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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招你也没惹你,你这么说话,是不是就不对了?”他不说话还好,他这一说话,白脸汉子
从姑娘那儿受的,一股脑儿全发泄在他身上了,一阵冷怒之笑,神色凶恶狰狞:“少跟你金
爷来这一套,光棍儿眼里揉不进一粒砂子,你金爷是个干什么的,什么没见过,跟你这么说
话还算便宜,真恼了你金爷,今儿个就要揍人!”
一听这话,白回回按捺不住了,姑娘也既惊更气,父女俩就要双双上前。
燕侠一点儿了不在乎,他还会怕挨揍?抬手一拦白回回跟姑娘父女,笑吟吟的望着白脸
汉子:“揍人?要不要试试,看咱们谁鼻青脸肿离开白家?”真是,应该看看。
白回回跟姑娘父女俩都不动了。
白脸汉子脸色大变,两眼凶光一闪点了头:“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能怪我不看主人的
面子。”他挺性急,还是说来就来,话声一落,揉身跨步,一闪欺到,当胸就是一拳。身手
不慢,这一拳也颇有几斤力道,足证是个不含糊的练家子,难怪他挺横,恼了就要揍人。可
惜,他碰上的是郭家大少爷,燕侠!
燕侠很从容,也很轻松,很泰然,他上头一抬手,下面一伸腿,一抬手,轻易地抓住了
白脸汉子的腕脉上,一伸腿,正扫在白脸汉子的膝弯上。只听白面汉子一声闷哼,随即砰然
一声,他竟然跪下了,直挺挺的跪在燕侠面前。
燕侠道:“别客气,我不敢当,走好,不送了。”他抬了手,抬的是抓住白脸汉子手腕
的那只手。白脸汉子真听话,可是不是走,是飞,整个人离地飞出了堂屋,砰然一声摔在了
院子里,摔个四仰八叉。
姑娘忍不住脱口叫了一声“好”!
幸亏白脸汉子身子骨挺结实,不站得起来,接说,他翻身站起,应该冲进堂层想法子找
回来。可是他没有,许是这一试,试出自己差人太多,既知道差人太多,他不挺要面子,恶
狠狠地往堂屋里一指:好!小子,你敢打你金爷,我不怕你跑,跑得了和尚还不了庙,就是
庙都搬了,金爷也不愁找不着!”他转身走了,身不歪,腿不瘸,疼不疼只有他自己知道。
姑娘乐了,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怒放的花儿,不直拍手:“好,大少打得好,为什么不
狠狠揍他一顿?”
燕侠笑笑道:“姑娘别冤枉我,我可没打他。”还真是,燕侠打他了么?
姑娘更乐,笑得粉颊都泛了红,一双眼波就紧盯着燕侠了。
白回回也笑了,笑着哈腰抬手:“大少请坐,别让他扫了咱们的兴,凉了丫头给大少沏
的好茶。”
落了座,燕侠头一件事就是捧起茶杯来喝一口,还好,不凉。
姑娘上前一步:“凉了?”
燕侠道:“没有。”
姑娘又上前半步:“我再给您换一杯。”
燕侠忙着:“不用,还好着呢,多可惜。”姑娘作了罢,脚下可没再退回去。
不知道燕侠有没有察察,他转望了白回回:“白大爷,我能不能知道一下,是怎么回
事?”
