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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来得及。”
另一个大汉道:“二哥,这悬疑已失的事,今夜便见真章,老掌门人生死之谜,便可见分晓,小弟心中倒是紧张起来,不能宁静。”
那“二哥”道:“以掌门人功力,天下要伤得他的只怕还难找到,这个老三你倒是多虑了,掌门人失踪多年,突然以剑令传下紧急命令,召集全派南北两支人马今夜在榆山村会齐,一定有大事发生,咱们俩养足精神去便是。”
那“老三”长长叹息道:“二哥,我真佩服你这乐观天性,凡事都是泰然,小弟总担心发生不测,不可收拾!”
那“二哥”哈哈一笑,又喝了一口酒道:“老三,咱们投到白老先生派中时怎么说的了着?”
那“老三”道:“保佐白老先生,上刀山下油锅,生死不渝,义无反顾。”
他森然而道,加上他那正气凛凛的面孔,实在大有份量,那“二哥”道:“这就是了,只要有人敢阴谋暗算掌门人,咱哥儿俩不要命去拼一场不便得啦?”
那“老三”道:“二哥说得也是,派中忠义分子极多,和咱们一般心思的只怕还大有人在。”
两人谈话都是声若蚊音,但俞佑亮精于天听地视之术,听得清清楚楚。过了一会,两人频频举杯灌酒,俞佑亮心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一事,暗自忖道:“白老先生是谁,难道会是……外祖父苍鹰白君一?”
他正自沉吟,忽见街心腾腾马蹄声起,三骑奔到酒楼之前戛然而止。俞佑亮定眼一瞧,只觉来人极是面熟,三人下马—抬头,俞佑亮已然想起,口中吃了一惊忖道:“原来是那三人,上次我抢参王和他们交过手,都是长白派的,我……还是避一下比较好!”
他见吃得已差不多,正要托辞领那少女下楼而去,忽闻邻座那“二哥”咦了一声道:“老三!我不愿见这三块料,咱们下楼去吧。”
那“老三”略一沉吟道:“我一见这三人免不了便要生气,待会争吵起来反而不妙,我先下去啦!”
正要举步,那三个汉子已往店中走来,俞佑亮见时机急迫,低声对那少女道:“咱们快走,那三人和小人有点梁子。”
那少女双眉一扬道:“怕什么?他们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吃喝那也罢了,如果胆敢生事,打一顿出气。”
俞佑亮央求道:“好姑娘,小人实不愿和这三人交手,再说小人自忖也不是对手,咱们避避风头再说。”
那少女不服道:“缩头缩尾像个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口中虽是如此说,但心中却不忍违俞佑亮之意,缓缓站起来。正在此时,楼梯响处,那三条大汉鱼贯走了上来,众人打了一个照面,那三人面色一变,随即忍住,向先前两个汉子一揖道:“林二哥!屠三哥!久仰久仰!”
那“林二哥”勉强一笑,“屠三哥”连忙招呼道:“白河庄三位兄长千里赶来赴难,真是义气千秋,小弟钦佩无比!”
那三个汉子一齐道:“屠三哥说那里话!咱们昔年之事,总是咱三兄弟不对,吾派有事,岂敢不前来以死救命。”
这三人中气充足,一同发语声音更是宏亮,那“林二哥”性子最是豁达直爽,当下高兴地道:“你们三个难兄难弟,我认识你们十数年,只有这句话才算正经,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他一喜之下,心中再无芥蒂,上前又是拉手又是拍肩,好不亲热,俞佑亮乘着众人寒喧之际,已是一溜烟溜了下楼,那少女又是好气又是不解,也只有随后跟下,待到那三人想起俞佑亮夺参之仇,两人已自走得远了。
俞佑亮走在路上,口中喃喃道:“榆山村不知在什么地方?”
那少女接上道:“此去西行十五里便是。”
俞佑亮道:“姑娘知道地方,那是再好没有的事!”
