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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魂剑常丹根本就没有出剑的机会,常亮一不做二不休,飞起一腿,踹中对方的小腹、踢得常丹仰面飞起近丈。重重地飞出丈外。
“我忘了告诉你,我不但也喜欢骂人,而且喜欢杀人。”常亮鬼影般地抢上一脚踏住常丹的脖子:“你已经让我生气了,而我却有个很不好的习惯,一生气,就要杀人,所以是你爹娘白养你这大。”
身后两个其貌如鹫的大汉如狼似地扑到,在沉叱声中。二刀一剑同时夹攻,刀光如电,剑气似虹,漫天的刀光剑影中,刀砍颈剑攻胸,又快、又狠、又准,深得杀人的其中三味。
常亮的刀是如何出鞘的,连那位旁观没有动手的紫面大汉也没有看清,反正但见刀光一闪,有如扇千百片刀刃所组成的弧光,弹射、挥起、分张、如此而已。
“咔嚓!”燕翎刀重新归鞘。
他的左脚,仍然踏在残魂剑常丹的颈脖子上,但残魂剑常丹的头已经无力地歪向一侧,大概颈骨被踩碎了。
“嗯……”使剑的人大叫,冲出两步,左右两肋皆被剖开两道尺长大的口子,五脏六腑正从内往外挤,鲜血狂喷,当然活不成了。
使刀的人一声没吭,因为他的人头不见了、怎能出声?无头的尸体喷射着如柱的鲜血,冲出了四步,方重重扑倒。
紫面虬须大汉,他如比鬼魅,这时已象疯子似的逃出了十余步之外去了,这位仁兄聪明得很,三个同伴一照面便死了,再不见机逃命岂不是太笨了?临危苟且,哪管道义不道义,这可是识时务的聪明人争取追求的大好情势、拼命逃,全身的精力都用上了,眨眼他便窜出了七八丈外,大概他此刻超出了他生平轻功奔逃的最佳纪录。
常亮并没有打算追,不然就算那位仁兄先逃五十步。他也能追上取他性命,他看也没看三具尸体一眼,因为他太了解他自己一出手会造成什么后果、他竟直走向正挣扎着爬起又躺下的鬼脸煞星紫无极。
“你好象中了毒?”常亮望着紫无极一双此刻已显绿色的大手。
“真他娘的倒楣透顶。”紫无极咬牙切齿地道:“玉观音这淫妇大概被三尊府中人收卖了。设下一个圈套让我上当中了毒,她威胁我加盟三尊府,我鬼脸煞星岂是受人胁迫之人。于是我强压剧毒冲了出来,一路杀了这帮狗崽子不少人,没想到奔到此地毒性突然发作,幸亏老弟相救,大德不言谢,老弟,这份恩情我紫无极下辈子还你。寒鸠之毒其剧毒无比,我自知已无法再解。”
“寒鸠,这是毒尊的独门奇药,霸道无比,紫无极,你靠什么支持了这么久?”
“一颗不对症的解毒丸,当年得自万邪郎中柯奈何,但此刻呃……呃……”
常亮动了救人救到底之心,他连出三十六指,封了紫无极的任脉及冲脉上的三十六个大穴,出手如电,认穴奇准。
然后,他先将紫无极一把提起钻入高粱地中,再出来将坐骑牵了进去。
三个时辰后,才与与紫无极从高粱地中走了出来。
“老弟,救命之恩,容当后报,男子汉大丈夫为人处世、必须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有恩也必还,老弟,请示高姓大名。”紫无极的鬼脸上看不出表情,但那双眼中的神色却是无比的感激与兴奋。
常亮不是个以貌取人之人。面对如此一张可怕的鬼脸,他觉得这种面孔,比那些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俊面好得多。
“紫兄,挟恩图报,不是我辈中人的行为,举手之劳,紫兄无须记在心上,小弟尚有事赶往长治府城,如彼此有缘,定有再会之期,紫兄,后会有期。”
“老弟、长治是三尊府的势力范围,你为我杀了他们三人,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你这么赶往长治,恐有不便。”
“没关系,我不怕他们。”
“老弟,明枪易挡,暗箭难防,我又几曾怕那帮杂碎。但还不是差点丧命,老弟,你去长治何事?”
