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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明无所谓地笑了笑,说:“你与我想的不一样。”
“公主!”鲍公公在门口,冷冷的声音打断两人的谈话。真是贴心体己的自己人,即墨暗想,总懂得在合适的时候插话,才好让不该继续的谈话不再延续。
旁边安明开始从地上捡起上衣,一件件地给自己穿上。
即墨走到鲍公公面前,轻声问:“外面有人么?”
鲍公公轻摇圆圆的头颅,示意外面一切安全无虞。即墨将身体前倾,附到鲍公公耳边:“公公记得还是要留意他。”
说完将身体站直,看鲍德兴脸上闪过一丝会意神色,两人心照不宣。
回头看安明将自己收拾停当,即墨道:“跟我走吧,我带你出去。”
这算是将他带离鲍公公的视线,给他个机会安全回到主子身边。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库房约莫半刻时间,也都没有再说过话。即墨来鲍德兴这里,本来就是来找乐子的,拿个东西便走,不想牵扯出这许多事来。
有些事情,即墨宁愿不知道,知道了,反而会自寻不开心。她的父皇尚且逃避一切,对江山朝臣爱理不理,她一个没什么担当的公主,何必去皇帝不急急太监地自寻烦恼?
这倒好,烦恼自来寻她了。
“传说中的即墨公主刁蛮任性,也常会想出些荒唐的事情来整治宫里的下人。”安明在身后,终于开口。
“你说得没错。”即墨答他。
“启明公主说,遇到你最好绕开
7、你与我想的不同 。。。
三丈,免得得罪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说的也对。”
“那你干嘛救我?”
即墨无奈地耸耸肩,站定身体后,回头看着安明,正对着阳光,微微刺眼,抬头看这个小太监,却看不清脸上的轮廓表情,只得一个剪影:“你想试探我是什么样的人?那就不必了。让你给冯贵妃带的话,记得要带到。另外~~~”
即墨沉吟了一会儿,才轻声说:“如果你真觉得欠我这个人情,也真当我今日救你一命,以后便记得这个好处。鲍公公曾经说过,在这宫里,与人为善,总是好的。”
她不知道该把话如何说下去,如今的情境,真不知父皇百年之后,谁会得势。即便是自己的地位,也不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好与坏之差,如同云泥。也许,真该做些什么,为将来留条后路了。
又或者,今日救这小太监,不光是为了鲍公公权衡利弊,也是因为那昏暗室内的惊鸿一瞥。他真的是自己在这个宫里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如果,他能算男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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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你的秘密被发现了 。。。
昏暗室内,支起一个火炉,里面燃着木炭,上架铜盆。
汤水在盆里沸腾翻滚,夹带着煮熟的羊肉,散发出诱人的扑鼻香味。
火锅旁,一老一少各自执着筷子,从面前的盆里,夹出片片香浓带汁的肉片,送入口中。
“好久没有吃肉了,这个羊肉火锅虽不如烤着吃来的爽气带劲儿,不过也能解解馋。”鲍公公边吃边说,看那表情,还很是享受。
对面的人不答他,只抬眼看着鲍德兴的脑门笑了笑,将下一口羊肉细细咀嚼,待嚼到齿颊留香,才整口吞下:“各有各的风味,每个都尝尝也未尝不可。”
鲍德兴抬头,眯起眼睛,透过锅子上升腾起的缭绕烟雾,试图辨清对方脸上的表情:“你说什么各有风味?”
对面的人将身体向后靠了靠,指了指老头子:“我说羊肉!”
“希望你说的真是羊肉。”他嗤了一声,不再说话。
对面的人无所谓地笑了笑,淡淡说:“难得有个机会可以和你坐下来喝酒吃肉,干吗提些有的没的?”举起酒杯,示意鲍德兴将酒干掉,然后自己也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见鲍德兴依旧没有喝酒的意思,挑了挑眉问:“怎么了,师父?”