少女冷冷地道:“有什么好?”
俞佑亮道:“姑娘不听他们说今夜榆山村有盛会么?咱们瞧瞧热闹去。”
那少女一喜道:“这才像个男子汉的话,我当你是遇事退缩,胆小如豆的人哩!”
俞佑亮一笑道:“酒楼上如果动手,把人家酒楼打得稀烂,便算侥幸得手胜了,还要赔偿损失,那不是自找麻烦么?啊!小人想起了,姑娘是有钱人,当然不会顾及此了。”
那少女吐吐舌道:“俞公子,真是识书知礼,那像小女子没有家教,连道理也不懂。”
俞佑亮道:“岂敢!岂敢!姑娘……”
他说着说着,想起自己尽和姑娘磕闲牙,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心中之言,不禁甚感不好意思,再也讲不下去了。
那少女道:“吐吐吞吞,欲言又止,可见其心不正,但我懒得追究,拆穿了大家都是无味。”
俞佑亮忽道:“姑娘上次带的侍卫武士怎么一个也不见了?”
那少女道:“你记性倒好,我手下几个武士前数天都称事告假,也不知到什么地方了!”
俞佑亮道:“姑娘待人真好,这些人,食人之禄,便该忠人之事,岂能随便离开主人?”
那少女道:“这几个人武功极佳,而且听说在关外是大有名之人,我九哥不知花了多少心力才收服他们,与我之间,也是半仆半友。”
俞佑亮心中暗道:“长白派的英雄怎会如此自甘堕落,为清人作伥?外公他老人家不知晓得不?”
当下沉吟道:“那几人功夫的确不错,都是长白派的吧?”
那少女点点头道:“正是长白派掌门人座下四大法王中的风雷法王、罗汉法王、神力法王。”
俞佑亮心中大震,他虽自幼离家,但他师尊西域大禅宗却是学究天人,宇内各派都是了如指掌,是以俞佑亮对江湖上诸门也是熟悉得紧,他心中暗忖道:“四大法王是外公生平最得力的助手,而今三个降清,长白派……长白派是瓦解了么?”
想到这里,心中大是不安,知道今晚之事大大不会简单的了,便对那少女道:“姑娘,小人有一事相求。”
那少女笑道:“难得俞大公子求人,小女子只得赴汤蹈火,以报知遇抬举之恩了。”
她半真半假的说着,脸上洋溢着欢颜,抬头平视俞佑亮,静待他的要求。
俞佑亮正色道:“今夜之事与小人或有极大关系,咱们万不得已,姑娘切勿动手。”
那少女以为是什么难事相求,想不到竟是这般泄气请求,当下甚是失望道:“你以为我是如此好斗?你以为我不分青红皂白和别人动手?哼!真是有眼……有眼无珠!”
俞佑亮道:“姑娘秀外慧中,天性又是温婉诚挚,真如人间芷草美玉,小人景仰而已。”
那少女瞟了他一眼,只见他神色甚是诚恳,心中一喜,但接着便是茫然,也不知他到底是真意还是假意,这人嘻笑言语,侃侃不迫,世间再难有什么事会令他真正感动的吧!
那少女道:“说一千一万句也是毫无意义,我连一句也分不出是真是伪,我倒希望只听一句心中的话!”
她双眼清澈,逼视俞佑亮,俞佑亮道:“真假自有分晓,姑娘到时便知!”