“没什么大事,去看望一位朋友。”
“老弟、你如信得过紫某,请在高平县城等我一天,我往三家集办点私事,办完后马上来与老弟相会,我们再一同赶往长治,彼此有个照应。”
“紫兄打算去找三尊府的麻烦?”
“不错,我要让毒尊阴独明白惹上我鬼脸煞星会有什么后果。”
“紫兄,目前三尊府可不是半年前的三尊府,不好对付呀。”
“大不了把命赔上,只要捞够了本就行。老弟,你既然知道三尊府不好对付,那怎么还要与他们架梁?”
“因为我本来就是去找三尊府的麻烦。”常亮不再打算隐瞒实情,他认为紫无极这种人值得深交,他与恨地无环卓刚可算是同一类型的人。
“哦?老弟,那我们可是同仇敌忾,志同道合了,那更妙了,那么老弟尚务请必等紫某一天,我们联手去将三尊府闹个鸡飞狗跑,人仰马翻。”
“紫兄有这份豪胆、小弟一定舍命陪君子。”
“老弟,你真的不愿透露姓名?真打算让我背上一个知恩不报的骂名?”
“紫兄,挟恩图报更非好名。不过紫兄既然与小弟是同一战线上的人,我也就不再隐瞒身份来历,小弟姓常名亮,目前在江湖上撑了个不大不小的局面,添掌五蝠党。”
“煞星!老弟、你就是近二十年来江湖风云人物榜中最杰出的年轻霸才煞星常亮!”
“紫兄夸奖了,正是不才。”
“常大当家,紫某有眼不识泰山。我一直向往已久的大人物,成了我的救命恩人尚且差点错过,紫无极真是有眼无珠。”
“紫兄太客气了。”
“常大当家这次北上,是否准备扳倒三尊府?”
“先来看看行情,见机行事。”
“常大当家,你如不嫌紫无极长相骇人。请让紫无极有能在大当家马前当一位马前张保的机会。”
“紫兄,常某何德何能,怎敢有此奢想,那岂非太有辱紫兄的身份。”
“常大当家,你莫非看不起紫无极?”
“紫兄言重了,常某岂有此想法?”
“常大当家既然看得起紫无极,我这马前张保是当定了,紫无极拜见魁首。”紫无极说完,竟真的拜了下去。
慌得常亮连忙发出一股柔和罡力,将紫无极托了起来。口中道:“紫兄,折煞小弟了。”
“魁首,请给紫无极个一能效犬马之劳的机会。”紫无极一片至诚。
常亮注目这位硬汉,神态一片严肃地道:“紫兄真有此心!”
“紫无极此心唯有天可表!”
“加入五蝠党,你可就得遵守一切党规党章。不能再有半点无拘无束的江湖浪荡行径。”
“紫无极誓死遵守一切党规党章,如有违反,请魁首严惩不怠!”
