一缩,将已然卷曲的刀子扔了。
慌乱中后退了数十步,脸上大变。几月不见,这小子竟修炼到如此地步了?
想到此,也不敢贸然上前,转身对身后的护卫们狂吼一声:
“愣着干嘛,给我上!”
话音刚落,三百来个护卫齐刷刷冲出,对着玄青噼里啪啦砍过去。玄青使出幻雪第二式,从容应对,不多时,传来一阵哭爹喊娘的惨嚎声,周遭人倒下一大片。
外围的人见冲上去的都已经倒下,一个个面露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