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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菊咬了咬牙,不服气的屈膝回道:
“爷没用饭就走了,不过奴婢给爷带了点心与几个热包子。”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苏玉梅抿了下唇,随意摆了摆手,也不管雏菊了,径直回了屋内。
雏菊盯着晃动的门帘气恼的一跺脚转身走了。
苏玉梅没有再去花厅,反而回了暖阁,在地上来回踱起步来。
清风看了一会儿,给苏玉梅捧了茶,道:
“小姐,若是有事可以吩咐奴婢去办。”
苏玉梅看了清风一眼,虽是个聪慧的,只是到底不是自己的人,她笑笑,道:
“你把乐欣乐茹叫来吧。”
“是。”
这般不信任的话也没有让清风有半点儿不满或者异样的表情。她这是屈膝应了,然后退了出去。
苏玉梅看着清风的背影缓缓点了点头,这样的丫头,不是城府极深的,便是个聪慧的,看这个清风,也不是那般阴暗的人,若真的能够为自己所用该有多好。
不到一刻钟,梳洗装扮整齐的乐欣乐茹两个同清风就进来了,待她们见礼后,苏玉梅也没有避着清风,径自对她们吩咐道:
“你们两个出去一趟。乐欣去莲花巷送信,说辰正我在会宾楼等着她们。乐茹去会宾楼定位子,大早起的,若是去的晚了,怕是没有位子了。”
“是。”
乐欣乐茹两人看了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清风一眼齐齐屈膝应了,然后退了出去。
苏玉梅又看了一眼清风,见她仍旧是一脸平静的样子,微微蹙了一下眉头,便回到桌边坐下吃茶。
闻人夫人起身后苏玉梅过去与她说了一会儿话,就白氏的事情宽慰了她几句后便说要出门拜访旧友,闻人夫人心中有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嘱咐她完事小心些便让她出门了。
苏玉梅坐的是闻人夫人素日里出门访友的马车,跟车的有四个婆子,与数个丫鬟,苏玉梅不欲招摇过市,便只带了两个婆子与清风三个,余下府里的随行侍卫却是没有推拒,让他们跟上了。
马车缓缓在会宾楼前停下,将车帘掀起一角静静打量街道的苏玉梅放下了车帘,将斗篷的帽子兜在头上头脸捂的严严实实的方才在清风的搀扶下下了车。
苏玉梅唯恐遇到熟人将她给认出来,这一路上都将车帘掀了一角,到了会宾楼的时候更加小心,此时见没人便放心许多,不过下了车她还是定定的站了一会儿,偷眼将四周都打量了一下方才迈步进去。
乐茹早就在三楼定了雅间,苏玉梅径直上去,将清风等仆妇留在二楼用饭,自己上了三楼。
在乐茹的引领下,苏玉梅进到雅间,刚刚进去,梅叔梅婶儿两人就扑了过来,在苏玉梅身前两步站定了,齐齐施礼:
“小姐。”
苏玉梅鼻子一酸,看着两人花白的发顶弯腰扶起两人:
“叔,婶儿不必多礼,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苏玉梅扶了两人起来,目光转向屋内,那个靠窗而立正含笑看着自己的隽秀少年不是林椘又是谁?数月不见,他似是变了不少。
苏玉梅上前几步,看着林椘笑道:
“椘大哥。”
林椘的目光从苏玉梅的眉眼再到她的身形衣裳,俱都一一细看过后,方才笑道:
“看来这几个月你过的还不错。”
苏玉梅点点头,道:
“虽有惊却无险。”
林椘伸手虚引,让苏玉梅在主位坐下,道:
“你走后不久,我偶然听闻说陈凌去了泉州,怎么样?他没有为难与你吧?”
苏玉梅诧异的看向林椘:
“这事大皇子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不知道?”林椘一惊,紧张的看着苏玉梅问道:“我是那天听陈家的一个旁支少爷说的,他说他去陈家好几次了,没有见到陈凌。我想着整顿水军那么重要的事情陈凌没有道理不去,就诈他一诈,那少爷也是个莽撞的,与我打了赌竟然真的弄清楚了陈凌南下了。我还以为我这么轻易就能知道的消息你们也会知道呢。怎么样?他有没有给你下绊子?”
文章正文 第一三九章 故人
苏玉梅苦笑着摇摇头,道:
“我先前并不知陈凌去了泉州,待到一切都顺利实施准备就绪后,方才发现他来了。当时我已然引他怀疑,不得不提前结束计划,好多个安排下的人手都没有来得及动手。不过幸亏赵夫人是个鲁莽没有心计的,不然那些人也就白白牺牲了。”
苏玉梅看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揉搓着,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小王庄那数条人命,还有那个替她去死的青楼红姑,纵然人都不是她杀的,可是她还是觉得她的手上似是沾满了鲜血,怎么都搓不干净。
林椘看着她将一双白玉素手搓的越发的红,直到搓出了血来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为什么,他连忙抓住她的手,道:
“你不必如此内疚,那些人既然走上了那条路,便早晚知道有那么一天,即便不是这次任务,也会是下次的任务。而我,也在随时准备着。你确实不用如此的。”
林椘的话并没有可以安慰的了苏玉梅,反而让她的手越发的冰凉起来,她瞠大了双目看着林椘道:
“你不可以有事!奶娘与我有恩,你若是有事,我怎么对得起她!”
林椘显然被苏玉梅吓到了,同时对于她这般紧张自己心中也是有些欢喜的,他连连点头,道:
“我不会有事,你不让我有事,我便不会有事的。”
梅叔梅婶儿两人看着这两人在这里旁若无人的说话,互相对视一眼俱都露出了笑意来。过了一会儿,梅婶儿方才问道:
“小姐,这几日你都在武穆侯府吗?”
