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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便双手齐动,在自己赤裸的胴体上遍体轻抚起来。同时扭动娇躯,作出放荡形骸的情态,极尽诱惑挑逗之能事。
楚无情看在眼里,不禁血液沸腾,欲火狂炽,使他无法克制那股突然爆发的冲动。
狂喝一声,他霍地跳起来,形同疯狂地向那女子扑了过去,不料那女子身形一晃,使他扑了一空。
那女子若虚似幻,楚无情连连扑空,她却更得意忘形地狂笑道:“你现在尝到滋味了吧?我要让你累得精疲力竭,趴在我脚下,哭着向我求饶……”
楚无情爱极生恨,恼羞成怒,不由地把心一横,破口大骂道:“你这妖孽!女魔!我,我要杀死你!”
那女子冷笑道:“哦?我站着不动,你来杀呀!”
楚无情一转身,认清目标直扑过去。
那女子果然站立不动,任由他扑抱个正着,露出那种充满自信的诡笑,挑衅道:“杀呀!杀呀……”
她似乎看准了,吃定这青年下不了手。
但她估计错了,楚无情已丧失理性,形同疯狂,突以双手紧紧掐住了她的粉颈,愈勒愈紧……
“楚大哥!我透不过气啦……”
这是个极熟悉的少女声音,使楚无情如醍醐灌顶,猛然神魂归窍,惊诧地叫道:“你?娇娇……”
被他双手勒住脖子的果然是李娇娇,她娇喘着道:“楚大哥,快放开手,我,我……”
楚无情急将两手松开,喝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回去!”
李娇娇面对赤身露体的楚无情,不禁窘羞万状,但她这时已顾不得了,委婉道:“楚大哥,你醉了,跟我回去吧……”
楚无情向后连退,吼叫着:“不!不!你快走,否则你会后悔的!”
李娇娇毫无惧色,走向前道:“我不会后悔,无论你对我怎样,我都不会后悔的。楚大哥,请你告诉我,你究竟有什么心事?”
楚无情咆哮道:“你不要管我!快走!快!否则我就无法控制自己啦!”
李娇娇仍然毫无去意:“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我是绝对不会被你吓走的。来吧!楚大哥……”
楚无情见她继续走近,情急道:“娇娇!不要走过来,快离开这里,否则连我自己都无法知道会怎样对你。”
李娇娇笑道:“你还能把我怎样?难道把我吃掉?”
楚无情已退至山壁,退无可退。
而李娇娇却仍在向他逼近……
突然间,逼近面前的不是李娇娇,变成了那艳丽得令人无法拒抗的女子!
楚无神情神猛一震,不由地怒从心起,指着她厉斥道:“你这妖孽!女魔!竟敢又来……”
女子风情万种地巧笑道:“我让你吃呀!”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楚无情突伸双手,勒住了那女子的脖子。
她一点也不害怕,也不抗拒。
楚无情突觉有些不对劲,这女子一向都是身披那薄若蝉翼的轻纱羽裳,怎么忽然一反常态,穿着如此整齐?
但他已神智混战,无暇思考这问题。
楚无情的两手正逐渐勒紧,奇怪的是这女子已被勒得呼吸困难,却始终未加抗拒,仿佛心甘情愿引颈让他勒毙似的。
突然间心念一转,楚无情改变了主意,似乎不忍将这女子置于死地。只见他双手齐动,顺着衣领将她上衣撕开,接着扯下了那粉红色的小肚兜。
她已上身赤裸,仍未抗拒或阻止,任由楚无情乱撕乱扯,片刻间将她全身衣物扒光。
顿时,她成了一丝不挂,全身赤裸。
这个诱人的胴体,顿使楚无情意乱情迷,心神荡漾,情不自禁地将她拥人怀抱,低下头去一阵狂吻。
不料用力过猛,双双倒向了地上。
楚无情仍然紧紧搂着她,继续狂吻不已。
女子被他吻得几乎透不过气,连连发出娇哼轻嘤,情不自禁张开双臂,紧紧勾住了楚无情的后颈。
她倒是热情如火。
简直比楚无情还要陶醉其中。
楚无情无法分辨出,自己究竟是受心中欲火的驱使,还是出于对这女子的报复心理,完全像头发狂的猛兽,把她当成了爪牙下的猎物。
所幸那女子一反常态,始终居于被动,任凭楚无情的摆布。
月移中天,似对楚无情造成的心理和生理影响愈来愈大,使他陷入了若痴若狂中,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野性一发不可收拾。
他形同疯狂,向那女子遍体一阵狂吻……
正当他生理上的冲动已到极限,再也无法克制,就要……
突闻一声轻声惊呼:“楚大哥……”
楚无情猛然被这熟悉的声音唤醒,但他发现眼前一切是真实的,并非经常困扰他的那个噩梦。
被他扑压住的也不是那女子,赫然竟是李娇娇!
