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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穿越一事。只是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膝,既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不对。”轩辕轲摇摇头。声音开始恢复如初的镇定。“一开始你跟本就不知我的名字才对。那么,是因为我的长相,我与他长得有几分相似,对吧!”声音无波无阑,无悲无喜,桃花眼恢复以往的似笑非笑。但,这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亦苒儿低下头,依旧没有一个字。紧咬的唇瓣上渗出细细的血珠。
这个世界上有一类人,将悲痛的过去当作一种经验,一种收获。也有一类人,将过去深深埋入心间,缚上茧,不对别人提起,自己也拒绝去想。显然,她是属于后者。
“亦苒儿,你够狠。”轩辕轲定定看着床上的亦苒儿良久,然后,缓缓吐出如是六个字,甩门而去。
除了这六个字,他其实拿她没有任何办法。输就输在他把她看得太重这一点上。至于为何要将她看得如此之重,一向淡然自持的他又为何会如此盛怒,他想不清缘由,亦找不到出口,只好佛袖而去。终究太过年少,弄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等想清楚一切时,最想要的已经成了最不能要的了。
亦苒儿定定坐在床上,听见门打开又“砰”的一声关上,听见大开着的窗门在雨中发出悲痛的哭泣声,听见闪电携带着雷在天际驰聘发出的欢笑声,仿佛也听见了大雨滂沱中自己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轩哥哥……轩哥哥……”
从高中到大学,一路相随,她曾经固执的认为,她是他的唯一。直到那个叫“木瓜”的女子的出现,不,确切地说,是那个叫沐恬的女子出现。
小学,她是在乡下奶奶家念的,汉字从来只学一边。
所以,当她看到他的草稿本上出现一张又一张涂满“沐恬”二字的草书时,还悄悄为他买了好多好多木瓜送他当早餐。
只是,后来,他渐渐不再遵询她父亲的叮嘱,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关心的电话也越来越少。她有些心慌,却不知为何。直到有一天,他将一小盒巧克力放在她手中,让她转交给英语专业一名叫沐恬的女子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此“沐恬”,正是此“木瓜。”
不喜欢看见他对另外一名女子好或是牵肠挂肚,索性将他的礼物全数扔进了垃圾桶。
可是,还是没有阻止他越走越远的背影。终于,有一天,她尾随在他身后,看见了那位沐浴在阳光下翩翩起舞的白衣女子,她舞得很美,像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她看过很多次,每一个步骤,每一个动作都深藏心底。
她说她叫沐恬,是林轩的女朋友。高高扬起的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明亮的眸子分明带着几丝挑恤。
她只是黯然地转过头,看见他看着那女子时化也化不开的浓浓深情,那是她从没见过的一面。
从那天开始,她渐渐失去了那些理所当然。她跟在他们身后,远远看着他对那女子露出从没有在她面前露出的万种柔情,看见那女子在一旁跳舞时他站在一旁拌揍的和谐,她心里难受,在心里谱了一首歌,似乎只是为了证明她对他的好不会不及那个女子。
后来,看见那女子出口成章时他一脸赞赏之意的说出‘腹有诗书气自华’时。她回去以后开始恶补小说,却在一拿起红楼梦就恹恹欲睡时拿起另一本穿越小说看得心花怒放。
也不是没有告诉过他,从‘轩哥哥,我长大后要嫁给你。”到“轩哥哥,我爱你。”到最后的“轩哥哥,不要喜欢木瓜,不要,不要……”她都一一尝试过了。
他从最初宠溺的微笑到后面的一言不发,再到最后的见她就躲。
然后,终于有一天,他拉着沐恬的手站在她面前:“苒儿,她不喜欢我们走得太近。”
沐恬高高仰起头,自视清高地一瞥:“我才是他明正言顺的女朋友,你算什么呢?”
她算什么?五年的相处,抵不过他们五个月的相识,她终究什么也不是。看着他牵着沐恬的手越走越远,她在后面一声声叫着“轩哥哥……轩哥哥……”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雨声淹没了她的声音。
可是,为什么?在她放弃学业出国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又打来那样一通电话。他说:“我们结婚吧。”
那些执意要回去的理由,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一句:“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林轩的故事其实只讲了一半,后一半会随着女主穿越之迷解开时讲出。
☆、野兽出没
正回忆间,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亦苒儿抬起头,下意识擦了擦眼角,却是干渴的。“进来吧。”
进来一名小厮打扮的男子,注意到坐在床上的亦苒儿。低下头恭敬道:“请问姑娘可有见到我家殿……公子。”
“电公子是?”亦苒儿疑惑。
“轩辕公子。”
“轩……”亦苒儿顿了顿。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叫出那三个字。“轩辕公子,他刚刚出去了。”
“姑娘可知我家公子去了何处?”小厮抬起头,脸色似是有些焦急。
“我也不知道。”亦苒儿低下头抿了抿唇,又问:“你找他有什么急事吗?”
