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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辈你好狠?”不知从何方位,又传出一声特别阴沉的冷笑声。
“这还差不多,来了一位象样点的高明人物。”他的声音比刚才更阴森,冷厉。
黑雾越来越浓,人声完全静寂,死一般的宁静,空间里流动着死亡的气息,浓雾翻滚中,不祥,不祥,凶险的预兆越来越明显。
很久很久,终于,两个黑影面面相对。
尽管双方都无法看清对方的身形,但在感觉中二人已清楚地知道对方的存在,而且能确切的判断出彼此的确实位置。
双方相距约五六丈,不约而同站住不前,可知两人的听觉,都已达到十丈之内能觉察飞花落叶的无上境界。
“小辈,你究竟意欲如何?”对方发话了,语音直震耳膜,可令人头皮发炸,但其实声音并不大。
“要贺三爷让七十二条无辜人命都各自活生生地回到家中,将盛昌船行的损失一文不少赔偿,在下掉头就走。”他冷静地道:“阁下修为已臻通去境界,佩服佩服!”
“你知道老夫的来历?”
“不知道,”他淡然遭:“以阁下的修为,竟然会在听雨轩替贺三爷卖命,难怪他敢做出那种人神共愤的凶案,如果有人也肯象阁下这样替在下卖命,我也会什么事都敢干,贺三爷的神通还真够大。”
“放屁,小辈,老夫堂堂长老堂中的人物,怎会听贺仲某的指挥?你敢如此侮辱老夫,小辈你该死一千次”
“哦!失敬失敬,原来是贺三爷的上司来了,阁下,你的武功在江湖中属几流?”
“小辈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因为在下过了今晚,打算在江湖中去创立一番事业,想通过你这位功臻化境的高手来检验一下自己的能力。”
“小辈,你想成名立万,只要打倒了老夫,一方之霸你可以当之无愧”
“那在下一定尽力而为。”
“你是盛昌船行的常公子?”
“如假包换。”
“那么你一直就在粉猪吃老虎了,贺仲谋这老小子真是越老越糊涂,他竟将一名能轻而易举捕杀丰都四鬼的人物当成一位只会花拳绣腿的花花公子,他真该死,小辈,神鬼双剑是不是已丧命在你手中。”
“不错,他们二把剑没有在我手中走过三招,便踏上了黄泉路。”
“三招?”
“不信你可以试试。”
“老夫当然不信,小辈你死吧!”
黑雾突然激滚,奇异的气流呼啸声刺耳难听。
“蓬!”两股可怕的异劲接触,罡风发,劲气如山崩海啸,黑雾猛烈地外进,内卷,翻腾激荡好象风云四起起,极为壮观。
“咦!”是老道的惊讶轻呼,地面传出杂乱的足音!
“阁下好霸道的天雷掌!”常亮的语气透露出浓浓的杀机:“出手便是致命的一击,你算什么狗屁高手名宿?好!你也接我两掌!”