鲍德兴抬头瞥他一眼:“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师父就是不明白,你干嘛想去招惹即墨公主?”
对面的人侧头想了想,眉头微微打结:“冯贵妃那里到如今,该探听的也都探听到了,该下的功夫也够了。不过是想看看皇后那边,还能得些什么。”
“皇后那里能得什么?”鲍德兴反问。
对方点点头:“想见见那个不上朝的皇帝,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罢了。就这么个大好江山,都能被他折腾成这样。”
鲍德兴嗤笑耸肩:“多此一举!”
对方也笑了:“本来就是,连这个太监安明,不也是多此一人?”
“我就不明白了,你父汗是存了什么心,让你来这里待着,好好的战场不去上,跑来花天酒地乱搞一通。”
对面的人侧过头,从炭火锅炉一侧偏过头来,一张俊美脸孔:“师父,你可得说清楚,我来这里是当太监的,哪能有什么机会花天酒地?”
“哼!”鲍德兴冷笑一声:“我有没有说错,你自己心里清楚。”
“前线自有父汗与大哥顶着,多我一个自讨没趣。父汗让我来陪你,不过是让我监视着看你有没有做什么不轨的事情,连带也想再挖些皇宫内幕。我就随了他的心愿,反正打仗这事情,大哥比我在行得多。”
“你少假惺惺了,在我这库房里,兵书没少看。你那点心思,也不用在我面前藏着掖着。”
对面的人走到鲍德兴面前:“我没什么心思,我就是一个叫安明的小太监。到你鲍公公这里来,挖点朝堂内幕,好
8、你的秘密被发现了 。。。
回去回复主子。”
鲍公公努了努嘴,无奈摇头:“最近的内幕么?兵部尚书三告五请地告老还乡,皇上也不上朝,不理会。于是他就自个儿封了兵部大印,独自回家去了。”
一脸惊讶的表情:“哦?这老头也真够自说自话的咯。那兵部岂不是没有人管了?”
“显然啊。”
“这个事儿,吏部的张元素什么反应?”他问。
“张老头怕是也倦了,对一切也都不这么上心了。估计下一个就快轮到他了。”
摸了摸胡茬,侧头思索片刻:“能把张元素变成我们的人么?”
鲍德兴抬头看他一眼,光滑圆凸的额头显现条条横纹:“这个恐怕不容易。”
“试试看,师父。找个合适的人出面与他接洽一下。据我看,这人不迂腐,不会认死理。该是有点希望的。”
点点头:“既然你想试,就试试看。依你的脾气,就在这宫里憋屈着,怕也是难受。”鲍德兴嘿嘿一笑,一脸了然表情。“不过,有启明公主在侧,日子应该也不会孤独无聊。”老头补了一句。
“启明吗?”他想了想:“我不喜欢她。表面温婉贤淑,实际无聊得紧,那点小心思,不用猜都能知道。”
鲍德兴夹起另一片肥羊肉,投入锅中,淡淡叹道:“温婉贤淑不是挺好,草原女子缺的就是这样的温柔。能让你伴她左右,还不好?偏要去试探即墨公主。”
“嗯~~~即墨”他沉吟片刻:“这个丫头有趣,比我想象的聪明多了。”
“胳膊肘往外拐,不知她当时怎么想的。”鲍德兴摇头。
“她能做什么呀?这国家是烂到骨头里了。被灭是早晚的事,她一个公主站出来叫嚣一通,能管什么用?”不察觉自己唇角露出的微微笑意:“就她还知道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留条后路,便知晓她还是个有心机的人。况且~~~~”
鲍德兴不理他,继续吃肉。
“人真的很漂亮!”
