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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跟你说了也不打紧。如今薛家是寻思着要将自家小姐许配给两位皇子其中一个呢。”
梅素素眼神闪了闪,很是惊讶道:
“两位皇子选一个?皇子什么身份?薛家什么身份?怎么能让薛家挑选呢?”
陆玉璇是皇家之人,心中自然偏向自家人,她面容微微不喜,却又无奈道:
“皇家人是尊贵,可是如今太子未立。”
卫国公是开国功臣,大周立国两三百年,卫国公府已然不只是百年世家了,而是最为根深蒂固功勋世家,基本除了叛国之罪,便是连皇帝都不能轻易动上一动。
而卫国公家在朝中当官的宗亲人更是占了十之三四,京中权贵,多多少少都与卫国公府有千丝万缕的牵绊。
陆玉璇话语未尽,梅素素却已然明白了卫国公的府的想法。
卫国公府能够在大周朝屹立两三百年,经历朝中风云变幻而屹立不倒,自然有其处事之道。如今国公府为女选婿,基本便是让如今依然有些偏向二皇子的天平倾斜。
或倾斜向大皇子,或向二皇子更加倾斜。
不管卫国公选择哪一边,哪一边都会对夺得储位增加至少三成的成功率。
文章正文 第七十四章 开业
梅素素沉吟一下,挽着陆玉璇的手笑道:
“他们选择谁都好,最好不要选皇子。”
“为何?”
陆玉璇很是纳闷。
梅素素愁眉苦脸道:
“您想啊,薛家若是选的其它勋贵,我还有法子推荐一下我们的胭脂水粉。您想想,卫国公府的小姐都用咱们的胭脂水粉了,这得多大的名气啊?来咱们铺子里买胭脂水粉的人还不把门槛都踏破了?可薛小姐若是要嫁给皇子,那宫里是什么样的地方?我这东西再好也比不上御制的不是?更何况咱们外头的东西宫里用着也不放心不是?所以说,薛小姐若是嫁给皇子,咱们就少了一个打响名气的机会了。”
梅素素摇头叹气的,似乎已经看到了若是薛小姐嫁给皇子她们会损失多少银子了。
陆玉璇没好气的拍了梅素素一下,嗔道:
“你都掉到钱眼儿里去了。公主用咱们的东西还不成吗?”
梅素素眼睛一亮,欢喜道:
“可是淑媛公主定了咱们的东西?”
淑媛公主不是正牌公主,用她们的东西不足为奇,宫里规矩大,除了外头的东西不一定有宫里的好以外,这外头的东西还不一定安全。而最容易被人做手脚的便是外头送去宫的东西了。
宫里各个地方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动手,怕不得被人顺藤摸瓜找出来后头主使之人不说,还容易落了把柄在别人手里。外头送的东西则不然,宫里的贵人们下起手来却对不会缩手缩脚的,若是不巧,被哪位贵人来个“借东西杀人”,送这些东西进宫的人家便是最好的替罪羊了。
陆玉璇极是明白这个道理,她看着梅素素那欣喜中有患得患失的样子,到底是没说是淑玉公主在用那胭脂水粉,而送与淑媛公主的俱都赏给底下的丫头了。
梅素素与陆玉璇下来的时候,铺子里面已然收拾一新,物品排列整齐,几个梅字小丫头也都重新上了妆,各个清新可人。
而大门外,两行丈高的炮竹高高的从楼上屋檐垂下,只待着开业吉时一到便点燃了它。
官媒中今日无差事的人俱都过来捧场,而那边陆玉璇邀请的各家夫人也都或亲自来了,或派了跟前有头有脸的妈妈过来道喜。
这梅妆铺子附近几家店铺也都下过了帖子,如今每家铺子的掌柜也都过来道贺,只等着吉时了。
梅素素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看挂在门楣上蒙着红布的匾额。
这就是她的铺子了!