李娇娇仍然躺在地上,窘迫万状地又轻唤一声:“楚大哥……”
楚无情霍地撑起身,跪在她身边,双手左右开弓,连连狠掴自己脸颊:“该死!该死!我怎么做出这种事,这教我……”
李娇娇忙撑身坐起,情急地阻止道:“楚大哥,不要这样,我是出于自愿的。”
楚无情乖戾地大叫:“不!不!我不能对你这样,我实在该死,我……”
李娇娇柔声道:“楚大哥,不要责怪自己,只要你要,我心甘情愿把一切奉献给你。”
楚无情断然道:“不!我不能!”
李娇娇诧然望着他:“那你刚才……”
楚无情脱口而出:“我把你当成了别人!”
李娇娇急问:“谁?你把我当成了谁?”
楚无情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才沮然道:“娇娇,求求你不要追问了。”
李娇娇却不依道:“不行,你一定要告诉我!”
楚无情沉吟片刻,忽道:“这样吧,你有没有听过‘狼人’的故事?”
李娇娇一怔:“狼人?”
楚无情道:“相传狼人是狼变的,平时与常人无异,每到月圆时,它就会露出原形,外出各处找寻目标。落入它手中就被吸尽全身的血……”
李娇娇惊问:“你是狼人?”
楚无情摇摇头,苦笑道:“我不是,但因我曾经被一个女人迷惑,那女人擅长巫术,对我下了一种恶咒,一到中秋月圆之夜就会发作。使我如受分筋错骨酷刑的折磨,那种痛苦足以让我发狂,完全失去理性,非得找女人发泄不可。”
李娇娇若有所悟道:“所以你今天整日焦躁不安,晚间又故意想喝醉,刚才……”
楚无情接口道:“但你不是我发泄的对象,所以一听你呼唤我楚大哥,我就立时从迷乱中清醒过来。”
李娇娇关切地问:“你现在好了吗?”
楚无情指向夜空道:“你看,月正当头,当我再次发作时,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李娇娇不加思索道:“我不怕,你可以把我当作是别的女人。”
楚无情急道:“不行!绝对不行!”
李娇娇道:“有什么不行?我说过了,这是我出于自愿的!”
楚无情摇头叹道:“娇娇,你对我的这份情意,我心领了,也非常感激,我会永远记住的。可是,我绝不能……”
李娇娇忧戚道:“难道你打算整夜留在山头,把山石全击碎,把树木都拔光?”
楚无情沉思之下,忽道:“娇娇,你可以帮我一个忙,把你的‘火胭脂’代我骑,另外借我些银子。”
李娇娇莫名其妙地问:“干吗?”
楚无情坦然道:“去开封城。”
去做什么?那就不必明知故问了。
李娇娇没有追问,也没有表示异议。她默默地站起,将撕破丢在地上的衣物穿上,稍加整理散乱的秀发,便一言不发地匆匆奔下山头。
楚无情目送她离去,心里感到无限愧疚,怅然若失地喃喃自语道:“娇娇,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
皓月当空,天际星光点点,好个宁静的中秋之夜。
楚无情穿上衣服,席地盘膝打坐,径自运起功来……
不到一炷香时间,李娇娇已去而复返。
她已更换了衣裳,牵来了那匹骏马,马鞍旁挂着她的宝剑。
楚无情忙起身相迎,欣喜道:“娇娇,你真好!”
李娇娇脸上毫无表情,将一只小布包递给他道:“我替你准备了一百两银子,另有两张三百两的银票,大概够了吧!”
楚无情接过小布包道:“用不了那么多,老师那里……”
李娇娇冷漠地道:“我跟爹说你旧疾复发,必须服用秘方调配的药,所以你得亲自去一趟开封。爹没有追问,不过我希望你能早去早回,最迟明日中午前得回来。”
楚无情激动道:“谢谢你为我撒谎,我保证明日一早就赶回来!”
李娇娇泪光闪动,但没有说话。
两人牵着“赤胭脂”默默走下山头,楚无情目送她奔回山庄,才一跃上马,风骋电驰而去。
“赤胭脂”果然是匹良驹,一路疾奔如飞,开封城已遥遥在望。
中秋佳节,开封府今夜城开不闭,以便居民结伴出城赏月。
城内更是人潮熙攘,一片欢欣鼓舞的热闹景象。
楚无情到了城门口就下马,牵马人城,挤在人潮里到处找那花街柳巷。
他从未到过开封城,为了问路哪里有妓院,不但遭人白眼,还受了嘲笑,最后总算遇上位乐于此道的中年人,索性有志一同,把他带领到城北大街后的长巷,来到一家“秋香院”。
中年人是常客,跟门口迎客送客的龟奴很熟。但楚无情一身穿着并不光鲜,而且在后山头发狂奔得蓬头垢面,一副落魄狼狈相,让龟奴看了直皱眉头。
可是,他是那中年常客带来的,马鞍旁又挂着剑,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江湖人物,哪敢不表示欢迎。
楚无情摘下剑,将马儿交给龟奴去拴在前院中,便随着那中年人进入大厅。
听得龟奴的吆喝:“客来啦,接客……”大厅内立时走出老鸨,领着两名花枝招展的姑娘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