“没什么事。姑娘,你好好休息,小的先告退了。”小厮说完,人已经急急出了房门,连门也给带上了。
亦苒儿心里有些不安,怎也无法安睡。索性起床披上一件衣服,感觉身体比以前轻盈了许多,整个人说不出的轻爽舒适之意,都已经缩过一次水了,再怎么也不至于二次缩水吧。当下也没多想,径直下了楼。
客栈里很安静,小二俯在柜台上打瞌睡,外面雨水与雾气茫茫然连成一片。她倚门站着等了好久好久,也没见着轩辕轲那一抹纤尘不染的白色的身影自雨中走来,反而等到了一位背着药箱的白胡子郎中。
左胸上的剑伤已无大碍,只是还需要静养。郎中来了,又走了。
亦苒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是听到茫茫雨中出现一点细微的动静就会睁开眼瞧上一瞧,这样一直折腾到深夜,也没见轩辕的影子。又因为大病初愈,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淅淅呖呖的雨变小了,却还是没有停。对面的床铺空荡荡的,他,同样不曾回来过。
亦苒儿下了楼,问小二借了把伞,冒着蒙蒙细雨出了悦来客栈。整个街道均笼罩在一片雨雾中,偶尔路过的行人亦是形色匆匆,她连找寻都不知何去何从。茫茫然不知所措望着雨水发了一会儿呆,索性转身回到客栈。端来一把板凳,坐在门口等着。
这样一直到等到天黑,他还是没有回来!
亦苒儿回到房间,却开始头重脚轻起来,不可避免又一次与高烧会了面。
原本以为松了一口气的白胡子郎中用一脸懦子不可教的表情看着亦苒儿:“你怎么就这样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呢?你知不知道那位公子为了救你,为了救你……”
后面的话,就算亦苒儿再怎么想保持清醒,整个人还是被昏迷所腐儒。
再次醒来,已是第三日下午了。烧退了,雨亦停了,只是,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直到这时,亦苒儿才后知后觉地检查了一下两人的行礼。他的那一份安静地缩在床的一角,她想,他总归还是会回来的,行礼都还在。所以,她需要等他,虽然她也不知道等他回来干什么。
他救了她两次,陪了她将近四个月,她潜意识里却一直将他当作另一名男子的影子。她活该没有人要,活该没有人喜欢,活该被父母抛弃,被最爱的男子抛弃……穿越到异世,原以为重生,却依旧逃不过被“抛弃”的宿命,先是无比信任的丫鬟,然后是名义上的夫君,再是现在最依赖的人……活该命该如此,活该一辈子孤家寡人。
亦苒儿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渐渐放睛的天空,与来来往往的人群,神经质地开始诅咒起自己来。
只是,再怎么诅咒,也无法掩盖轩辕轲离开的事实。
她在客栈里整整等了他七天。
到了第八天早晨,亦苒儿起了一个大早。换上以前的男子装扮,将轩辕轲那份行礼交给“悦来客栈”的掌柜保管,并且附上几锭银子。让他若是看到那个轩辕公子,帮忙转教给他,然后告诉他:欠他的房子,终究是还不了了。
然后,背着自己的行礼,独自一人离开了悦来客栈。
地图上的标志告诉她,横跨过对面那座大山,便是落山镇了。只是不知为何,灰色的地图上用红色的粗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另外标出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
亦苒儿当时也没有多想,眼看落山镇就在眼前,不会傻到走另外一条冤路。
在市区上为自己雇了一匹白色的大马,然后带上足够的干粮与火种,就这样独自一人顶着太阳上山了。
从亦苒儿走出客栈之初,身后便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两名灰衣男子。街上人多眼杂,又不确定那名白衣男子是否就在暗处守着,迟迟没有下手。等到认为时机成熟欲下手时,亦苒儿已经骑着马钻进了落山。
“大哥,要不要追上去?”一名左手持剑的男子问看了一眼阴森森的密林颤抖着问。
“傻啊,进了落山镇,十个有九个出不来,更何况她一弱女子。走,喝酒去,明天直接回殇城交差得了。”
持剑的男子显然没想到事情成得这么容易,想起那白花花的银辆,也就忘了枉死的两位兄弟了。
山路崎岖难走,四周是参天的大树与齐腰的野草,偶尔从密叶渗漏出一两点阳光,像暗夜的星尘。亦苒儿身着轩辕轲的白色长袍,独自一人骑在白马上,刚开始还望望天,望望地,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但,越往山上走,四周的密林越来越密集,腰亦越弯越底。
偶乐路过的风吹动起小路两旁的野草,草丛里发出呜咽的鬼哭狼嚎声。亦苒儿下意识转过身,身后曲曲折折的幽径铁青着一张脸,似笑非笑地将她望着。
“驾。”她拍了拍马肚,希望能快点走出这片参天的密林。
前面的山路越发曲折,竟只能容一人通过,弯弯曲曲,往暗沉的密林中延伸。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转角处等着你的是什么。亦苒儿独自一人骑在坐在马上,双手紧握马绳,一边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四周人高的野草,一边惊恐地看着四周越来越密,越来越暗沉的密林。
林中静谧得有诡异,参天的大树上空是层层叠叠的叶子,连似星尘的太阳光也给遮住了。
亦苒儿全身上下摸了摸,一把匕首都没有。唯一的尖锐物体,便是影子婆婆送给她的那支梅花钗。她将钗子握紧手中,红色的龙眼,在太阳的照耀下发出夺目的光。
密林中惊起两中灰色的大鸟,拍拍翅膀飞走了。
亦苒儿看了一眼手中的梅花钗,没有说什么。
太阳就这样趁着她惊慌不定时悄悄溜走,然后掉进了山下的无底深渊。黑暗以不可反击之势袭击整座落山,亦苒儿独自一人骑在高高的马上,四周看看,连山顶都还没到。只好翻身下马,找到一棵稍微顺眼点的大树,将马栓在树下,然后自己再爬上高高的大树。幸好,小时候是在江南乡下奶奶家长大的,爬树于她而言并不算难事。再用布将自己紧紧绑在树上,睁眼看着无边无际的苍穹一寸一寸、一寸一寸暗下去。
夜色下,墨色的苍穹犹如一个黑幽幽的大洞。山林中偶尔传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