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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一愣:“你要干嘛?”
“待会儿画面太血腥,不适合四十岁以上的老年人观看——”
“好的~”师父这笑容可掬得摆给谁看啊!年纪大了就回去养老,不要出来祸害人间!师父出门前笑着对所有人介绍道:“咳咳,这是咱们书院今日入学的学生,以后大家要相亲相爱,好好相处哟~~”
好好相处你个头!师父你是故意的,你居心叵测啊!
师父离开后,我默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无奈地问道:“你们老大是谁,我要和他聊聊——”整个学堂的气氛因为这句话而变得异常诡异,所有人都盯着我这张长得很普通的脸不动。
“你们都聋了吗?我找你们老大!”我又很有礼貌地补充了一句。
“你口气倒不小!我问你,你当真是昨晚抢了花灯的那个小子?”红小子抢着率先发问。
大块头把刀甩在案板上,吼道:“就这毛丫头!肯定不是!”
这时,已经走到我身边的小美人急巴巴地开口替我辩解道:“不是不是,她是的,她是的!”
“尹子璞,什么不是不是,又是的是的!你能不能说清楚点!”红小子耐不住性子。
小美人顿时变成了煮熟的虾子,从粉嫩的脸一直红到那白皙的脖子!我瞅了瞅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吼一声:“行了行了,你们都给我等着吧,待会就知道我是不是了!”
说完我一把拉着小美人出门了……没错,我又在某个僻静的角落把小美人扒了!
当我穿着小美人那身浅黄色衣衫重新站在学堂里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恨不得把我撕掉!不是吧,抢了你们一盏花灯而已,至于吗?这时原本跟在我身后的小美人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那身水蓝色的齐腰襦裙穿在小美人身上真真是摇曳生姿!他一走进来,刹那间就把我的风头抢走,周围传来一片惊艳之声!
还好我刚刚都跟小美人打听过,这个学堂里谁都不服谁,还没有一个能做主的老大呢。这种情况处理起来,我有经验——我一下子坐到原本该老师讲课的桌案上,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你们是打算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
小美人说:“我不会打架。”莫名其妙的小哥说:“小生不会武功。”同样莫名其妙的齐齐说:“我没兴趣,不参与。”至于其他人,他们直接付诸于行动——
这是一场十足的恶战!一个时辰之后,整个学堂里就没一张椅子是完好的,几乎所有人都四仰八叉地横躺在地不得动弹,哀嚎一片。恩,我很满意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我认为我崇高的地位和伟岸的形象已经很明显了!
我身上一共挂了二十八处彩,最严重的一下就在我的右眼角,那里被不知哪个混蛋偷袭出一块儿淤青!“说好了不打脸的,哪个不要命的刚刚偷袭我!”我伸手摸了一下右眼角,疼得直抽气,“小爷我饶不了他!”
小美人不知从一堆废墟里扒拉出了什么就往我脸上的淤青上招呼,瞬间我就不疼了!好神奇!我还没来得及细问,小美人穿着那一身襦裙飘飘然就跑去为地上那一群鼻青脸肿的人上药。小美人,原来你是神医啊!
收拾完毕以后,我乐呵呵地双手撑着脑袋,坐在学堂的最前面看着小美人济世救人:“以后我就是修字号学堂的老大,以前种种,我就既往不咎了。大家往后好好听话就行~~”
“凭什么!”红小子嘴倒硬,可惜刚刚被我打得手腕脱了臼。
“呵呵,不服气就接着打啊~~”我眉毛一挑,挑衅道。
小美人怯生生插嘴道:“前两天大家不是约好谁在元宵夜抢下花灯谁就是大哥的吗?既然花灯是慕容二公子抢到的,那大哥不就是她了吗?为什么你们今天还是要打架呢?”
“尹子璞,你倒是一口一个慕容二公子喊得亲切,你知道她的来历吗?保不齐你被她骗了都不知道呢!”红小子真是不识趣,敢挑拨我和小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敢问姑娘大名——”哎哟,大块头倒是懂规矩的。
“好说好说,我姓林,小字无阑。以后你们可以喊我——恩,就喊堂主好了!”
“你就是林无阑!你是院长的独传弟子?”依旧窝在西边角落里的齐齐失声喊道,“你不是姓慕容吗?”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叫慕容的?我只对我的小美人说,他可以喊我慕容二少而已啊~~”齐齐震惊的表情真是太有喜感了!不对,是所有人那震惊的神情都很有喜感!“你们这么惊讶?我师父在你们眼里很厉害吗?”
一时间,所有人的气场都收敛了,甚至都没有人再开口说话!怎么回事儿?很不对劲嘛!!
“小美——不,不对,啊,是银票——银票银票,你告诉我他们怎么都是这副表情?”
“林姑娘,你在喊我吗?”小美人无辜地抬头问我。
“你不就叫银票嘛,我不喊你喊谁?难道,你喜欢我喊你小美人?”我怎么这么喜欢挑逗他呢?
“我叫尹子璞,不叫银票。”小美人满脸是认真的神情。
“我是堂主,我说你叫银票,就叫银票!”