蓦地风吼雷鸣,奇异的掌风异啸惊心动魄,两个模糊的人影终于接触纠缠在一起,各展绝学行雷霆一台。
“啪扑!”劲道接实,谁也不愿示弱。
黑雾狂澜中,草木的折断声大起。
“噹!”剑鸣声震耳,有如虎啸龙吟。
“嗡!”神功御刃所发出的怪响也传出,常亮也撒出了斩妖剑。
拼掌力,双方势均力敌,拔兵刃作生死一搏,双方首先凭耳力发招攻击,如果等接近发现人影再出剑,必定有死无声,双方皆以神御刃,凶险万分。
剑一出有有我无敌,这是常亮的御刃信条,看不见对方的身影”,他发招所冒的风险比对方要高出十倍,因为他必须采取主动,不能为对方的气势所撼动。
气势是信心的表现,他必须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一声沉喝,他抢攻了,斩妖剑在他右手急剧的抖动下,尖锥上那颗兽头发出了夺魂拍魄的异啸。剑刃闪着青莹的冷芒,凝幻成一层层一波波的雪白剑光,就好象大自然形成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电流.寒光闪着森森冷焰,利剑破空的呼啸刺耳惊心、排山倒海地向认定的目标强压,黑雾被剑光刮得四分五裂,人与剑浑成一体,致命的攻击,凌厉的声势,仿佛要将他的对方斩成千万片。
剑气罡风空前强烈,嘶嘶剑啸入耳生寒,剑光泛着青莹的冷芒荡起无穷的剑山,同样以雷霆万钧的气势冲向对方。
“铮铮铮……”一声接一声的狂震,火星飞溅象正月燃放的烟花。
这刹那间的接触,剑与剑相互憧击了三十九次,剑,终于被电耀霆击的最后一到劈中向侧荡开。
纠缠的刃光幻影猛然中分,剑啸和剑鸣余音袅袅,双方相距三尺左右。各自凝神戒备。
一幅黑袍的袖袍,被罡风激射出丈外翩然飘落。
“阁下,你仅仅只接下了在下的第一招。”常亮的语音冷酷阴沉无比:“在下这套招数共有九招,威力一招比一招厉害,现在,你准备接在下的第二招,看你能接得下几招。”
“这是什么功夫?”老者在三丈外沉声问。
“在下自创,难登大雅之堂,刚才那招是千层剑影浪,现在你准备接击雷劈天!”
随着报名的叫出,常亮的身形倏然弹起,但是他的身躯却又在弹起的一刹那间突然翻凌而下,他的周身,在这一刻忽然象是奇迹似的闪耀着千万道熠熠炫目的弦月形青莹光辉,带起隐隐沉雷的轰鸣声,仿佛一颗明亮的殒星自虚无飘渺的苍穹坠下,强劲而无可力敌。
剑气如惊雷骇电般的迸发,在刹那间形成了九个围在周身的剑网光轮,滚升腾好象九团燃烧闪烁于旷野的九团火球,忽然暴散形成焰火旗花爆炸似的无数散星。
“铮铮!铮铮铮铮……”
剑光忽散,无坚不摧的宝剑碰上上古兵器斩妖剑的利口,一触之下立即崩溃,剑鸣之声渐渐远处。
一节齐肘而断的左手,削落在草丛中。一蓬血雨,洒落在黑雾里。
“小辈,老夫誓报今日断臂之仇!”老者咬牙切齿,充满怨恨的厉叫发自三十余丈之外。
老头躲过了这招沉轩劈天,但却是牺牲了一条左手才化解了断腰之劫,他果真是江湖名宿,那么今晚,常亮算是将他从江湖中除名。
“我仍得下苦功。”常亮收了新妖剑自言自想“江湖中的确卧虎藏龙,能人辈出,刚才那招出雷劈天竟然没能取那老头儿的性命,嗯!我得在内功方面多下苦功。”
如果他完全了解他刚才所面对的高手。他的名头在江湖中所代表的地位,就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取对手性命的原因了。
他只是一个从未在江湖中闯荡过的初生牛犊,而对方却是闯过无数刀山剑林,久历数不胜数生死关头,积数十年搏击经验的宇内名宿,江湖的顶尖人物,对方能在生死关头以手度厄,这就是靠经验得来的救命技巧,并非他的武功有什么不到之处。
不过在这种威震宇内的高手名宿面前,他如想全部控制战局,就必须下苦功突破他目前内家真力所处的高原境界,必须将九阴六阳乾坤大真力的第九重至高境界突破,才能主宰全局。
逼走了那位功臻化境的敌手,他继续向认定的方向摸索而进。
这次,他脚下没有发出任何声息,他踏上的不再是载有花草的小道,而是一条鹅石铺成的走道。每走三五步,他便停下来凝神运耳搜索,或者用脚探索地面的变化,提防对方设有陷坑翻板等机关。