白回回道:“瞧您说的,还有什么不能让您知道的?是这么回事儿……”白回回说了,
他是这么说的,前些日子有几个爷们儿上他这儿来吃喝,本来他是一向不许姑娘往前头去的,
可巧那天有事儿出去了一下,可巧也就让那几个爷们儿瞧见了姑娘。当时他们倒没怎么样,
第二天,这个姓金的一个人来了,倒是开门见山,单刀直入,他说他一个朋友,也就是睡儿
个那个里头的一个,瞧上了姑娘,想结这门亲,央他拉线说合,又说他那个朋友家大业大来
头大,只结了这门亲,准保一辈子享不尽的福。按说,一家有女家求,这是好事。
这里有闺女,也不能不让人上门说亲,真要是没有来说,那才是糟。可是姑娘说了,
“那天来的那几个,不管是哪一个,她都瞧不上眼,而且到现在也不知道姓金的指的是哪一
个,只知道姓金的本人是京城地面儿的一个混混,人头很熟,交游颇广,平日靠这些人讨生
活,混得挺不错。姑娘说得好,混混的朋友,跟混混为伍的,不能是什么好东西?不是纨绔
子弟,就准是败家子儿……”
白回回说完了,燕侠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没说什么。姑娘一双眼紧盯着他,可就说
了话:“大少头一回来,椅子还没坐热呢,就给大少惹了这麻烦……”按理,彼此渊源不浅,
够这个份儿,姑娘用不着说这种客套话。
其实姑娘有心眼儿,她想试试燕侠心里怎么想,是为什么?
燕侠可是实话实说:“姑娘见外,这能叫麻烦?就是别人的事,碰上了我也要管,何况
是自己人?”不知道姑娘听了这句话,心里是个什么感受?只知道姑娘一双水汪汪的美目里,
有种光亮为之一闪,她瞅着燕侠又道:“怎么不是麻烦,他们不知道您是何许人,绝不会善
罢干休……”
燕侠仍然不打一句诳语:“我也料准了他们不会就此罢手,不过不要紧,既然来了,我
一时半会儿就不会走,我等着他们,自然要把这件事了了……”
似乎,姑娘还想再说。白回回那儿插了嘴:“好了,丫头,别操心了,大少还在乎这个
麻烦?要怕他也不会管了,大少就在咱们这儿委屈将就了,你去张罗晚饭吧,今儿晚上我要
跟大少好好喝两面盅。”也不知道姑娘听着了她想听的没有,满意不满意,只知道她娇靥红
红的,脸上带着笑意,含嗔的看了乃父一眼“这还用您交待,待会儿我索性上板儿,今儿个
不做生意了。”
她一拧身,甩着大辫子走了。
燕侠道:“白大爷,我住不是一天,别为我不做生意。”
白回回笑笑道:“大少,以您看,有了刚才的那么件事,今儿个不做生意,是不是好点
儿?”
燕侠倏然而笑:“那么别上板儿,方便他们进来。”
白回回一怔,又笑了:“对,别让他们砸坏了我们的门板!”
燕侠笑道:“那倒不怕,就是断根钉子,他们也得照赔,只是这样可以大太惊扰街坊四
邻。”
白回回大笑:“说得是,那就别上板儿,我去知会丫头一声去,您坐会儿。”他带着笑
走了。
白脸汉子来得还真快,不过一盏热茶工夫,他就又来了,或许白回回真知会了姑娘冷香,
店面没上板儿,所以他们能通行无阻的直了院子里。
所以说说“他们”,是因为这回来的不只白脸汉子一个,连白脸汉子在内,共是四个之
多。另三个,一个挺年轻,长得挺体面,穿的也挺讲究,只是油头粉面一付纨绔像;两个三
十上下,个头儿挺壮,一脸的骠悍色,腰里头鼓鼓的,一看就知道藏着家伙。
他们四个闯进来的时候,姑娘冷香正在厨房里忙着,白回回则陪着郭燕侠正堂屋里闲聊。
他们四个倒没登堂人室,闯进堂屋,但是姓金的白脸大汉子带来了这么三人,白回回跟燕侠
还不能出去?两个人站起来出了堂屋,姓金的白脸汉子抬手一燕便,咬牙切齿:“就是他!”