“那好吧。”小美人又变得很委屈,“本来也是你说了算的。”
“什么意思?什么叫本来也是我说了算的?”我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有没有个正常的人站出来告诉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怎么又是你!”身边忽然多出了个人,原来又是那个存在感弱到不行的小哥。
“事情是这样的——江南书院修字号学堂里的所有人都是近两年被迫来入学的,我们之所以入学都是为了等一个人出现,这个人便是我们的少主,也就是林堂主你~~”
☆、开情窦兮征途漫漫3。0
我后来跑去向师父求解释,终于明白事情好像是这个样子的——
据说很多年前我的亲生老爹林天霖在江南很有名,扶危救困,武功文才盖世。后来老爹专门筹建了江南书院,他广收门生,认为只要愿意读书之人,不分贵贱皆可入学。我爹还以书院的名义帮助过很多人,也招揽了各种各样的文人奇士。江南书院渐渐变成一个松散却影响力巨大的组织,各方势力开始盘根错节,利益纠缠不清。
我老爹觉得这种混乱不堪的情况已然违背了他做人做事的原则,于是他干脆带着我娘归隐山林。奈何旁人不肯放过我爹,所以最后我爹遭人暗算,抑郁而终。我娘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带着三岁的我流落异乡没一年也去世了。
最传奇的是我师父和我老爹是忘年交,师父相当于我老爹的半个门生。我老爹死后,师父一直在找我,后来又把我带回蜀中的书庐抚养。我九岁那年,师父和师娘听闻江南书院即将被地方势力瓜分,师父不忍心看到我爹一生的心血付之东流,所以连夜赶回江南保住书院。师父找到了当年受过我老爹恩惠的人家以及出自书院的商贾显贵,费尽周折才堪堪保住了书院的主宅。
这些年,师父在江南逐渐肃清了书院的风气,使得书院重新变成纯粹的读书修身之地。其实,我师父只是起到了一个中间环节的作用,因为真正在做事的是现在书院的陈昱院士,他才正儿八经是我老爹的学生,从读书习字的学生到变成如今传道授业的教书先生,他是一直坚守在书院里,秉承我老爹意志之人。
我问师父干嘛不早点儿告诉我,他居然说了一句:“你也没问过我啊——”当时我就心碎了一地!
至于修字号学堂以及里面那些稀奇古怪的人,则是受过我老爹大恩、忠心于我老爹的那些人的——子孙辈……美其名曰:追随我这个少主。其实那些老头老太肯定是由于后代质量出现偏差,才想着把这些极品或奇葩送进书院回炉再造!
齐齐——江南巨贾齐家的独子齐棋,二十岁,文武双全却吊儿郎当,不务正业。
小美人儿——江南医毒双绝尹神医的孙子尹子璞,十三岁,从小体虚,弱不禁风,内向怕羞。
红小子——镇远镖局少东家姜焱,十八岁,为人直爽,最喜打架斗狠。
大块头——远郊所有田庄的少庄主方屠,二十二岁,志趣是当名厨,不想继承家业。
存在感极低的小哥来头最小——陈昱院士的儿子陈寂之,十九岁,饱读诗书但不会武功,优点和缺点都是存在感太低。
他们五个算是最有背景或家境最好的,学堂里的其他人有的是陪读,有的是书童,他们大多都是靠着这几家的关系才来入学的。
我一直以为自己会有个惊天动地的身世,然后苦情地博得师叔的怜爱!可是以上种种真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在我拿下师叔这条道路上有帮助吗?
我在思考了半柱香的后发现——没有关系。如果非要和我扯上关系的话,就是当了少主之后这两年我能过的舒坦一点,不用三天两头打群架。这样一来我就能专心钻研武学,尽早打败我师父!
可惜事实证明,以上的愿望,真的只是我想太多而已。
师叔离开已有一整个月,他杳无音信得连封信都没有,真是令我好焦躁。传说京城的花街柳巷犹如天上星辰,万一我师叔沦陷其中不能自拔,我这么多年的心血不就白费了吗!这一个月来,我除了抓紧掌握师娘的拈花藏蝶手之外,强迫性地让整个修字号学堂各种情愿不情愿的都成了我的跟班!
火火(姜焱)一般替我开道,师爷(陈寂之)负责帮我搞定夫子院士布置的功课,方块(方屠)居然自告奋勇要求打理我的午饭。因为齐家太有钱所以我买东西向来强迫齐齐付账。
自打我扒了银票小美人两回衣服之后,银票成功晋级为我的贴身小丫鬟!由于穿女装打架动手、管教小弟实在不方便,所以我回回都用拈花藏蝶手把银票浑身的细皮嫩肉摸个遍,再顺带抢他的衣服来穿。直到师娘恨得再不给我做裙衫,使我的衣服只剩清一色的袍服或短褐之后,银票被迫换装成贴身丫鬟的情况才有所缓解。
这日,方块和火火被我派出去“剿匪”了,一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流氓地痞成天骚扰附近农田人家,尽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不被我知道就算了,既然被我知道,我怎么可能容忍他们在我的地盘上撒野!尤其是马大娘家的菜园,那可是我午饭的直系供应田,想当初我当初是多么不容易才哄得马大娘答应方块进田里随便拿菜的啊!
时近傍晚,我在书院的藏书阁里啃着各类武功秘籍,银票坐在阁子的窗边细细研着药粉。夕阳残照透过窗棱落在银票的侧脸上,在昏黄的光影里我甚至可以数清银票脸上那均匀的白色茸毛,柔软而细密。他注意到我在盯着他,于是抬头看向我——落日余晖里,他双眸灿若晨光,长长的睫毛轻颤宛如春日因风悸动的蒲公英,那水润的双唇轻轻咧开露出一口洁白的贝齿。他的笑容,在这一刻竟然像极了我的师叔,是那样温暖迷人。
“银票,你怎么长得这样好看呢?”我忍不住凑上前伸手戳了戳那粉嫩诱人的脸蛋儿,哇,银票的脸触感好好,像丝绸一般滑软细腻!我顿时爱不释手,直接无视了自己和银票的距离只差两寸这样的事实……我嘟囔着:“不知道好不好吃~~”
“啊?”银票一阵手忙脚乱,双颊飞快地蹿红,语无伦次起来,“什,什什么,二少你要要吃什么?”银票一直改不了口,之前每每都还是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