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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拜剑山吗?”
王延对陈红袖没什么好感,然而眼下的情况显然陈红袖比他知道得多的多,所以他借着话头想从陈红袖那里打探些信息。
“诚于剑者,一望而心生膜拜之意,故为拜剑山。你若是心无敬意,它便不是你的拜剑山,你若是心有敬意,又何须此问?”
陈红袖头也不回,只是轻启朱唇,她那尖细的声音便随着夜风飘入王延耳中。王延嘴角微微扯动,被这番话说的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最终他心一横,轻声道:“你是陈长老的后人?”
唰。
陈红袖转过头看向王延,一声嗤笑,然后道:“你不必这般小心翼翼的打探,这中间本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我实话告诉你便是。”
说着,陈红袖站起身,指着拜剑山道:“我从小就在那长大,不过从未去过山腰以上的地方,庄主和内门长老那些大人物我也从没见过。我命不好,我娘把我生下来就死了,我也不知道我爹是谁,自打记事起我就跟着陈老头。
小时候,陈老头告诉我十八岁之前不准习武,我也不问为什么,但我常常偷偷溜出山门,去附近的镇子上学些三脚猫的功夫,然后和人打架打个半死,每次都是遍体鳞伤的回山,陈老头从来没骂过我。
后来我终于十八岁了,陈老头传了我傲剑山庄的武功,但将我禁足在拜剑山中,我也不问为什么,就日日练剑,夜夜练剑,总想着有朝一日能打过陈老头我就自由了。
只可惜想法还没实现,陈老头却在几日前将我正式列入傲剑山庄门墙之内,又叫我从杂役弟子做起,再然后他就告诉我杂役弟子小考有个特殊任务需要我去执行,但我得先打败其他杂役弟子。
这一次我同样没问为什么,但我知道陈老头是想让我暂时远离门中,以免被后面将要发生的事情波及,他是要让我出去躲祸的。”
陈红袖说到这停住了,一滴清泪滑落,王延面露不解之色,道:“为何和我说这些?”
“因为我觉得我的想法没机会实现了,在它破灭前总得有人知道,知道我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曾经将打败陈老头当做了生命的全部。”
“为什么就破灭了?”
陈红袖用衣袖抹去泪痕,抬头望向拜剑山,道:“因为当我再回转门中的时候,陈老头或许已经不在了吧。”
不在了?死亡?!
王延不明白陈红袖为何有这样的结论,但他知道陈红袖肯定知道些隐秘,但这样的隐秘若是能让陈长老这样的人物都丧命,王延觉得还是不打听的为好。
面对沉默了的王延,陈红袖又是一声嗤笑,然后道:“你很聪明,但更重要的是你今天运气好和我打了个平手,陈老头这人刚正不阿,一辈子做事都不偏不倚,所以他也让你来执行这个任务,你知不知道,他这是让你捡了一条命!”
捡了一条命?王延登时想到了什么,道:“门中形势已经严峻到了这等地步?”
“只会比你想象的更严重!所以记住陈老头,就算他死了也别忘记他,因为他救过你,而且他见你是可塑之才,破例先传了你功法,这些恩德你永远都该记住。”
说完这番话,陈红袖最后看了一眼拜剑山,便是转过身朝着远处而去,王延见此大声道:“你去哪里?”
“既然得到了自由,我自然要好好去享受自由,至于那什么任务你爱去不去,与我无关。”
不等话音落定,陈红袖足下连点,身形很快就没入了密林之中再不见踪影,王延孤身一人站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拜剑山,喃喃道:“救命恩情吗?可是我还没和宝爷道别呢。”
突然间,王延觉得有些可笑,离开了包含自己过往一切的傲剑山庄,他心中唯一挂念的竟然只有张小宝这个家伙。只可惜事已至此,不能和宝爷辞别,却不知他日再见,宝爷能否成为他自己口中所谓的‘牛逼人物’。
且待来日!
王延轻叹了一声,继而看了眼手中的地图,便是头也不回的朝着陈红袖离开的相反方向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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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用剑说话
想了很久,翻来覆去的改,最终还是决定让延哥儿像一张白纸一样开始他的江湖路,这样写或许有点风险,但剑人会尽力写好。
。。。。。。。。。
第一次出远门的王延终于体会到了‘行路难’三个字的意思,即便手中有陈长老留下的地图,他也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走出深山老林,之后又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越过荒无人烟的地界,最后终于在离开傲剑山庄的第三天傍晚遇到了出山后第一个人烟密集的地方,一个叫做‘明康’的小镇子。
“真是不容易啊。”
头戴冰蚕丝斗笠,身着黑色长衫,手提长剑的王延站在镇子前凹凸不平的土路上,回头遥望天边,夕阳下的拜剑山仿佛映入了他的眸子中,尽管只是几天时间,但王延晓得自己现在和傲剑山庄已是天遥地远。
听起来似乎不真实,但事实便是如此。元霞山坐落在南越州中部,背靠横断一州的太岳山脉,东接流经三州的怒沧江,至于西,南两个方向则被广褒的天刀平原包裹,傲剑山庄的山门便是朝西南而开。
而王延此番则是被陈长老从拜剑山带出直接丢进了太岳山脉之中,等他翻山越岭好不容易出了深山老林,他与傲剑山庄就相隔了整个太岳山脉,若是他没有能攀爬拜剑山千仞绝壁的绝顶轻功,就只能绕过大半个太岳山脉从临近怒沧江的剑门关进入南越州东部,而后再溯江而上一路回返山门,这一路下来迢迢何止千里,以王延如今的脚程走上个小半年都算快的。
故而对于如今身处南越州北部的王延来说,天遥地远正是他距离傲剑山庄再贴切不过的形容,也正是因此王延才晓得天地是何等广阔,他曾经以为是天地中心的元霞山不过是这无垠天地中的微小一隅罢了。
“或许当真要两三年才能再回转门中了。”
看着夕阳落入远方的群山之中,王延不再多想,回过头朝着前方的小镇走去。或许是天色将晚,小镇之外难见人影,唯有几个身穿麻衣手持棍刀的黑脸汉子蹲在镇口,不等王延走近,几个汉子皆是起身,当中一名吊眉横眼的光头扛着一把九环刀越众而出,对着王延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这光头一边走向王延一边上下打量,而王延不等这光头接近整个人猛地戒备起来,左脚后撤半步,右手紧握剑柄,这是标准的出剑姿态。
眼见王延这般反应,结巴光头却是没有半分畏惧,反倒是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几名汉子,戏谑道:“哟呵,来了个敢炸刺的,兄弟们。。。”
不等这光头把话说完,王延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只当这家伙准备唤人一起动手,腥风血雨惯了的他当即先下手为强!