不久,他已登堂入室。
“轰隆!”一声大震、他一脚踹毁了一座沉重的大门。
门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雾却依稀得几乎闻不到辛辣味,由此他判断屋内设有装置喷烟雾的设备,一定有人埋伏在里面。
石刀脆响,火星飞溅,一晃之下,火烟子火舌忽升。屋中一亮,这转眼间,数十枚暗器全向火光集中发射,破空的厉啸撕心裂。
火熠子的体型相当大,构造精巧而细致,是有钱的大户人家才拥有的名贵物品。
七个黑衣人顺势扑出之后不约而同发出惊呼。
火熠子搁在地面的方砖上,却不见持火熠子的人。
“人呢!”有人惊奇地问。
这是广阔的厅堂,有不少摆设,但皆不足藏人,人的确不见。
“没有人。”一个黑衣人悚然地道。
“混蛋!”为首的黑衣人骂道:“没有人,难道这火熠子从方砖缝中长出来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火熠子火苗摇晃,火舌逐渐萎缩,这种东西本来就只能燃烧片刻,油的存量有限得很。
“亮灯,搜!”为首的黑衣人断然下令。
大厅中各处都有灯,而且还有灯笼。灯点起了,灯笼也点亮了,大厅中灯火通明,这时候早有两个黑衣人把守着被震毁的厅门,其他厢房和后院门都是紧闭的,所有的窗也是密封的,决不会有人秘密出入而不被发觉。
“奇怪!难道会有鬼把火把子弄亮放在此地?”一个黑衣人毛骨悚然地说。
“砰!砰!”有人砰然落地。
是两个把守厅门的黑衣人被人从门口震飞入厅内,人一落地便毫无声息,不知是死是活。
“当然不会是鬼,郎郎乾坤,何来鬼怪,亏你们还是武林高手。”大厅门口出现了一身黑的常亮,持剑而立,口中冷笑道:“保证是在下燃亮放置的,绝无鬼怪。”
七个黑衣人只剩下五个,两个把守破厅门的人已经无声无息地躺在厅中,只怕凶多吉少。
常亮当门而立,斩妖剑斜扛右肩上,黑头罩已经拿掉,显出本来面目。
五个黑衣人反应奇快,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同声暴叱,五种暗器不下四十枚之多几羽同时发出。
长啸声震耳,常亮突起发难。
“神鬼残!”叱声震耳。
剑在手,有我无敌,叱声中,他艺高人胆大,从暗器丛中突出,人与斩妖剑合如一体,森森锯齿,与弦月型的剑芒,映耀着满厅的灯火,形成了一张漫天撤地的金光巨网,无尽无绝地八方激荡流射,交织飞旋,有如骄阳的万道火光辐射宇宙,又似天河群星陨落。斩妖剑挥起处潜劲如山涌,形成的风霜呼啸之声,极象黄河咆哮,更如东海浊浪排空,空气互相排挤凝落,夹杂着的斩妖剑顶推兽头发出的夺魂怪味,惊心动魄,暗器本近身便四散崩射。
五个黑衣人有三个反应迅疾地抽出刀剑,展开所学拼全力自卫,但剑光毫无阻滞地流泻而入,飞腾翻滚有如火树银花。
“天啊!斩妖剑!”厅门之外有人狂叫:“果然是斩妖剑,传说中的斩妖剑。”
当五个黑衣人的瞳眸中刚刚被这无数交织流灿的青莹冷芒充满时,五声几乎不象人所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同时发出,震荡在大厅中,扫荡在整个听雨轩的夜空中。
凄厉的余音在人的耳际回絮,血光崩现中,一块块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肉片,带着衣襟,掺杂着破碎的刀剑残片,撒着弥天的鲜血,向四面八方进散抛落,浓得刺鼻,令人欲呕的血腥气息浮荡在空气中,那陡然飘洒的血雨好象让这所大厅蒙上了一张蒙蒙血雾。
老天爷!刚才还是五个生龙活虎的大汉,就这一刹那,在那青莹寒光乍灭之后,他们已成了五具血骷髅——五副血淋淋、沾满了细碎肉沫的骷髅架,五脏六腑正顺着骨缝往外挤,惨不忍睹。
常亮手握着斩妖剑,威风凛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