盘中生肉见底,吃掉最后一块,鲍德兴起身拍拍大腿:“随便啦。你也看着办,这两个公主你也就权衡着,别搞出什么让你父汗生气的事情就是了。从心底里讲,我还真不希望你去招惹即墨公主。这丫头本性算是好的,做事无非就是少年心性些。往后给人留条后路便是。”
看对方低头思考,不曾说话,鲍德兴也就站在原地开始收拾桌上的杯盘狼藉。
“嗯~~~不行,她是个有趣的人,而且皇后那里总能挖到些东西。”
鲍德兴叹息着:“还是那句话,你看着办。兴许是你这深宫待得太无聊了,该找些事情来让你烦烦,安明公公!”
被唤作安明的人不置可否,摸着下巴微微泛青的胡茬:“即墨,小即墨。她平时都在哪里?”
“平时吗?在皇宫四处厮混,
8、你的秘密被发现了 。。。
有时候带上她妹妹即黛公主。现在么~~~~”望着对面询问的眼神,答道:“和你倒是很像,正在书库看书。”
“看什么书?”
“某本禁书吧。”
即墨在看禁书,这是她与鲍德兴之间的小秘密,或者说,他俩都以为对方没对别人说过。其实,即黛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只不过即黛选择守口如瓶。她与姐姐之间的秘密很多,这是其中小小的一个。
即黛还小,才十一,不太明白皇姐为什么要看这些被禁了的东西。似乎皇姐提过,那是正经女孩儿家不该看的,不过却很有趣。
皇宫的藏书大多是在文渊阁那里,不过,库房也是有不少书的,且涉猎的范围似乎更广,包括那些表面上找不到的,失传的,被禁的手抄珍本。
即墨最近挺喜欢躲在库房看书,书库周围静悄悄的,房间里散发出一种老旧书籍特有的的气味儿。层层书架排排罗列,人在其中,空间也就是狭长的一小条,很好。
少女心绪,在这宫里是很难被了解的。母后偶尔教导的三从四德,听来很是无聊。有时即墨想,父皇之所以如此沉迷于冯贵妃,多少是因为母亲的无趣。
翻过册子的最后一页,合上上卷,心绪还纠结在书中女子的坎坷命运上。
这书她看了便放不下,连吵吵扰扰的即黛都懒得理会,找了这里花了两个时辰,看到这儿当口上。该去找鲍公公要下卷吗?
不想去!
前次在鲍公公那里救了那个叫安明的小太监,心里总觉得隐隐不妥。
里面多少参杂的小心思,生怕别人看透一般,何况鲍德兴又是那么个心思玲珑,外加眼光老辣的老太监。光看他那颗硕大浑圆的头颅,就知道他算是人精中的人精了。
书库里该能找到下卷的吧。从来都问鲍德兴要,何不自己找找看?
即墨顺手扔下上卷,起身一层层的书架,试着寻找这书的踪迹。
啊!就是这里,应该没错的。
按着类目在这书架找下去,却是没有发现这书的下卷。
“嗯?真奇怪,怎么就没有了?”
“你要找这本么?”声音从脑后传来。
“咍!”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倒抽了一口冷气,猛然转身,一脸惊恐。
“我吓到你了么?”他问,一脸笑意。
安明?
即墨看到他,脸有些微红,低头的瞬间,眼角瞟到他手中书册的名字,原来,她的秘密被发现了,头只能压得更低。
将书递到即墨面前,声音中仿有调侃:“这是公主要找的书,没错吧?”
没错,是没错。
即墨抬起头,微微笑着:“谢谢安公公了!”一把夺过书来,瞪着眼前那张笑得邪恶的俊脸。
安明向前倾身,即墨抬着脸,试着与他对峙:“公主干嘛这么瞪着安明,安明会以为
8、你的秘密被发现了 。。。
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你自己心里清楚,留心你的嘴就是了。”即墨警告。
“呵呵~~~”安明终于咧开嘴笑了起来:“即墨公主,您大可放心。这个我不会与人说的,启明公主那里自然也不会知道您在这里看这书的事情。”
即墨试着将身体向后靠了靠,靠在书架上,与他拉开一段距离:“安公公,即使你说了,也不碍事。本来我荒唐的事情做了也不少,不怕多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