转眼再看站在屋里跟陆玉璇寒暄的各家夫人,复仇的路,这才开始了第一步。
吉时还有盏茶时间的功夫,远处锣鼓喧天起来,梅素素凝目看去,却是一队舞龙舞狮队连武带跳的缓缓行进。
陆玉璇上前来问道:
“素素,可是你叫的?”
梅素素摇头:
“不知道,大概是聂公子吧,他们生意人懂得这个。”
正说话间,舞龙舞狮队便到了梅妆门前。
那些个整日里缩在宅门里的夫人小姐们哪儿见过这个阵仗?一个个的站在铺子里往外张望,满眼的欢喜好奇之色。
舞龙舞狮队最后一个人青衣素服托着一块红布蒙着的匾额缓步走来,梅素素定睛一看,不是不见人影的林椘又是谁?
聂顺跟前来贺喜的朋友道了个歉,快步跑到林椘跟前在他肩上锤了一拳,笑道:
“我说你小子去了哪儿了呢,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好样的!哎,你手里的是什么?”
聂顺这人虽然不是五大三粗的,可长得也壮实,更何况他打小跟着父亲东奔西跑的,又有功夫底子,哪儿是林椘这文弱书生可以比的?林椘被锤的往后退了半步,笑道:
“给你送的贺礼!还不快接着!走了一条街了,都快把我累死了!”
聂顺瞅了一眼他手上蒙着红布的东西,伸手接过,还笑道:
“这什么东西?哎呦!挺砸手啊!你小子行啊!”
他本以为林椘这文弱书生能搬动的东西不会有多重,手上便没用力,谁知一接到手里就差点儿掉地上,连忙用了一把子力气将东西给托住了。
林椘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笑了起来,勾着他的脖子故意往下压:
“这一路上可累坏我了,你可得请我好好喝一壶。”
聂顺往梅妆门口瞅了一眼,梅素素站在那里亭亭玉立,假如忽视她脸上的胎记和那把子破锣嗓子的话还真是一个妙不可言的美人儿,他嘿嘿笑道:
“你这可是讨得美人儿心呢,可得你请我才对!”
林椘白皙的脸庞瞬间涨红了,很不自在的锤了他一把:
“你说什么呢!女儿家的名声重要,你可别在外头瞎说!”
林椘那点子力气打上去,聂顺连眉头都不皱,他嘿嘿一笑,没有接话。快步走进铺子一把就将那红布掀开来。只见这是一块金子牌匾,上面端方四个大字:
“生意兴隆”
这字的笔力极为雄浑圆润,聂顺不由的赞了一声:
“好字!”
因着聂顺进来,在铺子门口看热闹的太太小姐们都纷纷壁到了内间,还有人贪看外头的热闹掀了帘子往外瞧,却被那害羞的小姐们呵斥了几句放下了帘子,众人纷纷上了二楼隔窗往外瞧也是自有一番乐趣。
梅素素因着在外头抛头露面的久了,在这里招呼人也不错,二楼那些个太太小姐们便都让陆玉璇去招呼去了。她看了一眼林椘送来的匾额,虽是铜铸字的,却也价值不菲,她不免有些嗔怪道:
“怎生花费这样多的银子?”
林椘笑道:
“不碍的,这都是我素日里存下的银子。再说了,这都铸成铜了,日后你若是有用银子的地方,尽可将它融了去换银子去!”
彼时铜矿稀缺,偏生铜板是素日里用量最多的,而其他的例如一些礼器的铸造大多也用铜,所以这整块的铜比之银子更为紧俏,这整块的铜可是可以直接换等同斤两的铜钱的。而在市面上的流通的银钱如今也是以银子为主,银票为辅。
若是真的缺银子,这么一大块铜大概也可换上几十两银子。林椘今日着实是破费了。
不过片刻功夫,吉时已到,梅素素不方便出面说话,便是聂顺站在了前头对着前来恭贺的人说了些个场面话,接着林椘便点燃了炮竹,噼里啪啦的声响中,聂顺与林椘两个一左一右的将门口匾额的红布拉下。
梅素素抬眼看去,却见上面笔走龙蛇两个大字:
“梅妆”
这两字金光闪闪,比之刚才林椘送来的更加闪亮,梅素素看着那两字旁边的细小拓拔张口结舌:
“这是谁的手笔?用金子打造的,这不是让人偷呢吗?”