噌!
只听一声剑鸣,就见一道剑光从光头的脖颈前一闪而过,这家伙脸上还带着戏谑的笑容,可一道血线却从脖颈上现出,继而大好头颅被断颈中涌出的血水喷上半空。
“杀。。。人了?”
那几个本是满脸嬉笑之色拍打着手中棍棒的汉子眼见光头被一剑斩头登时傻了眼,不过当中有一人反应甚快,当即转过身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高喊:“杀人了,杀人了!”
其他几人方才如梦初醒,一个个丢了手中棍棒,齐齐朝着镇子里跑去。
王延的脸色变得古怪无比,他压根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的局面,他本以为要来上一场恶战,更重要的是他一剑杀了这光头却没有经验值收获。王延跟着顾晓月的大半个月中弄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击杀玩家和npc是有区别的,如果是击杀玩家,他可以得到经验值以及一件战利品,而若是击杀npc,则没有经验值收获,但他可以得到npc身上所有的东西,甚至是衣服,鞋子等平常物品。
也就说这光头就是个寻常的npc,而且武功稀松,只看他对刚才那剑毫无反应就知道。王延眉头不由皱起,他觉得自己刚才是有些莽撞了,以这光头的武功和那些胆小如鼠的汉子,这些人根本不可能对他有什么威胁的。
终归是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初踏江湖的王延就像一张白纸,他的一切认知还停留在傲剑山庄的那些日子里,习惯了先下手为强,习惯了出手就要人性命。
王延弯身迅速在尸体上摸索了一番,搜出半吊铜钱以及一个刻有‘黑水’二字的木牌,然后看了一眼喧嚣起来的镇子便是转过身运起轻功朝着远处而去,他虽然不知道镇子内的情况,但想来肯定有人会出来处理此事,王延可不想到时候被人围攻。
只是不等王延奔行出多远,他就感到大地震动起来,阵阵马蹄声入耳,他回头望去就见数十骑人马如狂风一般从镇口一卷而出,马上之人个个头绑黑巾,身穿短打,手持半人长的斩马大刀,精悍的不像话,与之前光头那群人简直是天差地别。
王延一看这架势,登时知道自己捅娄子了,但他也是刀头舔血之人,虽势单力孤却并不慌乱,他左右瞧了一眼,眼见镇子东边有一片白桦林,他当即脚下连点,狂催内力,将健步功运行到极致,朝着白桦林那边就是狂奔而去。
然而健步功终究只是最低等的轻功飞渡术,纵然王延将之催动到极致,却哪有健马行的快?不过十几个呼吸,那数十骑精彪人马便追至王延身后百余米,当中一名赤精着上身的虬髯大汉暴喝道:“贼子哪里跑!”
话音未落,此人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刀背猛拍马股,就见他座下健马狂飙而出,一人一骑登时若离弦之箭一般冲向王延。
踏踏踏。。。
马蹄声越来越近,王延看了眼远处的白桦林,少说还有小半里的距离,他知道再埋头狂奔已然不可行,当即微微转头偷眼观瞧,就见那虬髯大汉一骑当先已然追至身后二三十米处。
“给我死!”
暴喝声再度传来,与之同来的还有一阵猛烈劲风,就在这声音入耳的瞬间,王延脚下一错,整个人以一个诡异弧形向后一转,下一瞬,裹着劲风的斩马刀几乎是贴着斗笠的面纱从王延面门前扫过!
而待得王延避开刀锋,虬髯大汉纵马而前,错身之后的刹那,王延竟是转到在了马股之后,不待身形站稳,王延右手剑指电射而出,紧跟着,只听一声战马嘶啸,腚眼受创的健马人立而起,继而一道剑光暴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一章 死战得脱
叮!
只听一声金铁交击之声,却是王延手中的长剑被斩马大刀挡住了。
那虬髯大汉当真不凡,座下健马突然人立而起,换做一般人就算不被甩下马背也是慌乱的不行,可此人仅仅是靠双腿紧夹马腹便稳住身形,而且在马匹受惊的瞬间,便是扭身一刀向后扫去,正正的拦住了王延的剑锋。
刀剑相击之下,王延虎口微微发麻,他登时知道这虬髯大汉修为应在他之上,要知道此人刚才这一刀不过是仓促间的应对,但仅靠腰腹力量和臂力便能让他有些吃不消,此人的力量绝对远强于他。
‘不能硬拼!’
王延心念一动,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