“好!常某恭敬不如从命。”
单膝点地,紫无极重新行礼:“紫无极拜见魁首。”
这一回、常亮没再拒绝、他严肃地受了紫无极这一礼,然后挥手道:“免礼、无极。”
“多谢魁首!”紫无极恭声而起。
从此,常亮身旁多了一位功力卓绝、忠心耿耿的近卫。
这是两天后。
一大早,两匹健马出了高平县北城门,飞驰在由高平至长治的大官道上。这条南北大官道平直宽阔,行旅极感方便,途中车马皆快速骋弛,几天来,太阳一直高照、车马经过不时扬起滚滚黄尘。
在崔庄铺用过午膳,末牌时分,常亮与紫无极己快接近三十里外的九曲寨。
前方不远,路旁出现一座竭脚凉亭,亭内一男一女两位旅客正在亭中忙碌。
女旅客容色憔悴,躺在亭凳上昏昏沉沉。
男旅客年约五十出头,风尘扑扑、正用水囊的水,灌入女旅客的口中。
“女儿,你一定要支撑住。”男旅客酸楚地道:“等到了高平,我们再找地方躲起来,找郎中替你治病,这时你千万不能倒下来。”
“爹,你还是自己走吧!”女旅客说话有气无力道:“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强,没有女儿拖累,爹一定可以轻而易举摆脱那些伪君子的追踪,爹如果不把女儿留下,女儿死不瞑目,女儿……”
“不许你说这些话!”男旅客用汗巾替女儿拭抹头脸上的虚汗:“女儿,天下甚大,何处不可容身,过了大江,那帮家伙一定不敢再追,我们一定可以摆脱他们的。”
蹄声急骤,北端,九匹健马逐渐接近。
与此同时,常亮与紫无极二人二骑也逐渐接近小亭。
男旅客往北抬头注视片刻,立即转身面向亭后,拦住躺在凳上的女儿。
“糟!是听涛山庄的走狗们。”男旅客悚然低语:“为首的是洪荒九绝中的惊雷剑查夭雄这狗东西。”
“爹,快……快走……”
“来不及了。”男旅客拖出凳下的包裹解开结,将刀把移至容易出拨出的部位:“但愿他们认不出我们,不然……只有跟他们殊死的搏了。”
“爹,你别管女儿,你……”
“女儿,要死咱们父女死在一块,你现在躺好,以免乱我的心神。”
第一匹健马超越,第二匹……。
第五名骑士,突然发一声怪啸,蹄声倏止。
男旅客用颤抖的手,不住地替女儿拭汗。九名骑士,包围了整座凉亭。常亮与紫无极,尚隔五十余步。
“火雷神,你父女跟我们返回听涛山庄,我们保证不为难你们,只要你肯与我们合作。”亭口站着惊雷剑查天雄沉声道:“你们父女能逃出千里外!在下深感脸上无光,不过也相当佩服你火雷神的本领。”
逃不掉,就必必须拿出勇气,面对现实。
男旅客缓缓转身,刀己拨在手中。
“我火雷神百里长空顶立天地,死也要死得轰烈烈!”男旅客咬牙说:“你们这些白道狗熊企图用阴毒的手段威逼我火雷神,我一定会跟你们殊死一拼。拼不死你们,你们也总有一天被五蝠党屠光。你们想要我火雷神制造夭雷来对付煞星,我绝不会让你们如愿,今日我就算死于此地,有朝一日,煞星一定会屠光你们这帮人。”
五十步外的常亮听得心中一动,催马上前几步。接近小亭外五丈外之时,九名骑士全以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常亮与紫无极。当他们看清紫无极的鬼脸时,其中有四人脸色一变。
没有理会常亮与紫无极,惊雷剑继续沉声对火雷神道:“火雷神,你与煞星无亲无故,你为什么要帮他来对付我们?”
“我火雷神如果能帮煞星对付你们,一定可把听涛山庄移为平地,可惜苍天无眼。但你们这些假仁假义的伪善之辈,总有一天会报应临头。”
“火雷神,你不要执迷不悟,你犯得着为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而丢了你们父女二人性命?”
“我火雷神绝不会与你们这种阴险之辈合作,你们上吧!我火雷神仍可一拼。”
“不要妄图作困兽之斗。与我们合作是你们父女的唯一生路,不可自误。”
“哈哈!说得动人之极,生路?哼!你会在阴谋得逞之后让我向江湖宣扬你们的无耻手段?你们这些自命侠义英雄的无耻之徒,与你们合作,我不是自找死路。”
“你真希望女儿这么年轻就陪你一起死?”
“姓查的,你那死兄长惊神笔尚接不了我火雷神的天雷八斩,你估计你们这几个人会有几个垫我父女棺材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