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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声中,王延撩开门帘扬长而去,看着王延离去的身影,矮胖子李庆低着头喃喃道:“王少侠真奇人也。”
魏向南却是已经痴了,嘴中反复念叨着:“女儿当自强,女儿当自强。。。”
至于甘秀梅则是满眼的复杂之色,叹道:“此番相交方才真正晓得这王延实乃人中之龙,或许要不了太久,此子就要一飞冲天,到那时必然会成为连我也需要仰望的存在啊。”
一声叹息后,甘秀梅不由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草包少爷,这家伙左脸颊上还挂着王延的五根指姆印,满眼的不忿,可连厉天行都被王延压的连屁都不敢放,这草包少爷又能如何?
“淳风,此番事你当谨记心间,但莫要怨恨王少侠,他是给你了一个幡然醒悟的契机,若此后你还以前那副样子,那老身当真就要失望了。”
甘秀梅语重心长的说出这番话,但最后一段话却是让魏淳风不由一哆嗦,这家伙连忙道:“甘婆婆放心,淳风以后必定发愤图强必不让甘婆婆失望。”
。。。。。。
“你说这王延的话有几分可信?金无言当真与寒月剑君以及当年的寒雪剑君有旧?”
云雅楼对面的一家酒楼上,一名头系玉带,身着蓝白玄衣的年轻人,与一个身穿锦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临窗对坐。
眼见王延从云雅楼中走出,没入人流缓缓而去,那头系玉带的年轻人不由出声问道。
听着这番话,那中年人伸出大拇指捋了下自己的八字胡,方才道:“王延既敢这般说,自然是有些底气的。至于金无言,年轻的时候的确不出挑,资质普普通通,三十岁前在门中甚至可以说是默默无闻,但后来便如彗星般崛起,师父曾想收他为徒,但被之拒绝,师父当时就有猜测,言金无言恐有奇遇得到高人指点,甚至可能与那高人虽无师徒之名,但已有师徒之实,否则不可能拒绝师父。
不过金无言这些年来一直守口如瓶,只怕高斯言都不知道其与傲剑山庄的渊源。
好在师父一直将这桩事记在心上,也因为忌惮金无言身后之人,迟迟没有对高斯言动手,即便在书剑庄,也是借了杨元之手将金无言逼上死路,到最后让其自绝而死,不沾因果。”
“师父深谋远虑,我们这些当徒弟的远远不及啊。”
那年轻人由衷的叹了一句,中年人点点头,道:“的确,万没想到金无言会与傲剑山庄有这样的渊源,若非师父所虑长远,一旦寒月剑君牵扯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年轻人举起酒杯呷了一口,道:“不过现在好了,金无言是被杨元打成重伤逼上绝路,最后又是自绝而死,这样的情况下无论如何都牵扯不到师父身上,寒月剑君再霸道也没理由对师父出手,更是威胁不到大公子,不过如此一来,杨元可真是有大麻烦了。”
八字胡中年人淡淡一笑道:“我们与黑水贼联手本来就只是想多给大公子摄取一些基业,以作为未来大公子接掌横水城的资本,至于黑水贼早早晚晚都是要翻脸的,毕竟无论是云天城还是我们都不希望两者之间有第三方势力崛起,更别说黑水贼身后可是言无双那种贪婪的家伙,一旦当真让黑水贼这颗钉子扎下来,只会后患无穷。”
“那我们岂不是该感谢这王延,被他这么一闹,黑水贼灰头土脸已是注定的事情,到时候还有什么脸面开宗立派?
不过说起来,王延此人。。。”
年轻人撮着牙花,却不知该如何评价王延,那八字胡中年见此,嘿嘿一笑道:“怎么?觉得此人厉害?”
年轻人摇摇头,道:“我只是觉得那些顶级大派就算放一条狗出来都是要咬死人的。”
八字胡中年听着这话哈哈大笑,道:“你这说法有趣,不过你这话却不对,毕竟并非每条狗都像这王延一般聪明,懂得借势压人,也并非每条狗都如他那般狠辣,一心要把黑水贼往死路上逼。
你若是看不到这几点,即便你的修为比王延高上一个境界,对上他也没有丝毫胜算。
而此番事后,无论结果如何,这王延以通脉期修为杂役弟子的身份硬撼黑水贼一派,单单凭此就足以名传北部,说是名动一方也不为过,只怕就连之前找过大公子的那群人也会找上他,再不是你口中的‘狗’了。”
“天元圣岛啊。。。”
年轻人颇为丧气的摇了摇头,继而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道:“反正我也没想与这王延为敌,他厉害归厉害,可与我无关,我就在这天马集过好花天酒地的日子就行咯。不过。。。”
这年轻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归云楼怎么办?这可是师兄花费不少心血才拿下来的,这王延如今放出话来,师兄准备如何应对?”
八字胡中年人懒懒一笑道:“让他先闹去吧,既然寒月剑君牵扯到此事之中,我们就不宜轻动,相信师父和大公子也是这个意思。
而且这王延是聪明人,他给出三日时间就是想试探我们和黑水贼的反应。看着吧,杨元必不会甘心,就如你说的,若是他当真被一个通脉期的杂役弟子逼的颜面尽失,从此以后他休想再把黑水宗立起来,而且他身后的言无双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子,别人不敢挑衅寒月剑君,这家伙未必不敢。
拭目以待吧,就看这天马集风云变幻,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说完这话,八字胡中年人端起身前之酒慢慢品起来,他的眼中绽放出跃跃欲试的光芒。
第九十九章 三教九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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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延自云雅楼出来后,便一路往未敢醉而去,他在天马集没有落脚点,不过几次和夏河前来都在未敢醉小坐过,也知道那地方经常会聚集一些三教九流的各色人物,特别是。。。玩家。
尽管王延和夏河在这南河谷前后只联手了数次,但期间也认识了不少江湖中人和一些实力强劲的玩家,特别是当初两人浑水摸鱼劫杀横水城威远镖局那一次,也算是和当中一些人短暂联手过,交情固然谈不上,但总归相识,王延便是想用这点做些文章。
“哟,这不是王大少侠吗?你前脚在云雅楼当云间派的座上宾,又让厉天行颜面扫地,怎么后脚就到我这小小酒肆来了?”