那少女脸一红,低头不语,两人走到客栈,进内休息,俞佑亮心中暗道:“如果今夜能见到外公,那么一切都好办了,那昔年之惨事也可找出一个究竟来。”
他想到幼时在外公怀中嬉戏撒娇,历历显在眼前,一转眼间自己已长成人,外公只怕已是垂暮之年了。那年春天,爹爹送自己到了西域,亲切的说着:“亮儿,你母亲怀你之时受了阴毒内伤,你体内阴寒之毒只有大禅宗能解得,你好好跟禅宗学习佛门内功,不然只怕寒毒发作难以挽救,过几年爹爹再来看你。”
……
那时候自己才五岁多,眼看爹爹的背影消失在群山起伏之中,回首瞧见的是大禅宗宝相庄严,他虽是年幼,但心中也不由弥漫着崇敬之情。
日子过得真快,爹爹并没有再来看自己,大禅宗对自己谆谆善诱,可说是亦师亦父,相处极为相得。有一天,大概是满十七岁那年,大禅宗要闭关静悟佛门大降魔法,他对我道:“佑亮,你体内阴寒已尽,这一别家院十几寒暑,也该回家瞧礁啦!”
我当时心中极是不舍,禅宗微微一笑道:“十数年光阴弹指即过,人生须臾,又有几个十年,痴儿。痴儿!你是我西域第一高手,前途远大,去汝应去之国!”
我抬起头来,只见禅宗面带微笑,双眉下垂,不再言语,我犹豫一会,凄然下山,再回头禅宗已进去了。
我上山之际俯在爹爹的背后,现在尽管山势崎岖,却是如履平地,再无险阻了。
每往东行一天,景色便自然绿了几分,父母面容都有点模糊了,但妹子在自己临行之前时,幼嫩的嗓子叫道:“大哥哥!你快点回来哟!”
那声音却甚清晰,想到这里,我真恨不得双肩插翼,早点飞到山海关外。
我风尘仆仆的赶路,从极西走到极东。那天夜里,当我赶到五里亭,心中不禁长长嘘一口气,一提气又往前赶,我施展上乘轻功,行了半盏茶时间,只见前面红火冲天,我心中一震,脚步愈来愈近,热气腾腾,但我心中却凉得很。
我默默祈祷苍天,但一切都太晚了,家园已烧成一片平地,爹爹娘娘妹妹都不见了,我站在火堆前,望着那火渐渐地熄灭了,我心中一急,喉头发甜,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我强制镇定,回顾火场,只有几堆枯骨灰,是爹爹妈妈妹妹?我哪里分得出来?我将骨灰用瓦罐装好,葬在山上,身子再也支持不住,昏倒过去。
我一路赶路本是心神交瘁,这沉重伤痛如何能承担得起?全身欲裂,发起高烧来,昏了又醒,醒了又昏,脑中一片茫然,什么也不能想,但我心中不住地呐喊着:“俞佑亮啊!俞佑亮!你不能死,不能死去!全家的血仇全落在你身上了!”
我吐了很多血,淤血吐尽,心中更是明白起来,当我清醒时,便强自调息,大禅宗佛门内功真是妙用无边,我……
我渐渐稳定了,那惨痛遭遇渐渐地平静,就凭着这股精神,病慢慢好了。
这一病一个多月,我每天只能寻些野果野菜充饥,病好了已瘦得不成样子,我知道这事急也没用,先好好养息几天,等到精神恢复,这才离开破碎家园,在关外到处流浪足迹寻找仇人。
这时外公也早失踪了,我细心采访。有一天,当我又是一无所得白白跑了一天,无意中走回父母葬骨之地,这是几月来我第一次回来,只见父母坟上寸草成成,那周围原来青草树草,也自枯萎成一片枯黄,我心中大异,忽然想到一事:“难道……难道……那骨灰中含有剧毒,爹娘都是……都是中毒死的。”
我想到此,便如黑暗中忽睹一盏明灯,心中还拿不定一个准儿,但我暗自忖道:“关外武林何人善于用毒,从这上面下手追索,说不定有点眉目。”
转念我又想:“为什么刚在我回家这一天,敌人便骤下毒手?是巧合么,如果是早安排下的毒计,那时我失魂落魄,为什么敌人不下手一并除掉?”
这个问题在我脑海中也不知想了几千遍,但却没有一个肯定的答案。
又过了两年,我关内关外的乱寻乱找,忽然发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