那两个挺壮的跨步欲前,油头粉面纨绔像的抬拦住了他们俩,倒还挺客气,冲白回回一
拱手,说了话:“白老,别见怪,我们都是‘北京城’的老根儿人家,您在这儿开馆子也不
少年了,算起来都是老街坊、老邻居,我们是您的老主顾,老客人,算起来更是是熟人。我
中意您的闺女,托我这个好朋友金三儿上门提亲,答不答应在您,也都没关系,您却让人把
我这个朋友打了出去,我们是来问问,究竟什么道理。”敢情看上姑娘冷香的就是他。
白回回微微怔了怔:“原来瞧得起我们的,是公子爷您,您要是不说,我还知道。”
油头粉面纨褂像的道:“是我交待金三儿的,先探探您的口气,别提我。”
白回回道:“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容我请教?”
油头粉面纨绔像的倒也懂礼:“好说,不敢,我姓韩。”
白回回道:“原来韩少爷,韩少爷,恕白某人我在您面前放肆,您要是问起这件事,就
该先问问您这位朋友金三爷,他是个什么态度,又是怎么说话的?”
姓金的白脸汉子突然冒出了声:“我是什么态度……”
那位韩少爷抬手拦住他,道:“瞧你,说着说着可不又来了,就冲你这种脾气不能办成
什么事儿,当媒人那能不吹折冰斧?”
姓金的白脸大汉子似乎很在乎这位韩少爷,他硬没是再吭气儿。那位韩少爷转脸又身白
回回:“白老,他随便惯了,不会说话,得罪之处,我代为赔礼!”说着,他可真哈了腰举
手一揖。
白回回倒不好不还他一礼,道:“既然韩少爷您出了面,又这么抬举,我也就不便说什
么了。”
那位韩少爷道:“对,这件事咱们就此算了,可是另一件事,白老您却不能不说什么!”
白回回道:“另一件事?”
那位韩少爷道:“就是这门亲事。”
白回回想笑,可是他没笑,轻咳一声道:“韩少爷,这我要说声抱歉了,您不过是店里
的客人,我们对您不知根儿,不知底儿,又听这位金三爷说,您家大业大,我们小门小户人
家个姑娘,实在不敢高攀。”
那位韩少爷似乎没介意,道:“这是不是就算白老您的答复?”
白回回微一点头:“应该是吧。”
那位韩少爷吁了一口气,道:“按说,这种事不能勉强,我刚也说过,答应不答应在您,
也都没什么关系……”
白回回道:“韩少爷是个明理的人。”
那位韩少爷似乎没听见这句话,接着道:“可是那是原先,也就是说您没找人打我这个
朋友金三儿之前。不过,现在,金三儿既是我的朋友,又是受人之托,他就不能白挨打,否
则我在‘北京城’里的面子过不去,必得找回点儿来什么。”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费了这么半天事儿,到最后原来如此。
白回回笑了,真笑了:“到现在我总算明白了,那么韩少爷打算找回点儿什么去呢?”
那位韩少爷道:“只有一样,您的闺女。”
白回回脸上笑容不减:“韩少爷,我的答复已经够明白了。”
那位韩少爷道:“是够明白,可是现在已经由不得白老你了。”
白回回道:“这么说,韩少爷准备用强?”
那位韩少爷道:“随白老你怎么说,反正你这个闺女我是要定了。白回回笑道:“没想
到你韩少爷还是这么个有意思的人,我要是硬不给呢?”
那位韩少爷道:“好办,今天我就让你做不成生意,三天之内,我也会让你们父女在
‘北京城’里待不下去。”
白回回脸上依然笑意不减:“韩少爷,‘北京城’可不是个没王法的地儿啊!”
那位韩少爷道:“那你可以试试‘北京城’的王法,我等着你再说个‘不’字。”
白回回仍旧笑嘻嘻道:“或许你家大业大势力,可是这档子事一旦闹开了,大家的脸上,
都未必好看!”
那位韩少爷道:“我也不愿意伤了和气,可是那在你白老,不在我韩某人。”
燕侠一直没吭气儿,现在他实在忍不住了,突然道:“干脆,这个“不”字我来说吧,
你要听多少个?”
那位韩少爷冷冷看了燕侠一眼:“放心,这里头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