这题字的是闻人礼的父亲,当今的武穆侯。
武穆侯是文武双全,一手草书更是让当世许多文人大家夸赞,偏生武穆侯是沙场上出来的,素日里不喜欢习字,是以他除了写几笔奏折之外,还真的没给多少人提过字,这今儿个竟然给这么一家小小的胭脂铺子题字了,把一种围观的人群惊的那叫一个呆滞,好半响才有人鼓掌说起了“恭喜发财”之类的吉祥话。这会儿群众的热情可是比之刚才高涨多了。
同样目瞪口呆还有聂顺,而陆玉璇没在这里,是以并不知道自家匾额已然被人悄无声息的给换了。
林椘看着那匾额心中极不是滋味,那聂顺心情调适的极为快速,他那是瞧的津津有味:
“哎,你们谁跟武穆侯认识啊?真是有脸面啊!能得来他的字。这可是万金难求啊。偷?武穆侯的字谁敢偷?别让京郊大营的铁骑们将骨头都踏成粉了!”
武穆侯总领了京畿护卫之职,更是管辖了护卫整个京都安全的京郊大营,这若真的有人敢来偷这字,那就是不想活了。
梅素素看着门口的人越聚越多,便打算进去帮忙。
聂顺用胳膊肘撞了撞林椘,贼眉鼠眼道:
“这匾额到底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我昨儿个来的时候咱们的匾额是刚刚挂上去,红布还是我看着蒙上的呢,今儿个怎么换了?是不是你小子搞的鬼?”
在聂顺看来,林椘有那么一个大家出身的妹子,那么他自己的出身定也差不了,是以便以为这是林椘弄来讨梅素素欢心的。
林椘看了聂顺一眼,没好气道:
“还不招呼客人!”
聂顺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铺子,这来买胭脂水粉的都是大姑娘小媳妇的,前来道贺的各家掌柜也都只在门口站着,他倒是想招呼,可是把人往哪儿招呼啊?最后还是拍拍手,得嘞,都上附近的酒楼去吧!女人买胭脂水粉,男人们去喝酒去!
这边他还没迈开脚步,就见舞龙舞狮的队伍被人从后头分开来,一架奢华的三架马车从人群里缓缓驰进来,在门口停下。马车前挂着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子,上书:
“武穆侯府”
这是御制的武穆侯府的马车,是连同武穆侯府一起赏下的,虽然圣上没说赏给谁乘坐,不过大多人都觉得这是给武穆侯乘坐的。只是武穆侯一介武将,出入都是骑马的,再说了,也没多少男人出门乘车的。
是以这马车就在武穆侯府好生保养着,就算是阴天下雨,武穆侯去上朝也都是做自家的马车,这御制马车便甚少出来,倒是这拉车的马因着是西域进贡的汗血宝马所产下的后代,常常被拉出来溜溜。这汗血宝马也是皇帝赏下来的,那年武穆侯立下了战功,缴获了十匹汗血马,皇帝一时高兴便赏给了武穆侯一匹,待到牵回来发现这匹汗血马竟然没有被煽过,便与自家马匹配种,得了这么三匹宝马来,素日里武穆侯府也是不用的,只好生养着,专为拉着马车而用。
文章正文 第七十五章 卖身契
这辆马车在这里一停下,门口那些左邻右舍来贺喜的掌柜们看聂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便是屋子里正在选东西的官媒中的喜娘们也是诧异的看向梅素素。
梅素素站在大门口,