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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蒙古贵族,见了即墨一样的是横眉冷对,仿佛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
最后出来的,是那个巨人巴图鲁。
他真高,即便是见了多次,即墨还是要忍不住感叹一下。
巴图鲁到了她面前,对即墨露出微笑:“即墨公主。”
即墨一样也礼尚往来地报以笑容,不过勉强得可以。
巴图鲁走到即墨面前,欺压的感觉一下子上来了,即墨努力抬起头,看着他,不自觉地紧张,与他气场抗衡。
“即墨公主。”他又叫她:“您还好么?看来神情有些恍惚。”
恍惚?是么?这么明显,连他都看出来了。
“哦,没有啊。劳大人关心了,可能是最近累了些。”她答着,说话都前后颠倒。
那张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可汗最近忙了些,估摸着即墨公主也一并跟着忙开了。”
这人的汉语如今说的是越发流利了,如此巨大一个人,心思未见得如想象的那样粗。
“听说前些日子着凉生病,现在该好得差不多了吧?”他又再次关怀。
即墨只能点头道谢,“都好全了,多谢大人挂心。”
巴图鲁看着即墨,露出柔和一笑:“身体好了便好,即墨公主记得要多照顾自己。”
“谢谢大人!”即墨低头,皱眉思索着他的态度。
“巴图鲁这厢还有事情,这就告辞了。”他说着。
即墨侧身让开路,给他过去,他挪动巨大身躯,仿似还是很拥挤一样,从旁边绕了过去。
人已近门口,即墨忽然想起什么,“大人,请留步。”
巴图鲁回头,口气温和:“即墨公主还有事情?”
“嗯!”点点头,即墨跑到他面前,“大人,您可知现如今,还有多少蒙古官兵现在可以出入宫内?”
巴图鲁看着即墨,眉头轻轻打起一个结:“如今,能够出入皇
31、别有用心 。。。
宫的,便只有守卫的禁军了,这个即墨公主应该也清楚。”对于布军安排,他不方便向人多提,何况,即墨的身份有些敏感。
“这些禁军现在由谁统领?”她问着,看到巴图鲁脸上的防备神色渐深。
“即墨公主,这个您该知道,所有禁军都归我直接管辖。巴图鲁不清楚,为何要问这个。”
即墨有些为难,他始终是蒙古人,表面上对自己和和气气,骨子里,还是提防得厉害的。今天问到他的头上,必然是有些不高兴的吧。
“大人。即墨实际上,也并未有探听什么的意思,不过是,今日回来发现,应该是您手下的人,在宫内调戏宫女,兼且气焰嚣张,所以觉得还是有必要与您提一下。大人您看,是不是该~~~”她想说您是不是该管管,不过这话一出,便真的就管到巴图鲁的头上去了。
“哦?是么,公主亲眼所见?”他问着,问题的用意不明。
他是觉得自己多事儿,一定要管闲事?还是,想确认一些什么吗?
舔了舔唇,即墨心里有点打鼓,思索着如何回答:“大人,即墨这事情不能不管。您自然是禁军直辖统领,对于您的事务,即墨不便插嘴问的。只是,今日即墨是亲眼看到,况且,被调戏的,是即墨的妹妹。偶然听她提起,这在宫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该是有不少禁军觊觎宫娥美色。”
她低声说着,看着巴图鲁双眉拧紧,脸色不甚好看,便更加收细了声音:“前朝的宫人,多有死于宫破那日的,现在不少顶替上来的,也都是些当时的贵嫔帝姬,生活本就凄惨了很多,现在如若还要面对~~~”低下头,有些措辞,怎么说都不会好听。他能听懂没有说出的那些,就足够了。
巴图鲁突然转身推开门,大跨步的走了出去,声音洪亮:“即墨公主,这事情我知道了,总会妥善处理,给您一个交代的。”
即墨有些愣神,呆呆看了巨人远去背影,不知他为何有这反应。生气?不屑?
至少,不像是应付就行。
即墨回过身,整理那堆奏折,努力分出轻重缓急。
天知道他看奏折是细细看,自己偏要一目十行地读,什么事情重要,什么事情紧急,还有什么破事儿不重要也不紧急,她皱眉一本本归着类。
还好自己对于政事,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用功过颇长一段时间,不然,光是这奏折的分类,就可以把头发熬白的。
先将头里整出的几本送到他案上,让他先看起来,剩下的自己再慢慢理,这段日子,天天做这些,多少也有些头绪了,不若第一天,几乎都快疯了。
整理完毕,高高一叠整好,又泡了杯茶,一起端进他书房。
看他已经在阅前头的最后一本了,忙将剩下的奏折悉数送上,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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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催促。
宁远做事的时候,最见不得别人拖延,即便是事出有因,他亦讨厌自己的时间被浪费。
他放下奏折,伸出一手,示意她将茶送上。
即墨乖乖照做,看他取过杯子,杯盖打开,茶烟从盖子缝隙袅袅升起。
轻轻啜下一口,眉头拧起:“什么茶?”
“姜茶,天气冷了,暖身用。”
“暖身?”他抬起头,若有深意地看着即墨:“我暖身不需要用茶。”
撇过头去,当作没有听懂:“可汗若不喜欢,明日还是按平日里一样泡红茶吧。”
他不置可否,只直视着即墨,问:“刚才在外面,与巴图鲁说什么?竟然聊了这么久。”
“没聊什么。”低低一声叹息:“今日回来看到即黛被禁军调戏,便求他将这事情查一查。”
“你管到他头上了?”宁远依旧盯着即墨,神色里有些许不悦。
“我也不愿的,可是那是即黛,我不能不管。”对于这,即墨态度坚决,其他事情,都好商量,即黛的事情,怎么商量?
