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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么~~~”他细细思索着,记忆竟久远到三、四年前:“我若说,上次还是与你一同来的,你可相信?”
即墨小小惊了一下,原来,他也是好久不曾来过,“怎么今日想到带我来这里?”
“本来就想带你出宫
40、那可是即墨公主喜欢戴的 。。。
来散心,来到这里,看见这卖肉的店铺还在,便忍不住带了你进来,一同吃顿肉。”他说着,语气平淡。
“好久了~~~”
“是啊,很多年了~~~~”两人各自叹息着。
“知道钱庄的老板娘去哪里了么?”即墨无意间问着。
换来他微微摇头:“不清楚,连钱庄看上去都不在了,庄里的人就更不清楚了。”
又指了指豆腐摊:“不过,那卖豆腐的汉子倒是依旧在,不知他是不是还会被老婆打骂。”
两人同时会心一笑,当年,那个娇俏豆腐西施当街痛揍丈夫的一幕还记忆犹新。
“这食肆里的那个伙计呢,就是当年那个很机灵的?今儿个也没看到。”即墨问着。
话音刚落,就有人推门进来,那人一边推,一边数落着之前那个招待不怎么周到的生涩小伙子。
即墨与宁远望向门边,竟是当年的机灵伙计。
那当年的伙计看见他们,先是一惊,接着一脸的意外与喜悦:“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当年的安公子么?”
宁远爽朗笑了,也不点头,看他热络地招呼新伙计置碟布菜,陪着笑了地立于一旁问候:“安公子,当年您可是店里的常客,怎么这些年,都不曾来光顾过一回?”
“这几年都不在京城,于是也就没来店里吃肉喝酒了。”他流利答着,指了旁边的小伙计问:“贵柱儿,才这几年,怎么多了这么多不认识的新人?”
原来那老伙计叫贵柱儿,即墨这才知道他的名字,看样子,他与宁远曾经也很是熟络。
“哦哟!安公子,这您想也能想到了。今年蒙古人进了京城,不是死了好些个么?”贵柱儿边说,边利落地在酒杯里斟上酒:“这店里的不少伙计都被先头军给杀了,连老板都没能熬过去,人也没了。老板娘无心打理,就把店盘给我了,如今,看着京城局势稍定,生意才渐渐好了起来。您不知道,前几个月可真是~~~”
“贵柱儿。”宁远走上前,拍了拍正要抹眼泪的老伙计安慰道:“如今可好,你倒是当上老板了。”
贵柱儿破涕为笑,脸上多了些欣慰神色:“是,是,总算这店还能留下,店里的烤肉大师傅也在,加之蒙古大人们都爱吃这里的烤肉,近日生意还算不错。当然,还有安公子这样的老客人还惦记着~~~~”
贵柱儿擦去脸上的眼泪,越过宁远,看到立于窗口的即墨,皱眉想了想,恍然若有所忆地说:“安公子,这姑娘不就是您当来带来过这里的美人儿么?”
即墨含笑点了点头,心里想着,这贵柱儿还真有当老板的份儿,个个来过店里的客人,都能如此过目不忘地记在心里。
“人还是这么美,比当年还漂亮呢!”他衷心地夸赞着:“只是,怎么~~
40、那可是即墨公主喜欢戴的 。。。
~”
住了口,侧头思索了半天,才又开口道:“安公子,这么些年了,还没将人家娶回家呀?”
即墨试图从嘴角扯出一点微笑,掩饰些什么,被眼尖的宁远发现,仿若无奈地说:“想娶啊~~~就看她了。”他指了即墨,巧妙地答了贵柱儿的问题。
即墨抬眼凝视宁远,想从他轻松的脸上辨出一点深意,他刚才那句话是在催促自己么?
敏感地发现这话题不该再继续下去,贵柱儿张罗着要请宁远与即墨落座,让他们开始用餐。
即墨却也不着急,随意往窗外看了眼,豆腐摊的汉子旁,多了个女子绰约身影,看来很是融洽。
“那个~~~”她向外指了指:“是豆腐摊的老板娘?”