王延一脚刚踏入未敢醉,那风骚入骨的老板娘却是从柜台后转出迎了上来。王延之前和夏河几番来未敢醉,虽也能和这老板娘说上几句话,但从未见其如此殷勤,不过这就是江湖。
练剑十年无人闻,一朝成名天下知。
王延如今自是远不到天下闻名的地步,可他先杀陈文远,后压服厉天行,却已让他在这南河谷成了一方不可轻忽的人物,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同。
看着身前娇美如花,倒贴而来的老板娘,王延被第五韵勾出的对男女之情的旖思不由蠢蠢欲动,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感受,好在王延自制力不差,只是微微一笑,道:“云雅楼的酒虽好,却是小杯小杯的喝,又哪及的上老板娘这里靠着酒缸用坛子大口畅饮来的痛快?”
“嘴真甜。”
老板娘捂着嘴风情万种的一笑,紧跟着,王延就见这尤物凑到自己怀里,那汹涌波涛蹭在自己的胸膛上,王延不由心神一荡,可下一瞬,老板娘却脸色一凝,吐气如兰的挨着王延耳边低声道:“看在你嘴甜的份儿上,老娘给你提个醒,小心黑水贼身后的无双城。”
说完这话,王延只觉自己耳垂被舔弄了下,那温润的触感让他一颗心既酥又惊,待他回过神来,老板娘却已卷着香风转身而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是道:“自己找位置吧,王大少侠,后面有我刚做的果子牛肉,老娘待会亲自给你端来。”
看着老板娘晃动着轻纱下的丰臀翩翩而去,王延不由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香液粘稠的感觉从指尖传来,王延心中竟是有些回味,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摇摇头低声道:“看来我这养气的功夫还远远没到家啊。”
说着,王延也不再多想,迈步走入大堂之中,之前老板娘那番话早已让堂内之人将目光投来,故而等王延刚刚坐下,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毫不避讳的窜了过来,坐到王延旁边的长条凳上,舔着脸道:“王大爷,可有小的能为您效劳之处?”
这家伙名叫王鼠,人如其名,正是这天马集中一干鼠贼的头头,所谓鼠贼就是专干下九流之事,坑蒙拐骗,下阴招,打闷棍,总之这些人不敢招惹厉害人物,可对那些初涉江湖的雏鸟,实力低微的江湖中人却是逮着一个坑一个,往死里坑。
尽管这些鼠贼不入流,无论黑刀帮,南河会还是青皮社都不将之放在眼中,但总归是一股势力,多少是有用处的。
王延也不多话,伸手从衣囊内取出一锭金元宝放到桌上后,方才道:“我想要什么你可知道?”
“知道,知道。”
王鼠看着桌上的金元宝两眼直冒精光,忙不迭的点点头回话。之前王延在云雅楼的放话早已传遍天马集,有心人自然知道王延想干嘛,这王鼠更是人精,连连道:“王大爷放心,不等天黑,有关归云楼的一干信息我保证不漏丝毫的送到您面前。
至于那齐香山那龟孙子只要有任何动静,我第一时间通知王大爷,要是让这龟孙子跑了王大爷你拿我是问。”
听到这番话王延笑了笑,继而道:“还有呢?”
说着,王延伸手从衣囊内又取出一张金票,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这一下,不但是王鼠的眼睛直接看直了,旁边那些个投来目光之人也是蠢蠢欲动,王延将这些反应尽收眼底,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数息之后,王鼠方才回过神来,看向王延道:“王大爷的意思是。。。”
说到这,王鼠这家伙住了口,然而微一沉吟后,方才一手笼着嘴,凑到王延耳边悄声说起来,待得这家伙说完坐回长凳上,王延点点头道:“嗯,此番事你若是干的漂亮,看在咱们是本家的份儿上,不但这锭金元宝和这张金票赏你,我还另有赏赐,若是干差了。。。”
王延伸出两指将那锭金元宝夹了起来,继而提气吐劲之间,就见他那两指不断合拢,到最后竟是生生把一锭金元宝给自中截断成两半,一半落入他手中,另一半不待落到桌上,就见他衣袖一扫,飞到了王鼠的手上。
那半锭金元宝就算是王延的定金,至于他没说完的话,王鼠自是记住了,这家伙拿着半锭金元宝登时如小鸡啄米一般,死命点头道:“王大爷放心,绝不会出任何岔子,我现在就去办。”
王延点了点头,随即一摆手,那王鼠便是一溜烟的出了未敢醉,这家伙刚走,当即就见位于堂中北角的一桌上,四名身穿青色劲装的汉子同时起身,其中一名左脸上有一道寸长刀疤的光头,大笑着朝王延走来。
“王兄弟,自前番一别,咱们已是数月未见了吧?”
这光头走到王延的桌前大马金刀的坐到了王延对面,此人王延认识,正是前番劫杀横水城威远镖局时结识的一名强人,名叫‘林天养’,虽非蕴胎期高手,但其手底子也是不弱,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