此言一出,林椘有些紧张的看着苏玉梅,问道:
“那白氏可有为难与你?”
苏玉梅抽回了自己的手,笑道:
“我名义上是闻人夫人娘家庶弟丢失多年的女儿,白氏能将我如何?”
梅婶儿殷切的问道:
“小姐此时已然可以住进武穆侯府了,是不是老爷夫人的仇可报了?”
苏玉梅神情一凝,转目看向了窗外,这里是朱雀大街朝中大臣上下朝都会从这里进过。算算时辰,若是无要事当此时当可下朝了,若是有事,从这里也可以看到下朝出来的人活着是看到皇帝下旨捉拿人犯。
大皇子二皇子两人虽没有在宫外被赐予府邸,可是也是有私产的。若是查抄府邸,那些地方自是不会放过的。
回过神来,苏玉梅转头笑道:
“当是快了。”
乐欣见众人的话题告一段落,出去叫了店小二上菜,顺便问了问楼下清风那两桌人,得知他们正吃得开心,也并无异动便放下心来。
苏玉梅与梅叔梅婶儿许久未见,自是有许多话要说,这么一说便直说了大半个时辰,待苏玉梅的耐心一点点耗尽之时,只听长街上一匹快马奔驰而过,紧接着是无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苏玉梅心头一跳,起身冲向窗边,双手紧紧叩着窗棂看着街上飞驰而过的骏马和脚步迅疾的兵士,她却没有发现,楼下对面的酒馆中,数道目光朝他盯了过来。
“这是……”
林椘看着那些人面色也是喜悦起来。
苏玉梅猛地点头,道:
“正是皇宫的禁卫军!”
苏玉梅咬着唇扣着窗棂的手越发的紧了,林椘看着苏玉梅,又转头看向下方,忽而,对面酒楼那灼热的目光落入他的眼底,看清楚那人是谁后,林椘连忙拉着苏玉梅往后退去。
苏玉梅不解的看向林椘:
“怎么了?”
林椘皱眉道:
“赵元清在看你。”
赵元清?
苏玉梅一惊,眉头蹙了起来,还没等她想好对策,便听外头楼梯上那蹬蹬蹬的脚步声,紧接着,雅间的门被人豁然撞开,苏玉梅惊愕的转头看去,当先的便是赵元清,曾经那般意气风发俊雅无比的人此时却是满脸的胡子浑身酒气,那盯着她的目光却是惊喜的,不敢置信的。
苏玉梅惊愕之余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躲在了乐欣乐茹两人身后。
林椘快步上前对着赵元清拱拱手,道:
“几位爷,不知如此匆忙进来所为何事?”
赵元清只怔怔的看着躲在人后的苏玉梅,并不答话,后面那大嗓门的周副将却是嚷嚷道:
“你这人快让开,让我们爷瞅瞅那个小娘子。”
林椘斜了一步挡住赵元清的目光,板了脸,道:
“男女授受不亲,还望诸位自重。”
赵元清看不到人了,不耐烦的伸手拉住了林椘,林椘本是文人,没有多少力气,又岂是赵元清这样的武将可比的?他连一个踉跄都没有的直接被赵元清一把扔到了一旁,直直撞上了雅间的墙壁。
“砰!”
一声巨响惊到了许多的人。
清风带着众人上来便看到这么一副景象,偏生这雅间的门被赵元清带着几人给堵住了,她进不去,只得在外面高声道:
“不知我家小姐如何冲撞了几位军爷?几位军爷若是要兴师问罪还请到武穆侯府一叙,此地大庭广众,还请几位军爷自重。”
清风的话虽是带着几分请罪之意,可是处处都在指谪赵元清,本来么,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几位军爷是强闯而入,里面又是位娇滴滴的小姐,谁是谁非一看便知,清风此话也是给赵元清几个台阶下,又点名了自己的身份,若是赵元清等人识相,便可就坡下驴的走人了。
偏生赵元清是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儿,此时怎生会走?
他痴痴的看着躲在乐欣乐茹两人身后的苏玉梅,唤道:
“嫣然,嫣然,是你么?”
外面的人越聚越多,好奇的对着这屋子里的人指指点点。
苏玉梅叹了一口气,知自己避不过了,方才从乐欣乐茹身后走了出来,挺直了腰背垂着眸对着赵元清盈盈一礼,道:
“这位公子,你想是认错人了,小女子刚刚进京不久,怎会与公子相识呢?”
她这般一出来,一开口,赵元清与周副将等人都看的清楚也听得清楚了,苏玉梅虽与那人长得像,可是到底处处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那清秀婉约的容貌也与齐嫣然那明媚娇柔不同。
更何况……
赵元清身子晃了晃,声音悲凉道:
“错了,错了,是我错了,她早已死了,你怎会是她?她比你高,比你明艳,她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妩媚之极。与你是不同的,不同的。”
赵元清失魂落魄的转过身去踉跄着走了,周副将与刘经历又打量了苏玉梅一眼快步离去。
赵信赵括两人叹了口气,赵信上前一步,对着苏玉梅躬身道:
“唐突了小姐实是过意不去,还望小姐勿怪,今日这一餐饭便让我们爷请了,算得赔礼如何?”
刚刚苏玉梅站出来让赵元清等人看的清清楚楚已然是不妥了,此时赵元清走了,她便转身躲在了乐欣乐茹两人身后。
清风等人在赵元清走后也进了来,闻言,清风上前屈膝道:
“赔礼就不必了,只是还请以后军爷看好你家主子,今日之事虽是个误会,与女儿家的名节却是不好,幸得今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