宁远与贵柱儿走近窗户,向那里看了看。
“哦,可不是么?就是豆腐摊的老板娘。”贵柱儿答着。
“我记得,当年她对她丈夫可凶了,如今看来,还挺恩爱的。”即墨自言自语。
“嘿嘿!”贵柱儿一笑:“凶了许多年呢,还是这次蒙古人打进京城,不知发生了些什么,反正很长时间没出摊儿,再出来的时候,他老婆对他就很体贴了。”
是啊,男女之间的事情,外人是很难清楚的,其间的恩怨纠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她与宁远,有时候,也就是自己最清楚到了哪里,外人看来,都是不准的。
侧过头,却看到宁远皱起眉头问:“那老板娘头上那两个圆圆的东西是什么,看着怎么这么别扭?”
即墨这才注意到,随即听到贵柱儿一阵笑声:“安公子,这您可就不知道了吧。这老板娘年纪虽然有些了,家里也不算富裕,不过总想着要打扮打扮的,于是便在头上戴了这副兔毛耳套。”
“耳套?”
“是啊!”贵柱儿说着,瞪圆了眼睛:“安公子,您是久不在京城了,可不知这耳套在京里有多风行啊!您看,这京中的夫人小姐们,几乎人人都会配上一两副,连蒙古大人们的夫人女儿,都开始喜欢戴这耳套。一来御寒、二来也好看。”
顺着贵柱儿的手指之处,即墨仔细看过去,几乎每两个女子头上,就有一个,所不同的,不过是颜色或者毛的材质而已。
“奇怪了,怎么这么风靡呢?”即墨想着,耳套这东西,她也戴了有两年了,不过是个御寒的物件,以为只有自己喜欢,不想京城的女子们都爱戴啊。
“这您可就有所不知了吧。”贵柱儿消息灵通,这点问题自然难不倒他:“原来呢,到了冬天,也未见过这个东西,不过今年,听说是宫里的即墨公主喜欢戴这个,市井间的女子们才都纷纷模仿。”
“即墨公主?”宁远淡淡重复这四个字,少许疑问地看了看贵柱儿。
贵柱儿微微一笑:“说来,这即
40、那可是即墨公主喜欢戴的 。。。
墨公主也算是前朝公主了,不过听说,人极漂亮,而且还很得如今可汗的宠爱,宫里宫外,都有许多关于她的传说。反正,传来传去,也不知道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不过么,听说人家可是把可汗的心给抓得牢牢地,宫里头,见过她的宫女们,无不争相模仿她穿衣打扮、发式举止。渐渐地,也就流传到民间来了”
宁远看了眼即墨,一个调侃眼神,只她能看明白,即墨侧头也不理会他,装作若无其事,又与贵柱儿聊了一会儿。因为店里还有其他客人,贵柱儿如今当了老板,还是得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于是没多久,就打了招呼退出了厢房,余下即墨与宁远单独喝酒吃肉。
安心吃了半天肉,待到桌上又剩一片狼藉,宁远才停了手。
看到宁远停了,即墨也停下来,直直望定他,满面微笑。
“看我干吗?”宁远问,酒足饭饱的口气。
即墨伸出一手,摊在他眼前,俏皮道:“给我钱!”
“钱?”看宁远一脸疑问,即墨小小得意。“你要多少钱?”宁远问。
晃了晃白皙手指:“不多!三万两。”
这次,换成宁远对她翻白眼了:“还真是当公主当惯了,三万两不多还不算多?”
挑了眉毛,人倒是靠到他怀里,撒娇说:“的确不算多嘛,你过去三月用在臣公奖赏上的银子都不止三万呢,如果细算,不过是你用在江南细作特务身上银两的四分之一,就这点钱,对你宁远可汗,可不就是九牛一毛么。”
“九牛一毛!?”他提高了声音:“这一毛可要三万两呢!你要这些钱干吗?”