“巴图鲁在蒙古贵族中,地位极高。别看他人高马大,实则心思很是机敏,对这,不知你有多少体认?”宁远问着,难得会在她面前提到朝中重臣。
“他是为数不多,对我还算礼貌的蒙古人。”即墨淡淡说着。
“可知为何?”他问。
“不清楚。”即墨望着他,恍若自己是个学生,被老师教导般的答着:“也许如可汗所说,他足够机敏,看出我们的关系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哼!”宁远嗤笑,“你以为只有他看出来么?”
即墨低下头,侧头有些气闷,她也大约知道,明了这事儿的人不少,但别这么直接告诉她不行么?委屈地瘪了瘪嘴唇,轻声说:“那我便不知道他为何对我如此客气了。”
宁远叹息一声:“我一样也想知道,一般一个男人若对某个女子特别不同,就如巴图鲁对你特别客气,他不是天生非常有教养,就是别有目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种对女人会假以颜色的人。”
即墨幽幽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眼,心里有点小小的暖,他还在意着自己平日里的一点一滴,也在意着她身边时时刻刻发生的事情呢:“可汗的意思是,说他对我别有目的么?”
“这就要问你了,即墨。”他眼里透出一丝怒气,隐隐约约。
“我怎么会知道?”轻声嘟囔一句,换来两人半晌沉默。
“可汗今日有事儿吩咐么?如果没事儿,即墨想回去看看即黛。”她鼓起勇气提说。从前,还从来没有要求过白天离开的。
宁远看她一眼,低头取过新一本奏折,淡然一句:“今儿个你的事情都还没做完,若你赶着做完了,未时我会出去打猎,你便不用伺候,回去看你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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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即墨能在白日里抽了空,回去看即黛。
午时才过一半,宁远提前出了御书房,与相约的大臣们打猎吃肉去了。因着他早晨曾经提过,要她将事情做完再走,即墨是紧赶慢赶地将所有的琐事都收拾妥当。
宁远走后,东拖西忙地到了未时,才得了空。从柜子里取了内侍监送的羊脂甘露,自即墨前两日拿到,便一直留着。即黛到了秋冬,不能少这个,她的皮肤薄且容易干,风一起,如果没有滋润,便干到不行。别人送了给即墨,即墨也就留心给存下了。
还有一些雪耳,炖了滋润也还不错,一并装在盒子里,带走吧。
捧着这些出门的时候,正遇见守门的公公,公公见了她,急忙叫住:“即墨姑娘,巴图鲁大人差人来给您送信。”
巴图鲁?即墨驻足问那公公:“大人差人送信给我?”他为何会让人给自己送讯息?即墨有些奇怪。
“是的,送信的人走了一会儿了,刚才看您一直在内室忙,就没当即告诉您。”
“没关系。”即墨微笑:“劳烦公公告诉我,大人有什么信带给我?”
“说是大人请即墨姑娘放心,您今早与他提过的人,他已查处了,并在一干禁军面前将他正法,以儆效尤。”公公说着,对于什么事情也并不是很清楚:“即墨姑娘,什么人呐?让巴图鲁大人这么就给斩了?”
即墨心里一惊,嘴角勉强扯出一点笑意,应付着:“哦,这人做了什么,还要问大人了。我这里还真不方便说。”
见那公公点了头,并未有追问下去的意思,即墨歉然颔首,想着不好久留,匆匆告了别,往即黛的居处紧紧地赶。三绕五转,熟门熟路。
一路走着,她思索这巴图鲁为何反应如此之快,只是早上一提,就这么迅速地将事情给办了。难道,真如宁远所说,他似乎别有所图。
想不通,还是想不通。
边走边想,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即黛这里。
后来的管事公公给换的屋子,算得很好了,不仅能晒见太阳,前面还有个单独的小院,且在宫中虽处偏僻,但也幽静,不太有人打扰。
她轻推院门,寻思着即黛这会儿在么?
貌似屋内有声音,她该在吧。
兴匆匆走到屋子门前,正欲开门,手却滞在半空,再也推不下去。
屋内传来细碎的声音,混着痛苦与~~~~
□?!
女子尖细的低吟,痛苦地恳求:“求你~~~~啊~~~~~~求你~~~~~~还要!”
然后,是男人满足地低吼,一阵阵,刺入即墨耳膜。
有些事情,自己做的时候,也不觉得什么,当你直接撞见,心情完全不同。
那是即黛的屋子,也是她的声音,纤柔而脆弱地声线,透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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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倔强。
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妹妹,还有她在做什么,即墨眼前一片晕眩。
她胆小怯懦,别看表面再如何,骨子里实际一点面对事实的勇气都没有。
不然,她会在这刻,推门进去,将那个男人从妹妹的床上拉起来,狠狠拖到外面,让那个巴图鲁把他切成十八段。
可是,她没那个胆子面对那个画面。
她如果看见一个男人伏在即黛身上,她会疯的。
所幸,屋内的声音终于渐渐平息,只剩释放后的喘息声。
即墨颤抖着抱紧手中锦盒,紧咬牙关,手指骨节泛白。
那是谁?她绝不轻饶。
“现在什么时辰了?”屋内的男人轻声问,透过门扉,听着似乎有一点熟悉。即墨皱了眉,想从脑海中将人与声音对应起来,却总卡在某个点上,进行不下去。这人,她应该是见过的。
即黛似乎是思索了一下,轻轻说:“过了未时了吧。”
“什么?未时!”男人的声音有一点惊讶。
然后是穿衣服的窸窸窣窣声。
“怎么了?你有什么事情么?”即黛问着,声音里透着慵懒。
“有啊!被你这个妖精给缠得忘记了时间。”他说:“靴子呢?啊~~~这里”
一阵忙乱,接着是脚步声,屋门被瞬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