话虽这么问着,他还是很受用即墨在怀里撒娇的样子,并没有要推开她的意思。
“真小气!”她小声嗔怪着:“这点小钱也不肯给。”
“要给你也得告诉我你要这钱来干嘛?”
“拿钱当然是用的。”即墨继续努力,小手勾上他的颈项,手指在宁远颈间若有似无地挑逗着:“你给不给吗?”
“告诉我拿钱来干嘛?”
“女人问男人要钱,还要被男人问拿钱来干嘛,那多没意思。”觉得有些没劲,即墨随口说着:“这样吧,就当我问你借,到时候还给你,总行吧?”
宁远无奈挑了眉毛,问:“我给你钱,你会怎样?”
“我会高兴啊~我高兴,你肯定就也会高兴,对不?”
“什么时候还钱?”
“等你当上皇帝之后呗。”
“不行!”
“那半年吧,半年就还你。”
“行!”
“拿钱到底干吗?”
“不告诉你。”
“告诉我,多给你一万两。”
“不要,三万就够了。”
“什么时候要钱?”
“越快越好!”
“行,三天之内想办法给你,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
40、那可是即墨公主喜欢戴的 。。。
?”
“亲我!”
“哦,好~~~~~”
41
41、再疯一次 。。。
春节刚过没几天,元宵还没到,就是立春了。
新一年,就这么在人毫无防备的时候,不期然地撞了上来。
汉人们爱说,新年新气象,又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如今到了京城,一班蒙古的贵族大臣们其它还没习惯,倒是这新年做新事儿干得毫不含糊。
今天早朝时,几十本折子递了上来,讲的就是给可汗选妃的事儿。
宁远对于这,心中早有准备,不过这折子递得这么齐刷刷,仿佛之前故意商量好的一样,倒是有些意外。
坐于大殿之上,他用眼神扫过每个立于面前的大臣,试着从那些面无表情,连胡须都不颤动的老脸上寻思出谁是这件事情的主谋。
察颜观色,是他很久以前就学过的一课,而且还是在这皇宫里假扮太监时渐渐学会的。从一开始的蒙昧,到最后,时时揣度每个人的心思,宁远精于此道。
群臣都微竦而立,只有一人立于殿上,昂首挺胸、目光炯炯——巴图鲁。
竟然是他?!
只是,这是为何,他似乎没有动机这么去做,自己选妃,于他有什么好处、坏处?还处心积虑地让自己猛然面对群臣一片选妃呼声?
这事情怎么都算不上棘手,当然,如果即墨不知道的话。
可她现在一定知道了,必勒格与她不知达成了什么默契,最近她鬼得很,什么消息都灵通,她来不了的大殿上哪个大臣打了个喷嚏,她都第一时间知道地一清二楚。
所以,下了大朝,他能想见即墨会用什么表情来对着他。
思及此处,不禁皱起眉头,双手不自觉地揉了揉额头两侧的太阳穴。
“如果不是奏折一起来多好。”他心里默默叹着,兼带提笔,在案上的纸上写了行字——查查巴图鲁想干吗?
随手将纸条折叠起来,传给身后的子瑞,示意他悄悄交予必勒格查一下。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子瑞很是机灵,不着痕迹地接过纸条,不知怎么三两下,就不见半片宣纸踪迹。
一个时辰之后,大朝所议内容大约都差不多了,布赫大人终于是忍不住,跪拜宁远道:“可汗,关于您选妃的事情,可有定论?”
宁远微微一笑,心里暗想,这老家伙两个适龄孙女呢,打什么主意也太明显了,表面上依旧平静,有礼道:“劳烦布赫大人挂心这种小事。选妃的事情,找个人张罗着办下去吧,不过,事情不宜办得太张扬,权且选几个合适的蒙族贵族家的姑娘就行了。女人太多麻烦。”
最后这句,确是他的肺腑。
一个即墨,就够麻烦的了,这事儿本以为拖不过春节。
前几日还暗自庆幸,给拖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